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莫淩靳臉色一變，聲音冷下來。

車內暖氣開的很足，她縮在那件西裝外套裏卻還是冷。

一回到公寓，季流蘇剛想說話，人已經被他強帶進了浴室裏。

“莫淩靳……”

身上的西裝外套被強扯了下來，扔到一邊。

花灑嘩的被打開，沒有任何掙紮的，熱水從她頭頂灑下。

“不，不要……我自己會洗，我自己來……”

她使勁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掌中抽離出來，卻發現男人捏得越來越緊。

花灑的水花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渾身濕透。

水同樣順著他臉龐宛若瀑布般流下來，映照得他的臉色愈發森然，堅決，強勢。

眼瞳裏沒有任何縱容，冷的讓人骨子裏都是寒意。

仿佛落在身上的不是熱水，還是透骨的冰冷。

季流蘇覺得他是瘋了……

她用力的掙紮，又怕又不想示弱。

“莫淩靳你放開我，放開！”

她咬著齒關，卻仍然被他強按住。

“放開你？”他一想到今天收到的那些照片，心裏原本的一點憐惜就轉化成了惱火。

在他到別墅之前，照片已經讓人檢測過，沒有PS的痕跡。

如果只是簡單的吃飯，她為什麽要說謊？

尤其想到那個男人拉著她的手，還有剛才她被他抱在懷裏的樣子……

他眉頭擰成了死結，嘶的一聲，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拿著花灑用力的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沖洗。

“莫淩靳你瘋了嗎！！”

季流蘇的聲音都要喊啞了。

甚至完全無法顧及自己暴露在他面前的羞恥，只知道他此刻的怒氣，比她想的更嚴重。

“對不起，對不起……好痛……”

不斷的道歉都沒用，她終於忍不住，聲音哽咽起來。

沙啞的哭聲，一聲聲躥進他耳朵裏，緊按著她手臂的那只手也沒法再更用力。

季流蘇站在浴缸裏，背靠著墻壁。

水流不斷的從頭往下流，和眼淚混合在一起。

他動作停下，心裏堵得難受。

薄唇緊閉著，牙關更是咬得死死。

淬了冰渣的眸子死死盯著她蒼白的小臉。

被撕扯下來的衣服飄在浴缸升起的水位線上，她一雙腿合攏了，哆嗦的站在裏面。

“放開我……”

季流蘇除了這句，像是不會說別的。

趁著他發楞的功夫，猛地掙紮想跑出去。

踩在浴缸裏的腳一滑，摔了下去。

她死死閉上眼睛，卻沒有落入水裏，或者腦袋撞到浴缸上的感覺。

健碩有力的手臂將她從腰身重新拽了回去。

“你想摔死嗎？”

男人的一聲怒吼，讓她重新睜開眼睛。

季流蘇咬著齒關，哆嗦著唇，用盡力氣的喊道，“我摔死又關你什麽事？我讓你放開我，你聽不到嗎？我已經道過謙了你到底要怎麽樣？”

“道歉？”莫淩靳伸手將她的臉掰過來，嘩嘩不斷的水聲裏，聲音凜冽嚴寒，“你就是這麽道歉的？季流蘇，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只知道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話音還沒落下，她唇上一痛，唇齒被強撬開，再說不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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