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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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正是那凈身房的帶著人過來討債了。
外面敲門聲更加急促，幾乎想要破門而入。
李稻香細想片刻，就要過去把門打開。
楊絮在身後緊張得搓著手，看李稻香要過去，連忙拽住她說道：“聽聲音，他們好像有許多人呢，咱們還是……別開門了吧？”
“沒事。”李稻香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徑直過去把門拉開，門外站著五六個彪形大漢，為首的倒是個細皮嫩肉像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只是這一出聲，聲音尖細，眾人便知他就是凈身房的太監。
這小太監沒見過李稻香的模樣，上下掃了她一眼，瞇著眼睛拿著腔調問：“你是李秀才的什麽人？”
李稻香還沒來得及說話，田杵便緩緩走過去將李稻香攬在懷裏，不緊不慢說：“這是在下拙荊。”
小太監又把田杵打量一邊，不客氣地問：“那你又是什麽人？”
“在下田杵。”
“哦~”
小太監把音調故意拉的長長的：“原來是將軍府的二公子，聽說令夫人已經和李秀才斷了關系，那這李秀才的事，跟二公子可就沾不上邊了，咱家還是奉勸二公子別插手。”
田杵挑眉：“若是，我非要插手呢？”
“既然二公子跟咱們東廠過不去，那就別怪咱家不給將軍府面子。”小太監把眼一瞪，做好準備要大幹一場。
“不知這位公公是何名號，在下瞧著有些眼生。”
提起這個，小太監把頭一昂，眉梢染了絲得意之色，說：“咱家乃是皇上身邊紅人祿公公的幹兒子，奉勸二公子，還是別惹這個麻煩了。”
“哦？福祿的幹兒子？”田杵輕笑一聲：“說句不好聽的，福祿見了我們將軍府，還得給幾分薄面，至於你？”
田杵意欲不明地掃了他一眼：“還不曉得是個什麽東西！”
“你！”
小太監在凈身房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下被田杵這般看不起，他登時便要發作。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田杵面色突然一變，聲音冷凝幾分，帶著震懾力喝道：“既然是個無名小卒，就趕緊滾蛋，回去轉告福祿，就說我明日去府上一趟。”
這小太監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他也不傻，自然知道這事鬧大幹爹饒不了他，畢竟幹爹也不願跟將軍府為敵。
思及此，這小太監忙換了臉色，帶了絲諂意：“二公子消消氣，這不過芝麻點大的事，何必驚動幹爹呢。”
“這是芝麻點大的事？李秀才現在還臥病在床，被你們打的奄奄一息，這都快出了人命的事兒，還叫小事？”田杵毫不退讓。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小太監頓時就慌了神，忙問：“這不可能吧！李秀才騙人錢財在前，我也只不過輕輕給了他個教訓，怎麽會鬧出人命呢？”
他們東廠的人對鬧出人命這事實在是司空見慣，但此事不同，此事田杵插了手，就代表跟將軍府扯上了關系，這樣說來，牽扯可就大了。
“到底是輕輕給個教訓還是不拿人命當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有些話說開了，面上可就沒那麽好看了。”
小太監的臉色微變，敢怒不敢言。
田杵頓了頓，又說道：“這人命的事兒，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好，竟然還敢上門討債，若是我沒記錯，這李秀才當初也不過就拿了你們五十兩銀子，你們改口卻要雙倍，這難道不是欺人太甚？”
“這……是他耍我們在前，更何況我們也寬限了他幾日，算上利息，一百兩也不算多。”小太監硬著頭皮。
田杵不怒反笑：“這前後也不過兩日時間，那你們這利息，可是比錢莊還貴啊！”
小太監咽了下唾沫，不吭聲了。
“這樣吧！”田杵瞥了他幾眼：“你帶著人回去，我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這件事，就此了結，你看如何？”
小太監自然不依，這麽說來，自己那五十兩銀子豈不是打了水漂？
“可他確實還欠著銀兩未還，怎能這樣算了？現在既然二公子在這兒，那咱家就看在二公子的面上，把他的利息免了，但是他拿了那五十兩銀子，得一文不少的還回來。”小太監態度強硬，眼珠子這麽咕嚕一轉，就瞄上了田杵，嘿嘿笑道：“二公子家大業大，這五十兩銀子對二公子來說不過九牛一毛，既然二公子想把此事消了，那不如二公子把這五十兩銀子拿了，如此一來，豈不是就好說了？”
這小子……
還想著算計自己。
既然他要算賬，那自己就不妨好好跟他算算。
田杵雙眸一凜，道：“那你把人打成現在這個樣子，醫藥費得出吧！而且現在李秀才奄奄一息，若他斷了氣，這筆賬又該怎麽算？”
“這……”小太監仍是嘴硬：“那就怪他命不好，身子骨不結實，怪不到咱家頭上。”
“好啊。”田杵也不氣：“既然怪不到你頭上，那我只好去福祿府上走一遭，讓他瞧瞧，這該怪到誰頭上。”
小太監臉色瞬變：“二公子，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
田杵卻是沒耐心在這裏跟他據理力爭，言語中帶了幾分硬氣，下了最後通牒：“現在我已經給了你選擇，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要不要就此了結，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小太監臉色黑如滴墨，眸中變了幾變，狠狠瞪了田杵一眼，沒好氣地說：“既然二公子話說到這份上，咱家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咱家希望二公子記住一句，風水輪流轉，今天的事，咱家記在這心裏頭了。”
說罷，他尖細的嗓音嚎了一句：“我們走！”
“慢走不送。”
眼看著他們走遠，眾人心中的大石也算卸了下來，此事終於告一段落。
“他們……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吧？”
楊絮有些不放心。
“不會了，放心吧。”李稻香安慰她，又說了一句：“對了，你把那籌到的銀子，該是哪兒拿的，就趕緊還回去，以後，可別再為別人把自己住的宅子就這樣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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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稻香細想片刻，就要過去把門打開。
楊絮在身後緊張得搓著手，看李稻香要過去，連忙拽住她說道：“聽聲音，他們好像有許多人呢，咱們還是……別開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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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稻香還沒來得及說話，田杵便緩緩走過去將李稻香攬在懷裏，不緊不慢說：“這是在下拙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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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田杵。”
“哦~”
小太監把音調故意拉的長長的：“原來是將軍府的二公子，聽說令夫人已經和李秀才斷了關系，那這李秀才的事，跟二公子可就沾不上邊了，咱家還是奉勸二公子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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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公子跟咱們東廠過不去，那就別怪咱家不給將軍府面子。”小太監把眼一瞪，做好準備要大幹一場。
“不知這位公公是何名號，在下瞧著有些眼生。”
提起這個，小太監把頭一昂，眉梢染了絲得意之色，說：“咱家乃是皇上身邊紅人祿公公的幹兒子，奉勸二公子，還是別惹這個麻煩了。”
“哦？福祿的幹兒子？”田杵輕笑一聲：“說句不好聽的，福祿見了我們將軍府，還得給幾分薄面，至於你？”
田杵意欲不明地掃了他一眼：“還不曉得是個什麽東西！”
“你！”
小太監在凈身房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下被田杵這般看不起，他登時便要發作。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田杵面色突然一變，聲音冷凝幾分，帶著震懾力喝道：“既然是個無名小卒，就趕緊滾蛋，回去轉告福祿，就說我明日去府上一趟。”
這小太監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他也不傻，自然知道這事鬧大幹爹饒不了他，畢竟幹爹也不願跟將軍府為敵。
思及此，這小太監忙換了臉色，帶了絲諂意：“二公子消消氣，這不過芝麻點大的事，何必驚動幹爹呢。”
“這是芝麻點大的事？李秀才現在還臥病在床，被你們打的奄奄一息，這都快出了人命的事兒，還叫小事？”田杵毫不退讓。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小太監頓時就慌了神，忙問：“這不可能吧！李秀才騙人錢財在前，我也只不過輕輕給了他個教訓，怎麽會鬧出人命呢？”
他們東廠的人對鬧出人命這事實在是司空見慣，但此事不同，此事田杵插了手，就代表跟將軍府扯上了關系，這樣說來，牽扯可就大了。
“到底是輕輕給個教訓還是不拿人命當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有些話說開了，面上可就沒那麽好看了。”
小太監的臉色微變，敢怒不敢言。
田杵頓了頓，又說道：“這人命的事兒，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好，竟然還敢上門討債，若是我沒記錯，這李秀才當初也不過就拿了你們五十兩銀子，你們改口卻要雙倍，這難道不是欺人太甚？”
“這……是他耍我們在前，更何況我們也寬限了他幾日，算上利息，一百兩也不算多。”小太監硬著頭皮。
田杵不怒反笑：“這前後也不過兩日時間，那你們這利息，可是比錢莊還貴啊！”
小太監咽了下唾沫，不吭聲了。
“這樣吧！”田杵瞥了他幾眼：“你帶著人回去，我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這件事，就此了結，你看如何？”
小太監自然不依，這麽說來，自己那五十兩銀子豈不是打了水漂？
“可他確實還欠著銀兩未還，怎能這樣算了？現在既然二公子在這兒，那咱家就看在二公子的面上，把他的利息免了，但是他拿了那五十兩銀子，得一文不少的還回來。”小太監態度強硬，眼珠子這麽咕嚕一轉，就瞄上了田杵，嘿嘿笑道：“二公子家大業大，這五十兩銀子對二公子來說不過九牛一毛，既然二公子想把此事消了，那不如二公子把這五十兩銀子拿了，如此一來，豈不是就好說了？”
這小子……
還想著算計自己。
既然他要算賬，那自己就不妨好好跟他算算。
田杵雙眸一凜，道：“那你把人打成現在這個樣子，醫藥費得出吧！而且現在李秀才奄奄一息，若他斷了氣，這筆賬又該怎麽算？”
“這……”小太監仍是嘴硬：“那就怪他命不好，身子骨不結實，怪不到咱家頭上。”
“好啊。”田杵也不氣：“既然怪不到你頭上，那我只好去福祿府上走一遭，讓他瞧瞧，這該怪到誰頭上。”
小太監臉色瞬變：“二公子，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
田杵卻是沒耐心在這裏跟他據理力爭，言語中帶了幾分硬氣，下了最後通牒：“現在我已經給了你選擇，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要不要就此了結，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小太監臉色黑如滴墨，眸中變了幾變，狠狠瞪了田杵一眼，沒好氣地說：“既然二公子話說到這份上，咱家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咱家希望二公子記住一句，風水輪流轉，今天的事，咱家記在這心裏頭了。”
說罷，他尖細的嗓音嚎了一句：“我們走！”
“慢走不送。”
眼看著他們走遠，眾人心中的大石也算卸了下來，此事終於告一段落。
“他們……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吧？”
楊絮有些不放心。
“不會了，放心吧。”李稻香安慰她，又說了一句：“對了，你把那籌到的銀子，該是哪兒拿的，就趕緊還回去，以後，可別再為別人把自己住的宅子就這樣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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