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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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做個了斷
太後這幾天心神不寧，她派去的人都無功而返，這讓她十分惱火。穆梓潼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不管她想了什麽辦法都沒有辦法除掉她。她的精神似乎很混亂，亂到險些瘋癲起來。
穆梓潼率先去了太上皇那裏，她倒是想看看相當她父親的人是什麽樣。她對太上皇又同情又怨恨。先不說他對樂妍的感情遭到背叛，就說他為了心愛人的孩子選擇傷害一個無辜的嬰兒，這就是讓人氣憤的。
太上皇的病已經很嚴重，估計都撐不過這個月。穆梓潼也不打算氣他了，氣死了自己都沒有辦法交代。
一掀開門簾，濃重的湯藥味飄散出來。穆梓潼不自覺的蹙眉，她最害怕的就是和苦藥汁。皇上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表情，改裝的時候還是要裝一裝為好，免得讓被人說是不懂禮節，實際上她就是這樣的人。
太上皇劇烈的咳嗽著，擡頭看到穆梓潼的時候楞住了，盯著穆梓潼看了許久。那種目光讓穆梓潼很不自在，目光中有憐惜有懊悔甚至是怨恨。她不是樂妍，更不喜歡樂妍，被當成替身的感覺十分不爽。
太上皇長得倒是不錯，即便是病了，身上也有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威嚴。這可能是做了幾十年的帝王，練就的不威而怒的本事吧。
“你是潼潼吧，皇上帶著她坐下。”太上皇用微弱的聲音和皇上說。
皇上拉著穆梓潼在一旁坐下，然後就沒了聲音。他做了一會兒，問了皇上的情況，這才起身出去，他很清楚父皇有話要對穆梓潼說。
屋子裏只剩下穆梓潼和太上皇，她頓時感覺壓力全無。給太上皇端了一杯清水，扶著他坐起來。穆梓潼表面上做得很好，心裏卻是嫌棄的不行。潔癖癥一犯就不可收拾，除了她家/寶寶，別人還真沒有這種待遇。
“潼潼，你就不叫一聲父皇嗎？”
穆梓潼無法忽視太上皇祈求的眼神，臨時之人的請求真的不好意思拒絕。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稱呼，叫他一聲也無妨。穆梓潼微垂著頭，喊了一聲“父皇”。
太上皇激動的眼睛裏都有淚花，穆梓潼被這種煽情的場面弄得不自在。“父皇，您的身體不好，不能太過激動，還是躺下吧。”
“你和她長得很像，性格卻完全不同。她是一個要強的人，我早就知道她並不愛我。嫁到陳國是為了梁國，可是我還是想要寵著她，以為可以溫暖她的心。只可惜，她還是背叛了我。到現在我都不敢想象，我才是最傻的那個人。”
穆梓潼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他，陳皇在愛情方面也是一個受害者，自己又何嘗不是最無辜的那個。安若水的死與靈女有關，就算是沒有靈女的助推，她也會死在兩個惡毒女人的手中，她可能一樣會出現。
“父皇，往事已成過眼雲煙，又何必再去留戀。人應該向前看，活在過去的悲歡離合中，沒有讓自己輕松反而是一種心靈的包袱。”
太上皇吃驚的看著她，穆梓潼的眼神很清澈，但是這種清澈又帶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滄桑之感，她才十九歲，為何會有這種眼神呢，難道真的受傷了嗎？
“我一直都錯了，當初原本想要你過得更好，殊不知我的一時失誤讓你受了不少的哭。你母妃的事就且不論，的確是父皇虧欠了你。你回陳國來吧，琛兒不會虧待你的，好不好。”
穆梓潼搖頭，淺笑道：“父皇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和皇兄說過此事。我的身世就當做是個秘密吧。我的家人都在梁國，他們同樣需要我，我不可能拋棄一切來陳國，那樣也是不負責任。”
太上皇略顯失望，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穆梓潼留在陳國或許會受到一些人的攻擊，離開倒也是安全的。“父皇尊重你的選擇，你要是遇到什麽事，可以回來找皇上，他是你的親哥哥，甚至比我還要你回來，他會幫你解決的。”
“我知道了，父皇您多加保重，我後天就會離開。僅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您要註意身體。”
不需要去同情別人，穆梓潼自己就是一個小可憐，她有什麽資格去安慰別人。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下一次估計要到黃泉路了。人與人相見就是一種緣分，樂妍傷害了他，他又傷害了安若水，有果皆有因。
“潼潼，你且放心的走吧。父皇會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以後不會有人再去打擾你的生活。過去的十八年，我錯過了你的成長，這也許是我一生的遺憾。若有來世，我絕對不會再見樂妍，但還會做你的父皇。”
靠，這麽煽情的話，聽得她全身都在掉雞皮疙瘩。有沒有來世先不說，就算是有她也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牽連，不如做個平民安穩的生活為好。
“父皇。”穆梓潼神情的叫了一聲，趴在龍床旁，拼命的擠眼淚。太上皇將她向外推推，咳嗽兩聲，臉頓時紅起來。“父皇的病還沒有好，不要過給你。你先回去吧，記住我剛剛說的話。這是免死金牌，你收好了。”
皇上翻個身，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塊亮閃閃的令牌。穆梓潼眼神變得幽深，看來這個便宜爹想的倒是周到。這樣即便自己日後犯錯，也有報名的機會。
“多謝父皇。”穆梓潼這次的語氣很溫和，絕對的真誠。
“這是你應得的，我累了，你去吧。”
穆梓潼體貼的給他蓋好被子，收起金牌向外走。
這塊金牌是太上皇早在一個月之前就令人準備的，就是為了等著穆梓潼來拿。不知道真相的他，不會想到穆梓潼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穆梓潼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貌似就是一個小騙子。欺負一個臨死之人，可是她要是真的說出真相，估計太上皇會立刻氣死在自己面前。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要比殘酷的真相要好，她的順從至少能讓太上皇安息。
皇上見她出來迎了上去，穆梓潼驚訝的看著他。“皇兄，你一直等在這裏嗎？不好意思。您還是回去處理正事吧，我一個人去見太後好了。”
皇上促狹一笑，“你知道去鳳儀宮的路嗎？”
穆梓潼眨眨眼，搖搖頭。她真的想說自己知道，無憂還在身邊。就算自己不知道無憂也應該清楚的，但是作為一個乖寶寶，絕對不會說自己知道。
“那皇兄帶路吧。”穆梓潼換上一種好心情，見太後和見太上皇可是完全不一樣。太後可是屢次陷害她的人，想到她和樂妍做的那些事，穆梓潼的心裏就很氣。但是沒有辦法，目前是在皇宮，她還真不能把她怎麽樣。
人家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句話在穆梓潼這裏充分展示了，那裏有女人那裏就有爭鬥。不是穆梓潼想要和她鬥，是被推到這個地位不得不去做。
當初前有狼後有虎，穆梓潼若不是機智那就要葬身火海了。這筆仇她可是記得的，如今正好還回去，陳太後毀容之後千萬不要嚇到她。她已經承認自己是一個顏控，遇到難看的人心裏都會膈應，當然也是因人而異。
鳳儀宮裏陰雲籠罩，自打暗殺失敗太後就陷入了無盡的深淵，每天都很暴躁，甚至夜夜失眠。她自己都已經快要崩潰，神志都有些不清晰。
宮女通報是皇上來了，太後沒有太在意，可是當看到皇上身邊的人時，她一下就站了起來。直沖沖向穆梓潼跑過去，穆梓潼早就有準備，一把抓住她的手，點了她的穴。“皇兄，我想和太後單獨聊聊，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皇上看到母後無法動彈，也就沒有任何危險了。他點點頭，看了太後一眼，走過去扶著她坐到椅子上，這才向外走。
穆梓潼見他走出去，擡起手，吹了兩聲哨子。這是改良後哨子，吹不出聲音，但是最近最近的暗衛可以聽到。無憂聽到聲音，悄悄的潛進鳳儀宮。看到穆梓潼和坐在椅子上不能動的太後，心裏明白一些事。
穆梓潼無視太後殺死人的眼神，拍拍無憂的肩膀，朝太後擡擡下巴。“太後，你的暗衛長不會不認識了吧。當初可是他刺殺了我兩次，不過我很欣賞他。他以為我險些被你處罰死，還要感激你沒有下死手，不然我就少了一個親人了。”
無憂第一次聽到穆梓潼說親人，他已經算是她的親人了嗎？他的心裏暖暖的。那時他奉命去殺她，明明輸在她的手中，可是不自覺的被她吸引。自己被處罰可是還是堅持最後一口氣，想要再見她一面。
不管過去經歷了什麽，如今能得到她的認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無憂，我沒有別的意思，先做著看會好戲吧。”穆梓潼大大咧咧的坐在太後身邊。太後氣的臉憋的通紅，偏偏還不能動，不能說話。
穆梓潼在上一次就和她講清楚了，只是她無法放下而已，還想要在刺殺自己一次，這可讓她忍不了。“我上次和你說過，樂妍和你有仇與我無關，可是你竟然還敢要我的命，不得不說你確實很瘋狂。”
太後的臉真是太猙獰了，蜈蚣一樣的傷疤讓穆梓潼惡心的想吐。不知道是誰這麽藝術，留下這個疤真是太絕了。太後幸好是年紀大了，這要是年輕的時候一生都毀了。她絲毫沒有想到，這可都是拜她所賜。
“我可以允許你來殺我，不過你要害我的孩子，我根本就不可能饒過你。臉上的傷疤是不是很難受，這是我送給你的回禮呢。是不是很喜歡呢，我看著倒是不錯呢。逍遙劍就在我手中，還要感謝你幫我將那些人引開呢。”
太後說不出話，眼珠都要瞪出來了，猩紅的眼睛很嚇人。穆梓潼笑了笑，“我來見你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已經見過父皇了。皇兄還要封我為公主呢，對了，你的親生父親已經是我爺爺了，想要動我還是要用腦子好好想想。”
穆梓潼低頭擺弄自己的玉佩，這是嬌嬌送給她的。她沈默片刻繼續道：“我不會殺了你，但你也要識相。我不會來陳國，你也不要去派人打擾我的生活。若是你再敢做那些事，我可不會在留著你的命，我這個人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善人。”
她擡手給太後解開啞穴，太後開始大聲叫嚷。穆梓潼挖挖耳朵，這個人真是聒噪。她不耐煩的瞪她一眼，“閉嘴，我已經警告了，再說話我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樂妍已經死了，我比你更恨她。我不是你輸給她的證明，而是敗筆。”
“不要再想著那些是非恩怨了，她不值得你搭上一輩子，那樣的話你就真的輸了。她死了，你活著，做了尊貴的太後，你已經是個贏家。你傷不了我反而害了自己又何必呢，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穆梓潼和無憂招招手，無憂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太後，然後頭也不回的和穆梓潼向外走。穆梓潼笑了笑，“不用擔心，穴道一個時辰就能自己解開。”
太後已經說不出什麽了，穆梓潼竟然和她一樣恨樂妍，樂妍真該悲哀呢。她哈哈大笑起來，穆梓潼的話有些是對的，她已經為樂妍搭上大半輩子。穆梓潼她是動不了了，可是樂妍死了，她就沒有輸。
笑聲結束，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向下流。穆梓潼真的有那麽大方嗎？自己屢次派人去殺她，她終究還是估計著皇上，不然真的會報覆自己。
太子說實話還是有些擔心，穆梓潼和母後之間的仇恨太深了。這牽涉到上一輩的恩怨，今天必須要做個了結，不然痛苦的是母後，受傷的穆梓潼。
穆梓潼覺得太後會想通的，她雖然很討厭太後，可是不得不說還存了一兩分同情。樂妍一個人毀了三個人，陳皇，陳皇後還有宋皇，他們都是這場愛情游戲中的失敗者，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晚年的時候更是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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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這幾天心神不寧，她派去的人都無功而返，這讓她十分惱火。穆梓潼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不管她想了什麽辦法都沒有辦法除掉她。她的精神似乎很混亂，亂到險些瘋癲起來。
穆梓潼率先去了太上皇那裏，她倒是想看看相當她父親的人是什麽樣。她對太上皇又同情又怨恨。先不說他對樂妍的感情遭到背叛，就說他為了心愛人的孩子選擇傷害一個無辜的嬰兒，這就是讓人氣憤的。
太上皇的病已經很嚴重，估計都撐不過這個月。穆梓潼也不打算氣他了，氣死了自己都沒有辦法交代。
一掀開門簾，濃重的湯藥味飄散出來。穆梓潼不自覺的蹙眉，她最害怕的就是和苦藥汁。皇上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表情，改裝的時候還是要裝一裝為好，免得讓被人說是不懂禮節，實際上她就是這樣的人。
太上皇劇烈的咳嗽著，擡頭看到穆梓潼的時候楞住了，盯著穆梓潼看了許久。那種目光讓穆梓潼很不自在，目光中有憐惜有懊悔甚至是怨恨。她不是樂妍，更不喜歡樂妍，被當成替身的感覺十分不爽。
太上皇長得倒是不錯，即便是病了，身上也有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威嚴。這可能是做了幾十年的帝王，練就的不威而怒的本事吧。
“你是潼潼吧，皇上帶著她坐下。”太上皇用微弱的聲音和皇上說。
皇上拉著穆梓潼在一旁坐下，然後就沒了聲音。他做了一會兒，問了皇上的情況，這才起身出去，他很清楚父皇有話要對穆梓潼說。
屋子裏只剩下穆梓潼和太上皇，她頓時感覺壓力全無。給太上皇端了一杯清水，扶著他坐起來。穆梓潼表面上做得很好，心裏卻是嫌棄的不行。潔癖癥一犯就不可收拾，除了她家/寶寶，別人還真沒有這種待遇。
“潼潼，你就不叫一聲父皇嗎？”
穆梓潼無法忽視太上皇祈求的眼神，臨時之人的請求真的不好意思拒絕。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稱呼，叫他一聲也無妨。穆梓潼微垂著頭，喊了一聲“父皇”。
太上皇激動的眼睛裏都有淚花，穆梓潼被這種煽情的場面弄得不自在。“父皇，您的身體不好，不能太過激動，還是躺下吧。”
“你和她長得很像，性格卻完全不同。她是一個要強的人，我早就知道她並不愛我。嫁到陳國是為了梁國，可是我還是想要寵著她，以為可以溫暖她的心。只可惜，她還是背叛了我。到現在我都不敢想象，我才是最傻的那個人。”
穆梓潼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他，陳皇在愛情方面也是一個受害者，自己又何嘗不是最無辜的那個。安若水的死與靈女有關，就算是沒有靈女的助推，她也會死在兩個惡毒女人的手中，她可能一樣會出現。
“父皇，往事已成過眼雲煙，又何必再去留戀。人應該向前看，活在過去的悲歡離合中，沒有讓自己輕松反而是一種心靈的包袱。”
太上皇吃驚的看著她，穆梓潼的眼神很清澈，但是這種清澈又帶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滄桑之感，她才十九歲，為何會有這種眼神呢，難道真的受傷了嗎？
“我一直都錯了，當初原本想要你過得更好，殊不知我的一時失誤讓你受了不少的哭。你母妃的事就且不論，的確是父皇虧欠了你。你回陳國來吧，琛兒不會虧待你的，好不好。”
穆梓潼搖頭，淺笑道：“父皇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和皇兄說過此事。我的身世就當做是個秘密吧。我的家人都在梁國，他們同樣需要我，我不可能拋棄一切來陳國，那樣也是不負責任。”
太上皇略顯失望，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穆梓潼留在陳國或許會受到一些人的攻擊，離開倒也是安全的。“父皇尊重你的選擇，你要是遇到什麽事，可以回來找皇上，他是你的親哥哥，甚至比我還要你回來，他會幫你解決的。”
“我知道了，父皇您多加保重，我後天就會離開。僅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您要註意身體。”
不需要去同情別人，穆梓潼自己就是一個小可憐，她有什麽資格去安慰別人。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下一次估計要到黃泉路了。人與人相見就是一種緣分，樂妍傷害了他，他又傷害了安若水，有果皆有因。
“潼潼，你且放心的走吧。父皇會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以後不會有人再去打擾你的生活。過去的十八年，我錯過了你的成長，這也許是我一生的遺憾。若有來世，我絕對不會再見樂妍，但還會做你的父皇。”
靠，這麽煽情的話，聽得她全身都在掉雞皮疙瘩。有沒有來世先不說，就算是有她也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牽連，不如做個平民安穩的生活為好。
“父皇。”穆梓潼神情的叫了一聲，趴在龍床旁，拼命的擠眼淚。太上皇將她向外推推，咳嗽兩聲，臉頓時紅起來。“父皇的病還沒有好，不要過給你。你先回去吧，記住我剛剛說的話。這是免死金牌，你收好了。”
皇上翻個身，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塊亮閃閃的令牌。穆梓潼眼神變得幽深，看來這個便宜爹想的倒是周到。這樣即便自己日後犯錯，也有報名的機會。
“多謝父皇。”穆梓潼這次的語氣很溫和，絕對的真誠。
“這是你應得的，我累了，你去吧。”
穆梓潼體貼的給他蓋好被子，收起金牌向外走。
這塊金牌是太上皇早在一個月之前就令人準備的，就是為了等著穆梓潼來拿。不知道真相的他，不會想到穆梓潼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穆梓潼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貌似就是一個小騙子。欺負一個臨死之人，可是她要是真的說出真相，估計太上皇會立刻氣死在自己面前。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要比殘酷的真相要好，她的順從至少能讓太上皇安息。
皇上見她出來迎了上去，穆梓潼驚訝的看著他。“皇兄，你一直等在這裏嗎？不好意思。您還是回去處理正事吧，我一個人去見太後好了。”
皇上促狹一笑，“你知道去鳳儀宮的路嗎？”
穆梓潼眨眨眼，搖搖頭。她真的想說自己知道，無憂還在身邊。就算自己不知道無憂也應該清楚的，但是作為一個乖寶寶，絕對不會說自己知道。
“那皇兄帶路吧。”穆梓潼換上一種好心情，見太後和見太上皇可是完全不一樣。太後可是屢次陷害她的人，想到她和樂妍做的那些事，穆梓潼的心裏就很氣。但是沒有辦法，目前是在皇宮，她還真不能把她怎麽樣。
人家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句話在穆梓潼這裏充分展示了，那裏有女人那裏就有爭鬥。不是穆梓潼想要和她鬥，是被推到這個地位不得不去做。
當初前有狼後有虎，穆梓潼若不是機智那就要葬身火海了。這筆仇她可是記得的，如今正好還回去，陳太後毀容之後千萬不要嚇到她。她已經承認自己是一個顏控，遇到難看的人心裏都會膈應，當然也是因人而異。
鳳儀宮裏陰雲籠罩，自打暗殺失敗太後就陷入了無盡的深淵，每天都很暴躁，甚至夜夜失眠。她自己都已經快要崩潰，神志都有些不清晰。
宮女通報是皇上來了，太後沒有太在意，可是當看到皇上身邊的人時，她一下就站了起來。直沖沖向穆梓潼跑過去，穆梓潼早就有準備，一把抓住她的手，點了她的穴。“皇兄，我想和太後單獨聊聊，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皇上看到母後無法動彈，也就沒有任何危險了。他點點頭，看了太後一眼，走過去扶著她坐到椅子上，這才向外走。
穆梓潼見他走出去，擡起手，吹了兩聲哨子。這是改良後哨子，吹不出聲音，但是最近最近的暗衛可以聽到。無憂聽到聲音，悄悄的潛進鳳儀宮。看到穆梓潼和坐在椅子上不能動的太後，心裏明白一些事。
穆梓潼無視太後殺死人的眼神，拍拍無憂的肩膀，朝太後擡擡下巴。“太後，你的暗衛長不會不認識了吧。當初可是他刺殺了我兩次，不過我很欣賞他。他以為我險些被你處罰死，還要感激你沒有下死手，不然我就少了一個親人了。”
無憂第一次聽到穆梓潼說親人，他已經算是她的親人了嗎？他的心裏暖暖的。那時他奉命去殺她，明明輸在她的手中，可是不自覺的被她吸引。自己被處罰可是還是堅持最後一口氣，想要再見她一面。
不管過去經歷了什麽，如今能得到她的認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無憂，我沒有別的意思，先做著看會好戲吧。”穆梓潼大大咧咧的坐在太後身邊。太後氣的臉憋的通紅，偏偏還不能動，不能說話。
穆梓潼在上一次就和她講清楚了，只是她無法放下而已，還想要在刺殺自己一次，這可讓她忍不了。“我上次和你說過，樂妍和你有仇與我無關，可是你竟然還敢要我的命，不得不說你確實很瘋狂。”
太後的臉真是太猙獰了，蜈蚣一樣的傷疤讓穆梓潼惡心的想吐。不知道是誰這麽藝術，留下這個疤真是太絕了。太後幸好是年紀大了，這要是年輕的時候一生都毀了。她絲毫沒有想到，這可都是拜她所賜。
“我可以允許你來殺我，不過你要害我的孩子，我根本就不可能饒過你。臉上的傷疤是不是很難受，這是我送給你的回禮呢。是不是很喜歡呢，我看著倒是不錯呢。逍遙劍就在我手中，還要感謝你幫我將那些人引開呢。”
太後說不出話，眼珠都要瞪出來了，猩紅的眼睛很嚇人。穆梓潼笑了笑，“我來見你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已經見過父皇了。皇兄還要封我為公主呢，對了，你的親生父親已經是我爺爺了，想要動我還是要用腦子好好想想。”
穆梓潼低頭擺弄自己的玉佩，這是嬌嬌送給她的。她沈默片刻繼續道：“我不會殺了你，但你也要識相。我不會來陳國，你也不要去派人打擾我的生活。若是你再敢做那些事，我可不會在留著你的命，我這個人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善人。”
她擡手給太後解開啞穴，太後開始大聲叫嚷。穆梓潼挖挖耳朵，這個人真是聒噪。她不耐煩的瞪她一眼，“閉嘴，我已經警告了，再說話我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樂妍已經死了，我比你更恨她。我不是你輸給她的證明，而是敗筆。”
“不要再想著那些是非恩怨了，她不值得你搭上一輩子，那樣的話你就真的輸了。她死了，你活著，做了尊貴的太後，你已經是個贏家。你傷不了我反而害了自己又何必呢，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穆梓潼和無憂招招手，無憂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太後，然後頭也不回的和穆梓潼向外走。穆梓潼笑了笑，“不用擔心，穴道一個時辰就能自己解開。”
太後已經說不出什麽了，穆梓潼竟然和她一樣恨樂妍，樂妍真該悲哀呢。她哈哈大笑起來，穆梓潼的話有些是對的，她已經為樂妍搭上大半輩子。穆梓潼她是動不了了，可是樂妍死了，她就沒有輸。
笑聲結束，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向下流。穆梓潼真的有那麽大方嗎？自己屢次派人去殺她，她終究還是估計著皇上，不然真的會報覆自己。
太子說實話還是有些擔心，穆梓潼和母後之間的仇恨太深了。這牽涉到上一輩的恩怨，今天必須要做個了結，不然痛苦的是母後，受傷的穆梓潼。
穆梓潼覺得太後會想通的，她雖然很討厭太後，可是不得不說還存了一兩分同情。樂妍一個人毀了三個人，陳皇，陳皇後還有宋皇，他們都是這場愛情游戲中的失敗者，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晚年的時候更是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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