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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不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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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丁頂不住,騰的站直了身子,質問著他。

男人臉上笑意頓收,他冷笑,“諸位可別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那些鏢師不都說了嗎?那是山賊所為,這往汴城走的道上,本就是山賊肆虐,他們起了歹心,你們何苦為了洗脫自個,把我拉下水?”

如果說先前柳宓的懷疑只有三分,那這會已經變成了九分。

真想揍他一拳,把他打的他娘也認不出他!

“不過……”朱榮鶴話鋒一轉,色瞇瞇的看著柳宓,“你們要是真的沒法子,求我啊,沒準我還真的能給你們想個法子把眼前這事給化解了,比如說,把這天仙般的姑娘嫁給我,還有,把這方子也給了我……”

“滾滾滾!”秦掌櫃這麽好脾氣的人也聽不得了,嫌惡的擺手示意人快滾。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個我脾氣好,開的是這個條件,等我改日……”

“滾吧你!”薛丁早就在他色瞇瞇看著柳宓時已經忍不住了,這會見他越說越是離譜,當下也不再忍耐,直接抓住他胸口衣裳,直直把人扔出了屋子。

“爺,爺您沒事吧?”

在外面守著的家丁趕緊扶起主子,噓寒問暖。

“沒事!”他胡亂的把人給推開,腳上的傷愈發疼了,他死死的盯著那個屋子,嘴角浮起冷笑,這妞還真是潑辣,不過,越是潑辣的妞,越是讓他有征服的快感,等著吧,再過兩天,他保準讓飄香閣陪得褲頭都不剩,讓那妞主動爬到他床上!

想翻身?

怎麽可能!

除非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把酒弄回來!

可是,有機會嗎?

他得意的搖搖扇子,門都沒!

至於去告官?先不提那縣太爺是自個姐夫的事,單單說他們沒憑沒證的,怎麽可能告的贏!

耐心再等些日子,到時候,銀子到手,鋪面到手,美人也到手,嘖嘖嘖,暢快!

…………

朱榮鶴左右等了三日後,已經忍耐不住,帶著人去飄香閣鬧事。

偏偏他清楚,飄香閣這邊,秦掌櫃後臺再硬,這事也不能周旋,當初白紙黑字寫著呢,滿打滿算下來,這距離交貨時辰還差著兩個時辰,他等了這麽久,不再乎再多等倆時辰。

不過,這倆時辰他得享受一下這些人跟無頭蒼蠅似得局面啊。

柳宓手背在身後,問著聞訊而來的晉三叔,“那酒還不成嗎?”

本來商議著等這批酒出來先頂一時,可是這批酒中間也不知道出了啥岔子,還得再需兩天才能好。

晉豐收說是酒曲出了些毛病,但柳宓想著,既然那朱什麽鶴的能在那邊動手腳,難保不會在平安寨那斷了他們後路,不管怎麽說,現在如果他們真的不能再一個時辰內,把酒給變出來,秦掌櫃這,怕是損失慘重。

秦掌櫃短短幾日,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見柳宓此時投來的擔憂目光,還好脾氣的朝著她點頭,安撫她不要著急,可是,怎麽可能不著急呢!

自從弄這菊花酒以來,瑣事就沒少,要是早知道會起這麽多波瀾,當初就不該弄這個!

“咚咚”

門又被人敲響了,朱家的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飄香閣今個又沒開門,沒辦法,這朱家的人弄的他們壓根沒法子做生意!

外面這會已經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百姓,這會就算是找幫手來說和調劑,怕是也沒法子了。

外面的人持續不斷的在敲,裏面卻沒任何動靜。

朱榮鶴瞇著眼看了下時辰,點了點頭,“時辰到了,來人,給我撞開門,這做生意的,誠信為首,哪裏能因為他們出了岔子,就把責任推的一幹二凈?

“誰敢!”就在慌亂之際,幾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柳宓趴在門縫裏看,原是鎮遠鏢局的那幾個傷殘,這會在彪虎的帶領下,擠開了人群,死死的護在了飄香閣門前。

民眾都是愛看熱鬧的,此時有熱鬧可看,又見雙方此時劍拔弩張,飄香閣又緊閉大門,竊竊私語了起來。

“丟鏢的事是我們的錯處,你們有麻煩來找我們就成,憑什麽要跟秦掌櫃他們過不去?”

彪虎露出精壯的上身,任憑紗布包紮的痕跡露在外面,因為跟朱家下人的推搡,他傷口此時已經有血液滲出。

“丟鏢的事是你們的錯不假,但這得讓秦掌櫃追究你們,我們是買家,但是是跟秦掌櫃簽的約,這會我們的貨丟了,自然得找他要了,這麽淺顯的道理,我想,你們應該能明白吧?”

幹啥要跟他們啰嗦這麽多,男人揮揮手,早就準備好的眾多朱家下人,摩拳擦掌,等著大幹一場。

就在眾人推搡之際,柳宓深吸口氣打開了大門。

她這幾日沒睡好,眼底發青,面色蒼白,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有種弱不禁風的美感,還沒等她開口,朱色鬼已經被她迷得眼睛迷離。

“姑娘想通了?這是打算賠錢還是交方子啊,賠錢的話,怕是賠不起,畢竟當初說的是,以十倍的價格來賠償,如今這菊花酒價格炒的這般高,放在往常你們幾個還能支付的起,可現在怕是有心無力了……”

柳宓現在一點是不想聽他渣渣叫了。

可惜,這會她卻什麽都說不出。

朱少爺給人遞個眼神,當即便有人朝她走去。

柳宓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此時,人群之後,另一道洪亮之聲刺破喧嘩,直直傳入到前面。

“等等!”

薛丁順著聲音來源之處望去,眾人閃開了地方,看著幾個精壯漢子嘿咻嘿咻擡著什麽東西款款走來。

“怎麽回事?”

“這是誰啊?”

“他們擡得是什麽?”眾人議論紛紛。

柳宓瞇著眼看著為首的那人,只覺眼熟。

徐開山穿著薄薄一層衣衫,走路舉止間,都能看到掩藏在衣衫內的精壯肌肉,如今他揮汗走來,擠開人群,豪邁雄壯的走到她面前,顧不得擦汗,朝著她拱拱手道,“恩人,來的稍晚了些,不過還好,沒耽誤恩人的事。”

說罷,他指揮著人往飄香閣的後院擡著東西。

秦掌櫃不經意的往壇子上一瞥,見到了熟悉的家夥,他不可置信的跟了過去。

柳宓看著眼前那張含笑的臉,以及那人跟她擠眼的動作,驚喜的叫出了聲,“徐大哥?”

這是當初在老虎寨,打家劫舍的那個三當家,當初二姐跟賀源被他們的人無意抓走,自個去救二姐的時候,再二姐的勸說下,救下快死的那個三當家。

當初他奄奄一息,身子瘦弱。

如今過了些日子,他重新恢覆了魁梧的身姿,怪不得剛開始柳宓沒認出來呢。

可是,他怎麽會來?

徐開山松了口氣,暗暗道,還好來的及時,這會他朝著柳宓擠擠眼,“恩人,要是方便的話,咱們就進一步說。”

柳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些人原本可是山賊,雖說現在是改邪歸正了,但是底子到底不幹凈,怕這邊人多口雜亂亂說,給他添了麻煩,她跟薛丁對視一眼,倆人引著眾人往後院。

朱容鶴見此,自然不服輸的跟了過去。

笑話,到嘴的肥肉,還能讓她飛了不成?!

一場好戲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看熱鬧的哪裏能行?這會見眾人都都到了後院,也都擠著要過去,可惜這邊還沒行動了,就已經被馬三帶來的人攔住了。

“後院是咱們的私人場所,大家夥可不能進啊。”

朱榮鶴等人跟著進去,見院子裏擺著不多不少整整十五壇的酒,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他隱約覺得,事情出了變故了。

“呦,這麽快就有人來送來了酒?想著濫竽充數是吧?”

唯一能解釋通的,也就這個了。

秦掌櫃這會已經挨個檢查過酒壇,又引著晉豐收挨個檢查了一番,嘗了嘗酒的味道,倆人臉上已經飛上了喜悅。

三叔走到柳宓跟前,低聲朝著她說了幾句話。

只見柳宓飛速的擡頭,眼底迸出了驚喜一般,揚聲道,“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她又朝著徐開山望去,只見徐開山含笑朝她點了點頭。

她被弄糊塗了,不是說,這酒被山匪給劫走了嗎?就算是沒劫走的,怕是也被朱家的人私吞了,等著賊喊抓賊一番,把他們收拾了之後,等風頭過了再弄出來呢。

可,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暈了呢?

山賊,徐開山,平安寨,難道說……

薛丁這會想起什麽一般,視線投到了那人身上。

不是吧……

“鄙人跟幾個兄弟來的冒昧,但好在來的湊巧,柳姑娘是我恩人,諸位又是她好友,既然大家都是好友,那有些事我也不瞞著了,大家愛聽的,就當個笑話來聽吧。”

“誰想聽你們的笑話,秦掌櫃,白紙黑字寫著呢,咱們先來算賬吧……”隱約覺得事情出了變故,朱榮鶴吵吵著要速戰速決。

徐開山捏住他推搡自個的手臂,微微用力。

男人神色大變,嗚呼哀哉的要他放手。

徐開山沒理會,心情大好道,“我們兄弟幾個呢,早年貧寒,便住在了山上,想著打獵來養家糊口,可是不巧呢,前些日子有人從山上我們家門口走過,不懂規矩就算了,還當著我們兄弟的面把鏢局的酒給劫了。”

劫了兩字說罷,朱少爺臉色又是一變。

“來人,把人帶來。”

這會眾人才註意到酒壇之後多了倆大缸,隨著他拍手動作一停,兩個男人手腳麻利的把那兩個水缸模樣的東西打開,然後男人們一手一個,從壇子裏拎出倆衣裳襤褸的人來。

朱榮鶴見到這倆人,面色徹底大變。

事情如此反轉,速度之快,這是連柳宓自個都沒想到的。

徐開山冷笑,偷就偷吧,還把屎盆子扣到他們頭上,你以為這山匪都是好當的,都是好脾氣的,任由人隨便欺負?

可惜他們知道消息的時候,晚了兩天,要是早就知道,當時就該把這些人綁了的。

動腦筋動到恩人的頭上了,這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什麽?

“這兩天他們在寨子周圍迷了路,所以抓的時候費了兩日的功夫,好在來的還不算晚,恩人,這些人該怎麽處置?這些人當初可是把他們後面的東家交代的一清二楚啊。”

說罷,把兩人身上的繩子弄開,倆人當下屁滾尿流的朝朱少爺奔去。

“你們,你們找我做什麽,走開走開!”朱榮鶴見事情敗露,有些懼怕。

“少爺,您怎麽能這樣呢,兄弟們不容易啊!”

跟那些鏢師們打了一架,險些命都丟了,後來為了甩開那些緊追不舍的鏢師,他們又跑到深山老林迷了路,後來又碰到這些土匪們,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慘。

這會少爺又不認他們,要是這秦掌櫃扭送他們到官府怎麽辦?

往後哪裏還有好日子過啊!

“朱大少,小老兒想,有些事是要說個清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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