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密室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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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哭哭啼啼擠滿了一屋子，七嘴八舌地聒噪不堪。
“狐妖為何如此惡毒！不但擄走了我家老爺，還將他分屍，弄得我家老爺死無全屍！”
“老爺身體不好，膝蓋有舊傷，一向怕水，他只要靠近水就會疼痛難當，如今卻被大卸八塊扔在水裏！”
秦若筠轉身回頭仔細檢查棺木中的屍體，他皺起眉頭靠近李明達與趙飛白，在二人耳旁竊竊私語：“這具屍體根本不是裴希正，他被人偷梁換柱了！”
“什麽？”李明達與趙飛白瞪大眼睛看著秦若筠：“這具屍體會是誰的？”
“雖然已經破碎不堪，又被井水浸泡太久，難以辨認，但是我可不是一般的大夫，根據屍骨肉體，估測此人是一位少年！”
“裴明禮！”
秦若筠立刻追問：“你家公子裴明禮身體可有何癥狀？”
“他年少之時曾經跌下樹枝，摔斷過胳膊！”
秦若筠果斷挑出屍體的胳膊，撫摸斷裂的骨骼：“是他無疑！”
“狐妖將裴希正擄走，卻將他兒子分屍丟入水井之中，並且假冒裴希正的屍體，讓世人以為裴希正已死，所欲為何？”王尋意不解問道。
李明達出神望著眼前殘破不堪的屍體，這般痛苦的死法，想來死者臨死前一定備受折磨：“狐妖與裴希正有仇，卻不打算立刻殺了他，先殺了他的兒子洩憤！我們先去水井邊瞧瞧再做打算。”
李明達眾人來到水井旁，深不見底的水井，此處水井遠比裴家老宅年歲更久，丟下一塊石子，咕嚕咕嚕聲音傳入耳畔，水井處於裴家庭院中心點。
李明達擡頭觀察四周地勢，水井處屬於裴家最繁華之處，青天白日常有仆人來取水。
“你們夜間有人巡院嗎？”
“這個自然，老爺擔心夜裏門戶不寧，所以每晚都有小廝來回走動！”
“若是狐妖拋屍至此，你們昨晚就沒人看見嗎？”李明達心生懷疑。
“狐妖來去隱形，哪裏是我們常人看得見的！”仆人堅信裴家守衛最完善。
葉沖命人搜查一番，走至水井邊，與眾人會合：“我已經命人仔細搜查了一番裴府，這裏是個滴水不漏的宅子，防禦做的非常好。每扇門戶皆有會武功的家丁十二個時辰輪流把守。設有防禦機關，若是家丁不敵，機關會發射毒箭。裴希正的屋子唯一的窗戶大門更是設置了機關，就是這麽一個地方，裴希正不但被狐妖帶走殺害，並且被拋屍至此。這一系列事件，常人是辦不到，也許只有來不影去無蹤的狐妖可以做到！”
李明達眼神挪向深邃的井水，那一汪波瀾不驚的水面似乎正在訴說著無言的秘密。
“這個世上沒有滴水不漏絕對安全之地，這裏一定有破綻是我們不易察覺的！”
午夜時分，李明達四人躡手躡腳潛入京兆尹府後院停屍房，那裏安放著張昀的屍體。
秦若筠揭開遮蔽張昀的白布，已經斷氣多日的面容被毀張昀，裴希正的煙花將他炸得全身焦黑，難以辨認。
秦若筠目光凝聚，手法熟練敲打張昀的屍骨，檢查他的殘存皮肉，王尋意看準時機遞上刀剪，李明達給他執掌燈火，恰到好處為他照明。
“他的皮肉已經被炸壞了，恐怕難以辨認，如果剖開屍體，也許可以窺見一二！”
“剖屍？”
秦若筠迅速用刀子劃開屍體皮囊，內臟顯露無疑，他毫不忌諱檢查內臟。
趙飛白則氣定神閑躲在一旁，扶額假寐。
不費多時，秦若筠終於下斷言：“此人不是張昀，的確是個年輕男子，從內臟來看，是一位聲色犬馬，鐘愛酒色的年輕男子。”
“元兇果然將張斐的屍體換了張昀的屍體！兇手竟然就在我們的眼皮底子之下偷梁換柱。”李明達憤恨地回憶那一夜發生的事情：“我們佇立興德坊的閣樓之上，四處都是官兵，完全可以來個甕中捉鱉。兇手借助裴正希的爆炸的煙花煙霧作為迷霧，掩蓋了我們所有人的視線，將張昀帶走，將他兒子張斐推入煙花爆炸之中。看來兇手真是恨透了張昀與裴希正，可是帶走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又把他們藏在哪裏呢？”
一旁趙飛白漫不經心接話道：“長安城雖然是繁華人口眾多的都城，但是要不動聲色藏起兩個大活人，又要避開京兆尹的耳目，恐怕不是易事！”
“而且極有可能裴希正是幫兇！”李明達一直對裴希正死前的話語捉摸不透：“他們到底虧欠兇手什麽呢？”
庭院中一雙眼睛正監視著停屍房內的動靜，京兆尹葉沖佇立於樹蔭下，遠遠看著李明達眾人的動靜，表情凝重眺望遠方。
一旁隨從不解問道：“大人，您為何不一同前往調查呢？”
“只怕他們已經察覺我的身世了！我已經不是他們信任的人了！”葉沖下意識撫摸腰間的紅線串著珍珠：“只能隨機應變了！”
李明達將長安山河圖掛在房間石壁之上，畫上不僅有著長安城波瀾壯闊的山河，更有著阿爹與裴清遠的萬裏江山胸懷，阿爹的筆法與氣息於潑墨揮灑間彌漫。
“阿爹，如今案件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之中，到底你們三個當年發生過什麽事情？到底誰才是大隋皇子？你幫幫女兒吧！”
李明達閉上眼睛努力回憶幼年時期，自己趴在阿爹的身上，阿爹正在欣賞夜晚長安江山圖，他將畫卷舉在手中，神情頗有深意，不敢忘懷。
“阿爹，這幅畫是你畫的嗎？”小明達揚起稚嫩的臉龐。
“是阿爹與一位摯友一同畫的，對於阿爹而言，這是一幅特別的畫卷，明達你要記住阿爹的話！”李將軍握住畫卷的卷軸似乎話中有弦外之音。
小明達似懂非懂點點頭。
李明達的思緒回到現實，她若有所思取下畫卷：“阿爹常常握著卷軸暗自神傷，卻不是打開畫卷欣賞，為何會是如此行徑？這是一幅特別的畫卷，裴希正家中滿是機關，究竟他是在保護自己還是在保護這幅畫，難道關鍵就在於畫卷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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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為何如此惡毒！不但擄走了我家老爺，還將他分屍，弄得我家老爺死無全屍！”
“老爺身體不好，膝蓋有舊傷，一向怕水，他只要靠近水就會疼痛難當，如今卻被大卸八塊扔在水裏！”
秦若筠轉身回頭仔細檢查棺木中的屍體，他皺起眉頭靠近李明達與趙飛白，在二人耳旁竊竊私語：“這具屍體根本不是裴希正，他被人偷梁換柱了！”
“什麽？”李明達與趙飛白瞪大眼睛看著秦若筠：“這具屍體會是誰的？”
“雖然已經破碎不堪，又被井水浸泡太久，難以辨認，但是我可不是一般的大夫，根據屍骨肉體，估測此人是一位少年！”
“裴明禮！”
秦若筠立刻追問：“你家公子裴明禮身體可有何癥狀？”
“他年少之時曾經跌下樹枝，摔斷過胳膊！”
秦若筠果斷挑出屍體的胳膊，撫摸斷裂的骨骼：“是他無疑！”
“狐妖將裴希正擄走，卻將他兒子分屍丟入水井之中，並且假冒裴希正的屍體，讓世人以為裴希正已死，所欲為何？”王尋意不解問道。
李明達出神望著眼前殘破不堪的屍體，這般痛苦的死法，想來死者臨死前一定備受折磨：“狐妖與裴希正有仇，卻不打算立刻殺了他，先殺了他的兒子洩憤！我們先去水井邊瞧瞧再做打算。”
李明達眾人來到水井旁，深不見底的水井，此處水井遠比裴家老宅年歲更久，丟下一塊石子，咕嚕咕嚕聲音傳入耳畔，水井處於裴家庭院中心點。
李明達擡頭觀察四周地勢，水井處屬於裴家最繁華之處，青天白日常有仆人來取水。
“你們夜間有人巡院嗎？”
“這個自然，老爺擔心夜裏門戶不寧，所以每晚都有小廝來回走動！”
“若是狐妖拋屍至此，你們昨晚就沒人看見嗎？”李明達心生懷疑。
“狐妖來去隱形，哪裏是我們常人看得見的！”仆人堅信裴家守衛最完善。
葉沖命人搜查一番，走至水井邊，與眾人會合：“我已經命人仔細搜查了一番裴府，這裏是個滴水不漏的宅子，防禦做的非常好。每扇門戶皆有會武功的家丁十二個時辰輪流把守。設有防禦機關，若是家丁不敵，機關會發射毒箭。裴希正的屋子唯一的窗戶大門更是設置了機關，就是這麽一個地方，裴希正不但被狐妖帶走殺害，並且被拋屍至此。這一系列事件，常人是辦不到，也許只有來不影去無蹤的狐妖可以做到！”
李明達眼神挪向深邃的井水，那一汪波瀾不驚的水面似乎正在訴說著無言的秘密。
“這個世上沒有滴水不漏絕對安全之地，這裏一定有破綻是我們不易察覺的！”
午夜時分，李明達四人躡手躡腳潛入京兆尹府後院停屍房，那裏安放著張昀的屍體。
秦若筠揭開遮蔽張昀的白布，已經斷氣多日的面容被毀張昀，裴希正的煙花將他炸得全身焦黑，難以辨認。
秦若筠目光凝聚，手法熟練敲打張昀的屍骨，檢查他的殘存皮肉，王尋意看準時機遞上刀剪，李明達給他執掌燈火，恰到好處為他照明。
“他的皮肉已經被炸壞了，恐怕難以辨認，如果剖開屍體，也許可以窺見一二！”
“剖屍？”
秦若筠迅速用刀子劃開屍體皮囊，內臟顯露無疑，他毫不忌諱檢查內臟。
趙飛白則氣定神閑躲在一旁，扶額假寐。
不費多時，秦若筠終於下斷言：“此人不是張昀，的確是個年輕男子，從內臟來看，是一位聲色犬馬，鐘愛酒色的年輕男子。”
“元兇果然將張斐的屍體換了張昀的屍體！兇手竟然就在我們的眼皮底子之下偷梁換柱。”李明達憤恨地回憶那一夜發生的事情：“我們佇立興德坊的閣樓之上，四處都是官兵，完全可以來個甕中捉鱉。兇手借助裴正希的爆炸的煙花煙霧作為迷霧，掩蓋了我們所有人的視線，將張昀帶走，將他兒子張斐推入煙花爆炸之中。看來兇手真是恨透了張昀與裴希正，可是帶走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又把他們藏在哪裏呢？”
一旁趙飛白漫不經心接話道：“長安城雖然是繁華人口眾多的都城，但是要不動聲色藏起兩個大活人，又要避開京兆尹的耳目，恐怕不是易事！”
“而且極有可能裴希正是幫兇！”李明達一直對裴希正死前的話語捉摸不透：“他們到底虧欠兇手什麽呢？”
庭院中一雙眼睛正監視著停屍房內的動靜，京兆尹葉沖佇立於樹蔭下，遠遠看著李明達眾人的動靜，表情凝重眺望遠方。
一旁隨從不解問道：“大人，您為何不一同前往調查呢？”
“只怕他們已經察覺我的身世了！我已經不是他們信任的人了！”葉沖下意識撫摸腰間的紅線串著珍珠：“只能隨機應變了！”
李明達將長安山河圖掛在房間石壁之上，畫上不僅有著長安城波瀾壯闊的山河，更有著阿爹與裴清遠的萬裏江山胸懷，阿爹的筆法與氣息於潑墨揮灑間彌漫。
“阿爹，如今案件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之中，到底你們三個當年發生過什麽事情？到底誰才是大隋皇子？你幫幫女兒吧！”
李明達閉上眼睛努力回憶幼年時期，自己趴在阿爹的身上，阿爹正在欣賞夜晚長安江山圖，他將畫卷舉在手中，神情頗有深意，不敢忘懷。
“阿爹，這幅畫是你畫的嗎？”小明達揚起稚嫩的臉龐。
“是阿爹與一位摯友一同畫的，對於阿爹而言，這是一幅特別的畫卷，明達你要記住阿爹的話！”李將軍握住畫卷的卷軸似乎話中有弦外之音。
小明達似懂非懂點點頭。
李明達的思緒回到現實，她若有所思取下畫卷：“阿爹常常握著卷軸暗自神傷，卻不是打開畫卷欣賞，為何會是如此行徑？這是一幅特別的畫卷，裴希正家中滿是機關，究竟他是在保護自己還是在保護這幅畫，難道關鍵就在於畫卷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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