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定下契約，也沒有被對方打敗，只是出於各自的目的——一個想找蛇妖解決私人恩怨，一個想要幹些大事證明自己。這也就是他和百蝶非正常關系的來源。

“既然是一時興起，俗話說得好，世殊事異，情隨事遷。你就沒有過想要離開的想法？”慕容淩娢問道，同時謹慎地觀察著韓哲軒的神色。她害怕，茉莉和百蝶都失蹤了，韓哲軒說不定哪天也會跑路。“你不會哪一天玩膩了，也離奇失蹤吧？”

“絕對不會。我對天發誓。”韓哲軒臉上溫煦的淺笑，讓他說出的話的可信度大大提高。“還有啊，你這樣斷章取義，不怕王羲之從棺材裏爬出來找你嗎？”

牛頓的棺材板我都壓得住，還怕王羲之嗎。慕容淩娢心裏這樣想著，同時說道，“這樣隨意發誓是會遭雷劈的。而且……”慕容淩娢說著說著，就心虛地低下了頭，“都說誓言是最假的東西……你如果連承諾都要靠發誓這樣不靠譜的方式，怎麽讓人信服。”

“誓言嘛，都是說給自己聽的。我這麽正經的人，當然會說話算話。”驕陽似火，從窗外落下。韓哲軒看向慕容淩娢，溫柔一笑，就連撒在他身上的陽光，也因此柔和了幾分。

“那就好……”慕容淩娢側過身去，捏了捏自己有些發紅的臉，小聲嘟囔道，“你這王府……地理位置不太好……陽光太刺眼……而且把我臉給曬黑了。”

“曬曬更健康。太陽不能成為阻礙學習的理由。”韓哲軒盜用了老師常用的句式。“慕容淩娢小同學，上個星期教你的靜止符還會畫嗎？”

“當然。”慕容淩娢拿起一張黃色的紙，把筆沾上墨水，三五下就畫完了，“天靈靈，地靈靈，嘰裏呱啦芝麻開門……”慕容淩娢隨便念了點東西壯壯氣勢，然後趁韓哲軒不備，把符按在了他額頭上。

韓哲軒真的被定住了。他正準備低頭看手機，還沒有來得及露出震驚的表情，就被定住了。

“哈哈哈哈！”慕容淩娢站起身，像反派一樣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韓哲軒，你也有……今……天……”

“哈哈！”韓哲軒也大笑著起身，連符咒都不揭，拿著手機圍繞慕容淩娢轉了一圈，得意地說道，“都告訴你了，不需要念咒的時候最好不要念。裝13雖爽，但容易分心。”

“餵……你要幹嘛……別亂來啊！”韓哲軒轉到了慕容淩娢身後，她十分緊張，可怎麽也動不了，只能保持仰天長嘯的姿態。“你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我畫的符不對？”

“畫對了。不過方向貼反了。”韓哲軒拍了幾張慕容淩娢的醜照，心滿意足地拽下了符咒。

“呼——”慕容淩娢垂下手臂，活動了一下關節，然後怒瞪著韓哲軒，“趕快把照片刪了。”

“等你能成功把我定住的時候，我就刪照片。”

“說話算話。”

“如此簡單的約定，我就不發誓了。”

……

兩個多月後。

“騷年，我認輸了，你能不能把照片刪了……”慕容淩娢乞求道。

“不行。為了讓你相信我是個講信用的人，我絕對不會輕易屈服。”韓哲軒坐在桌邊淡定地玩著手機。

“韓哲軒~老鐵~行行好吧~”慕容淩娢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計劃要打亂他玩游戲的思路。然鵝她錯了，韓哲軒在玩游戲時，完全可以做到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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