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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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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向暖早知道會得到這麽個答案, 然而她沒想到岑維新這麽能說。

“許向暖,作為一個球員,你打球是為了什麽?”

“為了……”

“你最開始打球可能就是覺得好玩,圖一個熱鬧, 但是走到現在你就不能這麽任性了, 讚助商給你了高額的代言合同, 你擔負著責任與形象。球迷們拿你當偶像,你得做出表率來。說實在話, 小透明自由自在, 反倒是站得越高,每走一步就也得謹慎小心, 懂嗎?”

岑維新擡頭看著天空,上面有細細的月牙,高高的懸掛在那裏。

“我當初還踢球的時候, 不止一次想過我踢球為了什麽。為了錢只踢俱樂部的比賽就好了, 踢什麽國家隊的比賽啊, 費力不討好還被人罵。可我胸前身後是國旗國徽, 我沒得選。”

“你既然走了這條路,你代表的就不是你自己, 你也沒得選,知道嗎?”

岑維新面色嚴肅,“不能再貪吃了,知道嗎?”

許向暖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可是教練我能說一句話嗎?”

“最好不要說。”因為他知道,許向暖那張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就說一句。”許向暖飛快地說完,“吃貨是國設!”

岑維新看著縮著腦袋的人, 特別想打人,真的。

“誰說的!”

岑維新憤怒了,“我們的人民勤勞勇敢熱愛和平!”

隨便一個品質丟出去,那不都比吃貨這個詞強?

說什麽吃貨是國設!

誰通知他了?

他怎麽不知道!

“還特別喜歡吃,沒什麽是一頓火鍋擼串解決不了的,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岑維新:……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眼看著岑指這麽個和氣生財的人都要發脾氣,許向暖連忙給他順毛,“我知道了,我往後不貪嘴了。”

說這話時,許向暖神色都黯淡了許多。

一想到那些烤串、火鍋、甜品要遠離自己,她就是止不住的心痛。

是真的悲傷。

岑維新嘆了口氣,“暖暖,我也是運動員過來的,知道想要得到什麽,不止是要覆出百分百的努力,咱們必須得多付出,付出十倍百倍,才能拿到那些。你看你去年高原訓練三個月,吃了多少苦?現在為了吃那麽一口蛋糕,大半夜的又得去訓練,合算嗎?”

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等你退役了,我給你做廚師天天給你做飯都行,但是現在別貪圖口舌之欲,知道嗎?”

許向暖很郁悶,“說的像是你多好的手藝似的。”

把一向樂呵呵的人折騰成這樣,岑維新覺得自己也是本事,“你退役不得很多年嗎?我慢慢學唄,這樣總行吧。”

許向暖的興致不高,岑維新也沒什麽好辦法。

有些話作為教練他必須說,他肩負著照看許向暖的責任。

至於後果,岑維新也想好了,不外乎被許向暖怨懟。

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倒也不怕。

回到酒店時,許向暖忽然間停了下來。

“您就不怕我把您給解雇了?”

“那行啊,拿著違約金我美滋滋,再說了剛培養出一個大滿貫選手,想要挖我的球員多得是。”

許向暖耷拉著嘴角,“沒愛了,您眼裏就只有錢。”

這小表情讓岑維新忽然間有種想要再婚的念頭,要是自家閨女這麽可愛的話……

算了,他長得也不好看,生不出這麽可愛的閨女。

再說也沒時間去照顧孩子,就別耽誤人了,離過一次婚還不夠嗎?

“我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許向暖:“呵呵。”

一把年紀的人了,跟她計較,也好意思!

不過岑維新都這麽苦口婆心了,許向暖也不好說什麽。

平日裏付出就多,再加量她也搞不來啊。

大不了就委屈自己這兩年嘛。

從電梯裏出來時,許向暖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休賽期你不能管我!”

這是她僅有的要求了。

“我要是不答應,你還哭給我看?”

許向暖被問的一楞,岑教練和平常有點不一樣啊。

“行啦,休賽期有兩個周隨便你吃吃喝喝。”

雖說是休賽期,但還不是得為接下來的澳網準備?

哪有那麽多休閑的時間啊。

兩個周,他已經夠仁慈的了。

“那教練記得研究食譜哦,我嘴巴可是很刁的,要是不好吃,到時候得重做。”

許向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瞧著尾巴幾乎上了天的人,岑維新嘆了口氣。

太懂事的人,有時候倒是讓人更心疼。

因為懂事所以不會提出那些這個年齡段會提出的無理取鬧的要求。

欣慰卻又心疼,然而沒辦法。

真要是心疼孩子,那就不會把她送到體育圈來。

這裏,註定了享受著萬丈榮光卻又得承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不狠心是不行的,面對對手要狠,對自己更要狠。

……

印第安維爾斯賽到了第二個比賽周,彼時許向暖戰勝五號種子卡米爾晉級到八強之中,沒有讓卡米爾完成對許向暖的覆仇。

四分之一決賽,許向暖的對手是頭號種子選手克裏斯汀·瓦倫!

這種大賽中,出現黑馬的概率不算特別高。

高手過招,互有勝負,誰贏都正常。

不過低排名選手想要戰勝種子選手,需要的運氣,大概就不止一點半點了。

“早晚都要打的嘛,現在遇上輸了就回家多訓練,也好早早的查缺補漏,看哪裏需要加強。”

“玉姐,你忘了一件事。”

蔣玉有些不解,“什麽事?”是忘了帶飲料了嗎,她記得都帶著呢。

“上次澳網,拿了冠軍的可是我。”許向暖仰著頭,神色間都是驕傲,“雖然上次沒能遇上,不過我走到了最後,所以我倆打比賽,不一定就是我被淘汰。”

看著離開球員休息室的人,蔣玉恍惚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我這太小心也有錯?”

許向暖可以驕傲,畢竟是少年天才。

然而作為團隊裏的人,蔣玉可得冷靜,要不整個團隊都飄了。

她笑了笑,打量了一眼,看沒東西落下,這才出了去。

找的是另一個通道,直接去看臺那邊。

這次許向暖的家人沒跟著過來,許穗正忙著為自己的新電影做宣傳,翟東澤也有一些事情在處理,一時間脫不了身。

許維民和林美慧上次澳網看現場,看的血壓都高了一些,死活不敢再來現場看比賽找刺激了,這會兒正在家裏養身體呢。

到最後,跟在許向暖身邊的,也就是團隊裏的幾個人而已。

雖然是拿工資的,但情分上,跟家人沒太大的區別。

誰還不是看著許向暖長大的啊。

許向暖正在克裏斯汀。

克裏斯汀·瓦倫是一個混血兒,帶著黑人血統的美國人被球迷們戲稱為無冕之王,世界第一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然而沒有拿到任何一個大滿貫獎杯。

從三年前克裏斯汀的球迷就說,“克裏斯汀值得一個大滿貫獎杯。”

然而榮譽是自己掙的,不是球迷說值不值得。

美國人時至今日依舊沒能在大滿貫賽場上有所斬獲,自然有其原因。

越是渴望,就越是緊張,到了關鍵時刻越發的害怕。

發揮也就越差。

以至於世界第一都成了負擔。

明明二十五歲的年輕球員,卻平白一股老相,收拾下都能去演苦情戲了。

克裏斯汀也在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對手。

一個多月前許向暖一鳴驚人,一舉奪冠天下知。

克裏斯汀也有研究過自己的這個對手,然後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年輕漂亮是許向暖給人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

再其他的,就是她的接發球,那是她最擅長的得分手段。

不管是和索菲婭還是與卡米爾的比賽,許向暖的接發球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想來,這次也不例外。

克裏斯汀想起了自己昨天特意訓練的內容,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是巡回賽女王,巡回賽冠軍大大小小已經拿了二十二個,便是這印第安維爾斯賽的女單冠軍,也拿了兩次。

在這個加州小城,沒有人比克裏斯汀更擅長奪冠。

然而讓克裏斯汀沒預料的是,這場比賽,許向暖的重點壓根沒放在接發球上。

她的重點竟然是發球。

這幾乎是一場發球大戰。

賽前的訓練中,許向暖特意加強了自己的發球訓練。

“克裏斯汀的接發球不算是很好,不過她擅長底線相持尋找機會,在線路變化上可以說相當老道,你和她比耐性還真不一定能贏,所以想要戰勝她,那不妨把機會放在發球上。”

“她是混血兒,有黑人血統,說有種族天賦不為過,不過她的發球並不算是特別好。你明天把握住發球和接發球這兩個機會,戰勝她的概率將會大幅度提升。”

訓練課前,岑維新很是認真地囑咐,他覺得許向暖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五分,那晉級到四強中的概率就能提升很多。

實際上呢?

許向暖不止是把這話聽進去了,甚至做得更好。

一個全是ace的保發,一個全部return ace的破發。

哪怕是自詡為高貴優雅的網球迷,也被這簡單粗暴的比賽震驚了。

震驚之餘,是熱血沸騰。

能在wta的比賽中看到這種格外直接的得分手段,這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這些年來,除了變性人球員擅長在發球上制造麻煩,其實大部分女網選手都更喜歡增加體能儲備,讓自己通過多拍相持來獲勝。

發球得分,尤其是頻繁的發球得分,已經很少見了。

今天三生有幸,他們在現場看到了那不要太直接的全ace保發。

眼睛都不夠用的迅速,這讓球迷們大呼過癮。

如果是一個身材格外強壯的女球員ace保發成功,球迷們或許並不買賬。

然而搞出這動靜的是一個瘦瘦弱弱的年輕的漂亮的女球員,是最年輕的大滿貫得主。

是第一次參加大滿貫賽事就拿到冠軍的許向暖。

所有的震驚都是那麽的理所應當。

克裏斯汀也亂了分寸。

比賽由許向暖全盤操控。

不到一小時就結束了。

espn的解說員震驚又是憤怒,“這對於克裏斯汀·瓦倫而言,是羞辱!”

排名世界第一,賽事頭號種子,本土作戰,無數球迷現場支持。

然而就這麽脆敗給了一個黃毛丫頭。

輸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解說員無法接受克裏斯汀如此慘淡收場。

“她簡直就像是一個法國人!”

在敵軍還沒攻進巴黎前,就已經舉手投降。

沒有半點世界第一球員的職業素養,心理防線完全崩潰。

不止是解說員,便是記者、球迷們也在震驚之餘,不加掩飾的指責克裏斯汀。

甚至有球迷猜測,衛冕冠軍是不是參與了賭`球。

不然,怎麽會輸的這麽幹脆?

克裏斯汀拒絕了賽後的新聞發布會,許向暖倒是心情很不錯的去參加了。

記者們在暗戳戳的搞事,“賽前,有沒有想過會這麽快結束比賽?”

許向暖還能不知道他們的花花腸子?

這張臉上都寫著搞事搞事!

“差不多吧,這場比賽如果不能在一個小時內解決,那麽就是我戰術執行不當,那就會拖延到兩個多小時,勝負歸屬也不一定。”

記者頓時追問,“那賽前你已經篤定自己能贏了嗎?”

“我每場比賽開始之前都覺得自己能贏。”

許向暖笑了下,一副我早已經看穿了的神色。

“哪怕自己的對手是排名第一的克裏斯汀?”

“排名並不能說明一切。”

“那許向暖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拿下幾個巡回賽冠軍,你很快就能夠成為新的世界第一。”

許向暖震驚,“是嗎?那我得多贏幾場比賽。”

記者接過了話茬,“你不是說排名並不能說明一切嗎?其實你還是在乎世界排名的,對嗎?”

“廢話,排名高了當種子選手多好啊,你看我這幾場比賽,都是打高手,我要是大種子選手哪用這麽費力?再說了,當第一挺好的啊,那樣的話知道我的人就更多了。”

許向暖反問記者,“你覺得我當不了世界第一?”

記者連忙解釋,“那倒不是。”

“那不就得了嘛。連你都對我有信心,我更要自信才對。”

記者:……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印第安維爾斯賽進入後半階段,而在網壇,這個三月份滿滿都打上了許向暖的tag,球迷們戲稱這個春天,是屬於許向暖的。

本年度的第一站皇冠賽,許向暖在印第安維爾斯稱王,拿下了屬於自己的第一個wta巡回賽冠軍以及一百八十萬美元的冠軍獎金。

從美國西海岸的加州小城,再到東海岸的金融之城邁阿密,許向暖在背靠背的皇冠賽中,拿下了兩個女單冠軍,聲名大噪。

如果說達芙妮杯讓世界認識了許向暖,那麽這兩個巡回賽冠軍獎杯則是打消了一些人固有的偏見——許向暖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一個冠軍是運氣好,背靠背奪冠,先後戰勝了五位top10女單球員,那就不能只用運氣好來形容。

即便是歐美的球迷和球員們再不願意承認,也必須得接受這個事實——蕭條了十多年的中國網球,天降紫薇星。

許向暖在兩站比賽後選擇休息。

“現在你的世界排名來到第五位,我算了下到法網的時候你的排名頂多下滑一位。怎麽說都能保住大種子選手的排名,不過到溫網的時候就不好說了。”

溫網的種子選手排名參考著草地賽事的成績,會有一個特殊的系數。

在溫網前草地賽中取得好成績的選手,在溫網的排名中更有優勢。

許向暖還沒參加過草地賽,到時候又準備畢業,怕是要缺席一段時間,如果真不打草地賽,那到時候的排名,怕是不會太好。

那已經是七月份的事情了,蔣玉也不想給許向暖那麽大的壓力。

“到時候再說吧,先不著急。”

看著自說自話的人,許向暖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啦玉姐,別那麽緊張。”

法網五六月份,溫網七月份,而現在四月上旬還沒過去,急什麽呢?

和上次回國不同,這次許向暖下了飛機,接機的人很多。

也沒其他幺蛾子的事情,球迷們很是熱情,記者倒是想要往許向暖臉上懟話筒,然而被黑衣保鏢直接給擋住了。

翟東澤沒有來親自接人,他手頭上有事走不開,就讓祁峰過來。

考慮到機場那邊人來人往的不安全,祁峰直接從保鏢公司搞來了人。

勢必要保護小侄女的安全。

保護我方許向暖,刻不容緩!

許向暖看著自己身邊的彪形大漢,震驚了。

球迷們也被嚇住了。

一個個身高一米九的保鏢,黑色的西裝戴著墨鏡,一眼看去特別的酷。

楞是把許向暖給擋在裏面看不見人。

蔣玉也是驚呆了,直接把祁峰抓到一邊去,“你瘋了,趕緊帶你的人走。”

“老大讓我來接暖暖的。”

“祁峰你腦子不好使是吧?你這是在接人嗎?搗亂是吧!不知道球迷組織接機其實是表達喜歡嗎?你這把球迷擋在外面,算什麽回事?”

祁峰楞在那裏,然後被蔣玉捏了一下胳膊,“還不把你的人帶走?”

黑衣保鏢來得突然,走的也迅速,看的球迷們都傻了眼。

不過很快就都反應過來,有序的和許向暖合影要簽名。

蔣玉松了口氣,雖說許向暖是靠實力吃飯,但是沒球迷的購買力,讚助商哪肯給天價合同?

再者說,許向暖一向都寵著粉絲,沒事還會抽個獎來回饋一下。

自然也不會怠慢了這些來機場接機的球迷。

許向暖不喜歡簽名,自己名字筆畫又多,所以能拍照就拍照。

拍照的時候也挺遷就球迷的,看到比自己矮的,那就稍稍屈膝,省得鏡頭裏裝不下。

等著從機場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

祁峰悻悻,“我怎麽覺得暖暖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吃的不太好?”

“可不是,教練不讓我吃好吃的,每天不是牛肉就是意面,我嘴裏都淡出個鳥來了。”

祁峰覺得這話格外的親切,“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吃啥都行。”

老大就這麽一個寶貝閨女,可不能在吃食上怠慢了。

“那還是算了。”

“幹嘛算了啊,你看都瘦成啥樣了。”

蔣玉解釋,“你可別說了,向暖答應岑指,不會亂吃東西,你就別引她了。行了回去吧。”

許向暖這次休息的時間長,一方面是因為下周有聯合會杯比賽,這是網球裏的國家隊比賽,不過中國隊沒殺進決賽,許向暖也就沒什麽任務了。

聯合會杯後,除了斯圖加特大獎賽,法網之前獎金最多的應該是馬德裏公開賽。

那是紅土賽事,本身又是皇冠賽之一,許向暖報名了這一站的比賽,然後就是意大利站的羅馬公開賽。

羅馬公開賽同樣是紅土賽,是超五頂級巡回賽,獎金比皇冠賽略少。

許向暖同樣報名參賽,用蔣玉的話來說,“你是哪個有錢參加哪個對吧?”

這是理所當然的,現在參賽次數有限,當然是緊著有錢的來了。

一個普通的國際巡回賽,冠軍獎金撐死不超過十萬美元,甚至更少。

而這種皇冠賽,動輒上百萬的獎金,不參加皇冠賽去打普通巡回賽。

許向暖又不是數學不好。

祁峰看了眼許向暖的賽程安排,覺得不太合適,“暖暖,咱又不缺錢,不至於吧?而且你這種接連參加比賽,挺辛苦的,身體吃得消嗎?”

老大這些年來經營的相當不錯,祁峰心裏有數,覺得許向暖完全沒必要這麽辛苦,隨便打打就行唄。

“祁峰叔叔,要是讓你回到過去,你還會選擇當兵嗎?”

“當然!”

祁峰回答的理所當然,雖然有一些記憶並不是那麽的美好,但是如果再度選擇,他還是會入伍。

“那不就得了。”

撂下了一句話,許向暖坐進了車子裏,懶懶的倚在那裏,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祁峰有些懵,不太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

看著許向暖假寐,他也不好打擾,小聲的問蔣玉,“那話什麽意思啊。”

“笨。”

還能什麽意思?

幹一行愛一行唄。

向暖的意思,她是有職業精神的,雖然這個精神很向錢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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