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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我下不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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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鐵三角關系不但瓦解,還變成了天人相隔。還活著的倆個人,信任無存,蓁蓁覺得心裏酸溜溜的。

她又找到了那種宛如浮萍的感覺,無根無系,隨波飄移著。每當這種情緒襲來時候,她就覺得夜特別的長。

紀宇揚回到房間時,便發現蓁蓁坐在床上,雙手抱臂發呆。他的心猛地一縮,悶聲問道:“怎麽還沒有睡?等我?”

淩蓁蓁擡眼看了他一眼,雖然在看他,可是視線卻像是飄到了很遙遠的地方。

紀宇揚薄唇一抿,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拿了睡衣鉆進了盥洗室。

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蓁蓁已經側身躺下。蓁蓁感覺到旁邊的床凹陷下去,她仍閉緊眼佯裝睡著了。

紀宇揚稍稍用力將她的身體掰過來,低聲說道:“給你看樣東西。”

蓁蓁眼睛都懶得睜開,意興闌珊地說:“困了,不想看。”

“困了,聲音裏怎麽還能壓死一萬只蚊子?睜開眼看看吧,不看你別後悔。”

蓁蓁這才懶懶地睜開眼,了無生氣地盯著紀宇揚。他剛洗過澡,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皂感味,白色的棉T十分貼身,鼓鼓的肌肉顯露出來,看得蓁蓁有些心猿意馬。她連忙瞥開眼,伸手將被子扯了上來,小聲抱怨道:“紀宇揚,你要不要這麽幼稚?大半夜的搗鼓什麽?”

紀宇揚把她頭上的被子扯下來,硬是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他把頭倚在蓁蓁的發頂上,倆個人擠擠挨挨的靠在一起。蓁蓁雖然表面上不悅,其實還蠻享受的。只見紀宇揚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張照片過來,聲音裏透著小興奮地說:“你看看這張照片裏的人。”

蓁蓁掃了一眼,那張照片是她8歲那年,春節後游櫻花園的時候照的。照片裏的她,紮著馬尾,笑得兩眼彎彎的,可惜嘴巴張得太大,那時正值換牙的時候,她的門牙還沒有長出來,這張照片畫風便十分的詭異。就像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

當時照片剛沖印出來的時候,淩海洲拿著這張照片不停地笑,連媽媽葉薇也跟著笑,淩蓁蓁便奪了照片要把這醜八怪的樣子給毀滅。只是淩海洲及時把照片奪了過去。他給蓁蓁的理由是,現在那些老板們流行定娃娃親,他要把這張照片留著,要是哪家對蓁蓁有這個意思,就把這張照片給人看一下。

這樣一來便可以把這張照片做為是否以貌取人的試金石了。蓁蓁竟然沒有意見,因為她有自己的小九九。定娃娃親?她才不要。她自己的家這麽好,為什麽要嫁到別人家裏去?最好誰見了她這副醜樣子都打通堂鼓。

蓁蓁接過那張照片:“你在哪裏找到這張照片的?”

後來爸爸有沒有拿這張照片給人看過她不知道,反正後來蓁蓁是沒有再到這張照片了。

“夾在《資治通鑒》那本書裏,結果我今天翻這本書的時候翻到了。”

蓁蓁坐直了身體,扭頭看紀宇揚,果不其然他平時那張面癱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蓁蓁撲到他身上,雙手扯著他臉上的肉,嬌嗔道:“不許笑,你再笑我不理你了。”

紀宇揚笑得更歡了,哈哈哈的聲音把梅園的房子都震得抖三抖。

蓁蓁的粉拳落在他身上,生氣地說:“討厭,誰沒有換牙的時候?”

她攥緊那張照片便要倒在紀宇揚的身邊躺下,卻被紀宇揚撈在懷裏,他親了親蓁蓁的臉蛋,解釋道:“小傻瓜,好了,我不笑了。誰讓你看你啊?你就沒有從這張照片上看出別的來?”

蓁蓁懶得理他:“你別眶我,我才不上你的當。”

紀宇揚又笑,他俯下身來,濕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後,低沈地聲音像是一把羽毛扇子劃在她的心尖,令蓁蓁心跳加速,鼻尖上都滲出汗來。

聽到紀宇揚喃喃地說:“你照這張照片的時候我也在場。”

蓁蓁頓時來了精神,玉藕般的胳膊伸出來,高高地舉起手中的照片,仔細地看了看。照片裏除了她以外,後面果然站著一個人影。

十幾年前,用的不是單反相機,她的人像並沒有景深效果,旁邊走過的人影拍得倒是很清晰。蓁蓁將照片拿低了仔細地打量著,她頓時咯咯地笑:“這個像個勞改犯理著板寸頭的人是你?”

紀宇揚把照片奪了過去,表情垮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會不會說話?明明玉樹臨風,怎麽能用勞改犯來形容?”

蓁蓁湊過來再仔細地瞧了瞧,他穿著土黃色的褲子,上身是一件白襯衣,人本來就冷硬,那樣旁若無人的走路,腳步生風般,可不像帶著殺氣的勞改犯嗎?

“明明就是,你還否認?”

蓁蓁窩在紀宇揚的懷裏笑得咯咯的。

“那時在軍校,學校要求剔這樣的頭發。你不覺得板寸很適配我的氣場嗎?”

他低下頭來,俊臉逼得有些近,蓁蓁心如撞鹿,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坦白道:“幸好你的品味和你的年紀一起長了,不然那樣土掉渣的男人可配不上我。”

“幸好你的門牙長得還算齊整,不然,齙牙妹就算你撲我,我也下不去口。”

他又拿她追他的事來揶揄。

“紀宇揚……”

某女河東獅吼道。

“叫老公,小傻瓜你這麽大聲,把我的賊都嚇得縮回去了。”

蓁蓁氣得翻眼,用力推開他,氣乎乎地說:“那一邊呆著去,別來煩我。”

紀宇揚愛死了她生氣的樣子,將她摟在懷裏。懷裏的女人膚若凝脂,那樣的觸感令紀宇揚很快就渾身燥熱起來。

蓁蓁卻不在狀態,還捏著照片看得仔細。

忽然她嗷嗷地假哭起來,嚇得紀宇揚緊張地捧著她的臉問:“是不是我弄疼你了?盡管每次他都很小心,可是情到深處,他就有些失去控制,丫頭又是一個皮膚敏感的人。所以經常一場恩愛下來,她身上的皮膚總會有些慘不忍睹。

沒想到淩蓁蓁卻說:“我8歲的時候,你都20了,我一棵好好的白菜,被你這老臘肉給拱了,我虧死了我……”

“唔……”

淩蓁蓁被人懲罰性地攻陷,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

紀宇揚吻住她,極盡所能地調動她的熱情,低聲說道:“嫌我老,嗯?”

“這是事實,那條鴻溝在那裏擺著,難道你還能填滿不成?”

“那看我填不填得滿……”

紀首長用實力證明,蓁蓁已經被滿得無力氣去分辨,饜足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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