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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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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總,經過再三考慮,我還是決定提出離職,抱歉。”沛錦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不去看那個令她心生怯意的男人。

“吃過晚飯再說其他。”蕭戰居然沒有發脾氣,伸手按了按眉心,有些許的疲態。

知道他的倦怠來自於下午到訪的遠大電子穆總,那是一個難纏的主兒。

沛錦的桌上,這幾天收到最多的就是集團新成立不久的科技公司送上來的各種報告。昨天的一厚疊子文件首頁,她瞄過標題,三號黑體加粗字體清晰明了,《與遠大電子的合作將能實現瓶頸的突破》。

蕭戰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電腦,驚醒了她的沈思。

“不用了,”沛錦恭恭敬敬態度堅決:“我男朋友等我回去一起吃。”

沈默。

“你成心找我不痛快是不是?”蕭戰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已經內斂到波瀾不驚:“男朋友,陸謙揚?”

沛錦不置之否:“蕭總是臨海的商界奇才,一介了不起的人物,沛錦不過只是卑微的草芥,不敢有勞蕭總煩心。”再怎麽繞的好聽,不若直言就是說,你一個大總裁幹嘛為難我個小女人,幹脆點放過我算了。

蕭戰習慣的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面容被煙霧繚繞看不清楚表情:“我上午說過的,你是聽不懂還是想挑戰我的耐心?”

沛錦的手指微抖,下了好大的決心擡起頭直視著蕭戰,眸子亮的出奇:“蕭總,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蕭戰不動聲色,把籌碼推還回來:“你說來聽聽。”

沛錦一咬牙,豁出去的表情:“我陪你一個月,你放我離開。”

蕭戰笑了,眉眼舒展。

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化掉那種冰冷的戾氣,眉目間的英挺和男人硬朗的線條極其令人著迷,很容易就讓女人沈湎其中難以自拔。

他的眉毛很重,墨黑。眼睛是單眼皮,狹長,不大卻很有神。鼻梁筆直高挺,唇形好看卻纖薄,尤其是經常的漠然神態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深不可測。

蕭戰的笑,莫名的讓沛錦起了惱,像是被輕視,被看成了笑話。

他很開心的樣子:“好了,別說傻話了,先陪我去吃個飯,嗯?”

“我是認真的。”沛錦稍稍提高了音量,羞惱氣憤的樣子:“我對你沒興趣,只是我知道胳膊別不過大腿,只想用這樣的屈辱換來以後的安生。僅此而已。”

“你要是不表現出來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或許我會許你這樣的條件。”蕭戰笑吟吟的,不以為忤的表情:“蘇沛錦——”

“我要和陸謙揚在一起。”沛錦咬牙,冷聲說出口:“求你成全。”這樣的話說出口,再無轉圜餘地。

果然,前一刻還當她是耍小女孩脾氣的蕭戰,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陸謙揚,要和他在一起。”沛錦在他的目光裏瑟縮,卻堅持著說完:“蕭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會願意投懷送抱,何苦為難我這樣一個——”

“閉嘴。”蕭戰將煙蒂按熄在大理石的煙缸裏,面露慍色。

“工作我會交接好,蕭總的厚愛恕沛錦無福消受。”平日裏的沈靜此刻被倔強所代替,成功的觸碰了蕭戰隱忍的底限。

大理石的鼓形煙灰缸毫無預警的扔了過來,擦著沛錦的鞋側骨碌碌的滾到小葉紫檀的座椅旁,將光潔潤澤的椅腿碰出一個凹痕。

沛錦看著那個煙灰缸慢慢的停下來靜止不動,心裏不由想到,上次自己還在擔心會被打,如同羅總被文件夾砸。看來這次倒升級了,居然是煙灰缸。

蕭戰霍的站了起來,沛錦完全是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戒備的繃緊了身體:“蕭總,我們有話好好談,請理智些。”她真是被上次的蕭戰嚇壞了。

蕭戰不怒反笑,大踏步走過來:“我什麽時候不理智了?”

完全是本能,沛錦轉身就往大門跑去。或許她今天就不該進來。

指尖搭上手柄的時候,肩上傳來沈重的壓力。疼痛,肩胛欲裂開的疼痛。

“既然你都主動提出來了,我也不好忤逆你的一片好意。”蕭戰沈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話音剛落,他的手臂就將沛錦壓在了門上,鼻子沒有逃過一劫,撞的酸疼。

“蕭戰,我會報警,”沛錦臉色慘白,不好的記憶翻滾上來:“你放開我。”

“告我強-暴?”蕭戰的身體貼過來,溫熱的薄唇含上她的耳垂:“是你提出的陪我一個月,現在,我要開箱驗貨。”

手下毫不憐惜的撩起沛錦的白襯衫,直推到胸線以上,露出膚色的文胸後掛鉤,手指熟稔的一勾一挑,沛錦只感到胸前一涼,心思頓被驚恐攫住:“蕭戰,你瘋了,不要這樣……”

“唔,瘋了……”蕭戰的唇舌沿著耳垂一路下滑,濡濕了她的頸窩,挑逗的以舌尖在那裏打著圈。一雙大手再無猶疑,略顯粗暴的向上,擒住了沛錦胸前的渾圓。

“蕭戰,你不能這樣。”沛錦拼了命的想要掙紮,可是這樣屈辱的姿勢讓男人輕而易舉的控制了她,難以動彈分毫。

略顯粗糲的拇指摩挲著那緋紅櫻桃般飽滿的堅硬凸起:“瞧,你的身體有了反應。”

瞬間被擊倒的戰栗竄遍全身。女人的柔弱和強大的恐懼占領了沛錦的心,以至於出口的話已經有些語無輪次:“蕭戰,你這樣是犯法的,快住手,我對你完全沒感覺,你不能強迫我做這麽齷齪的事情。”

“是嗎,犯法?”蕭戰毫不在意的輕笑,喘息卻重了:“你對誰有感覺,陸謙揚?從你解開襯衫第二顆紐扣踏進這間辦公室開始,一切已成定局。現在喊停,遲了。”

沛錦被他殘忍的話擊倒,震驚屈辱羞愧憤恨種種情緒包圍著她,幾乎將她淹沒:“不是那樣的,你放開我,我解釋給你聽。”

“我不想聽。”蕭戰一只大手繼續流連在沛錦挺拔的乳峰間,另一只手直接向下拉開了沛錦裙子後腰的拉鏈,輕輕一扯,一步裙輕飄飄的落到了腳邊的地面上。

沛錦的雙腿纖細緊致,黑色的小底褲在連褲絲襪的包裹下,將翹臀的曲線勾勒到完美無缺:“以為你瘦,看來是我走眼了。”

蕭戰的話一字字,猶如魔鬼的契約,深深的刺進沛錦的心臟,疼痛難忍:“蕭戰,我會恨你……”

“很好,還有別的嗎?”蕭戰輕松將最後的障礙物褪下,手臂半圈過沛錦的腰,略一使力擡高了她的臀,堅-硬火熱的頂端淺淺廝磨在緊窄的幽谷入口。

掙紮到無力,沛錦閉上雙眼,淚水滑落面頰:“你無恥,卑鄙……”

“我說過,你不該招惹我。”蕭戰最後的的話清冷如雪,卻又極度灼熱。

他將腰身用力向前一頂,強硬的闖進了沛錦身體的深處。

撕裂的痛楚和腿間傳來的溫熱,昭示著蘇沛錦某一時代的終結,而下唇隱隱的血痕再痛也痛不過心裏的撕心裂肺。

蕭戰呼吸愈發灼熱急促,一下下的沖撞深入將男女之間最私密的事情做到極致,而這樣帶著折辱的姿態也將沛錦的自尊驕傲毫不留情的踐踏在雲泥深處,粉碎的幹脆利落。

沒有憐惜,沒有呵護,蕭戰如同王者對待奴隸般的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一次次輾轉沖刺,不容拒絕的將自己專屬的烙印打在蘇沛錦的身體內,今生今世都無法再抹去……

不知道怎麽回的家。

昏昏沈沈的洗個澡,吃了兩片安眠藥就倒在了床上。

沛錦需要一個足夠的睡眠來拯救自己瀕臨崩潰的神經,哪怕是飲鴆止渴的藥物幫助。

睡的不安穩。一直斷斷續續的在做夢。

夢到爸爸媽媽,醫院,大火,刀子割在皮膚上刻骨的疼痛和恐懼,雙腿間那私密卻難堪的小手術。

夢到陸謙揚,他哀傷怨恨的眼神,無聲的控訴比辱罵更讓人難以忍受。

更多的卻是蕭戰。

自己在辦公室給他的茶杯添水,推開大門之前,伸手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彎腰放下茶杯的時候,領口的春光若隱若現。

下一幕卻是自己和他糾纏在一起,身下是一張好大好大的床。夢裏自己有著青澀稚嫩的面孔、豐潤帶著嬰兒肥的光潔身體和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愛戀,蕭戰高高在上,眼中冰冷一片,身體的沖撞卻是一次強過一次,快-感如潮水,將自己層層淹沒。

然後毫無征兆的,身上的蕭戰變成了另外一個五十多歲大腹便便肌肉松弛的禿頂男人,自己無論怎麽掙紮哀求都沒有用,年輕的身子猶如破敗的布娃娃一樣被那個老男人折磨淩-辱,還有鞭子、手銬和碩-大器具帶來的傷痕累累……

夢裏的黑暗,猶如猙獰笑著的怪獸,張大滿是利齒的嘴巴將她吞沒。任是怎樣的掙紮都困在夢魘裏動彈不了分毫。

醒來的時候,一身都是驚出的粘膩冷汗。

已是下午四點二十。這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

沛錦下了床,腿間隱隱的不適提醒她昨天真實發生的事情,那不是夢。

她的賭註,贏了嗎?為什麽她一點都不開心?

洗手間的鏡子裏,映出的是一張慘白的像吸血鬼一樣的面孔,黑黑的眼圈,嘴唇寡淡的不見血色。沛錦伸手撫上唇瓣,若是去演鬼片,連妝都不用化了。

這十幾個小時,看來是白睡了,身子覺得那麽倦,重逾千斤。

脫掉睡衣打算沖個澡,身上的薄汗黏滑難過。

鏡子裏,胸前有點點的紅莓,妖冶的綻放。那是歡-愛時蕭戰用牙齒留下的痕跡。

刷的一下子拉上浴簾,細密的熱水傾下,洗去的是身上的汗意,洗不去的是心底的淒惶和蕭戰的味道。

是的,即使昨晚回來已經用手工皂洗過三次,可是她現在依然覺得鼻端隱約有蕭戰身上的氣息,揮之不去。

還記得當年的她,曾經想好好做個努力認真的員工,不遲到不早退,兢兢業業奮發圖強,博得一個有他和她的美好未來。

得到,或者毀掉。司徒雲的話冒出來,精準的詮釋了蕭戰強大掠奪的性子。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和三條短信,都是陸謙揚的。

沛錦沒有看,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面,慢慢的坐了下來。

陸謙揚。那張平和寧靜的笑臉,終究只能是和自己愈行愈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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