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視線看向季初雪。

季初雪剛剛是準備退場的，此刻背著身，場間的記者看不到她的臉色。

她發白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恐，卻很快鎮定下來。

不可能的……

她很確定那天的安保監控是全程關閉的，如果有視頻的話，季流蘇還能等到現在？

即便真的有監控，除非是特定角度，否則也拍不到最細微的那一點，看起來仍然會是季流蘇將她推下去。

季初雪抿著毫無血色的唇，額上豆大的汗珠不斷下落。

雖然她心裏在不斷的安慰自己，但事實就是，這個記者敢當場提問，就是有一定把握。

而她現在，連他手裏那個U盤裏到底有什麽都不知道。

記者會裏，有一部分記者是結束後整理文稿，有一部分則是現場直播，和網絡文字轉播的。

突如起來的變數，讓人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應變。

“今天的記者會已經結束了。”經紀人李欣看到季初雪的臉色，決定當機立斷，“初雪的身體還有些不舒服……”

“那就請李小姐代為說明一下。”臺下馬上就有記者開始逼問了，“請問，季初雪到底有還是沒有自己故意摔下去？”

故意兩個字，被特別強調出來。

雖然剛剛對季初雪同情者居多，但記者到底是記者，看到這麽勁爆的消息絕對不會放過。

即便是沒有證據來砸季初雪場子，這也是值得報道的。

更何況，季初雪沒有第一時間證明回應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李欣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面對這種事面不改色，一邊讓工作人員繼續將季初雪攙扶下去一邊說，“你見過有人為了故意摔自己去毀容的嗎？用斷掉自己職業生命的代價，只是為了陷害？初雪為什麽執意在這個時間匆忙開發布會我不知道，但你的動機我很懷疑，請問是誰讓你來的，這又是誰給你的？”

李欣直接將問題甩回來，更加明顯的直指是有人逼季初雪出來發表聲明。

事實上，她心裏也不確定發生了什麽。

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讓人以為季初雪是被逼的。

剛才戴眼鏡的記者說，“李小姐，既然我們是為這件事而來，不如先將這段視頻放出來，再做解釋？”

季初雪緊緊攥著手心。

“季小姐說沒有監控，但我手上的這一份，正巧就是監控。請問你怎麽解釋？還是說，你們不敢看這份視頻？”

李欣意識到事情不妙，尤其自己根本什麽也不知道，更是無法應對。

多說多錯，還不如什麽也不說。

話筒被工作人員拿走，“抱歉，今天的記者會已經結束……”

突然之間，外放的聲音在會議廳裏響起。

“季流蘇，你沒有證據！你證明不了我故意殺人，可是，我卻能讓你故意傷人，有口難辯。”

廳內的嘈雜停下來。

那一句外放的錄音，是從記者提問的話筒這邊擴音的。

緊跟著，就是季初雪瞬間變化的語氣。

“流蘇，我是真的跟他沒什麽，只是普通朋友，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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