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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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田律冷笑：“沒有得到的東西，我怎會斷了念頭？”
田夏怔怔看著他，心思百轉千回。
正在出神間，外頭忽然一陣吵鬧，田夏嚇得往田律身後縮，剛動幾步，‘砰！’地一聲，房門被大力踹開。
月色灑在來人身上，寒光乍現，臉色冰冷，渾身殺意盡顯，身上還沾染著血跡，整個人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二……二哥……”
田杵神色一動，手中一翻，握緊長劍直襲田夏面門，身形鬼魅快如閃電。
田夏驚叫一聲，整個人縮在田律身後，大喊：“大哥救我！”
下一秒，長劍直指田律脖頸，是冰冷到極點且不容反駁的聲音：“讓開！”
田律沒動，也沒讓，臉上更無慌張。
“她是你的妹妹，即便犯了大錯，也罪不至死。”
“她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她害的阿香小產，害的阿香元氣大傷，害死了我的孩子，她就是要一命抵一命！”田杵咬著壓根，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那不過是個未成形的孩子罷了，怎能和夏兒相比？更何況李稻香已沒了性命之憂，你如此大動幹戈，可有想過後果？”
“任何後果，我一力承擔！以前的事我放了你一條生路，你別忘了，如今的你不過是個廢人罷了，若是再阻攔，我不介意身上再多背負一條人命！”
“你！”田律無法再繼續鎮定，廢人一詞無異於把他心底那塊已緊緊壓下去的傷口再翻出來。
“讓不讓！”田杵聲音又高了幾分，他沒了耐性。
“你若殺就殺，少廢話！”
田杵大喝一聲，手中一緊，劍刃直逼他要害。
田律沒想到他竟然真敢動手，慌亂之下只能憑著本能躲閃，將田夏推到一旁，堪堪避開這鋒芒。
避的及了，他差點摔個狗吃屎，狼狽的很。
“田杵，你瘋了！”
一擊未中，他們二人已經分開，田杵直接沖田夏而去。
“二哥不要！”田夏嚇得尖叫一聲，雙手緊緊抱住頭，渾身瑟縮著。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一道飛鏢從外頭射來，直擊那離田夏不過一寸之長的劍刃之上。
“噔——”
因為巨大的沖擊讓劍刃偏了方向，插在了她旁邊的柱子上。
與此同時，一道聲如洪鐘的聲音帶著怒意傳來：“胡鬧什麽！”
這聲音對田夏來說，無疑是救命的天籟之音，顫抖地擡起頭，眼中一亮：“爹，二哥要殺我，救命，救命啊……”
來人正是田越，他本就焦頭爛額，聽到府上傳來這樣大的事情後，又趕緊過來田夏這裏，還好他來的及時，否則又是一場大禍。
這種節骨眼，偏偏要鬧出這種事來，這不存心給他找事的麽？
“田杵，你不去照顧稻香，在這裏做什麽？”
“爹不是明知故問麽？血債血償。”田杵說著話，目光卻是緊緊定在田夏身上。
即便田越過來又能如何？這筆債，他勢必要討回來的。
“此事有我定奪，你不必插手，現下稻香身子不適，身邊需要人照顧，你先回吧。”田越也理解他如今的心情，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暗暗壓下，不能再刺激到他。
可田杵顯然不準備借著臺階下來，今日的事對他來說，絕不會善罷甘休！
“稻香身邊自有丫鬟照顧，我只負責為她討回公道。”
“這個公道，我來為你討！”看田杵油鹽不進，田越也動了怒。
“父親準備怎麽替兒子來討這個公道？是斥責一頓還是禁足罰俸？”到這個時候，田杵已經根本就不顧父子禮儀，開啟冷嘲熱諷模式。
在他的記憶中，因為府中只有田夏一個女兒，所以哪怕田夏犯了再大的過錯，也不過是被禁足。
曾經的事對田杵來說無關痛癢，所以不管田越怎麽處置，他都不會插手。
可這次不同，若是田越不能好好處理此事，他不介意自己親自出手。
他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恨不得把田夏就此吞噬。
田越壓下心中怒火，盡量平穩著口氣道：“田杵，我知道發生這種事你心裏不好受，可孩子已經沒了，難道非要夏兒一命抵一命孩子就能回來麽？此事你冷靜一下，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以前之事，田越哄兩句，給個臺階他也就下了，但這次田杵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冷笑漣漣，也不看田越，轉身從柱子上一個用力將劍拔出，田夏隨之驚叫一聲。
“那爹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反正回不來了，此事也就作罷？爹，要不然我帶你去看看阿香？”他前面還是冷笑，到了後面一句斂起神色，陡然淩厲起來：“看看阿香是怎麽為了此事丟掉半條命的！”
田越臉色鐵青，卻又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底陰沈的可怕。
“她田夏的命是命，我孩子和阿香的命也是命，今日田夏我是非殺不可！誰若是攔我，咱們就手底下過真章！”
說罷，田杵雙眸迸出強烈的恨意，舉劍便向田夏刺去。
田夏嚇得魂飛魄散，大喊一聲：“你不能殺我！我也有了身孕！”
劍刃離她雙眼不過半尺之距忽然停住，若是再近一分，她輕則失了雙目，重則丟掉性命。
“你說什麽？”
田夏膽戰心驚，雙腿發軟，看田杵因為她這句話竟生了動搖之心，她拍著胸口，往後面撤了幾步，繞開那泛著寒光的長劍，一溜煙躲去了自家父親身後，她不住地大口吸氣。
“爹，二哥要殺我，我是你女兒，你一定要救我啊！”她恐懼之下，聲音都帶了哭腔。
“方才你說的話，說清楚。”顯然田越也聽到了，臉色冰冷。
空氣在這一刻突然變的寂靜。
半晌，田夏從他身後慢慢出來，當即跪在地上，一副犯了錯的模樣，摸著肚子道：“我……我有身孕了。”
說著趕緊回過頭來看著臉上餘怒未消的田杵，可憐兮兮道：“二嫂的事情我確實無意為之，只是一時失手，你看如今我也有身孕在身，你如果殺了我，那……那就是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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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夏怔怔看著他，心思百轉千回。
正在出神間，外頭忽然一陣吵鬧，田夏嚇得往田律身後縮，剛動幾步，‘砰！’地一聲，房門被大力踹開。
月色灑在來人身上，寒光乍現，臉色冰冷，渾身殺意盡顯，身上還沾染著血跡，整個人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二……二哥……”
田杵神色一動，手中一翻，握緊長劍直襲田夏面門，身形鬼魅快如閃電。
田夏驚叫一聲，整個人縮在田律身後，大喊：“大哥救我！”
下一秒，長劍直指田律脖頸，是冰冷到極點且不容反駁的聲音：“讓開！”
田律沒動，也沒讓，臉上更無慌張。
“她是你的妹妹，即便犯了大錯，也罪不至死。”
“她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她害的阿香小產，害的阿香元氣大傷，害死了我的孩子，她就是要一命抵一命！”田杵咬著壓根，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那不過是個未成形的孩子罷了，怎能和夏兒相比？更何況李稻香已沒了性命之憂，你如此大動幹戈，可有想過後果？”
“任何後果，我一力承擔！以前的事我放了你一條生路，你別忘了，如今的你不過是個廢人罷了，若是再阻攔，我不介意身上再多背負一條人命！”
“你！”田律無法再繼續鎮定，廢人一詞無異於把他心底那塊已緊緊壓下去的傷口再翻出來。
“讓不讓！”田杵聲音又高了幾分，他沒了耐性。
“你若殺就殺，少廢話！”
田杵大喝一聲，手中一緊，劍刃直逼他要害。
田律沒想到他竟然真敢動手，慌亂之下只能憑著本能躲閃，將田夏推到一旁，堪堪避開這鋒芒。
避的及了，他差點摔個狗吃屎，狼狽的很。
“田杵，你瘋了！”
一擊未中，他們二人已經分開，田杵直接沖田夏而去。
“二哥不要！”田夏嚇得尖叫一聲，雙手緊緊抱住頭，渾身瑟縮著。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一道飛鏢從外頭射來，直擊那離田夏不過一寸之長的劍刃之上。
“噔——”
因為巨大的沖擊讓劍刃偏了方向，插在了她旁邊的柱子上。
與此同時，一道聲如洪鐘的聲音帶著怒意傳來：“胡鬧什麽！”
這聲音對田夏來說，無疑是救命的天籟之音，顫抖地擡起頭，眼中一亮：“爹，二哥要殺我，救命，救命啊……”
來人正是田越，他本就焦頭爛額，聽到府上傳來這樣大的事情後，又趕緊過來田夏這裏，還好他來的及時，否則又是一場大禍。
這種節骨眼，偏偏要鬧出這種事來，這不存心給他找事的麽？
“田杵，你不去照顧稻香，在這裏做什麽？”
“爹不是明知故問麽？血債血償。”田杵說著話，目光卻是緊緊定在田夏身上。
即便田越過來又能如何？這筆債，他勢必要討回來的。
“此事有我定奪，你不必插手，現下稻香身子不適，身邊需要人照顧，你先回吧。”田越也理解他如今的心情，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暗暗壓下，不能再刺激到他。
可田杵顯然不準備借著臺階下來，今日的事對他來說，絕不會善罷甘休！
“稻香身邊自有丫鬟照顧，我只負責為她討回公道。”
“這個公道，我來為你討！”看田杵油鹽不進，田越也動了怒。
“父親準備怎麽替兒子來討這個公道？是斥責一頓還是禁足罰俸？”到這個時候，田杵已經根本就不顧父子禮儀，開啟冷嘲熱諷模式。
在他的記憶中，因為府中只有田夏一個女兒，所以哪怕田夏犯了再大的過錯，也不過是被禁足。
曾經的事對田杵來說無關痛癢，所以不管田越怎麽處置，他都不會插手。
可這次不同，若是田越不能好好處理此事，他不介意自己親自出手。
他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恨不得把田夏就此吞噬。
田越壓下心中怒火，盡量平穩著口氣道：“田杵，我知道發生這種事你心裏不好受，可孩子已經沒了，難道非要夏兒一命抵一命孩子就能回來麽？此事你冷靜一下，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以前之事，田越哄兩句，給個臺階他也就下了，但這次田杵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冷笑漣漣，也不看田越，轉身從柱子上一個用力將劍拔出，田夏隨之驚叫一聲。
“那爹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反正回不來了，此事也就作罷？爹，要不然我帶你去看看阿香？”他前面還是冷笑，到了後面一句斂起神色，陡然淩厲起來：“看看阿香是怎麽為了此事丟掉半條命的！”
田越臉色鐵青，卻又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底陰沈的可怕。
“她田夏的命是命，我孩子和阿香的命也是命，今日田夏我是非殺不可！誰若是攔我，咱們就手底下過真章！”
說罷，田杵雙眸迸出強烈的恨意，舉劍便向田夏刺去。
田夏嚇得魂飛魄散，大喊一聲：“你不能殺我！我也有了身孕！”
劍刃離她雙眼不過半尺之距忽然停住，若是再近一分，她輕則失了雙目，重則丟掉性命。
“你說什麽？”
田夏膽戰心驚，雙腿發軟，看田杵因為她這句話竟生了動搖之心，她拍著胸口，往後面撤了幾步，繞開那泛著寒光的長劍，一溜煙躲去了自家父親身後，她不住地大口吸氣。
“爹，二哥要殺我，我是你女兒，你一定要救我啊！”她恐懼之下，聲音都帶了哭腔。
“方才你說的話，說清楚。”顯然田越也聽到了，臉色冰冷。
空氣在這一刻突然變的寂靜。
半晌，田夏從他身後慢慢出來，當即跪在地上，一副犯了錯的模樣，摸著肚子道：“我……我有身孕了。”
說著趕緊回過頭來看著臉上餘怒未消的田杵，可憐兮兮道：“二嫂的事情我確實無意為之，只是一時失手，你看如今我也有身孕在身，你如果殺了我，那……那就是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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