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溫碧雲在沙發上坐下，又在背後墊了兩個大靠墊，這才說：“我這陣子身體不太利落，也沒有去藤城看望你。你和時先生發展得怎麽樣了？他準你回來的？”

溫婉低下頭：“是的。”

溫碧雲沒說話，等著溫婉回答第一個問題。

溫婉低著頭琢磨又琢磨，還是說了實話：“我們性格並不合適。我有位學長，就是上次你在紅錦會館見到的馬拉西亞人Len，他願意借我五千萬……我打算跟學長借錢還給時君巍。學長這邊的欠債，我會努力工作，慢慢償還給他。”

溫婉一說完便咬緊了嘴唇。

溫碧雲打量著她的神色，似乎又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時先生給我的錢，我已經拿了給銀行。那位學長對你還不錯，外形也算俊逸。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嫁人，而不是自己辛苦還錢。”

溫婉明白溫碧雲話裏的意思，頭也不敢擡，暫且先應允到：“我會努力試試……”

她的話，自己覺得敷衍。只等著溫碧雲讓她先退下。

溫碧雲卻又道：“聽說，韓家的二房這邊有個小輩過兩天要訂婚。他就是你姐姐以前的同學，好像是叫韓慕淵。”

溫婉匆忙看溫碧雲一眼，溫碧雲正註視著她。

溫婉神色的異樣已經出賣了自己，索性回答：“我知道……我收到了請帖……”

“韓慕淵以前好像經常會來我們家。我以前也聽溫馨說，他很照顧你。你和他都是在團城念大學，想必這麽多年，多少有些情分在。”溫碧雲說得實在委婉，“我也是過來人。對方既然要訂婚了，我勸你還是放下。典禮你也不要去了。”

溫婉愕然，想辯解韓慕淵對她的感情，又覺得多餘。她可是了兩聲，只說：“我去去就回來了……學長遲雲朗也去的。我們作為校友出席。”

溫碧雲似乎嘆了一聲：“既然這樣，那你早點離開。韓家幾房關系覆雜，保不準訂婚典禮當天會發生什麽，你單純又缺乏經驗，真碰到事情，應付不來的。”

溫婉一時聽不明白，卻又覺得自己不過是個觀禮嘉賓，不算特殊，卻也想應下話。

與溫碧雲談完話，溫婉這才下樓來。

自溫婉記事便是溫碧雲、溫馨還有曾媽和她一起生活。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對外公外婆也只是聽說，如今溫碧雲生了病，能倚靠的人也不多。她自己不肯透露，溫婉只好自己來查。

廚房裏，曾媽正在煎藥。

溫婉聞到一股中藥氣息。

“曾媽，我媽媽是怎麽了？是不是住院了？”方才溫碧雲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怕是只有住院了的人才會有。

曾媽似乎也不了解內情的樣子：“她的確是住了三天院，應該是動了個小手術。在醫院裏她請了看護照料，只吩咐我每天煮些什麽吃。我猜著，是不是這裏出了點毛病？”

曾媽說著，手搭在小腹位置按了按。溫婉找到剛才曾媽提進來的藥，都是些舒筋通絡、益氣養血之類的藥丸，另外還有一大包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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