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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哪個指頭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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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言呆呆的看著厲皓延,也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會驚醒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擁抱緊摟著她,而她,也在那無邊的噩夢中猛然驚醒過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們從前新婚的時候,那時候她是新嫁入厲家的新婦,而厲皓延還是高高在上的厲總。

那時候他們的感情那樣的美好,每一次她遇到麻煩,總有人在身後給她掃平攔路石,幫她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事。

厲皓延雖然有些手段,但她不得不承認,他所做的很多事,都是為了她啊!

可是,她卻失去了他,他頭也不回的決絕離去,越走越遠!

“不要……”葉子言在睡夢中尖聲驚叫,在這樣的夜晚裏悲從中來,她終於無比郁悶的發現,她愛他,她懷念那段琴瑟和鳴的婚姻,她愛他到了骨子裏。

她急切的想要找一個溫暖的港灣,好停泊她這躁動不安的心,厲皓延之於她,就是那塊浮木。

“怎麽了?”厲皓延也在此時醒來,看到葉子言在哭,他第一反應便是擁住了她,溫柔的指腹抹掉她的眼淚。

葉子言哭唧唧的擡眸,卻只看到男人堅毅的下巴,她楞了一下,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裏,下意識就推開了他。

“怎麽會推開我?做噩夢了?”厲皓延心情覆雜的看著空蕩蕩的手,有些驚訝。

葉子言沒說話,只抿著唇。

在厲皓延剛剛救起她的時候,無疑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剛到醫院來的時候,她病得恍恍惚惚的,也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而現在,在厲皓延花巨資用了最好的藥的情況下,她的情況已經好多了許多,慢慢清醒過來之後,她也不能再躲著自欺欺人了。

葉子言雙手使勁的絞著被子的邊緣,她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麽,卻發現嗓子沙啞,什麽都說不出來。

厲皓延感覺到了她的排斥,也不再勉強她,而是坐在離他床頭的椅子上看著她,影影綽綽的夜裏,葉子言聽到了他的嘆息。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認為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你,那些人我都會封口的,我希望你不要有太大心理壓力,向前看。”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他遙望著她,淡淡的說道。

葉子言心事被戳中,眼眶又紅了,她低下頭,忍不住了哭泣的沖動,有些無奈的說:“可是,該看到的都看到了,我…”

“我都不在乎,還有誰敢多說什麽?”厲皓延毫不猶豫的戳破了她內心的軟弱,他低頭捉住了她的手,她的大手包裹在他的手心,玩弄著她小巧的手指,故作不在意的說:“言言,我們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了,你認為這一點小小的事情就能打敗我們的感情嗎?不,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有沒有受傷,你有沒有難過,比起在意這些小事情,我更想要的捉到那些綁匪,找到幕後黑手,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然而防患於未然,從此以後好好保護著你,懂了嗎?”

厲皓延執起葉子言的手,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後貼近自己的胸口,幽幽的嘆息的說:“你都不知道我看到受傷的時候我有多擔心,我怕你受到傷害,也怕孩子受到傷害,哪裏有空去計較那麽多,看到你沒事了,清醒過來了,我很欣慰,我再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你懂了嗎?”

說罷,他長臂一伸,穩穩將葉子言就撈入懷中,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葉子言鼻子越發的酸澀,越來越有想哭的沖動,這股子沖動怎麽也擋不住,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小手摸索著慢慢的放松,穩穩的圈住了他的腰,而後又收緊。

“我愛你,你也愛我,沒有誰能阻攔我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麽手段能阻擋我們,所以我們本就不該說這些見外的話,不是嗎?”厲皓延幽幽的說著,凝望著葉子言,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對不起,我沒有懷孕,讓你失望了。”葉子言在他懷裏小聲的啜泣著,抖動著。

厲皓延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有什麽可對不起的呢!這不就代表著你不會遭受更多傷害,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而且,這就代表著我還不夠努力,看來我得更加努力才是!”

他在這個時候都還打趣她,葉子言哭著哭著,卻又笑了出來,她止住了眼淚,白皙修長的手指揪住了他的衣袖:“那,你能告訴我那些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可是沒什麽用。”厲皓延搖搖頭,臉上滿是頹然,有些無奈的說:“那兩個人提著包跑遠之後,卻因為分贓不均大打出手,被我的人抓到了之後,他們卻不肯招認,死活說他們只是被人從勞務市場請來的,事先不認識你,受人指使而已。”

說到最後,厲皓延越發的咬牙切齒,摟著葉子言的手也不住的收緊:“你放心,我已經讓金衛去想辦法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葉子言的雙手在被子裏用力的交握,咬咬牙,恨恨的說:“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在他們毆打折磨我的過程中,我記得他們特意提到過我是孕婦,所以我猜他們是從醫院就開始跟蹤我了,誰最不想要我懷孕,誰最恨我,從這個方向去查,應該一目了然。”

她說這話的時候,所有蘇夢錦對她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一一在她腦海裏浮現,往事如雲煙,歷歷在目。

厲皓延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轉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低聲道:“你放心,若是證據確鑿,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他的話如同冬日裏的暖陽,又如同夏日裏的涼茶一樣,不聲不響,卻叫人心情舒暢。

“好了,別多想了,外面的事情我會解決,你睡,快睡吧!”厲皓延說著,便將葉子言重新放了下去,細心的為她掖好了被角,安撫的在被面上拍了拍,笑:“別怕,我就在這兒,我一直在這陪著你呢!”

在厲皓延溫柔專註的眼神裏,葉子言緊繃的情緒松懈下來,舒展了自己躺了下來。

天亮了,她的燒奇跡般的退了,一夜休養她臉上也恢覆了紅潤的色彩。

厲皓延見狀,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他打電話命人送來了早餐,又親自伺候她洗簌,吃完早餐,他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厲皓延的手機忽然響了。

厲皓延看了一眼電話屏幕,拿起手機去了陽臺。

隔著不算近的距離,他又刻意壓低了聲音,葉子言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

她只知道厲皓延回來時,他神色凝重。

“是金衛那邊打來的?”葉子言擡眸,直接挑破了問題。

厲皓延微怔,擡眸,看向她的表情裏有一些心疼和憐惜:“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去吧!”葉子言從被子裏伸出手來,微笑著擺擺手:“你有正事就去辦吧,我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沒什麽事的。”

……

臨海某處別墅的地下室,暗無天日的囚牢裏,伸出兩雙骷髏般骨瘦嶙峋的手來。

“你們想怎樣?到底想怎樣?”黑衣男人尖叫的嘶吼著,手指不斷的扒拉著那手腕般粗的鐵柱子:“我說了我們只是收錢辦事,更何況我們也沒有真的對葉小姐怎麽樣,你就這樣把我們關在這裏算什麽,你這樣是犯法的!”

“沒有對她怎麽樣?”厲皓延冷笑,點燃了一支煙,漫不經心的看著屋裏的男人:“說吧,哪個指頭碰的她?”

“不能,你不能這樣,非法的,這是非法的……”男人一開始還是破口大罵,後來竟然哭了出來,忙不疊的驚聲求饒。

“呵!”厲皓延冷笑:“非法?像你們這樣喪心病狂的綁架犯,還敢跟我提法律?”

“我們不是綁架犯,我們只是收錢辦事,可我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男人哭得抽成了一團,不斷的念叨求人:“我們真的罪不至死啊,你要錢我給你,我什麽都給你!”

他們雖然只關在這裏一夜,可是這些人折磨人的手段卻是花樣繁多,那麽多的手段,早已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他們讓你們做什麽了?”厲皓延冷聲低喝,緊蹙的眉頭裏滿是不耐煩。“不想死,那就坦白點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兩人還是哆嗦著,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是那個膽子大點的先開口:“我們哥倆就是隔壁工地的民工,前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有個男的去找我們,說給我們錢,讓我們辦點事,我們起先是不答應的,可五十萬的現金啊,事成後還給五十萬,這對於我們來說太多了,就…”

那人頓了頓,小心翼翼的擡眸看了厲皓延一眼,接著又說:“那人……想讓我們把葉小姐那個了,說只要我們照做了,就……”

“夠了!”厲皓延暴怒吼道,他面色鐵青,精神緊繃,看得出來他的情緒依舊到了失控的邊緣。

他不忍心再多聽別人是如何算計葉子言的事,只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如果再讓你看到他,你們認得出來嗎?”

那兩人又是互相對視一眼,很抱歉的搖搖頭:“對不起,那個人一直是戴著口罩的,我們…”

厲皓延的耐性,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當他發現這個事又成了無頭帳,他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了。

“該怎樣就怎樣處理吧,留個活口!”厲皓延擺擺手,滿臉的疲憊。

厲皓延快步沿著樓梯走了出去,不想這骯臟的一切驚擾了自己,外面空曠的院子裏,厲皓延從兜裏摸出煙盒,抽出了一支香煙。

他心情繁亂,手哆嗦了好幾次,才勉強點燃了香煙,他身體靠在墻上,懶懶的吐出了煙圈。

不知過了多久,金衛終於走了出來。

“厲總,完事了。”

“情況如何?”厲皓延眼皮也不擡,仿佛那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只臭豬。

“流了點血,但死不了。”金衛輕蔑的說。

“好的,我知道了。”厲皓延徒手掐滅手中的香煙,不動聲色。

“是。”金衛小跑著離去,厲皓延看著不遠處的湛藍呆呆的沈默了片刻,緩緩的將煙盒和打火機都放回兜裏,起身來。

厲皓延再進去時,地下室哀嚎一片,慘叫連連。

在這慘絕人寰的叫聲裏,厲皓延忍住了惡心,避開了視線,淡漠開口: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是想繼續被關在這裏,還是勇敢的站出來,指認你們應該指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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