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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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稻香字字珠璣，說的田夏臉色變化莫測。
皇甫萱卻是聽的心花怒放，不禁對李稻香更生了幾分親近之意。
果然，她沒信錯人。
“謬論！簡直是謬論！”田夏咬牙切齒，卻更像是被戳中心事的惱羞成怒。
“李稻香，你就算再想巴結皇室，也不必這樣踩著人，如若按你所說，那為何不是前者？”
“良漣這種品行若是前者，又怎能入了三小姐您的法眼？”李稻香說起道理來絲毫不遜。
這二人都是伶牙俐齒之人，卻又偏偏都是她田夏的對手，現下的局勢對她來說處於劣勢。
田夏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得嘴裏一直喃喃著：“簡直是蠻不講理，蠻不講理……堂堂的公主竟夥同他人來欺負我一個小女子，真是世風日下……”
正在她喃喃自語時，忽然‘啪’地一聲，嚇得田夏渾身一顫，嘴裏的碎碎念也停了下來。
擡頭一看，皇甫萱冷著臉拍桌而起，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要講理，那本公主就好好給你講。”
說罷，她擡腳就往外走。
“公主……”
眾人不知她要作何，皆起身追了上去。
她走到屋外四處環顧一圈問道：“此事發生在哪個房間？”
“在北頭客房。”李稻香看了田杵一眼，田杵忙道：“公主請。”
田杵帶頭，眾人皆隨其後，快步走向良漣休息的客房。
到了房門口，田杵頓下腳步，示意這裏就是公主要找的地方。
皇甫萱禮貌地點頭道了聲謝，便直接推開了房門走進去，直奔軟塌。
她掀開帷幔，轉頭質問：“墊絮褥子呢？”
眾人一看，這軟塌之上只有被褥，獨獨沒了之前的墊絮褥子。
田夏臉色一赧，臉色紅潤：“之前我讓下人給洗了，上面臟了。”
這個臟，自然指的是女子第一次房事之後留下的落紅。
可偏偏皇甫萱要找的就是這個。
不管你再如何狡辯，若是有落紅，那自是有幾分為真的。
但事情發展到這個狀態，她心裏更是篤定，這分明是田夏早就謀劃好的圈套！
事情一出，她就立即讓人銷毀罪證，不是心裏有鬼還能是什麽？
若她跟良漣當真有了夫妻之實，這墊絮褥子她只怕比誰都願意留下來，又怎麽會火急火燎地讓人拿去洗了？
“上面究竟是臟的還是幹凈的，三小姐心裏只怕比誰都清楚吧？”
皇甫萱心裏把此事盤算清楚之後，這顆心就完全放了下來，說出的話也更有底氣，嘲諷之意滿滿，又瞥了一眼垂頭不語的良漣心裏罵了聲呆子，被人算計了都不知。
“公主是說民女在說謊不成？”
“難道不是？”皇甫萱挑眉反問：“若是有落紅，你又何必這麽急著去把它洗掉呢？難道不是應該拿出來才更有說服力麽？”
“民女有潔癖，實在看不得那東西……而且民女相信良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君子，不必民女以此相要挾。”田夏沒有絲毫緊張，沈著應對，顯然早有計謀。
她說著又故意將話頭拋給良漣，柔聲細語道：“良公子，我可有說錯？”
這話都逼到了良漣嘴邊，他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臉上的表情實在古怪。
看出他的難堪，皇甫萱在心裏對田夏更是鄙夷，便出言替良漣解了圍：“良漣自然是君子，可他也不是冤大頭，不會因為某些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被人玩弄股掌之中。”
皇甫萱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只要看看墊絮褥子，就能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系，可如今你把這唯一能證明的東西銷毀了，豈不是做賊心虛？”
“沒想到堂堂公主也跟俗人一樣，竟然只單單以落紅來憑斷二人感情。”田夏壓下心中慌亂，冷笑一聲。
“那三小姐覺得，除此之外還有更好的辦法麽？落紅若是留下，倒有幾分可信，若是沒有……”皇甫萱話鋒一轉，唇角勾起一抹深意：“相信三小姐冰清玉潔，在此之前，也不會做出敗壞門風之事。”
“公主說笑了，那是自然。”田越臉色有些難看，即便為了證明自家女兒清白，他也要把此事圓滿解決了。
他說著，臉色沒有絲毫緩和，轉身問田夏：“是誰拿去洗的？”
“是劉媽。”田夏如實回答，末了又添一句：“她拿走已經多時了，眼下只怕已經洗好了。”
“不管她有沒有洗，她現在可是你的唯一證人了。”皇甫萱略有深意地說罷，帶著侍從率先推開門走了出去。
侍從抓住經過的丫鬟問了劉媽所在就直奔而去，他們走到後院，正好劉媽正坐在矮凳上擼著袖子捶打衣裳，在她前方頭頂處的長繩上已經架起來十多件衣裳和一塊墊絮褥子。
劉媽把手裏的衣裳洗好又抖了抖，扶著腰起身把它晾在了繩上。
轉身的時候看到田越他們過來，差點嚇了一跳，因為她沒見過皇甫萱，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並未將她放在心上，只規規矩矩地行禮：“將軍來了。”
她低頭說著，餘光不自覺地掃向田夏，目光交匯，她暗暗點了點頭。
“劉媽，今兒聽說夏兒給了你一件墊絮褥子讓你洗了？”田越裝作若無其事地問，畢竟此事也不宜張揚。
劉媽彎著身子連聲應是。
“三小姐說那褥子臟了，讓我快些洗了。”
“那褥子在哪兒？”
劉媽撇頭向晾衣繩上洗的嶄巴巴的褥子努了努嘴：“就是它。”
皇甫萱徑直過去，身後的侍從將褥子取下來，四個人一人提一只角，將它攤的四四方方。
皇甫萱仔細查了一遍，上面白白凈凈，連一點汙漬都沒有。
不僅是她，後面跟來的眾人也都看了出來。
以防田夏再狡辯，皇甫萱並沒有立即質問她，反而問向劉媽：“你洗這褥子的時候，可曾發現上面有什麽東西？”
劉媽想了一下，才回：“好像是有一塊血跡，難不成是三小姐葵水來了？”
“你確定？我怎麽瞧著上頭什麽都沒有。”
“瞧您說的，我這一把年紀了，在府裏頭也做了幾十年了，要是連主子的東西都洗不凈，怎麽還能留這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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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萱卻是聽的心花怒放，不禁對李稻香更生了幾分親近之意。
果然，她沒信錯人。
“謬論！簡直是謬論！”田夏咬牙切齒，卻更像是被戳中心事的惱羞成怒。
“李稻香，你就算再想巴結皇室，也不必這樣踩著人，如若按你所說，那為何不是前者？”
“良漣這種品行若是前者，又怎能入了三小姐您的法眼？”李稻香說起道理來絲毫不遜。
這二人都是伶牙俐齒之人，卻又偏偏都是她田夏的對手，現下的局勢對她來說處於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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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喃喃自語時，忽然‘啪’地一聲，嚇得田夏渾身一顫，嘴裏的碎碎念也停了下來。
擡頭一看，皇甫萱冷著臉拍桌而起，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要講理，那本公主就好好給你講。”
說罷，她擡腳就往外走。
“公主……”
眾人不知她要作何，皆起身追了上去。
她走到屋外四處環顧一圈問道：“此事發生在哪個房間？”
“在北頭客房。”李稻香看了田杵一眼，田杵忙道：“公主請。”
田杵帶頭，眾人皆隨其後，快步走向良漣休息的客房。
到了房門口，田杵頓下腳步，示意這裏就是公主要找的地方。
皇甫萱禮貌地點頭道了聲謝，便直接推開了房門走進去，直奔軟塌。
她掀開帷幔，轉頭質問：“墊絮褥子呢？”
眾人一看，這軟塌之上只有被褥，獨獨沒了之前的墊絮褥子。
田夏臉色一赧，臉色紅潤：“之前我讓下人給洗了，上面臟了。”
這個臟，自然指的是女子第一次房事之後留下的落紅。
可偏偏皇甫萱要找的就是這個。
不管你再如何狡辯，若是有落紅，那自是有幾分為真的。
但事情發展到這個狀態，她心裏更是篤定，這分明是田夏早就謀劃好的圈套！
事情一出，她就立即讓人銷毀罪證，不是心裏有鬼還能是什麽？
若她跟良漣當真有了夫妻之實，這墊絮褥子她只怕比誰都願意留下來，又怎麽會火急火燎地讓人拿去洗了？
“上面究竟是臟的還是幹凈的，三小姐心裏只怕比誰都清楚吧？”
皇甫萱心裏把此事盤算清楚之後，這顆心就完全放了下來，說出的話也更有底氣，嘲諷之意滿滿，又瞥了一眼垂頭不語的良漣心裏罵了聲呆子，被人算計了都不知。
“公主是說民女在說謊不成？”
“難道不是？”皇甫萱挑眉反問：“若是有落紅，你又何必這麽急著去把它洗掉呢？難道不是應該拿出來才更有說服力麽？”
“民女有潔癖，實在看不得那東西……而且民女相信良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君子，不必民女以此相要挾。”田夏沒有絲毫緊張，沈著應對，顯然早有計謀。
她說著又故意將話頭拋給良漣，柔聲細語道：“良公子，我可有說錯？”
這話都逼到了良漣嘴邊，他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臉上的表情實在古怪。
看出他的難堪，皇甫萱在心裏對田夏更是鄙夷，便出言替良漣解了圍：“良漣自然是君子，可他也不是冤大頭，不會因為某些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被人玩弄股掌之中。”
皇甫萱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只要看看墊絮褥子，就能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系，可如今你把這唯一能證明的東西銷毀了，豈不是做賊心虛？”
“沒想到堂堂公主也跟俗人一樣，竟然只單單以落紅來憑斷二人感情。”田夏壓下心中慌亂，冷笑一聲。
“那三小姐覺得，除此之外還有更好的辦法麽？落紅若是留下，倒有幾分可信，若是沒有……”皇甫萱話鋒一轉，唇角勾起一抹深意：“相信三小姐冰清玉潔，在此之前，也不會做出敗壞門風之事。”
“公主說笑了，那是自然。”田越臉色有些難看，即便為了證明自家女兒清白，他也要把此事圓滿解決了。
他說著，臉色沒有絲毫緩和，轉身問田夏：“是誰拿去洗的？”
“是劉媽。”田夏如實回答，末了又添一句：“她拿走已經多時了，眼下只怕已經洗好了。”
“不管她有沒有洗，她現在可是你的唯一證人了。”皇甫萱略有深意地說罷，帶著侍從率先推開門走了出去。
侍從抓住經過的丫鬟問了劉媽所在就直奔而去，他們走到後院，正好劉媽正坐在矮凳上擼著袖子捶打衣裳，在她前方頭頂處的長繩上已經架起來十多件衣裳和一塊墊絮褥子。
劉媽把手裏的衣裳洗好又抖了抖，扶著腰起身把它晾在了繩上。
轉身的時候看到田越他們過來，差點嚇了一跳，因為她沒見過皇甫萱，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並未將她放在心上，只規規矩矩地行禮：“將軍來了。”
她低頭說著，餘光不自覺地掃向田夏，目光交匯，她暗暗點了點頭。
“劉媽，今兒聽說夏兒給了你一件墊絮褥子讓你洗了？”田越裝作若無其事地問，畢竟此事也不宜張揚。
劉媽彎著身子連聲應是。
“三小姐說那褥子臟了，讓我快些洗了。”
“那褥子在哪兒？”
劉媽撇頭向晾衣繩上洗的嶄巴巴的褥子努了努嘴：“就是它。”
皇甫萱徑直過去，身後的侍從將褥子取下來，四個人一人提一只角，將它攤的四四方方。
皇甫萱仔細查了一遍，上面白白凈凈，連一點汙漬都沒有。
不僅是她，後面跟來的眾人也都看了出來。
以防田夏再狡辯，皇甫萱並沒有立即質問她，反而問向劉媽：“你洗這褥子的時候，可曾發現上面有什麽東西？”
劉媽想了一下，才回：“好像是有一塊血跡，難不成是三小姐葵水來了？”
“你確定？我怎麽瞧著上頭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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