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推遲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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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湛，你抽什麽風？”陶素寧不悅道，她打算從夜景湛的懷裏掙脫出來。
“一會就好，阿寧，難道你連一個擁抱都不肯給我嗎？”夜景湛的語氣帶著一絲祈求，
陶素寧的臉色徒然沈了一下，她轉身面對著夜景湛，道：“夜景湛，究竟發生了何事？”
“今日是我母妃的生辰，同樣她也是在兩年前的今日離開的。”夜景湛的臉上塗滿了一層薄薄的霜，在他查清風挽華的事情後，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妃，母妃當初不就是這樣，因為愛著父皇，她始終如依地守在她的梅苑，等著父皇來看她，一年又一年，門前的梅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母妃也不知等了多少年，直到她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父皇都沒來看他一眼。
“夜景湛，可以和我說說你母妃的事嗎？”陶素寧看著夜景湛眼神裏流露出的傷感，她想起來在清山竹屋的時候，提起他母妃的時候，那時候夜景湛的神情就有些不對，細想一下應該是這番道理。
“你想聽。”夜景湛的聲音有些嘶啞。
“如果你想講給我聽，我想我不會介意聽你說。”
“我母妃進宮前只是一個小極其普通官宦世家的小姐，名喚梅謾雅，因母妃生得國色天香，便被微服出巡的父皇看上了，父皇便寵幸了母妃後將她帶回宮。母妃進宮的那一年，陶敏便已是皇後，因為妒忌母妃的恩寵，她花錢買通了母妃宮殿的侍衛和宮娥，一起來陷害母妃，當初要不是母妃懷了我，母妃可能早已經被父皇處死。”夜景湛的眼裏充滿了對陶敏的恨意，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出生後，母妃還沒來得及餵我一口母乳，便被父皇派來的嬤嬤將我抱走，從小在陶敏身邊長大。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自我有記憶以來，我經常喜歡到梅苑那裏去玩耍，後來經常會看到一個端莊優雅的女子站在梅花樹下，她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明亮又清澈，她嘴邊掛著暖暖的笑意，她殷切盼望父皇能帶著我來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都足矣，可是一直到死，她都沒有盼來她想要的。”
陶素寧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夜景湛原來也有著這般令人同情的故事，“那你是何時知道陶敏不是你母妃的？”
“一年前，母妃死後的一年，我又去了梅苑，在母妃的錦盒裏發現母妃親手寫的小劄，那裏面記載了關於我的一切，原來，母妃很早便知道我是他的孩子。”夜景湛避開陶素寧的雙眸，將眼裏的淚水收了回去。
“用情至深又太執著。”曾經的她不也是這樣嗎？竟然用自己的性命來和那個人堵了一局，只是那一局她輸得太慘，賠上了整個風家。
“是。”風挽華不也是這樣嗎？他在天星國聽到淩玥說起風挽華的故事，那個時候他覺得還在嘲笑風挽華的傻，可當他調查到風挽華在淩恒面前自盡時，他才明白，原來風挽華和他的母妃都是那樣用情至深的“蠢女人”。
“你可恨你父皇？”陶素寧問道，她自然知道夜景湛恨陶敏，所以便不會去問這個問題。
“恨與不恨，母妃都回不來了。”夜景湛的語氣充滿了無助。
“我想，你母妃其實是幸福的，其實她一直要等的那個人並不是你父皇，而是她心愛的兒子。”陶素寧淺淺一笑，在這一瞬間，她好像忘了要去恨夜景湛，此時此刻她只是把夜景湛當做一個朋友一樣對待，“也許，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梅苑的時候，你母妃就應該知道了你是她的孩子，而你父皇始終是愛你母後的。”
“父皇若是真愛母妃，怎會讓母妃在這冰冷的梅苑裏孤零零地度過？”每當他回想起母妃站在梅花樹下的神情時，他恨父皇，所以當初父皇死的時候，他沒有掉一滴眼淚，因為他不會這個拋棄他母妃的絕情人流淚。
“這是唯一能夠保護你母妃的方法，只有她遠離後宮紛爭，陶敏才不會處處爭對她，他將你帶養在陶敏身邊，也是為了讓你在他的羽翼下健康成長，陶敏是一國之母，無論她怎麽妒忌你的母妃，只要你父皇在位一日，陶敏都會護你周全。”
“阿寧，是不是因為你是局外人，才將這一切看得這麽通徹？”
陶素寧搖了搖頭，“一半一半。”可是她永遠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有一天也會同樣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夜景湛見陶素寧陷入了沈思，他急忙道：“阿寧，我們不會有那麽一天，永遠都不會。”
“我們該進宮了。”陶素寧岔開話題，她不想和夜景湛去討論他們之間的問題，她不愛眼前的這個人，也從未想過要和眼前的人攜手到老，更別說先皇和梅妃之間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她接近夜景湛，嫁給夜景湛，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目的——覆仇。借助夜景湛的勢力，奪回淩陽國的江山而已，至於她和夜景湛將來會怎樣，她從沒有去想過。
見陶素寧滿不在乎的模樣，夜景湛的心底填滿了失落，阿寧，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為我敞開心扉，會為我打開你的心墻。
二人從相府出去，靜好早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進宮的馬車，夜景湛才剛坐下，便道
：“阿寧，我們的婚禮推遲舉行。”
“什麽？”陶素寧皺了一下眉頭。
“那婢女說的沒錯，我不能讓阿寧你受委屈，既是你我的婚禮，我不允許別的事情摻和進去。”夜景湛的雙手搭著陶素寧的雙臂，斬釘截鐵道，“我要讓整個天下都知道，我夜景湛要娶陶素寧為妻，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夜景湛，我們的婚禮可是你皇兄親自操辦的，你確定你要忤逆他的意思？”陶素寧朝窗外看了一眼，問道，“還是你想要在婚禮上做點別的事情。”
“王妃的話倒是提醒了本王，本王還真的有件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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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就好，阿寧，難道你連一個擁抱都不肯給我嗎？”夜景湛的語氣帶著一絲祈求，
陶素寧的臉色徒然沈了一下，她轉身面對著夜景湛，道：“夜景湛，究竟發生了何事？”
“今日是我母妃的生辰，同樣她也是在兩年前的今日離開的。”夜景湛的臉上塗滿了一層薄薄的霜，在他查清風挽華的事情後，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妃，母妃當初不就是這樣，因為愛著父皇，她始終如依地守在她的梅苑，等著父皇來看她，一年又一年，門前的梅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母妃也不知等了多少年，直到她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父皇都沒來看他一眼。
“夜景湛，可以和我說說你母妃的事嗎？”陶素寧看著夜景湛眼神裏流露出的傷感，她想起來在清山竹屋的時候，提起他母妃的時候，那時候夜景湛的神情就有些不對，細想一下應該是這番道理。
“你想聽。”夜景湛的聲音有些嘶啞。
“如果你想講給我聽，我想我不會介意聽你說。”
“我母妃進宮前只是一個小極其普通官宦世家的小姐，名喚梅謾雅，因母妃生得國色天香，便被微服出巡的父皇看上了，父皇便寵幸了母妃後將她帶回宮。母妃進宮的那一年，陶敏便已是皇後，因為妒忌母妃的恩寵，她花錢買通了母妃宮殿的侍衛和宮娥，一起來陷害母妃，當初要不是母妃懷了我，母妃可能早已經被父皇處死。”夜景湛的眼裏充滿了對陶敏的恨意，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出生後，母妃還沒來得及餵我一口母乳，便被父皇派來的嬤嬤將我抱走，從小在陶敏身邊長大。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自我有記憶以來，我經常喜歡到梅苑那裏去玩耍，後來經常會看到一個端莊優雅的女子站在梅花樹下，她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明亮又清澈，她嘴邊掛著暖暖的笑意，她殷切盼望父皇能帶著我來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都足矣，可是一直到死，她都沒有盼來她想要的。”
陶素寧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夜景湛原來也有著這般令人同情的故事，“那你是何時知道陶敏不是你母妃的？”
“一年前，母妃死後的一年，我又去了梅苑，在母妃的錦盒裏發現母妃親手寫的小劄，那裏面記載了關於我的一切，原來，母妃很早便知道我是他的孩子。”夜景湛避開陶素寧的雙眸，將眼裏的淚水收了回去。
“用情至深又太執著。”曾經的她不也是這樣嗎？竟然用自己的性命來和那個人堵了一局，只是那一局她輸得太慘，賠上了整個風家。
“是。”風挽華不也是這樣嗎？他在天星國聽到淩玥說起風挽華的故事，那個時候他覺得還在嘲笑風挽華的傻，可當他調查到風挽華在淩恒面前自盡時，他才明白，原來風挽華和他的母妃都是那樣用情至深的“蠢女人”。
“你可恨你父皇？”陶素寧問道，她自然知道夜景湛恨陶敏，所以便不會去問這個問題。
“恨與不恨，母妃都回不來了。”夜景湛的語氣充滿了無助。
“我想，你母妃其實是幸福的，其實她一直要等的那個人並不是你父皇，而是她心愛的兒子。”陶素寧淺淺一笑，在這一瞬間，她好像忘了要去恨夜景湛，此時此刻她只是把夜景湛當做一個朋友一樣對待，“也許，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梅苑的時候，你母妃就應該知道了你是她的孩子，而你父皇始終是愛你母後的。”
“父皇若是真愛母妃，怎會讓母妃在這冰冷的梅苑裏孤零零地度過？”每當他回想起母妃站在梅花樹下的神情時，他恨父皇，所以當初父皇死的時候，他沒有掉一滴眼淚，因為他不會這個拋棄他母妃的絕情人流淚。
“這是唯一能夠保護你母妃的方法，只有她遠離後宮紛爭，陶敏才不會處處爭對她，他將你帶養在陶敏身邊，也是為了讓你在他的羽翼下健康成長，陶敏是一國之母，無論她怎麽妒忌你的母妃，只要你父皇在位一日，陶敏都會護你周全。”
“阿寧，是不是因為你是局外人，才將這一切看得這麽通徹？”
陶素寧搖了搖頭，“一半一半。”可是她永遠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有一天也會同樣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夜景湛見陶素寧陷入了沈思，他急忙道：“阿寧，我們不會有那麽一天，永遠都不會。”
“我們該進宮了。”陶素寧岔開話題，她不想和夜景湛去討論他們之間的問題，她不愛眼前的這個人，也從未想過要和眼前的人攜手到老，更別說先皇和梅妃之間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她接近夜景湛，嫁給夜景湛，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目的——覆仇。借助夜景湛的勢力，奪回淩陽國的江山而已，至於她和夜景湛將來會怎樣，她從沒有去想過。
見陶素寧滿不在乎的模樣，夜景湛的心底填滿了失落，阿寧，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為我敞開心扉，會為我打開你的心墻。
二人從相府出去，靜好早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進宮的馬車，夜景湛才剛坐下，便道
：“阿寧，我們的婚禮推遲舉行。”
“什麽？”陶素寧皺了一下眉頭。
“那婢女說的沒錯，我不能讓阿寧你受委屈，既是你我的婚禮，我不允許別的事情摻和進去。”夜景湛的雙手搭著陶素寧的雙臂，斬釘截鐵道，“我要讓整個天下都知道，我夜景湛要娶陶素寧為妻，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夜景湛，我們的婚禮可是你皇兄親自操辦的，你確定你要忤逆他的意思？”陶素寧朝窗外看了一眼，問道，“還是你想要在婚禮上做點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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