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好大的狗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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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留意到那個少年快要吃完面條。
按照這個少年的謹慎，吃完面條很可能就會付賬離開。
杜婉朝杜潛使了個眼色。
杜潛微不可察地點頭，擡手拍了兩下肩膀，仿佛是拍掉肩膀上沾染的灰塵。
不一會兒，有一個小乞丐跑進小酒館，來到杜潛兄妹的桌子前，放下一封信到桌面，掉頭就飛快地溜跑了。
杜潛當場打開來看，面色凝重，再遞給杜婉看，“……這消息，是真是假？”
“真假，查過後便知。”
突然收到消息，兄妹倆匆匆離去。
少年隨即跟了出去。
兄妹倆從小酒館出來，直接去了謝家三房的府上。
謝三老爺不在。
但是謝三夫人和謝五都在。
一見到兄妹倆，兩個人臉色都變了。
先前杜駙馬客客氣氣地遞上拜訪的帖子，母子倆還能借口說家中有人新喪，不方便接待貴人上門。同時還要隱瞞住，不敢讓謝三老爺知曉。這次人家不遞帖子了，直接強行地登門，態度也不客氣了，母子倆一下子就沒轍了。
杜婉直接問道：“謝三夫人，知道本郡主上門，是為什麽嗎？”
“不、不知道。”謝三夫人結巴地說著。
杜婉質問道：“本郡主收到消息，說你們想弄死那兩個丫鬟？”
“胡說！冤枉啊，沒的事兒。”謝三夫人很激動地反駁。
杜婉冷嗤，“是嗎？那好吧，你把她們叫出來。”
“可、可兩個賤婢正病著，怕是會沖撞了貴人……”謝三夫人還是想推托。
“好大的狗膽子！你是在把本郡主當傻子嗎？”杜婉小手一拍桌面。
桌面上的茶碗，都被震得晃動了，茶水都溢出了一些。
杜婉怒道：“你們謝家是不想好了？”
“郡主息怒。”謝三夫人連忙跪下。
謝五自恃是讀書人，還考了個秀才的功名，硬是挺著不跪。
杜潛望著謝五的目光，布滿了寒霜，“謝五，如意客棧後面的宅子，挺有意思的吧。昨晚你很盡興吧。若是此事傳出去，你這個舉人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嗎？一個品德敗壞的舉人，革掉功名很正常吧。”
轟！
這話，宛如一道驚雷，直接劈中謝五。
謝五面上血色都被嚇退了一半。
沒了功名，那他日後還怎麽科考？！
杜潛又沈聲道：“那兩個丫鬟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沒有！沒有！”謝五驚得趕緊否認。
謝三夫人連忙道：“沒有，那兩個丫鬟還好好的呢。”
杜潛冷笑，“好好的？好好的還用怕我們上門嗎？謝五，你這麽害怕，不會是襲擊本郡主的案子，……你們也有參與吧？”
這個質問罪大了。
謝五和謝三夫人嚇得不輕，再也不敢隱瞞。
帶著杜婉和杜潛轉去了後院一個偏僻的小院。
杜婉和杜潛站進破舊的院子，即聞到了一股木頭腐朽的味兒。
這個院子，應該久不住人，現在裏面卻住著兩個丫鬟。
兩個人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其中一個還躺在一塊破木板上，身上只蓋著一件衣服，看樣子是病得不輕。慕容嬌嬌嫁給謝五後，受到了怎樣的折磨，兩個丫鬟都知道的。甚至，她們都是受害者。被趕到院子時，都以為她們此次兇多吉少。
見到杜婉和杜潛，另外一個丫鬟，宛如見到了救星。
一下子撲到了杜婉的跟前跪下，“郡主，救命！”
杜婉：“……”
杜潛轉頭望向謝家母子。
兩個人正瞪著跪地的丫鬟。
謝三夫人更是惱恨道：“言菊，你在說什麽胡話，謝府可有虧待過你？”
“奴婢，奴婢……”言菊很慌。
謝五要上去，想踹言菊一腳。
但讓親衛攔截了。
杜婉對親衛道：“把謝三夫人和謝五公子請出院子。”
“遵命。”
幾個親衛過來，當即一左一右，挾持著謝五出去。
謝三夫人是個女的，不想讓親衛碰上，自己就趕緊退了出去。
這下，院子裏清凈了。
慕容嬌嬌身邊的大丫鬟，以前隨著主子參加各種宴會，還是有機會見過杜婉的。
杜婉問道：“你叫言菊對吧。”
“奴婢正是言菊，生病的是言梅。”言菊跪到地上磕著頭，眼淚吧噠吧噠地掉，剛才有那股沖動，敢跪到杜婉面前求救，此時突然間又沒了說下去的勇氣。
倒是臥病在床的言梅掙紮著起來，望見杜婉兄妹的眼中，滿懷希望。
或許，那是一個人，對於生的渴望。
言梅沒有像言菊一樣求救，虛弱地說道：“郡主，奴婢想跟您做一個交易。”
“你身上有什麽值得本郡主看上的？”
“有的。公主府的護衛死前留下的一塊鐵牌和血書。”
“……”杜婉小臉剎那間沈了下來。
杜潛表面上沒什麽，心底同樣翻騰著怒火。
言梅為了取信兄妹倆，將曾經發生的一件事情說了出來。
是杜婉出事的當天，慕容嬌嬌曾經發脾氣出城，想去莊子散心。無意中見到一個黑衣人在追殺一個男子。嚇得她們躲了起來。等到那天晚上，又發現被追殺的男子躲在慕容家的莊子上，男子臨終前請求慕容嬌嬌幫忙傳個消息回公主府。
慕容嬌嬌當場答應了，還拿到了血書和一塊鐵牌。
只是等那個男人死後，慕容嬌嬌讓人把屍體擡到山上扔了，還讓丫鬟把血書和鐵牌毀了。言梅去處理的時候，偷偷把兩樣東西藏了起來。
言梅虛弱地說道：“那血書是一塊白布，應該是從衣服撕下來的。”
聞言，杜潛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杜婉看向杜潛，“大哥？”
“有個護衛的遺體找到，他身上的裏衣被撕掉了一大塊，當時父親還有一點奇怪，讓人去調查，卻又沒查出什麽。原來是這樣……”杜潛低聲給妹妹解釋完了，也沒再質疑言梅的言詞，“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我想和言菊一起脫離謝家，求一條活路。”
言梅是個聰明的姑娘，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
杜潛隨即答應了，“可以。東西呢？”
“在那個莊子外，一株大樹下埋著。”
言梅將埋東西的地方說出來，也不怕杜潛兄妹不履行承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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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朝杜潛使了個眼色。
杜潛微不可察地點頭，擡手拍了兩下肩膀，仿佛是拍掉肩膀上沾染的灰塵。
不一會兒，有一個小乞丐跑進小酒館，來到杜潛兄妹的桌子前，放下一封信到桌面，掉頭就飛快地溜跑了。
杜潛當場打開來看，面色凝重，再遞給杜婉看，“……這消息，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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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謝三夫人和謝五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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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直接問道：“謝三夫人，知道本郡主上門，是為什麽嗎？”
“不、不知道。”謝三夫人結巴地說著。
杜婉質問道：“本郡主收到消息，說你們想弄死那兩個丫鬟？”
“胡說！冤枉啊，沒的事兒。”謝三夫人很激動地反駁。
杜婉冷嗤，“是嗎？那好吧，你把她們叫出來。”
“可、可兩個賤婢正病著，怕是會沖撞了貴人……”謝三夫人還是想推托。
“好大的狗膽子！你是在把本郡主當傻子嗎？”杜婉小手一拍桌面。
桌面上的茶碗，都被震得晃動了，茶水都溢出了一些。
杜婉怒道：“你們謝家是不想好了？”
“郡主息怒。”謝三夫人連忙跪下。
謝五自恃是讀書人，還考了個秀才的功名，硬是挺著不跪。
杜潛望著謝五的目光，布滿了寒霜，“謝五，如意客棧後面的宅子，挺有意思的吧。昨晚你很盡興吧。若是此事傳出去，你這個舉人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嗎？一個品德敗壞的舉人，革掉功名很正常吧。”
轟！
這話，宛如一道驚雷，直接劈中謝五。
謝五面上血色都被嚇退了一半。
沒了功名，那他日後還怎麽科考？！
杜潛又沈聲道：“那兩個丫鬟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沒有！沒有！”謝五驚得趕緊否認。
謝三夫人連忙道：“沒有，那兩個丫鬟還好好的呢。”
杜潛冷笑，“好好的？好好的還用怕我們上門嗎？謝五，你這麽害怕，不會是襲擊本郡主的案子，……你們也有參與吧？”
這個質問罪大了。
謝五和謝三夫人嚇得不輕，再也不敢隱瞞。
帶著杜婉和杜潛轉去了後院一個偏僻的小院。
杜婉和杜潛站進破舊的院子，即聞到了一股木頭腐朽的味兒。
這個院子，應該久不住人，現在裏面卻住著兩個丫鬟。
兩個人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其中一個還躺在一塊破木板上，身上只蓋著一件衣服，看樣子是病得不輕。慕容嬌嬌嫁給謝五後，受到了怎樣的折磨，兩個丫鬟都知道的。甚至，她們都是受害者。被趕到院子時，都以為她們此次兇多吉少。
見到杜婉和杜潛，另外一個丫鬟，宛如見到了救星。
一下子撲到了杜婉的跟前跪下，“郡主，救命！”
杜婉：“……”
杜潛轉頭望向謝家母子。
兩個人正瞪著跪地的丫鬟。
謝三夫人更是惱恨道：“言菊，你在說什麽胡話，謝府可有虧待過你？”
“奴婢，奴婢……”言菊很慌。
謝五要上去，想踹言菊一腳。
但讓親衛攔截了。
杜婉對親衛道：“把謝三夫人和謝五公子請出院子。”
“遵命。”
幾個親衛過來，當即一左一右，挾持著謝五出去。
謝三夫人是個女的，不想讓親衛碰上，自己就趕緊退了出去。
這下，院子裏清凈了。
慕容嬌嬌身邊的大丫鬟，以前隨著主子參加各種宴會，還是有機會見過杜婉的。
杜婉問道：“你叫言菊對吧。”
“奴婢正是言菊，生病的是言梅。”言菊跪到地上磕著頭，眼淚吧噠吧噠地掉，剛才有那股沖動，敢跪到杜婉面前求救，此時突然間又沒了說下去的勇氣。
倒是臥病在床的言梅掙紮著起來，望見杜婉兄妹的眼中，滿懷希望。
或許，那是一個人，對於生的渴望。
言梅沒有像言菊一樣求救，虛弱地說道：“郡主，奴婢想跟您做一個交易。”
“你身上有什麽值得本郡主看上的？”
“有的。公主府的護衛死前留下的一塊鐵牌和血書。”
“……”杜婉小臉剎那間沈了下來。
杜潛表面上沒什麽，心底同樣翻騰著怒火。
言梅為了取信兄妹倆，將曾經發生的一件事情說了出來。
是杜婉出事的當天，慕容嬌嬌曾經發脾氣出城，想去莊子散心。無意中見到一個黑衣人在追殺一個男子。嚇得她們躲了起來。等到那天晚上，又發現被追殺的男子躲在慕容家的莊子上，男子臨終前請求慕容嬌嬌幫忙傳個消息回公主府。
慕容嬌嬌當場答應了，還拿到了血書和一塊鐵牌。
只是等那個男人死後，慕容嬌嬌讓人把屍體擡到山上扔了，還讓丫鬟把血書和鐵牌毀了。言梅去處理的時候，偷偷把兩樣東西藏了起來。
言梅虛弱地說道：“那血書是一塊白布，應該是從衣服撕下來的。”
聞言，杜潛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杜婉看向杜潛，“大哥？”
“有個護衛的遺體找到，他身上的裏衣被撕掉了一大塊，當時父親還有一點奇怪，讓人去調查，卻又沒查出什麽。原來是這樣……”杜潛低聲給妹妹解釋完了，也沒再質疑言梅的言詞，“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我想和言菊一起脫離謝家，求一條活路。”
言梅是個聰明的姑娘，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
杜潛隨即答應了，“可以。東西呢？”
“在那個莊子外，一株大樹下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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