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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大唐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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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達走上前合住蔣雲辰瞪大的眼睛,悲痛欲絕地搖搖頭:“我第二次見到葉沖之時,就已經有了一絲察覺,我不知道我是否猜對了!蔣雲辰指著若昀你喊著葉沖的名諱,其實意思就是請我們看在王尋意的面子上救出葉沖!”

“什麽?”秦若昀驚恐地睜大眼睛:“你是說葉沖與蔣雲辰是一黨的!”

“蔣雲辰一直表露出的是奸詐小人,為了排擠同僚不惜逼迫大公子殺害葉沖。但事實是他遲遲不下手,甚至爭取到幾次探監的機會。我們第二次前去地牢探視葉沖,告訴他尋意的死亡消息,我就察覺他衣袍裏有蔣雲辰隨身衣服上這根同樣的紅絲帶,那根紅絲帶其實就是大理寺的信物!他本來就是與葉沖裏應外合,潛入青陽樓中。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卻互相配合牽制,保證對方的安全。”李明達抓住蔣雲辰手中的紅絲帶:“其實這根絲帶代表的就是蔣雲辰對於大理寺的赤誠之心,這樣一個忠於朝廷之人,又怎麽會為了自己一己私欲殘害同僚呢?他這次本來與細作接頭,卻莫名其妙遭到毒手,所以他很擔心葉沖的安危,所以才會臨死之前拼命讓我們保護葉沖,卻不肯道出元兇的身份,只怕就是那位朝廷細作!”

李明達四面壓抑的氣息逐漸消散,青陽樓的隨從全部離開,這裏已經是青陽樓的缺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靠攏,葉沖拖著疲憊的身軀,他已經被囚禁太久了,行動起來已經步履蹣跚,他安然跪在蔣雲辰的屍體前,潸然淚下道:“雲辰兄,你犧牲了自己成全了我,我葉沖絕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他掏出自己身上的紅絲帶緊緊系在蔣雲辰的手腕上:“你的忠心可表天地,日月明鑒,待大功告成之際,我會帶著你的身軀回到長安,回到大理寺,讓你的英魂可以長存天地之間!”眼淚滴滴答答落在漫漫黃沙上。

秦若昀上前瞪著已經虛弱不成人形的葉沖:“葉沖,你怎麽會離開地牢?”

李明達早已看穿一切道:“其實蔣雲辰前去探監之時,應該就已經得到了鑰匙,暗中交給了葉沖,葉沖早就掌握了出來的方法,所以他才會心懷璀璨星空,他隨時可以離開地牢。”

葉沖抽泣地將蔣雲辰的屍體放平穩,揮揮手指,遠處跳出幾個身影跪在地上:“葉大人!”

大唐隨從們痛苦地嚎啕大哭:“蔣大人,對不起,我們沒有及時趕到!”

哀傷之聲傳遍整個沙漠,遍地風沙隨著這悲傷的情緒四面飄蕩。

葉沖緊緊握住蔣雲辰的手腕:“雲辰雖然出生微寒,但是他心懷天下,當初大理寺卿定下這個策略之時,雲辰擔心我的貴族世家身世,無法擔任這個大任,於是主動接下來這個任務。其實這位大唐細作根本不是我們派出的人,青陽樓是何等莫測高深!但是就在前不久,一片青葉竟然插在大理寺匾額上,從此青陽樓的密信會源源不斷送出來。這位細作對我們說讓我們主動進來,說現在是消滅青陽樓的最佳時機!”葉沖拭去眼角淚水:“當時我將青陽樓全部遍查清楚後,我就明白消滅這樣一個殘酷冷血的組織根本是天方夜譚。我們進入青陽樓是為了與這位細作接頭,雲辰得知今天的彩頭就是天宮雲樓的鑰匙玉璧之後,他立刻與我約定大漠風起之時,就來相會見到細作真面目。沒想到他竟然死於這位細作之手!”

“也就是說這位細作是青陽樓自己人,自己投誠了大唐朝廷。亦或者說是他要借助你們的勢力,攪動青陽樓這片平靜的水波。”李明達立刻明白四周危機四伏,這個細作的目標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毀滅青陽樓。不僅是尋意,大公子,飛白,若筠,包括自己都已經卷入這團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秦若筠立刻奔上前一把拽住葉沖孱弱的身體:“告訴我,是不是你們抓走了尋意?”

葉沖搖搖頭絕望地答道:“我沒有抓走尋意,其實當時尋意來我這裏,她並不是知道細作的真實身份,而是發現了天宮雲樓的秘密。她一直懇求我,讓我勸服明達你們趕緊離開。但是她明白你是不會走的!如果真到了最後一步,讓我一定要幫助你們離開。”

“不是你們幹的?”秦若筠松開最後一絲希望,他跌坐在地無助地自言自語:“那到底是誰幹的?”他眼神忽然放光:“是青陽樓的那位叛徒幹的!”

隨從上前叩拜道:“葉大人,我們要不要將蔣大人的屍首帶回去?”

“不行,雖然我很想讓雲辰入土為安,但是現在動手只會打草驚蛇,只能委屈雲辰魂魄暫且飄蕩於此,待大業成功之時,我們再將他帶回去!”葉沖立刻振作精神走向趙飛白與李明達:“如今我們已經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雲辰致死也不肯道出殺他的元兇,答案只有一個就是那個細作。他用生命保住大唐社稷安危,他致死也不肯暴露細作的身份。只是於我而言,這個細作已經是我們利用以及報仇的對象。大唐天子手下的官吏,大唐江山才俊不是他可以隨意犧牲利用的對象!我願意和你們聯手一同把他給揪出來!”葉沖堅定地望著天空:“於私而言,他帶走了尋意,我絕不會放著不管!”

他看著趙飛白閃爍不安的眼神繼續追問道:“我知道你們心裏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你們青陽樓幾個長老的孩子,趙柔嘉,霍子衿,黃靈均,楊靈,宋朝雨。這幾個人都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們才有機會進入天宮雲樓,而如今與雲辰接頭的就是他們其中一員!”

葉沖揮揮手臂示意隨從們消失離開,他一步步堅定地走回地牢之中。李明達看著葉沖這個文弱書生的脊梁,他如今更需要蟄伏隱忍,他的同伴已經犧牲了,他只能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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