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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需要你的時候,必須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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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沈的聲音將沈言從沈默中驚醒,她轉頭,對上那雙永遠都深邃無邊喜怒無常的眸子。

他就站在她的身邊,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他特別的遙遠。

她明白,在他心裏,自己已經有洗不清的臟汙了。

“大概是為了生活吧!”她咬牙,低緩的說著,迷茫而無助。

“為了你所謂的蛋糕,所以寧願挨罵也無所謂?”厲皓延聲音驟然冷冽,將她和月月講的那個比喻舉例出來,冷笑的說:“那塊蛋糕,你就那麽舍不得他?不舍到寧願為了一個男人一再付出自己的身體,委身於不同的男人?”

他目光灼灼的叮囑她臉上的每個表情,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一樣。

沈言望著他,囁嚅了很久,咬牙開口:“我只能說,我不是心甘情願的。”

“呵!”他諷刺的勾了勾嘴角:“沈言,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是不是從我這裏討不到好,你就把目標轉向被人了?你這樣做真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你的女兒嗎?”

他開口的話語裏,還有他的面上,是毫不掩飾的諷刺與不屑,而他留給沈言的,除了沈默,卻還只有沈默。

“我不知道。”她輕描淡寫的四個字,眉頭緊蹙,雙目如鋒:“厲皓延,我好像溺水了,找不到方向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應該怎麽做才能過得好一點!”

她的表情忽然的柔軟起來,語氣裏帶著一絲祈求,厲皓延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本想大聲呵斥她,可觸及她傷心落寞的神色,卻又有些於心不忍。

“還記得我給你的提議嗎?”下一秒,她肩上驟然多了一股灼熱的溫度。

他的提議?他讓自己同意做他女人的提議?

做他見不得光的女人?不但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還出賣了自己的人格?

沈言確定自己是喜歡這個男人的,確定自己不想要再應酬那些惡心的男人,可一想到從此只能依附於這個男人,喪失了獨立的人格,她眼裏還是有一絲藏不住的厭惡。

“我不記得了。”她搖頭,不敢擡頭,不敢再看他。

沈言話音剛落,卻敏感的看到厲皓延看向她的目光變得十分銳利,如冰冷的刀鋒一樣劈了過來,仿佛心裏極度不甘似的。

沈言被他看得心煩意亂,只好沈悶的垂下頭去。

她對著他,總是來這一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裝死,沈默,厲皓延只覺得自己都快憋死了,想也沒想就直接上前一步,擡手捏起了他的下巴。

“說出你的真實目的,別跟我玩文字游戲這一套,真的有那麽難嗎?”他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語氣有著足以凍死人的寒意:“沈言,你是不是看準了我對你有興趣?以為我真有那麽好糊弄?”

他扯得她很緊,她一時受不住他使出來的力氣,整個人撲倒在了他的身上。

隔著衣服,她清晰的感覺到從他胸膛處傳來灼熱的體溫,她不動,沈默的應對著他陰沈沈的目光。

片刻後,她咬牙開口:“我不敢說出我的目的,因為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到了哪個程度。”

疑問的語句,敘述的口氣,她以為自己已經盡可能的平靜了,卻沒想到還是惹惱了他。

他扼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就像我也不知道,為了這份婚姻,為了那塊已經變質了的蛋糕,你究竟能犧牲到哪個程度。”

沈言無心與他爭論這個話題,她只想得到他的答覆:“這一次,你能幫我最後一次嗎?”

她一開口,還是為了他。

厲皓延頹然的甩了一下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迷蒙的眼神看向那個氣死人卻無所畏懼的女人,眼眸微瞇,優雅的吐了一個煙圈。

他很快就抽完了一支煙,看著她灼灼等待著自己的目光,他失去了對峙的勇氣,驟然開口:“我可以幫你最後一次,但你也要重新考慮我的提議。”

“我需要你的時候,必須隨叫隨到,無論何時何地。”他接著說道。

幾乎沒有更多猶豫,她吐出了一個字。

“好。”

她點頭答應了。

糾纏了這麽久,他們的關系終於更進一步,她點頭答應成為自己的女人了。

厲皓延心情應該能緩和的,可他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他要的,是這個女人兩情相悅,心甘情願啊!

可是,她怎麽一副他強迫了她的表情呢!

厲皓延越想越生氣,他再次揪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那好,交易就從現在開始吧!”

他狠狠低頭覆住了她的唇,在她唇上輾轉流連,以狂風暴雨的趨勢。

沈言被他弄得生疼,卻沒膽子掙紮,而是默默的承受著。

厲皓延的唇很快便從她嬌軟的唇上輾轉到她的身前,他那般用力的摧殘著她,所過之處,留下一大片深深的印痕。

他只想深深的咬下去,毫不留情的咬下去,可當他溫熱的唇觸到她僵硬的呆滯,他停頓了。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動作不自覺的放得輕柔,他那般溫存的對待她,直到帶著她一起,完成了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結束的時候,他從她身上起身來,汗流滿面。

他離開自己的那一刻,沈言也濃重的松了一口氣。

她怕,總怕自己會想要更多,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有些無法抗拒。

厲皓延起身去了浴室,浴室裏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沈言望著磨砂玻璃門映襯著的模糊人影,哎了一聲,便也開始認真的擦拭起身上的臟東西來。

若是以往,她可以留下來洗完澡再走,可是今天,她該死的不想停留。

簡單的整理之後,她撿起自己被丟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

穿好衣服後,她緩緩的向門口走去,然而,當她的手探上門把手的那一刻,浴室的門忽然開了。

“你要去哪?”男人的聲音冷冽無比,帶著某種探究的試探。

沈言聽出了他的意思,不敢再與他對著幹,只能回頭去看著他。

厲皓延披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面上褪去了柔情,面無表情的說:“你要去哪裏?”

“交易結束,回家。”沈言低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再要扭轉已是無力,她想了想,昂頭看向他,緩緩的開口問道:“那,你什麽時候給我結果?”

“你就這麽急?”厲皓延又惱了。他發現了,對著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很容易動氣,很容易脾氣不好。

沈言抿了抿唇,卻沒有開口解釋,沒錯,她是很急,她巴不得立刻就辦好這件事跟蔣明成離婚,這樣又有錯嗎?

“你放心,既然你滿足了我,你的事我也會管到底的。”厲皓延忽然特別的不耐,大手一揮,說:“走,快走吧!”

沈言便沒有過多猶豫,拉門出去。

回到家,在浴室裏洗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勉強洗幹凈了自己出門去。

躺在床上,沈言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憤憤的便拿起手機來,顧不上現在都已經十二點了,便撥通了蔣明成的電話。

蔣明成那邊先是一陣嘈雜聲,片刻後,電話終於接通了,卻是個女人的聲音。

“餵,你找誰?”

這聲音聽著,有些陌生又有點熟悉,沈言閉著眼想了很久,才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許心甜?

“是你?”沈言悠長的反問了一聲,語氣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許小姐,是你?”

“有什麽問題嗎?”許心甜呵了一聲,似是毫不在意,分外冷漠。

沈言嗆了一下,閉上眼,手撫著額頭,片刻後,咬牙開口:“我找蔣明成。”

“明成在洗澡。”許心甜的聲音分外囂張:“你呢?沈言,你現在又在幹嘛?你男人在我的床上,你又在誰的床上?”

沈言無力應道,她還做不到與勾搭了有夫之婦還理直氣壯的女人愉快交流下去。

顧不上許心甜那邊還在說著什麽,她率先按掉了電話。

厲皓延辦事效率果然迅速,不過一晚上的功夫,天亮的時候,她便接到了張總的電話。

昨晚還囂張得不行趾高氣揚的張總,今日卻慫得跟孫子似的:“餵,沈小姐是嗎?你今晚有空嗎?我想仔細和你談談合作問題。”

最後,張總定下了今晚希爾頓酒店的局。

掛斷張總的電話,沈言握著有些發燙的手機,重新撥通了蔣明成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蔣明成那邊卻像是早就接到了消息似的,嘚瑟又擠兌的說:“沈言,沒想到你應酬起來還真有一手,厲害厲害!”

沈言才懶得多和他說一個字的廢話,只冷笑的說:“我有本事讓你的合同簽起來,也有本事讓合約毀掉,蔣明成,這一次你最好不要再與我玩什麽陰把戲,老老實實按照你事先答應的做好離婚協議書,簽字,要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

她的口氣囂張得可怕,要是放在往常,蔣明成早就一巴掌掃過去了,可這一次,他卻硬是咬牙忍下來了。

“你放心吧!”他說,聲音低沈而篤定。

晚上七點,沈言準時出現在希爾頓酒店門口。

到了約定的包廂,蔣明成已經和張總在裏面打著官腔了。

看著她推門而入,張總下意識的身子一緊,而蔣明成,卻眼睛微瞇,一臉探究的看向她,似是恨不得將她打碎拆開仔仔細細檢查一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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