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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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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對於當午來說, 看到提示裏表明這楚天闊與葉家頗有淵緣時雖有些意外, 卻還十分冷靜。

可是在看到提示最後出現的‘處男’兩個字時, 他終於沒有控制住自己,脫口叫了出來。

這樣一個給人感覺能日天日地日空氣的絕世猛攻,一個長了三條腿般的偉岸男子, 竟然會是一個處?

上帝啊佛祖,老天對我當午真的這麽“偏愛”嗎?

這一個個都跟棒槌似的就夠自己受了,竟然還都是要從頭學起的處兒, 這是要整死自己嗎?

楚天闊一直在快馬加鞭往棒槌山飛奔。

因為他知道, 自己懷裏的葉品簫是葉家的鳳凰,而這寶貝鳳凰被一個臭名昭著的采花賊劫了去, 葉家肯定會報官,並會四處派人追查。

自己雖用了金蟬脫殼之計, 暫時把註意力都引到了采花賊謝日那裏。可是現在自己帶著昏迷的葉品簫,還是要加快離金山更遠一些, 徹底避開那些四處追查的官兵和葉家守衛,回到自己棒槌山的老巢,才會讓這到手的鳳凰不至於再飛了去。

要知道, 懷裏這只俊美絕倫的鳳凰, 自己可是在他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鳳凰蛋時,便已經仰慕好久了。

沒錯兒,楚天闊對葉品簫的這份感覺,絕不是他人想像中的垂涎三尺、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夜夜摧花,相反, 卻是一種發自內心,實實在在的感動、仰慕與傾倒,或者說,是一種不知不覺間產生的偏執暗戀。

只是,說自己只是傾慕而並不敢上他,誰會信呢?

甚至連楚天闊自己,有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這樣一個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土匪頭子,一個成日家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渾人,竟然會如此仰慕卻又抗拒征服一個年方十八歲的美貌少年。

仰慕到,已經年近而立的他,卻還是孤身一人,在山寨的睡房內,靠幻想那少年的絕世姿容和一身的才華來慰藉漫漫長夜。

而即便自己如此傾心於他,卻又偏偏不敢起褻瀆的念頭。或許,是因為對方在自己心中的特殊地位,又或許,更因為自己那過於駭人的神器吧。

以至於,江湖上沒有一個人知道,棒槌山上那個有名的楚大炮,為了自己心中的一縷白月光,竟然比這世上最貞潔的寡婦還潔身自好,眼看到了三十歲,竟然還他媽是個處男!

就連山寨上的兄弟,也都以為他雖然不好女色,卻肯定早就已經是一顆熟透了的老香瓜。

之所以他一個人獨守空房還能讓大家有這樣的錯覺,是因為楚天闊在土匪們每年貓冬這半年裏,也和其他定期下山賣山貨賣皮子的土匪一樣,往相好的暗門子裏鉆。

只不過別的土匪鉆的都是皮白肉嫩的婆姨家,上的是紅香綠玉的女人炕。

而楚天闊鉆的是城裏面不多見的兔子窩,上的是白面相公的洋鐵床。

每次下完山回來,山匪們酒酣臉熱之際,大家夥都在吹噓自己相好的婆姨。

什麽小鳳的腿白,春桃的腰軟,嫣紅的聲浪,嬌杏的歌甜。幾百個老爺們兒閑來無事,把個房中密事說的是天花亂墜,生怕被人恥笑了自己家夥小,時間短。

楚天闊素來和眾山匪打成一片,從不曾有高高在上、唯老子獨尊的作派。

山匪們敬他為人勇猛,行事公平,更喜他這番平易近人的態度,所以在大家閑扯這風月場景的時候,往往都會起哄讓大當家的講講玩兔子的樂事。

那時候城裏面有錢人玩兔子相公的風氣已蔚然成風,好多名流富戶在玩夠了窯姐兒後,又跟風般都以包養漂亮的相公為榮。

所以,在這幫粗豪的土匪看來,只要大當家的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愛玩女人還是喜歡玩男人都不是什麽丟人現眼的事兒。

更何況他現在玩什麽都無所謂,遲早有一天他自然會找個喜歡的大美妞做壓寨夫人,生兒育女,傳承香火。

山寨的一幫土匪裏,排名三當家的林師爺是土匪們公認的軍師,人送外號“小諸葛”。

他最是足智多謀又能說會道,平常慣會跟一幫土匪們開黃腔。他雖年長,卻和楚天闊親如兄弟,每當眾人閑扯風月時,總是第一個把話題扯到楚天闊身上。

山寨裏冬日漫長,眾匪閑來無事,多賭錢鬥雞,自得其樂。

那日裏這林師爺灌下一口小酒,眨著眼楮,便並對眾匪說,這年月,能玩娘們兒的漢子不出奇,最多也就是鬥雞營裏的小霸王,那能把男人都搞定的漢子才相當於鬥雞營裏的大哥大,戰鬥力絕對是一流的。

大家夥都別不信,不信的話可以讓大當家的給咱們講一講男人是怎麽搞的,大家夥兒也開開洋葷,別以為自己睡了個暗門子娼妓就牛逼閃閃的。

他這樣一挑逗,那幾百土匪哪有不在下面起哄的道理,連聲叫著讓楚天闊講一講逛兔子館的經歷。

楚天闊心裏那個尷尬,不講吧,好像是自己嫌大家粗俗,忽然間跟大家夥裝起了逼。

可是講吧,講啥呢?

講自己去兔子館包了個單間,一個人吃一個人住,然後每天讓最當紅的紅牌小生教自己讀書認字寫字貼?

還是講自己那幾年下山的時候經常晚上偷偷跑到葉府園子裏偷窺葉家的大少爺睡覺?等人家睡著了再跑回去,半夜三更偷偷地想那漂亮的小臉蛋洩火?

媽的,讓老子一個處男講這個,這不跟逼大姑娘生孩子一個樣嗎?

可是看著大廳裏座上幾百雙火辣辣等著自己扯蛋的眼楮,真要不講,今天半夜棒槌山上便不好說會傳出什麽更離譜的新聞呢。

於是楚天闊橫下心來,講!

你們不就是吹你們相好的婆姨多帶勁兒嗎?我就不信我還吹不過你們。

於是,眾土匪便一個個淌著口水聽大當家的講那兔爺相公的好處。

皮膚怎麽又白又嫩又比女人摸著結實,腰身怎麽又細又韌又比女人禁得起搖晃,大腿怎麽又長又直又會玩一字馬,屁股怎麽又圓又翹又能開出花...

他每描述一個細節,自己的腦海裏想象的都是葉品簫那白玉般的肌膚,冰雪般的氣質,纖長結實的身體,和讓他想要卻又不敢褻瀆到發瘋的雙臀。

講到最後,越講越興奮的楚天闊酒比平時喝多了,舌頭也比平時喝大了,連走路都已經一搖三晃了。

地下的土匪也都聽傻了,聽楞了,直眼了。

因為除了大當家的講的那些話讓他們一個個浮想聯翩,發了花癡外,讓他們真正呆若木雞看直了眼的,是大當家的起身要去方便時,那已經不知不覺現形的異物。

我的天!

所有的土匪們徹底被大當家的雄偉震住了。

雖然,楚天闊那時候才不過剛剛開始異動,距離真正的狀態還相差甚遠。但即便如此,已經把廳裏幾百山匪驚得鴉雀無聲。

這…這不就是寨子裏型號最大的那個火炮筒子嗎!

難怪大當家的要去找男人,這樣的異物,一般女人那小身板哪受得了啊!

從此以後,楚大炮這個意味深長的綽號,便在江湖上火速流傳開來。

楚天闊策馬揚鞭,一路朝棒槌山狂奔之際,時不時低頭看一眼馬背上的美少年。

這葉品蕭今年應該是十八歲了,無論是面龐還是身段都已經發育到了一個男子成長中的最佳階段。

雖然緊閉著雙目,看不見如水的雙眸,但那張美玉般的面孔中,還是寫滿了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風韻。

這樣一個鳳凰般的男人,當真被自己在沖動下施計擄了來,楚天闊卻莫名有些緊張,完全不知道以後自己要拿他怎麽辦。

楚天闊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馬背上的美少年卻忽然間睜開了那雙美目,將他從上到下好一番打量,尤其是對他袒露的胸肌和兩條雄健的大腿之間,更是看得十分仔細。

繼而,那少年不知道又看到了什麽,忽然間失控地大叫了一聲。

楚天闊急忙勒住馬韁,低下頭來,目光和葉品簫剛巧撞到了一起。

當午被提示中的“處男”兩個字驚得再一次在楚天闊面前失聲尖叫出來。

不過剛叫出口,他便想到了昨晚因為叫喊而被這悍匪當時便打昏的場景,嚇得他立刻捂住了嘴巴,驚恐地看著對方。

“喊什麽?”

楚天闊下意識開口問了一句,一只手伸出來,想把當午面上被風吹亂的發絲拂開。

他是棒槌山的大當家,幾百個土匪的頭兒,神色間天生便帶著野性和粗豪。雖然根本沒有想恐嚇葉品簫之意,可是那三個字從他的口中發出來,卻自帶威猛之感。

“求大王不要打我……”

當午看對方伸過手來,下意識伸出雙手護在臉上,只露出一雙有些驚恐的眼楮。

楚天闊楞了一下,伸在半空中的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看著當午有些緊張的眼神,他心裏莫名有些心疼,還有些疑惑。

“土匪大王,你聽我說,你不要打我,我保證既不跑、又不鬧,乖乖跟你回山寨,行嗎?”

楚天闊︰“……”

系統︰“我擦,太長君,請你矜持一點,有點葉家大少爺該有的風度,可以嗎?”

當午︰“喔,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文雅是吧?哼,說的好像誰還不會捅點酸詞似的。”

楚天闊伸手抓了抓頭,“你怎麽知道我是土匪?你…要跟我回山寨,難道不怕我傷害於你?”

他心裏面“?紜鋇靨霾煌# 訓姥矍暗囊鍍敷錚 丫 肫 約翰懷桑br />

當午眼楮眨了眨,朝對方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

“我想這位匪爺一定是棒槌山的大當家楚爺對嗎?這幾日家人都在談論楚爺要到訪葉府一事,在下雖然愚鈍,卻也猜到必是楚爺大架光臨。品簫久聞楚爺的大名,今天有幸得見,楚爺果然威武神勇,不愧是江湖上數得著的英雄好漢。品簫雖是一介書生,卻素來景仰像楚爺這樣劫富濟貧的血性男兒,只可惜庭院深深,今日若不是楚爺攜我一騎同行,品簫也只能在深宅大院聽別人講一講爺的傳奇罷了。至於楚爺說到傷害,從昨夜到今朝,我一直在楚爺懷中卻安然無恙,爺真要害我,我還有命在嗎?”

楚天闊︰“……”

系統︰“……”

系統︰“太長君,你忽然掉起書包,還真是酸倒了我的後槽牙!”

還沒等楚天闊張口,二人身下的馬兒剛巧又躍過一處深溝,整個前半身在空中高高豎起。

當午借勢驚呼一聲,猛地撲在楚天闊懷裏,因他中衣敞開,便直接俯在那強健的胸肌之上,只覺入手處既堅實又有彈性,觸感一流,當即便緊緊抓住,不肯放手了。

楚天闊看著馬背上的男子一雙秋水般的雙眸眨呀眨,兩片柔嫩的嘴唇張呀張,說出一番雲裏霧裏的話來,心中正覺一陣迷茫之際,卻不想轉瞬之間,對方更被那驚馬嚇得撲到自己懷裏。

可能是嚇得狠了,懷裏的青年像是個受驚的奶娃娃一般,躲在自己懷裏便不松手,倒把自己的胸口抓得很緊。

他雖然打小在土匪堆中廝混長大,大字不識多少,可是要論識人辯物,自是有著豐富的江湖閱歷。

這葉家少爺和他在十年前曾有過一段淵源,雖然那時的葉品簫年紀甚小,尚在幼年,但卻是氣質卓然、天生一個人中龍鳳。

而一晃十年過去,二人雖未再會過面,可是葉家少爺如寶似玉的品行和驚人的外貌,卻早就在楚天闊這裏打探得一清二楚。

而今日美男在懷,從外表看的確不負坊間的美譽,確是如嬌花軟玉一般。只是這形止上嘛…卻頗有些一言難盡。

不過楚天闊性格雖然粗豪,行事卻並不魯莽。

雖見這葉品簫說起話行起事來風一陣雨一陣的,似乎和他心目中的相像有點偏差,卻又覺得他大半夜被自己從深宅大院中擄來,又猜到自己便是有名的悍匪,一時之間大概怕死求生,故而有些顛三倒四,失了儀態,想來也屬尋常。

只不過,看他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想起自己和他從前的淵緣。

也是,匆匆十載,彈指而過。那時的葉品簫不過才是個八歲的孩童,又哪裏會記得一個生命中擦肩而過的過客。

哪裏會像自己這樣,滴水之恩終化作相思之苦,對一個少年癡戀了整整十年。

楚天闊見葉品簫鉆在自己懷中不動,倒不好拉他出來,心中激蕩,索性便隨了他去,一只手將中衣掩了掩,遮住風中的寒氣,大喝一聲,催著馬兒揚長而去。

系統︰“太長君,這土匪頭子的胸,摸著咋樣?”

當午︰“一邊一個大肉塊,摸起來爽爆了!”

系統︰“俗,忒俗!”

當午︰“喔,要文雅是吧?”

“那壯士胸懷壯闊,氣吞山河!有道是,雄肌漫漫真如鐵,摸得小生流鼻血,這次第,怎一個爽字了得!”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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