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芙蓉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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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你為什麽要收買如娘。”君祁臨略顯疲態，單手撐著額頭，眼睛半閉著，纖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無奈的弧度。
“奴婢，奴婢沒有，這如娘滿口謊話，王爺千萬不要聽她挑撥。”芙蓉慌亂的左顧右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把夏緋衣抖出來。
夏緋衣手裏已經捏了一把汗，君祁臨一向最討厭別人在他背後做小動作，要是現在坐實了自己和如娘勾結陷害顧西辭，就憑顧西辭貢獻神武大炮的功勞，恐怕皇上就不會繞過自己。
“王爺，如娘與公主素昧平生，無冤無仇，若是沒人在中間作梗，如娘怎麽會出言中傷公主，更何況現在絹花也在這兒，我想芙蓉是脫不了幹系的。”一直沈默的初荷，忽然開腔說道。
顧西辭滿意的看著初荷點點頭。這初荷還算是上道，眼下這種情況，自己是不方便多說的，總要有個人站出來把事情挑明了。初荷的身份剛好適合，加上最近初荷又是君祁臨枕邊的新人，正是喜歡的時候。
“死活你都逃不了，你若是保了我，我留你一條命。”看君祁臨的神色，知道今天自己翻身無望，夏緋衣咬牙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和芙蓉傳話。
芙蓉面色一滯，心裏掂量了一下。
君祁臨溺愛夏緋衣的事兒是全府上下都清楚的，自己不過是個小丫頭，就算把夏緋衣咬出來，今天也已經是在劫難逃。若是自己把這事兒獨自擔了下來，有夏緋衣求情，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命。
下定了決心，芙蓉把心一橫。
“王爺，奴婢招了，這事兒全是奴婢一個人所為，跟我家主子沒有半點關系。是奴婢之前被公主訓斥，心裏記恨，就想著讓公主不痛快。奴婢愚昧，沒想到會引起這麽大的風波。要打要罰，王爺就罰我一個人吧。”
初荷冷冷一笑，心知芙蓉一定又是被夏緋衣洗了腦。“芙蓉不過是個小丫鬟，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如何能做出陷害公主這麽的事兒。”
“是臣妾的錯，臣妾之前見芙蓉神色不對，沒有細問，才釀成今天的大禍，王爺連我一起懲罰吧。”夏緋衣又在一旁抹淚。
顧西辭心中亦知，眼下芙蓉不過是個替罪羔羊，只是她們主仆二人一個口風，今天想要撬開芙蓉的嘴，恐怕是不可能了。
“大膽！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敢壞了公主的清譽！”君祁臨盛怒之下，之前收斂了的一身戾氣瞬間便爆發了出來。就連顧西辭也被他駭人的氣勢嚇了一跳。
看著自己的愛妾，君祁臨心中矛盾叢生，但憑芙蓉一個人，如何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夏緋衣難逃幹系。可是自己內心卻一直願意相信，自己的愛人仍然是當初那個萬般柔弱，需要自己憐愛的乖順女子。
“王爺，您若是不相信緋衣，便派人把緋衣丟回大漠吧，失去了王爺的愛，這繁華的鄴城也再無緋衣可以立足之處。還不如幹脆回到大漠，任我自生自滅。也省著礙了王爺的眼。”
夏緋衣身子原本就纖細，現在眉間淒楚，像是一株柔弱的藤蔓一般倚著石柱。就算是顧西辭也不得不說一句，這樣的女子，確實稱得上我見猶憐。
一番話讓君祁臨回憶起當初在大漠初見夏緋衣，漫天黃沙中，一襲白衣仿若仙女落凡塵一般半掩在黃沙下。心裏泛起陣陣漣漪，再看向夏緋衣的目光中便多了幾分不忍。
“我既然娶你進門，就不會再讓你回到大漠。”
夏緋衣心裏這才踏實了下來，君祁臨這話既然開口了，心裏的天平定然還是傾向於自己的。
顧西辭一看這你儂我儂，郎有情妹有意的場面，估摸著君祁臨算是被夏緋衣又抓住了心頭上的軟肉，無聊的翻了個白眼。
“那以王爺之見，應該怎麽處置芙蓉。”實在是不想繼續看君祁臨和夏緋衣神情對望，顧西辭開口打斷了兩人的互動。
“福隆，把芙蓉拖下去，四肢打斷，讓府裏面多嘴多舌的下人看看，胡亂說話是什麽下場！”君祁臨越心疼夏緋衣，就越覺得芙蓉可惡，牽連了自己的愛妾。
芙蓉嚇的渾身顫抖，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不住的懇求君祁臨和顧西辭饒了自己。
“王爺，芙蓉是我的丫鬟，沒有調教好丫鬟我難辭其咎，求公主和王爺饒了芙蓉一命，緋衣願意代芙蓉受過。”夏緋衣楚楚可憐的為芙蓉求情。
看看，多善良純真的人兒，顧西辭簡直想為夏緋衣鼓掌喝彩。明明做了壞人，卻還要擺出一張憐憫善心的臉，把君祁臨哄騙的團團轉，智商全部下線。
自己的愛妾已經如此放低了姿態，君祁臨就有些軟了心思，可是顧西辭還在定定的看著自己。
斟酌再三，君祁臨緩緩開口。
“今天這事兒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切這些傳聞尚且只是在咱們府內，沒有傳播出去，公主的聲譽總算沒有受辱，不知公主可否饒了芙蓉一命。”
話已經說到了這兒，顧西辭若是拒絕了，反倒要落一個心狠手辣的名頭。
顧西辭笑瞇瞇的說，“王爺既然不介意翼王府的名聲，本公主又能說些什麽呢。”
見顧西辭算是默許了，君祁臨重新正色對屋裏所有的人說道。“今天的事情，要是有半點風聲傳了出去，被我發現，你們掂量著自己的腦袋。”
“王爺，那芙蓉應該如何處置。”福隆面露難色，這燙手的山芋現在還在自己手裏。
“芙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凜春院還缺個打掃院子的丫鬟，把芙蓉打上五十大板，撥到我院裏來，做個三等粗使丫鬟。王爺意下如何？”
芙蓉和夏緋衣各自一楞。不知道顧西辭葫蘆裏這是賣的什麽藥。
“既然公主開口，福隆，按公主說的辦。緋衣身為主子，對芙蓉亦有管教不當的責任，罰三個月的月錢。另外再撥兩個丫鬟到沁芳園給緋衣使喚。天氣簡暖了，凜春院也該翻修一下了，從銀庫支五千兩銀子，把凜春院重新翻新，院裏的擺設都換上新的。”
有罰有賞，君祁臨算是給顧西辭了面子，也保全了夏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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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沒有，這如娘滿口謊話，王爺千萬不要聽她挑撥。”芙蓉慌亂的左顧右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把夏緋衣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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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如娘與公主素昧平生，無冤無仇，若是沒人在中間作梗，如娘怎麽會出言中傷公主，更何況現在絹花也在這兒，我想芙蓉是脫不了幹系的。”一直沈默的初荷，忽然開腔說道。
顧西辭滿意的看著初荷點點頭。這初荷還算是上道，眼下這種情況，自己是不方便多說的，總要有個人站出來把事情挑明了。初荷的身份剛好適合，加上最近初荷又是君祁臨枕邊的新人，正是喜歡的時候。
“死活你都逃不了，你若是保了我，我留你一條命。”看君祁臨的神色，知道今天自己翻身無望，夏緋衣咬牙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和芙蓉傳話。
芙蓉面色一滯，心裏掂量了一下。
君祁臨溺愛夏緋衣的事兒是全府上下都清楚的，自己不過是個小丫頭，就算把夏緋衣咬出來，今天也已經是在劫難逃。若是自己把這事兒獨自擔了下來，有夏緋衣求情，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命。
下定了決心，芙蓉把心一橫。
“王爺，奴婢招了，這事兒全是奴婢一個人所為，跟我家主子沒有半點關系。是奴婢之前被公主訓斥，心裏記恨，就想著讓公主不痛快。奴婢愚昧，沒想到會引起這麽大的風波。要打要罰，王爺就罰我一個人吧。”
初荷冷冷一笑，心知芙蓉一定又是被夏緋衣洗了腦。“芙蓉不過是個小丫鬟，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如何能做出陷害公主這麽的事兒。”
“是臣妾的錯，臣妾之前見芙蓉神色不對，沒有細問，才釀成今天的大禍，王爺連我一起懲罰吧。”夏緋衣又在一旁抹淚。
顧西辭心中亦知，眼下芙蓉不過是個替罪羔羊，只是她們主仆二人一個口風，今天想要撬開芙蓉的嘴，恐怕是不可能了。
“大膽！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敢壞了公主的清譽！”君祁臨盛怒之下，之前收斂了的一身戾氣瞬間便爆發了出來。就連顧西辭也被他駭人的氣勢嚇了一跳。
看著自己的愛妾，君祁臨心中矛盾叢生，但憑芙蓉一個人，如何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夏緋衣難逃幹系。可是自己內心卻一直願意相信，自己的愛人仍然是當初那個萬般柔弱，需要自己憐愛的乖順女子。
“王爺，您若是不相信緋衣，便派人把緋衣丟回大漠吧，失去了王爺的愛，這繁華的鄴城也再無緋衣可以立足之處。還不如幹脆回到大漠，任我自生自滅。也省著礙了王爺的眼。”
夏緋衣身子原本就纖細，現在眉間淒楚，像是一株柔弱的藤蔓一般倚著石柱。就算是顧西辭也不得不說一句，這樣的女子，確實稱得上我見猶憐。
一番話讓君祁臨回憶起當初在大漠初見夏緋衣，漫天黃沙中，一襲白衣仿若仙女落凡塵一般半掩在黃沙下。心裏泛起陣陣漣漪，再看向夏緋衣的目光中便多了幾分不忍。
“我既然娶你進門，就不會再讓你回到大漠。”
夏緋衣心裏這才踏實了下來，君祁臨這話既然開口了，心裏的天平定然還是傾向於自己的。
顧西辭一看這你儂我儂，郎有情妹有意的場面，估摸著君祁臨算是被夏緋衣又抓住了心頭上的軟肉，無聊的翻了個白眼。
“那以王爺之見，應該怎麽處置芙蓉。”實在是不想繼續看君祁臨和夏緋衣神情對望，顧西辭開口打斷了兩人的互動。
“福隆，把芙蓉拖下去，四肢打斷，讓府裏面多嘴多舌的下人看看，胡亂說話是什麽下場！”君祁臨越心疼夏緋衣，就越覺得芙蓉可惡，牽連了自己的愛妾。
芙蓉嚇的渾身顫抖，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不住的懇求君祁臨和顧西辭饒了自己。
“王爺，芙蓉是我的丫鬟，沒有調教好丫鬟我難辭其咎，求公主和王爺饒了芙蓉一命，緋衣願意代芙蓉受過。”夏緋衣楚楚可憐的為芙蓉求情。
看看，多善良純真的人兒，顧西辭簡直想為夏緋衣鼓掌喝彩。明明做了壞人，卻還要擺出一張憐憫善心的臉，把君祁臨哄騙的團團轉，智商全部下線。
自己的愛妾已經如此放低了姿態，君祁臨就有些軟了心思，可是顧西辭還在定定的看著自己。
斟酌再三，君祁臨緩緩開口。
“今天這事兒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切這些傳聞尚且只是在咱們府內，沒有傳播出去，公主的聲譽總算沒有受辱，不知公主可否饒了芙蓉一命。”
話已經說到了這兒，顧西辭若是拒絕了，反倒要落一個心狠手辣的名頭。
顧西辭笑瞇瞇的說，“王爺既然不介意翼王府的名聲，本公主又能說些什麽呢。”
見顧西辭算是默許了，君祁臨重新正色對屋裏所有的人說道。“今天的事情，要是有半點風聲傳了出去，被我發現，你們掂量著自己的腦袋。”
“王爺，那芙蓉應該如何處置。”福隆面露難色，這燙手的山芋現在還在自己手裏。
“芙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凜春院還缺個打掃院子的丫鬟，把芙蓉打上五十大板，撥到我院裏來，做個三等粗使丫鬟。王爺意下如何？”
芙蓉和夏緋衣各自一楞。不知道顧西辭葫蘆裏這是賣的什麽藥。
“既然公主開口，福隆，按公主說的辦。緋衣身為主子，對芙蓉亦有管教不當的責任，罰三個月的月錢。另外再撥兩個丫鬟到沁芳園給緋衣使喚。天氣簡暖了，凜春院也該翻修一下了，從銀庫支五千兩銀子，把凜春院重新翻新，院裏的擺設都換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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