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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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餓麽？要吃什麽我去廚房給你端來。”
李稻香決定要照顧這個腹黑的田杵，索性就全心全意照顧。
“不餓，你若是餓了就去吃點，昨晚上你也沒睡，先睡一覺吧。”
“我不困。”
“那我困了。”田杵扁著嘴一派惆悵道:“這段時間，看來咱們要分隔兩地了。”
“嗯？分隔兩地？”
田杵嘆了口氣:“我讓下人收拾收拾旁邊的屋子，這段時間，你就先搬過去吧。”
他現在有傷在身，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打擾到李稻香的休息。
李稻香也不傻，自然想得到原因，說道:“若是我搬出去，你不擔心遭到下人議論麽？”
在這個時代，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會認為女人是天生的就要伺候男人，哪怕衣不解帶，他們也會認為理所當然。
“嘴長在他們身上，我自然管不住，只是你忍心讓我在這裏忍受煎熬麽？”田杵語氣起了幾分埋怨，幽幽道:“咱們可還沒有洞房花燭，你想想，若是要我這個一個正常的男人身邊天天守著一塊只能看不能吃的大肥肉，是不是很受煎熬。”
“呸！”李稻香啐了一口:“你才是大肥肉，你全家都是大肥肉，腦子裏盡是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說著她起身要走，田杵張了張嘴，喉頭的話又咽了下去，眼睜睜地看著李稻香離開。
等到門被合上，他才深深吸了口涼氣，小聲呻吟著。
三十大板果然不是說的，他感覺整個身子疼的都在打顫，屁股都快不成自己的了，而全身又痛又麻，提不起一點精神。
看來這段時間，他得好好在家待著了。
正當田杵百無聊賴之際，門突然被人推開，田杵忙轉頭望去，卻見李稻香端著碗走了進來。
“你……”
“既然說了要照顧你，當然不能撒手不管，我可不願還不清。”
說著，李稻香把碗往他跟前一推，是一碗銀耳蓮子粥。
“把這個喝了。”
田杵臉上綻出笑意，接過來喝了一口，臉上笑意更深，說道:“你還是有點良心的。”
李稻香冷哼一聲，想起昨夜的事，心思不禁沈重起來，喃喃道:“真是奇怪，明明我把秋月藏在屋裏的事沒有告訴別人，二夫人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又怎麽聲東擊西殺了秋月？”
田杵手中的勺子到嘴邊的時候戛然而止，將勺子放回了碗裏。
李稻香兀自猜測:“莫非……我們之間出了內賊？！”
“這絕不可能。”田杵搖搖頭，極其堅定地否定了她的想法:“知道計劃的，也不過是我們而已，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內奸？”
“不！不止我們兩個，還有一人。”
便是田杵推薦的心腹，冒充秋月引蛇出洞的人。
若是如此，那田杵當真太過大意，身邊被二夫人安插了細作竟都不知。
不料，田杵卻想都不想輕笑起來:“你多心了，阿維他跟了我十幾年，不可能出賣我們。”
“這怎麽不可能？或許二夫人給他開出了更好的條件啊。”
田杵的臉色卻在瞬間沈了幾分，不容置喙道:“不要胡亂猜測，我可以作保，阿維絕不可能出賣我們。”
李稻香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分輕重。
畢竟，她跟阿維之間不太熟悉，也不知阿維為人如何。
田杵看她突然不說話了，目光閃了閃，放緩聲音道:“我倒覺得，或許秋月之死，並非二夫人所為。”
李稻香一怔:“什麽意思？”
“依我對二夫人的了解，若當真是她做的，她不應該有那樣的反應，她的神情表現，都與平時判若兩人。”
“你的意思是……昨晚來的，是兩路兵馬？”
田杵點頭:“有可能。”
“我去，這不科學啊，秋月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罷了，若是說二夫人為了殺人滅口我倒也能接受，可其他人呢？有什麽理由非要殺害一個小小的丫鬟？”
李稻香覺得這件事情越想越亂，像是一團亂麻，她好似卷入了一場漩渦。
“這件事……不會那麽簡單。”田杵感慨一聲，身子微動牽扯到了傷口，不禁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了，你還是休息吧，這件事以後慢慢查，不急。”
李稻香守了田杵整整一日，傍晚之時天空竟飄了雪花，紛紛揚揚，煞是好看。
“今年的雪，倒是比以往來的早了。”田杵冷不丁說道。
只是說完之後就開始咳嗽，比以往更是厲害，李稻香嚇壞了，連忙給他倒了杯水，田杵卻是連水都咳了出來。
“糟了糟了，定是今日這頓板子又引起了你的舊疾，都怪我，早知如此，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替我受這等罪的。”
李稻香自責不已。
田杵笑著安慰道:“無妨，可能是天色冷了，你去幫我取個手爐可好？”
李稻香連連點頭，幫他蓋了一床被子，圍上狐裘大氅，隨後就出門去取手爐，到了廚房忽又想起什麽，吩咐下人將炭盆送到房間。
雪花飛的愈發激烈，不多時，地上已鋪滿了厚厚一層白。
李稻香踏在上面，能出發咯吱的聲音。
她一路瞇著眼走到門前，將身上的雪都撣了下來。
推開門之後喚了兩聲田杵，卻發現沒有得到回應，李稻香心中疑惑，又喚了兩聲，依然沒有回應。
她暗道不妙，快步向床邊走過去，竟發現田杵雙眼緊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田杵！”李稻香驚叫一聲，探了探他的鼻息，氣息已然微弱。
“來人！快來人！”
立刻便有兩個侍衛推開門進來，問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公子暈過去了，快去找大夫！”
“是！”
侍衛齊聲應道，絲毫不敢耽擱，轉身便要走。
“慢著。”
一道雍容的女聲突然傳了進來，李稻香看向來人，目光頓時變的淩厲起來。
來人正是她的對頭二夫人青蓮。
“現在大雪下的正急，道路極其難走，侍衛也是人，若是半路出了事，你能擔待的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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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餓，你若是餓了就去吃點，昨晚上你也沒睡，先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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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困了。”田杵扁著嘴一派惆悵道:“這段時間，看來咱們要分隔兩地了。”
“嗯？分隔兩地？”
田杵嘆了口氣:“我讓下人收拾收拾旁邊的屋子，這段時間，你就先搬過去吧。”
他現在有傷在身，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打擾到李稻香的休息。
李稻香也不傻，自然想得到原因，說道:“若是我搬出去，你不擔心遭到下人議論麽？”
在這個時代，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會認為女人是天生的就要伺候男人，哪怕衣不解帶，他們也會認為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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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李稻香啐了一口:“你才是大肥肉，你全家都是大肥肉，腦子裏盡是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說著她起身要走，田杵張了張嘴，喉頭的話又咽了下去，眼睜睜地看著李稻香離開。
等到門被合上，他才深深吸了口涼氣，小聲呻吟著。
三十大板果然不是說的，他感覺整個身子疼的都在打顫，屁股都快不成自己的了，而全身又痛又麻，提不起一點精神。
看來這段時間，他得好好在家待著了。
正當田杵百無聊賴之際，門突然被人推開，田杵忙轉頭望去，卻見李稻香端著碗走了進來。
“你……”
“既然說了要照顧你，當然不能撒手不管，我可不願還不清。”
說著，李稻香把碗往他跟前一推，是一碗銀耳蓮子粥。
“把這個喝了。”
田杵臉上綻出笑意，接過來喝了一口，臉上笑意更深，說道:“你還是有點良心的。”
李稻香冷哼一聲，想起昨夜的事，心思不禁沈重起來，喃喃道:“真是奇怪，明明我把秋月藏在屋裏的事沒有告訴別人，二夫人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又怎麽聲東擊西殺了秋月？”
田杵手中的勺子到嘴邊的時候戛然而止，將勺子放回了碗裏。
李稻香兀自猜測:“莫非……我們之間出了內賊？！”
“這絕不可能。”田杵搖搖頭，極其堅定地否定了她的想法:“知道計劃的，也不過是我們而已，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內奸？”
“不！不止我們兩個，還有一人。”
便是田杵推薦的心腹，冒充秋月引蛇出洞的人。
若是如此，那田杵當真太過大意，身邊被二夫人安插了細作竟都不知。
不料，田杵卻想都不想輕笑起來:“你多心了，阿維他跟了我十幾年，不可能出賣我們。”
“這怎麽不可能？或許二夫人給他開出了更好的條件啊。”
田杵的臉色卻在瞬間沈了幾分，不容置喙道:“不要胡亂猜測，我可以作保，阿維絕不可能出賣我們。”
李稻香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分輕重。
畢竟，她跟阿維之間不太熟悉，也不知阿維為人如何。
田杵看她突然不說話了，目光閃了閃，放緩聲音道:“我倒覺得，或許秋月之死，並非二夫人所為。”
李稻香一怔:“什麽意思？”
“依我對二夫人的了解，若當真是她做的，她不應該有那樣的反應，她的神情表現，都與平時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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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杵點頭:“有可能。”
“我去，這不科學啊，秋月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罷了，若是說二夫人為了殺人滅口我倒也能接受，可其他人呢？有什麽理由非要殺害一個小小的丫鬟？”
李稻香覺得這件事情越想越亂，像是一團亂麻，她好似卷入了一場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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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還是休息吧，這件事以後慢慢查，不急。”
李稻香守了田杵整整一日，傍晚之時天空竟飄了雪花，紛紛揚揚，煞是好看。
“今年的雪，倒是比以往來的早了。”田杵冷不丁說道。
只是說完之後就開始咳嗽，比以往更是厲害，李稻香嚇壞了，連忙給他倒了杯水，田杵卻是連水都咳了出來。
“糟了糟了，定是今日這頓板子又引起了你的舊疾，都怪我，早知如此，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替我受這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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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杵笑著安慰道:“無妨，可能是天色冷了，你去幫我取個手爐可好？”
李稻香連連點頭，幫他蓋了一床被子，圍上狐裘大氅，隨後就出門去取手爐，到了廚房忽又想起什麽，吩咐下人將炭盆送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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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稻香踏在上面，能出發咯吱的聲音。
她一路瞇著眼走到門前，將身上的雪都撣了下來。
推開門之後喚了兩聲田杵，卻發現沒有得到回應，李稻香心中疑惑，又喚了兩聲，依然沒有回應。
她暗道不妙，快步向床邊走過去，竟發現田杵雙眼緊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田杵！”李稻香驚叫一聲，探了探他的鼻息，氣息已然微弱。
“來人！快來人！”
立刻便有兩個侍衛推開門進來，問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公子暈過去了，快去找大夫！”
“是！”
侍衛齊聲應道，絲毫不敢耽擱，轉身便要走。
“慢著。”
一道雍容的女聲突然傳了進來，李稻香看向來人，目光頓時變的淩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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