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堂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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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屬下這就去看看。”薛平立刻往前面去了，迎面就碰上了何守孝，冷哼一聲過去了。
何守孝進來躬身：“老爺，大王莊中毒案已經把人帶回來了，一屍兩命中毒身亡。”
“升堂。”李林浦到任已經一年多了，出人命的案子倒是第一次。
“是。”何守孝陪著李林浦往大堂走去。
這時薛平已經回來了：“老爺，是大王莊的蕭家，還捆了個婦人一同來。”
李林浦看了一眼何守孝，何守孝立刻垂頭：“屬下這就去問個究竟。”
“直接帶上來吧。”李林浦說罷，邁著四方步從月亮門走進去，端坐在大堂上。
薛平扯著脖子喊了句：“升堂！”
兩邊兒衙役手持殺威棍，低聲：“威-武——。”
蕭佳人走在前面，蕭石拖著王氏跟著何守孝走進了大堂，大堂上高高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公案後面坐著的人面白無須頭戴官帽身穿官府。
“民女蕭佳人叩見知縣大人。”
李林浦看到進來的三個人，目光緩緩落在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沈聲：“何故鳴鼓？”
“為民女的大伯蕭軍伸冤，也為民女的堂姐蕭小玉伸冤。”蕭佳人擡頭：“可是民女目不識丁，未曾寫了狀紙，請大人網開一面。”
李林浦在青葉縣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倒還真沒見過未出閣的姑娘到衙門告狀的，再看蕭佳人身後被五花大綁的人，微微皺眉：“來人啊，帶下去寫狀子。”
何守孝過來帶著蕭佳人到旁邊，有個書生模樣的人坐在桌子後面，蕭佳人低聲和書生說著狀子的內容。
這邊兒，李林浦讓人帶上來了蕭軍和姚萬春。
姚萬春一口咬定是蕭小玉推搡所致，姚氏一屍兩命要蕭家償命。
蕭軍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李林浦聽了案情之後，眼角餘光看到了蕭佳人已經拿著狀紙過來了，吩咐何守孝送上來。
蕭軍看到了王氏也看到了蕭石，在看到蕭佳人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再看王氏的時候眼神就冷了許多。
王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聲不吭，蕭石則跪在旁邊，即便是跪著手裏也抓著捆綁王氏的繩子，生怕她跑了一般。
李林浦看了狀紙再看蕭佳人，微微挑眉：“你要審案？”
蕭佳人跪倒：“並非民女要審案，而是有一些證據需要驗證。”
“呈上來。”李林浦話音落下，衙役便提著一條死狗進來。
看到是一條死狗，李林浦微微皺眉：“既然你胸有成竹，不妨一試。”
“謝大人。”蕭佳人起身走到王氏跟前蹲下來。
“這是你的嗎？”蕭佳人問。
王氏擡頭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蕭佳人手裏拿著的耳圈，咬牙：“不是！”
“不是？”蕭佳人淡淡的看著她一面耳朵空著，伸手從另外一個耳朵上取下來耳圈都放在手裏，轉身雙手奉上送到了李林浦的公案前：“這是民女的第一個證據，王氏的一對兒耳圈。”
旁邊薛平拿過去放在一旁。
蕭佳人回身從懷裏拿出來被咬了一口的包子遞過去：“這包子你認識嗎？”
“不認識！蕭佳人，你個小蹄子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了，蕭小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別想害我！”王氏猛地往前爬了兩步：“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救命啊。”
“小玉死了？！”蕭軍原本跪在地上，聽到王氏這麽說整個人就躥起來了：“毒婦！我要殺了你！”
“威-武—！”兩旁衙役殺威棒點著地面砰砰響，兩個衙役已經過來把蕭軍壓倒在地了。
李林浦驚堂木拍下，大堂上頓時靜悄悄的了。
蕭佳人居高臨下看著王氏，擡手就把包子扔到了她面前，一字一頓：“王氏，你想證明自己清白就吃了這個包子，否則的話，小玉就是死也不瞑目，姚氏和尚在腹中的孩兒也絕不會放過你，你吃吧！”
李林浦眼神深邃了許多，他見過的女子雖說不多，但也不少了，一個小小村姑竟會如此咄咄逼人，再看王氏額頭見了冷汗，心裏已經有了眉目了。
“不吃？”蕭佳人彎腰撿起來，聲音陡然擡高：“你知道這包子裏有砒霜不敢吃是不是？”
王氏下意識的搖頭：“不是！不是，我不餓，我為什麽要吃，你個小賤人是要害我！”
“你不吃？”蕭佳人壓低聲音：“給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別怪我了。”
王氏還不懂怎麽回事，蕭佳人張口就咬了包子一口，並且咽下去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了。
“大人，這包子沒毒，但毒死姚氏的包子我找到了。”蕭佳人說著，回身到蕭石跟前：“爹，給我吧。”
蕭石從懷裏拿出來布包交給蕭佳人。
王氏終於知道蕭佳人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大喊了一句：“我吃，我吃！”
蕭佳人回頭：“你吃？”
王氏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蕭佳人嘴角一絲冷笑，走過去打開布包，裏面除了一個沾了泥的包子之外還有一個小紙團，送到王氏面前：“吃吧。”
看到紙團，王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恐的看著蕭佳人：“不可能，我都燒了，燒了的。”
蕭佳人起身雙手奉上：“大人，這個包子是當時蕭小玉搶下來扔掉的，也正因為搶包子撞了一下姚氏，姚氏並未摔倒而是去正屋告狀，所以蕭小玉並不是害了姚氏的人。”
李林浦微微點頭。
“當時蕭小玉搶走了的是一個半包子，而另外一個包子被狗吃了，這狗也是中了砒霜的毒，可以讓仵作驗看姚氏和這狗是不是死於同一種毒藥——砒霜。”
頓了一下：“藥房出售藥品都有自家的標識，外人無法分辨但藥房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所以這毒藥到底是從何而來，何人所買，只要找到這家藥房就能一目了然。”
蕭佳人說完，站在旁邊等著李林浦說話。
李林浦看著面前的證據，忍不住再看蕭佳人一眼，沈聲：“你既然如此篤定，卻留下懸念，意欲何為？”
蕭佳人知道不必隱瞞，跪倒：“因為這買藥的人牽涉到另外一宗案子，所以要大人徹查。”
“那人是誰？”李林浦問。
蕭佳人回頭看著王氏，一字一頓：“大王莊的王二來，也就是王氏的姘夫。”
她沒註意到，在李林浦旁邊的薛平神色微微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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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守孝進來躬身：“老爺，大王莊中毒案已經把人帶回來了，一屍兩命中毒身亡。”
“升堂。”李林浦到任已經一年多了，出人命的案子倒是第一次。
“是。”何守孝陪著李林浦往大堂走去。
這時薛平已經回來了：“老爺，是大王莊的蕭家，還捆了個婦人一同來。”
李林浦看了一眼何守孝，何守孝立刻垂頭：“屬下這就去問個究竟。”
“直接帶上來吧。”李林浦說罷，邁著四方步從月亮門走進去，端坐在大堂上。
薛平扯著脖子喊了句：“升堂！”
兩邊兒衙役手持殺威棍，低聲：“威-武——。”
蕭佳人走在前面，蕭石拖著王氏跟著何守孝走進了大堂，大堂上高高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公案後面坐著的人面白無須頭戴官帽身穿官府。
“民女蕭佳人叩見知縣大人。”
李林浦看到進來的三個人，目光緩緩落在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沈聲：“何故鳴鼓？”
“為民女的大伯蕭軍伸冤，也為民女的堂姐蕭小玉伸冤。”蕭佳人擡頭：“可是民女目不識丁，未曾寫了狀紙，請大人網開一面。”
李林浦在青葉縣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倒還真沒見過未出閣的姑娘到衙門告狀的，再看蕭佳人身後被五花大綁的人，微微皺眉：“來人啊，帶下去寫狀子。”
何守孝過來帶著蕭佳人到旁邊，有個書生模樣的人坐在桌子後面，蕭佳人低聲和書生說著狀子的內容。
這邊兒，李林浦讓人帶上來了蕭軍和姚萬春。
姚萬春一口咬定是蕭小玉推搡所致，姚氏一屍兩命要蕭家償命。
蕭軍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李林浦聽了案情之後，眼角餘光看到了蕭佳人已經拿著狀紙過來了，吩咐何守孝送上來。
蕭軍看到了王氏也看到了蕭石，在看到蕭佳人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再看王氏的時候眼神就冷了許多。
王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聲不吭，蕭石則跪在旁邊，即便是跪著手裏也抓著捆綁王氏的繩子，生怕她跑了一般。
李林浦看了狀紙再看蕭佳人，微微挑眉：“你要審案？”
蕭佳人跪倒：“並非民女要審案，而是有一些證據需要驗證。”
“呈上來。”李林浦話音落下，衙役便提著一條死狗進來。
看到是一條死狗，李林浦微微皺眉：“既然你胸有成竹，不妨一試。”
“謝大人。”蕭佳人起身走到王氏跟前蹲下來。
“這是你的嗎？”蕭佳人問。
王氏擡頭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蕭佳人手裏拿著的耳圈，咬牙：“不是！”
“不是？”蕭佳人淡淡的看著她一面耳朵空著，伸手從另外一個耳朵上取下來耳圈都放在手裏，轉身雙手奉上送到了李林浦的公案前：“這是民女的第一個證據，王氏的一對兒耳圈。”
旁邊薛平拿過去放在一旁。
蕭佳人回身從懷裏拿出來被咬了一口的包子遞過去：“這包子你認識嗎？”
“不認識！蕭佳人，你個小蹄子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了，蕭小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別想害我！”王氏猛地往前爬了兩步：“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救命啊。”
“小玉死了？！”蕭軍原本跪在地上，聽到王氏這麽說整個人就躥起來了：“毒婦！我要殺了你！”
“威-武—！”兩旁衙役殺威棒點著地面砰砰響，兩個衙役已經過來把蕭軍壓倒在地了。
李林浦驚堂木拍下，大堂上頓時靜悄悄的了。
蕭佳人居高臨下看著王氏，擡手就把包子扔到了她面前，一字一頓：“王氏，你想證明自己清白就吃了這個包子，否則的話，小玉就是死也不瞑目，姚氏和尚在腹中的孩兒也絕不會放過你，你吃吧！”
李林浦眼神深邃了許多，他見過的女子雖說不多，但也不少了，一個小小村姑竟會如此咄咄逼人，再看王氏額頭見了冷汗，心裏已經有了眉目了。
“不吃？”蕭佳人彎腰撿起來，聲音陡然擡高：“你知道這包子裏有砒霜不敢吃是不是？”
王氏下意識的搖頭：“不是！不是，我不餓，我為什麽要吃，你個小賤人是要害我！”
“你不吃？”蕭佳人壓低聲音：“給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別怪我了。”
王氏還不懂怎麽回事，蕭佳人張口就咬了包子一口，並且咽下去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了。
“大人，這包子沒毒，但毒死姚氏的包子我找到了。”蕭佳人說著，回身到蕭石跟前：“爹，給我吧。”
蕭石從懷裏拿出來布包交給蕭佳人。
王氏終於知道蕭佳人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大喊了一句：“我吃，我吃！”
蕭佳人回頭：“你吃？”
王氏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蕭佳人嘴角一絲冷笑，走過去打開布包，裏面除了一個沾了泥的包子之外還有一個小紙團，送到王氏面前：“吃吧。”
看到紙團，王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恐的看著蕭佳人：“不可能，我都燒了，燒了的。”
蕭佳人起身雙手奉上：“大人，這個包子是當時蕭小玉搶下來扔掉的，也正因為搶包子撞了一下姚氏，姚氏並未摔倒而是去正屋告狀，所以蕭小玉並不是害了姚氏的人。”
李林浦微微點頭。
“當時蕭小玉搶走了的是一個半包子，而另外一個包子被狗吃了，這狗也是中了砒霜的毒，可以讓仵作驗看姚氏和這狗是不是死於同一種毒藥——砒霜。”
頓了一下：“藥房出售藥品都有自家的標識，外人無法分辨但藥房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所以這毒藥到底是從何而來，何人所買，只要找到這家藥房就能一目了然。”
蕭佳人說完，站在旁邊等著李林浦說話。
李林浦看著面前的證據，忍不住再看蕭佳人一眼，沈聲：“你既然如此篤定，卻留下懸念，意欲何為？”
蕭佳人知道不必隱瞞，跪倒：“因為這買藥的人牽涉到另外一宗案子，所以要大人徹查。”
“那人是誰？”李林浦問。
蕭佳人回頭看著王氏，一字一頓：“大王莊的王二來，也就是王氏的姘夫。”
她沒註意到，在李林浦旁邊的薛平神色微微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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