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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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便故意在包子鋪門口逗留了一會兒，這包子鋪老板看到有人駐足，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忙不疊地過去迎上，嘴裏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介紹：“客官想買什麽包子啊？我這兒的包子可是京城有名的好吃，皮薄餡大，不管是肉的素的，想吃什麽餡的，咱們這都有。”
田杵在心裏嘖嘖兩聲，這一個賣包子的拉客拉成這樣也怪可憐的。
他一言不發就往裏面走去，老板眼看有生意到手，這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田杵進去之後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怪不得自家媳婦非要盤下這家店不可，這裏頭的格局寬大，而且地理位置離路口更近，而且又與綠膳坊緊鄰，若能盤下，將中間這堵墻拆掉連成一家是最好的選擇。
田杵心裏暗暗打著主意，可這老板見他進來之後一言不發，只是東打量西打量的，臉上的笑意就沒了，只是看田杵的穿著又像個富家公子，招惹不起，便道：“公子，您這到底買不買包子啊？”
這一提醒，田杵回過神來，轉身溫和地笑道：“老板，在下此行，是要給你談一樁大買賣。”
“大買賣？！”老板眼珠子一轉，又仔細打量了田杵一番，欣喜道：“公子是想以後都從我這裏買幾屜包子給送到府上？”
“不是，你誤會了。”田杵哭笑不得，拉著一頭霧水的他就尋了個坐處認真談道：“實不相瞞，我啊，想盤下你這個店做個小本生意，我已經找了好多地方了，只有你這裏最為合適。”
聽了這話，老板臉上的笑意就漸漸消失，起身充滿戒備地看著他：“你是那綠膳坊派來的人？”
田杵一怔，看著他滿身緊張的樣子隨即笑道：“什麽綠膳坊？”隨即又恍然長哦了一聲：“你是說你們旁邊的那個小鋪子？”
“你跟他們當真沒有關聯？”老板半信半疑。
“怎麽，看老板你好像對他們很有敵意，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隔閡？”田杵故意試探地問道。
這老板想了半天也的確沒見過田杵從綠膳坊出入過，應當不是這綠膳坊的人，這才緩了臉色坐下開始訴苦：“這梁子可大了，不瞞您說，自從他們這綠膳坊開起來之後，前面還好，後面我這小店的客人都跑了過去，就連這常客也都轉到了他們店裏，方才您在門口也見了，我這小店冷清的很，幾乎很少有人進來了，你說，他們這不是要把人往死裏逼嗎？”
“這……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做生意不都是這樣麽，這也怪不得人家吧？”
“嘿，客官你這話說的……”老板臉色變了幾變，可又找不出話來反駁，雖然他說的的確是這麽回事，但他心裏仍是不舒服：“反正啊，我跟他們綠膳坊是水火不容，這不，聽說他們想把店鋪再擴展一下，那肯定就打上我這地方了，我自然不能看著他們風光不是。”
“嗯，對！”田杵認真地點頭：“絕不能看著他們風光，這鋪子盤給誰都不能盤給他們！”
這話是說到他心坎裏去了，老板剛點頭忽而又想到什麽，一臉為難地對田杵道：“看你不是他們綠膳坊的人，我就把話給你說了吧，我這鋪子，不管誰來盤，我都不賣。”
“哦？”田杵這倒驚訝了：“難道老板您是怕在下給不起銀子？我也是個生意人，知道這盤店的行情，最多也不過二十兩，這樣，我給您二十二兩，如何？”
二十兩，的確比行情還高。
這價格開的老板的確心動，對田杵更加客氣幾分，可猶豫了片刻，仍是搖頭：“客官您誤會了，這不是銀子的事兒，我啊，就在這兒守著這鋪子，如果這鋪子被別人盤下，那以後綠膳坊的人不就好收了麽？我可不能看著他們得意。”
原來如此，田杵甚覺無語，這人看來是鐵了心要跟綠膳坊對峙下去。
可碰到這樣死心眼的人，他也的確沒什麽辦法，就說：“老板你放心，我盤下這鋪子就是看上這兒地理位置好，為了把自己的生意做紅火，又豈會轉手盤給他人？”
“哦，這麽久了，還不知公子是做什麽生意的。”
“布匹生意，與他們的綠膳坊也不會有什麽沖突。”
老板想了想，仍然搖頭：“公子還是再去別處看看吧，我已經打定主意，這裏不會盤給任何人的。”
“老板您這又是何必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不是個好法子。”田杵搖搖頭，似是在為他的智商擔憂。
老板聽他這話茬有些不太對勁兒，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就問：“那公子您有什麽好法子不成？”
田杵輕輕一笑，把身子湊過去，一只手叩了叩桌子：“這做生意呢，講究的可是雙贏，你這裏已經沒生意了，即便你再與綠膳坊對峙，你又能撐的了多久？若是我沒猜錯，你現在的生活都在吃老本了吧？你能耗得起，可你老婆孩子怎麽辦？到時候你們傾家蕩產，人家的生意依然生龍活虎。”
“這……”他被戳中心事臉色不免猶豫了起來，只是仍不願松口：“我就算傾家蕩產，也不能讓他們得意了。”
這是打定主意要魚死網破了。
只是田杵觀察著他的神色，看出他是嘴硬，就趁機冷笑一聲：“愚蠢，怪不得被人家壓下。”
“你！”
“你在這裏跟人家耗著早晚耗的是自己，我如果是你，就會把這店盤出去，然後自己拿著銀子重新去別處找個鋪子重新做生意，生意人，要懂得及時止損。”
“不！”老板堅定地搖頭：“這樣一來不就代表我認輸了麽？那綠膳坊的東家就是個婦道人家，我堂堂一個男人，豈能向一個女人認輸？不成？絕對不成！”
事情已經談到這個份上，田杵自知已經無法再說什麽了，這人就是個死心眼，又蠢又自以為是，再說下去也是徒勞，只能另想別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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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杵在心裏嘖嘖兩聲，這一個賣包子的拉客拉成這樣也怪可憐的。
他一言不發就往裏面走去，老板眼看有生意到手，這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田杵進去之後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怪不得自家媳婦非要盤下這家店不可，這裏頭的格局寬大，而且地理位置離路口更近，而且又與綠膳坊緊鄰，若能盤下，將中間這堵墻拆掉連成一家是最好的選擇。
田杵心裏暗暗打著主意，可這老板見他進來之後一言不發，只是東打量西打量的，臉上的笑意就沒了，只是看田杵的穿著又像個富家公子，招惹不起，便道：“公子，您這到底買不買包子啊？”
這一提醒，田杵回過神來，轉身溫和地笑道：“老板，在下此行，是要給你談一樁大買賣。”
“大買賣？！”老板眼珠子一轉，又仔細打量了田杵一番，欣喜道：“公子是想以後都從我這裏買幾屜包子給送到府上？”
“不是，你誤會了。”田杵哭笑不得，拉著一頭霧水的他就尋了個坐處認真談道：“實不相瞞，我啊，想盤下你這個店做個小本生意，我已經找了好多地方了，只有你這裏最為合適。”
聽了這話，老板臉上的笑意就漸漸消失，起身充滿戒備地看著他：“你是那綠膳坊派來的人？”
田杵一怔，看著他滿身緊張的樣子隨即笑道：“什麽綠膳坊？”隨即又恍然長哦了一聲：“你是說你們旁邊的那個小鋪子？”
“你跟他們當真沒有關聯？”老板半信半疑。
“怎麽，看老板你好像對他們很有敵意，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隔閡？”田杵故意試探地問道。
這老板想了半天也的確沒見過田杵從綠膳坊出入過，應當不是這綠膳坊的人，這才緩了臉色坐下開始訴苦：“這梁子可大了，不瞞您說，自從他們這綠膳坊開起來之後，前面還好，後面我這小店的客人都跑了過去，就連這常客也都轉到了他們店裏，方才您在門口也見了，我這小店冷清的很，幾乎很少有人進來了，你說，他們這不是要把人往死裏逼嗎？”
“這……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做生意不都是這樣麽，這也怪不得人家吧？”
“嘿，客官你這話說的……”老板臉色變了幾變，可又找不出話來反駁，雖然他說的的確是這麽回事，但他心裏仍是不舒服：“反正啊，我跟他們綠膳坊是水火不容，這不，聽說他們想把店鋪再擴展一下，那肯定就打上我這地方了，我自然不能看著他們風光不是。”
“嗯，對！”田杵認真地點頭：“絕不能看著他們風光，這鋪子盤給誰都不能盤給他們！”
這話是說到他心坎裏去了，老板剛點頭忽而又想到什麽，一臉為難地對田杵道：“看你不是他們綠膳坊的人，我就把話給你說了吧，我這鋪子，不管誰來盤，我都不賣。”
“哦？”田杵這倒驚訝了：“難道老板您是怕在下給不起銀子？我也是個生意人，知道這盤店的行情，最多也不過二十兩，這樣，我給您二十二兩，如何？”
二十兩，的確比行情還高。
這價格開的老板的確心動，對田杵更加客氣幾分，可猶豫了片刻，仍是搖頭：“客官您誤會了，這不是銀子的事兒，我啊，就在這兒守著這鋪子，如果這鋪子被別人盤下，那以後綠膳坊的人不就好收了麽？我可不能看著他們得意。”
原來如此，田杵甚覺無語，這人看來是鐵了心要跟綠膳坊對峙下去。
可碰到這樣死心眼的人，他也的確沒什麽辦法，就說：“老板你放心，我盤下這鋪子就是看上這兒地理位置好，為了把自己的生意做紅火，又豈會轉手盤給他人？”
“哦，這麽久了，還不知公子是做什麽生意的。”
“布匹生意，與他們的綠膳坊也不會有什麽沖突。”
老板想了想，仍然搖頭：“公子還是再去別處看看吧，我已經打定主意，這裏不會盤給任何人的。”
“老板您這又是何必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不是個好法子。”田杵搖搖頭，似是在為他的智商擔憂。
老板聽他這話茬有些不太對勁兒，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就問：“那公子您有什麽好法子不成？”
田杵輕輕一笑，把身子湊過去，一只手叩了叩桌子：“這做生意呢，講究的可是雙贏，你這裏已經沒生意了，即便你再與綠膳坊對峙，你又能撐的了多久？若是我沒猜錯，你現在的生活都在吃老本了吧？你能耗得起，可你老婆孩子怎麽辦？到時候你們傾家蕩產，人家的生意依然生龍活虎。”
“這……”他被戳中心事臉色不免猶豫了起來，只是仍不願松口：“我就算傾家蕩產，也不能讓他們得意了。”
這是打定主意要魚死網破了。
只是田杵觀察著他的神色，看出他是嘴硬，就趁機冷笑一聲：“愚蠢，怪不得被人家壓下。”
“你！”
“你在這裏跟人家耗著早晚耗的是自己，我如果是你，就會把這店盤出去，然後自己拿著銀子重新去別處找個鋪子重新做生意，生意人，要懂得及時止損。”
“不！”老板堅定地搖頭：“這樣一來不就代表我認輸了麽？那綠膳坊的東家就是個婦道人家，我堂堂一個男人，豈能向一個女人認輸？不成？絕對不成！”
事情已經談到這個份上，田杵自知已經無法再說什麽了，這人就是個死心眼，又蠢又自以為是，再說下去也是徒勞，只能另想別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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