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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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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你就沒感覺到我的生活習慣和別人有哪裏不一樣麽?”

仿佛大夢初醒般,他腦海裏積澱已久的諸多問號剎那間都湧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他的面前,一直以來,他隱約覺得柳丹身上有他看不透的秘密,而今天,他似乎可以將過去所有的疑問用柳丹講給他的所謂的故事進行合理的解釋了。

不會的,那怎麽會是真的呢?他靜靜地告訴自己,一定還會有別的原因。“丹丹,你是不是想寫小說了?”

柳丹淡淡地笑了,笑得遠離了凡俗,渺遠而不可捉摸。這笑又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孩陌生得無法認得。

“現在,”柳丹的指尖閃動著一道血色的光,“有機會證明給你看了。”她擡起手臂,將一個閃光的朱雀靈咒貼在了男友胸前。

紅光漸漸消隱之後,柳丹已然握緊了桃朱木劍身著一襲絳色長袍笑盈盈地立在他面前了。她欣賞著夜色裏男友驚癡的神色,無奈笑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游戲,要記著我的話,站在這裏別動,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麽事,知道嗎?”

男友機械般點點頭,他已然說不出話來。

一陣驚艷的紅光裏,柳丹躍到了離他十幾米遠的路中央,木劍的光芒愈加閃亮刺眼了,他看到柳丹身前一個青色的影正愈加清晰起來。那個青衣女孩同樣手持木劍,此刻,他只覺得冷。

之後,他便再也看不清了,只是知道,這是一次極其兇險的廝殺,混亂的流光刺疼了他的眼,他仿佛是被禁錮在一個特定的空間裏,動彈不得,也喊不出聲音,一切都只是可怕的夢魘麽?

柳丹重重摔在地上,紅光也隨之黯淡,他看見他的丹丹在流血,濃重的血腥味兒真實地充斥了他周圍的空氣,而那青衣女子正在用手中綠瑩瑩的木劍指著柳丹,一點一點朝她逼近。風真的太冷了,江邊寂靜得連江水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二十歲

“能告訴我原因嗎?”柳丹擦幹嘴角的血跡,註視著眼前的青衣法師,冷冷地問,青衣法師只是笑而不語。

如此強大熟悉的力量,眼前的法師又怎會是別人?然而,柳丹真的想不出蒼龍法師會有殺她的理由。她被蒼龍法師殺氣騰騰的力量壓制得快透不過氣來,幾近昏厥。

一陣冷風從身後襲來,愕然中,一個絳衣身影就在青衣法師舉劍的那一刻擋在了柳丹身前。這個幽靈般悄然出現的救命恩人……竟是井海。

“這個人……不是蒼龍法師。”井海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他的身體正在被附著青光的木劍一點點壓低。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井海頗為憤然地叫出聲來,“你個花癡,還能動就快來幫忙,想看我死嗎?”

柳丹這才飛身躍起,數團火焰從天空襲向與井海僵持著的青衣法師,而這最後一點氣力使出的雀火,竟被青衣法師輕而易舉地閃避開了。她飛身躍上身後的一棵黃檗樹,振得樹葉沙沙作響,再一轉眼,便已消失在無邊的夜色裏。

“白癡,雀火的速度太慢了!”井海抱怨道,他收起劍,長出一口氣,伸手拉起癱坐在地上的柳丹,瞥一眼不遠處那個驚慌失措而又動彈不得的男人,“那位是你家的?居然還都讓他看見了。”井海抱怨之餘,若有所思,“你的事情席昀都告訴我了。”

柳丹白了井海一眼,輕輕哼了一聲,朝男友的方向緩緩移著步子。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理所當然地會成為攻擊的目標,她從未想過朱雀宮還會有自己的位置,此刻,柳丹想念那個陽光般的大男孩了。

她告訴男友,那個叫井海的法師雖然救了她,但她依舊討厭;她告訴男友,也許就是這個討厭的井海嚇跑了對手;她告訴男友,不要哭,這種場面她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

顏色快要褪盡的茶還在一邊靜靜地吐著熱騰騰的蒸汽,韓玨提著黑子靜默了許久,卻始終無法落下。空氣裏彌漫著揮散不去的白蠟的味道,這一夜停電,然而韓玨卻愛極了這淩亂的燭火,這灼人的蠟香。

“現在,這步棋似乎是一定要走的,總要把這盤棋下完,你……是不是開始後悔了?”周月奎看著猶豫不決的韓玨,不禁問。

“並沒有後悔,這盤棋是一定要下完的,而且我覺得我會贏,到現在似乎還沒什麽問題手,只是有些小意外,大概沒關系吧,我會好好處理的。”韓玨堅定的落子,淡淡微笑。

“只是我有時候會想,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我,真的沒有什麽想要的了,對於棋的本身也不再那麽看重了,再贏一次就好了。”燈亮了,韓玨吹滅了蠟燭,一縷青煙裊裊升起,他打開錢夾,錢夾裏藏著一個女孩陽光般的微笑。

周月奎看著韓玨,再看看眼前的棋局,只得無奈地笑了,白子中盤認輸。

仿佛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仿佛真的已經成為幹枯的褪了色的回憶,在韓玨的腦海中,一切細節一切場景都已幾近虛無,是雪天吧,在一陣廝殺過後,他看著那個女孩牽著別人的手,此刻,那個男人還在逃避著的都由他來面對,那個男人無法改變的,也只能由他來改變,他又一次告訴自己,必須要贏。

她來這裏兩年了,卻從來沒有細細欣賞過這個城市。印象裏的哈爾濱,交通總是毫無緣由的混亂著,街道的縱橫分布仿佛也是毫無規律可尋,只是數十年來都是狹窄擁堵著,讓人看過幾眼就免不掉心浮氣躁了。索菲亞教堂是哈爾濱很有名的建築,雖談不上氣勢恢宏,但那古樸的歐洲風情確實讓她不禁有些好感。沈若何從來沒有進去過,她只是站在教堂外的廣場上靜靜地看,看一群群白鴿悠閑的過活。

“這裏我來過很多次了。”沈若何身旁始終微笑著的席昀,輕聲道。

“你看過這個廣場上的噴泉嗎?”席昀淡淡的問。沈若何詫異地看著席昀,又看著午後陽光下廣場地面上緩緩升起的高氣不齊的一個個水柱,她這才知道,以前是白來了。

這裏的音樂噴泉是定時開放的,每一次噴水大約會持續十五分鐘,噴水的範圍大約是十米乘十米的小方陣,水柱隨著音樂的節奏起伏不定,最高噴射可達十幾米,這個時候,廣場上每個人都會駐足觀看,仿佛眼前正在上演與自己無關的一出好戲,人心中的喜與悲仿佛也可以和這四濺的水花一起散入春天暖洋洋的空氣,又揮發得清凈而透徹了。

沈若何心裏只是淡淡的悲哀著,餘銳來哈爾濱這麽多年,竟不知道這個廣場上噴泉的玄機。“你怎麽帶我來這裏了?”她看著身邊的席昀,有些沒出息地傷感起來。

“沒什麽,感覺你像大病初愈,隨便出來走走的。”席昀的聲音很平靜,掩飾著他那少有的成就感。他今天穿著一套簡單不過的休閑裝,那雙運動鞋也不像平日裏剛刷過的那般雪白了。此刻的席昀少了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自然讓沈若何覺得更加真實了。

飛濺的水花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隱約中她看見席昀微笑的臉,而他的眼中,分明是帶著眼淚的,“我第一次來這裏,是跟著我姐姐。”席昀笑了,“她那麽美,所有人都喜歡她。”

“可惜我沒有見過她,如果見到她,我也會喜歡她吧。”沈若何從來都不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容易陷入傷感的人,她了解朱雀法師千年以來都是逃脫不了的悲劇命運,她想改變這不知緣由的宿命,然而就連身為當事人的朱雀法師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又能做些什麽呢?

“我和我姐姐長得很像的。”席昀笑道,“你怎麽沒喜歡我呢?”他把手伸向眼前朦朧的水氣,仿佛已經觸碰到陽光下映出的那道彩虹。

好像早就知道了席昀的這句玩笑,沈若何沈默不語。

“從古至今,所有的朱雀法師都活不過二十歲,很多人說,這樣朱雀法師作為美的化身就可以在生命最絢爛的時候消亡,也有人說,這是對法師的懲罰,以告訴所有的法師,即便是擁有強大的法力,法師在生命面前也依然是渺小的,喚起的是法師對生命的尊重與敬畏,於是,人人都接受並遵守著這樣的法則,直到現在,到我姐姐,再到我。我聽說,在過去,曾經有一個朱雀法師在二十歲時失去了正常的心智,殺戮成性,那時候,其他三個頂級法師會合力殺死他們曾經的戰友。從那以後,玄武法師總是在朱雀法師接近二十歲的時候送他一個黑色符咒,這個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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