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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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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些幹什麽?你照顧好自己就好。”秦晗低著頭,臉上就是典型的我就是排斥你這個問題,但是卻不願意對我冷言相向,只好盡力放柔了語氣說道。

“可是受傷害的是我啊!哪裏能說不管就不管,我雖然說不上睚眥必報,但是該有的脾氣還是有的。”被秦晗的話惹惱了,一氣之下語氣都有些哽咽。

“雅兒,體諒我好不好。”秦晗再一次放下尊嚴向我低頭,他不會輕易嘗試軟弱,只會一直固執的堅持著一件認為可行的路,可以說他傻,因為不懂得變通。

“秦晗,你講點道理吧!憑什麽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體諒你,我體諒你,你什麽時候體諒過我?我問你,憑什麽!”苦笑著手指按著琴弦的紋路走,怎麽指尖這麽疼。

“對不起,我們冷靜一下好不好?”秦晗搖著頭,從背後輕輕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說著話,卻心不在焉的想要逃走,他害怕我會拒絕更害怕事情會到了他沒辦法解釋的地步。

秦晗為我做的事情不少但是更多的是對我不利的事,雖然我算是習慣了秦晗對我的算計,但是第一次明白原來秦晗想要我的命,想要我陪著林家一起不得翻身。

打從開始,當秦晗知道曲笑兒對我下毒之後,他沒有選擇幫我照顧我,而是悄悄在心裏種下了一個計劃,算著我死去的時間,配合著林家連根拔起的進度。

第一次,我覺得秦晗可怕,原來我在他眼裏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砝碼,一個對付林家的秤砣怎麽一次性壓倒,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留,原來我的信任在秦晗眼裏,只是助紂為虐。

“不需要了,秦晗,我想我該狠心了,林家的事情是個教訓,我怎麽現在才看明白啊?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很傻?是不是我這樣很好玩?”笑嘻嘻的看著秦晗,眼裏滿是諷刺。

兩人僵持在哪我只覺得尷尬,心裏慌亂的快要忍不住眼淚,感覺意識也越發渙散,好像再多一秒都不行,只是輕輕推開秦晗,可是他沒有拒絕,還配合著後退。

“秦晗,你放過我吧。”轉身帶倒桌子上本來放的好好的琴,隨著裙角輕輕落下,琴也應聲落地,我從來不知道,這把琴曾經壞過,是秦晗給我一根弦一跟弦換好的。

我說過不止一次讓秦晗放過我,但是從來沒有狠下心過,偶爾想起當時的決絕我甚至覺得好笑,因為我總是忍不住接近秦晗,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的執著,誰說這不是愛的盲目呢。

終究秦晗還是走了,不過帶走了地上斷琴上的琴弦,冰蠶絲的韌勁攥在秦晗手裏,隱隱勒出來兩道紅痕,秦晗只是笑笑,帶著沈默的迷茫,也有認命的味道。

“娘娘,您不要傷心了,都怪奴婢們自作主張,竟惹得娘娘這樣傷心,都是奴婢們的罪過啊!”珠兒被眾人推出來,像是被推舉出來集體背鍋一樣,但是珠兒卻不覺得委屈。

畢竟這件事就是珠兒起的頭,然後親自去請的,但是……誰也沒有告訴我,現在我在這傷心難受怎麽可能說她們一點責任都不付!

“沒事,我沒事。”敷衍的擺擺手,對她們這樣突如其來的愧疚覺得挺無奈的,即便是今天沒有這事,我覺得我也該問清楚了。

好像一直以來我都是那個被瞞著的人,即便是這次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她們依舊不說是為什麽,我也依舊不問原因,因為這是已經成了習慣的事,想不起來要去追究。

其實這次也算是我鼓起勇氣了吧,竟然肯這樣直接不說二話的就開始各種刁難,其實說白了,我也想過要把自身的位子擺好,但是卻每次都止步不前,因為我不敢。

我害怕最後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也害怕我最後孑然一身沒有牽掛,可是我會不習慣,果然啊!習慣這個東西真的煩人,也讓人沒辦法拒絕,被迫接受。

“娘娘,您可千萬照顧好身體啊!不然奴婢們的罪過就大了。”珠兒咽了一下口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這麽一步步的往後退,努力減少存在感。

“我知道,死不了。”好像這句話現在有些諷刺,以前我認為這個世界最不想我離開的是秦晗,現在才知道原來哪裏會是他,最想要我命的其實才收他,怪我多想了。

我知道,現在我應該什麽都不管,慢慢的改變,最好學會以前的狀態,對一切都不管不顧,不要把所有的傷心留給時間來回憶,我想的是很好,但是卻要慢慢來。

晚上,我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床頂,細數那上面行雲流水的紋路,我努力的看,想要把針眼都給看清楚,不要覺得我神經病,我只是想集中註意力罷了。

“破系統,你怎麽不說話了?老娘都要死了,你現在不管我了?不怕我死了你也沒影了?”嘴裏念念有詞,換做別人看到肯定覺得我是個神經病,但是這我又能怎麽辦呢?

我老是覺得我現在的身子,可能活不了幾天就會死,但是這個破系統一直不說話,連個屁都沒有,難道它是覺得我自帶女主光環,所以根本不可能這麽快死嗎?

難道它不知道所有好運的女主都有一個深愛她的男主嗎?可是我呢!遇到了一個只想讓我死的!難道覺得我這樣還能絕處逢生,還是看我現在命運不好,想讓我涅槃重生?

前提是要有生的可能啊!現在這算什麽?

“怎麽了?不是說過了,你要靠自己,不能老是靠我這個系統,不然要你有什麽用?擺設還是花瓶?”系統嫌棄的聲音飄來,很鄙視又很不耐煩的感覺,但是它憑什麽這麽拽!

“我靠,你這麽厲害幹什麽?難道我求著你啊!就不知道什麽叫互幫互助!有點責任心好不好!好歹你也是住在我的腦子裏!”納悶的想著,為什麽明明寄人籬下,還要這麽拽!

“難道不是嗎?”系統只是沈默了一下,立馬繼續說道,我感覺如果它是個人,現在肯定是拿下巴看我的樣子,肯定都要和太陽肩並肩了!

“好吧好吧,厲害你看著我死好了。”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對它這樣的態度我實在沒有要理解的辦法,畢竟像我這種脾氣大過一切的人,無論如何是不會低頭的。

慢慢的,我算是知道了,什麽叫迷迷糊糊過完了一天,什麽叫天天過得都要瞇瞪了,想要做到一天清醒半天都是難得,甚至有時候我想要做到強撐著也是受不住。

“娘娘,這幾天您身子怎麽越發不好了呢?多加休息才是啊。”知秋看著我剛起身吃了點東西這邊又開始昏昏欲睡,心裏不免擔心難受,只一味覺得我沒有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沒事的。”強忍著胸腔裏的不適,對著知秋點點頭,轉而趴著就要睡著,卻被知秋拉了一下,睡意被一下子給趕走,心也怦怦直跳。

“怎麽了?”皺著眉毛看著那邊戰戰兢兢的知秋,那驚慌不安的眼神給我提示看門口,可是奈何腦袋垂得低,跟本,跟本看不清楚什麽意思。

“貴儀娘娘,奴才奉太後娘娘懿旨,命您隨皇上南巡,三月初三出發。”那個頭發白完了,眼睛渾濁的很,嘴角掛著笑,怎麽看都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人。

但是那氣勢淩人的樣子,著實讓人親近不起來,而且我總覺得那雙眼睛裏有別的色彩,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我們只是初見,哪裏有那麽多心思可以玩?

“謝公公,勞煩公公走一趟,知秋,給公公一點辛苦錢。”擺擺手,做出一派端莊大方的樣子,也算是沒有出錯,但是看這個人還不走,只能招呼知秋去給錢。

知秋只是瞪著我,似乎在懷疑我是不是在開玩笑,明知道她在哪個人面前不敢輕舉妄動,還讓她主動去接近,難道我瘋了?其實我也很無奈啊!

這麽一堆人進來竟然沒人通報,而且這屋裏只有我跟知秋兩個人,難不成我親自去?只能委屈著知秋膽戰心驚的去給白發太監遞錢,可是我真不知道,為什麽知秋這麽害怕他?

其實即便是宮裏妃子給過來傳遞旨意的公公跑路費是一條心照不宣的規定,但是我從來想不到要這麽做,除非我覺得有必要的時候,當然,現在對我來說並不是有必要的時候。

“是奴才讓貴儀娘娘誤會了,奴才並不是要賞賜,只是想告訴娘娘,有些事該努力爭取還是要試一試,畢竟日子還長,別辜負別人,別耽誤了自己。”

太監點點頭,轉而又搖了搖頭,給我行了一禮算是告退,招手讓其他人跟上,背影一瞬在我眼裏拔高,但是太奇怪了好不好,在這裏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有陌生人主動幫我呢!

“公公,可是太後娘娘命您轉告本宮的?”著急的站起來,想要阻止他走卻又沒什麽力氣追上去,幹脆站在桌子旁邊大喘著氣,連忙說著,我敢肯定我這樣子很狼狽。

太監只是搖搖頭,根沒有要理我的意思,酷炫吊炸天的只是擺擺手,擺出一副不可說的樣子,我就納悶了,為什麽每個人都能對我這麽一副厲害死了的樣子?

“娘娘,您緩緩,別著急,這位公公是太後娘娘身邊的紅人,但好像不是宮裏的人,身份背景神秘的很,所以奴婢剛才才有點害怕的樣子。”知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扶著我坐下。

“呵呵,你那是一點嗎?我也是見識了。”知秋離那個白發太監還有兩米,她竟然都開始路都不敢走了,更不要說遞錢了,那樣子我只能說簡直了!

見男朋友還沒怎麽欲語還羞吧!

“咳咳,娘娘,實在是奴婢膽子真的不大啊!但是娘娘您是不是該想想南巡的事情了?”知秋對於她老是害羞的事情供認不諱,畢竟每天見誰都紅著臉,不奇怪才是傻吧!

“南巡?不去就是了,我在這宮裏挺好的,何必要出去給自己找罪受。”擺弄著面前的茶杯,根本不說商量打算,直接就是拒絕,讓我出去見世面?開玩笑!

先不說剛才白發太監來跟我說的那些都是什麽意思,單就讓我陪著秦晗南巡這件事就不可能,我不想去就不去了,不只是因為想要躲著秦晗。

“娘娘,您不去也不好啊!畢竟是太後娘娘親自說的,駁了太後娘娘的面子總歸不是太好啊!”知秋沒什麽辦法,只是呆板的勸我,眉間透著為難。

其實她只是覺得我命不久矣,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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