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付出，最後換來的，還是自己一人。可以的話，汝丹，我不希望你體會人間感情，有了感情，就算再怎麽強，這也是一個致命弱點。

六界中，只有人界擁有這樣的感情，孕育六界之力的凡人，才會顯得特別地強大，同時也特別地軟弱。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那麽輕松。但……群蟻能打敗大象，人也是一樣。”

凝望著藤香的背影，總覺得她曾經經歷刻苦銘心的感情一樣。不然的話，說的話，總是帶著傷感，又帶著深奧，味道卻很苦澀的感覺呢？

藤香轉身，便看到莫汝丹皺眉思索的樣子。心裏的煩悶，又消失無影無蹤了。

藤香伸出手，撫摸了她額上的一字眉道：“現在，你只知道，好好陪著言殤，這就足夠了！”

“是！”她說的話，不懂！真的不懂！

莫汝丹濃密的翹睫微合，眼中流斂著困惑，而這昆輝將她帶入游神中。

“好了，我知道言殤在走之前，肯定是吩咐了你一些事。你現在過去吧！”藤香站立在她面前，聲音依舊很動聽。

“是，那汝丹就此告辭！”莫汝丹彎腰，隨後消失在聖牛閣。

藤香凝望空蕩蕩的四周，風呼呼吹起，將園內的樹木吹得簌簌作響。但……心卻很空很空，就仿佛，遺失了！

總是感覺不到，找不回！

自己，還在期盼著什麽呢？

藤香伸出手，在沒有白晝的魔界之內，片片花瓣伴隨著冷風的襲擊，落在手掌心處。

雨花無止境地在落下，似乎在哭泣說不盡的憂傷，就連一向沈默寡言的莫汝丹，也凝望著漫天的雨花，心也開始沈靜下來。

“汝丹。”莫言殤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莫汝丹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有一名比天仙還要美麗的墨衣男子，手拿眉骨扇，從花海中步步生蓮而來。

只是，她雙眼的癡迷，卻依舊沒有感覺到藤香所說的感情。

“又發呆了？”莫言殤每每望著她發呆的時候，就跟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特別可愛。

“對不起！”莫汝丹紅了紅臉頰，每次魔界下起花雨的時候，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地發呆起來，就算再怎麽大的事情，自己也都會拋之腦後。

“既然知道錯了，那麽我也不會多多去責怪你。你呀！愛發呆的臭毛病，總是改不了，真的不知道拿你怎麽辦才好。”莫言殤手指輕輕刮了她小巧挺拔的鼻梁，帶著責罵但卻不是真的生氣的語氣說。

莫汝丹腳步往後退，手指摸著自己的鼻梁一臉警戒地看著他。

“隨我來！”莫言殤也不多說什麽，擡起刮過她鼻梁的手指，放在鼻尖輕輕一聞。

“是！”莫汝丹點頭，提著裙子走的特別著急。

莫言殤一步兩步，眨眼間就來到浮念殿。

莫汝丹望著浮念殿裏充斥著未消散的胭脂美酒味，心裏覆雜，卻不知道要說什麽。但她知道，心裏所想，都會被莫言殤全部知道。

要知道，莫言殤的強大，令整個六界都在忌憚著他。說起他的名字，整個六界的人不驚訝，瘋狂，害怕，甚至是畏懼，是能躲就躲的魔君。

他擁有知曉人心裏的念力，卻不能知曉上古神的心思。可強大的力量，卻讓上古神神都抵不過。

他，就是這麽一個強大無比的魔君，一個沒有感情，琢磨不透，看似他很喜歡你，對你特別地溫柔。可在下一秒，能夠將你沒有理由殺死都有可能。

“這次帶你來，有樣東西送你。”莫言殤嘴角揚起笑容，從裏面抱出一只小小的黃金箱子，放在了軟榻上。

莫汝丹沒有問，只是站在他面前看著他將要送給自己的東西打開。

“來！”莫言殤對著揮揮手。

“恩！”莫汝丹點頭，拉著很長的衣袍，坐在了他的對面。

“自己打開吧！”莫言殤整個人靠在軟榻上，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壺白瓷酒壺，倒在小巧玲瓏的玉杯上喝起。

看似慵懶，但眼神卻一直註視著她一舉一動。

莫汝丹第一次懷著好奇心，將黃金箱子打開。

每一次的動作，細心的打開，她的表情卻擁有不同的變化，甚至，都能看到她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

那笑容，發自內心，真的很美麗。

莫言殤手托著下顎，手拿美酒，目光柔和地看著。

－－－－－－題外話－－－－－－

關於女主：

女主在無念池安逸呆了五百年，然後被莫言殤帶到地獄般的地方去修煉的時候，是用一百年的時間變成人形。其餘四百年則是為他辦事。一起加起來，女主的年齡應該是一千多歲。

咳咳，總覺得女主好大歲數

016 人界缺口，群魔來襲

黃金箱子打開後，立馬散發出一股強大，震撼四方的磅礴力量。金色的光芒閃耀，有一條紅色絲柔的東西從黃金箱子裏飄出來。

封印的結界被解除後，釋放出的力量讓齊天山峰之外的妖魔都感覺到由心的顫抖，害怕。

“喜歡嗎？”莫言殤望著飄在浮念殿一條輕薄足足有七米之長的紅綾，再看眼睛寸步不移的莫汝丹繼續說：“這個雖說不是一件上古神器，卻是混沌神留下的法寶。我不喜歡這個東西，有時候拿它擦擦鞋。只是這個力量太過強大，身邊的侍女死了很多……”所以……才會將它封印起來。

“這樣啊！”莫汝丹感覺到很熟悉的感覺，朝著紅綾伸出手。

紅綾委屈地飄到莫汝丹手中，像是洩了氣一樣軟趴趴的，就連強大的力量，也收斂起來了。

“它居然擁有靈性？”莫汝丹滿臉驚訝地說。

“不錯！即便不喜歡，但它卻有執掌天地的力量，能變幻多端。”莫言殤感覺自己的話多了，喉嚨有點渴，張開口繼續喝酒的時候，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莫汝丹點頭，手指很愛惜地撫摸道。

“喜歡就好！”莫言殤將手裏的空酒壺丟出窗戶，一手放在腦後道。

“幹爹，我這裏有幾瓶蓮花水露，不嫌棄地話，我現在拿給你喝？”無緣無故收人家的東西，一定要拿一些好的東西給他算作是報答。

“行！但現在你有任務。”莫言殤是非常喜歡莫汝丹采摘的蓮花水露，這個東西，就跟蜂蜜一樣，很甜卻不膩，口中久久回蕩著蓮花的味道。就如同，莫汝丹身上的花香一樣。

莫汝丹半跪下來，洗耳恭聽他頒布任務的內容。

“你這次去人界辦兩件事。”豎起二根手指，莫言殤繼續說：“一是去碧谷山取得鎮山之寶，破魔劍。二是去武當囚妖山，救出裏面的死老頭。順便清理清理那裏的人，特別是哪些臭道士，一個都不留。”

“遵命！”每次的執行任務，離開後便是滿地屍骸。曾經自己第一次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問了“為什麽”這句話，導致跟隨者自己多年的隨從，一下子被他當面捏碎，魂飛魄散。甚至，還屠盡跟自己有關的人。

從那以後，自己就明白，他得話絕對不能忤逆。也不能詢問，只要做好他安排好的事情，自己也就不會再犯錯了。

“下去！”莫言殤拂袖，閉著眼睛說。

“是！”莫汝丹起身，腳步往後退去。

“記住，別忘記我的蓮花水露。”腳步跨出門檻的時候，那陣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莫汝丹轉身，從輕飄飄的細沙中，看到那個躺在軟榻上，不停喝著酒的美男子。

風，呼呼大吹。

青發白衣，發絲盤起，戴著一頂黑色冠冕的她，紋絲不動地站在蛟龍背上。目光深淵而又看不出任何情緒，她冷面，電眼翹睫有時會眨動幾下，草莓唇彩的嘴角微微張開，無暇沒有任何裝扮的素顏凝望著通往人界的入口。通往人神兩界的入口，是一個名為缺口的地方。

神界缺口，那裏有一個六界無敵黃金戰神守護著。雖說無敵，但莫言殤卻沒有在六界顯示出自己的力量，所以，無敵戰神的名號，就歸他所有。

聽說，他還是玉皇大帝的嫡子，未來的候選人。

目光掃過通往神界的缺口，莫汝丹翻掌一揮，腳下的蛟龍便轉動身子，朝著人界的缺口飛去。

身後一群妖魔軍隊，黑壓壓一片，腳踩紫色騰雲，握著武器激情澎湃地跟隨著。

人界，凡間。

萬裏無雲的碧谷山，曾經的萬花谷是在碧谷山不遠處。只是，昔日美艷迷人的萬花谷已變成荒無人煙的荒漠。

莫汝丹負手站在這片荒地，蹲下身抓起地面上的沙塵。沙塵伴隨著大風呼呼吹起，從指縫中飄走，又重新歸入土壤中。

莫汝丹憶起那時候的白蓮花們，是如何地對待自己。只是，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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