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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追風出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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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追風出鼎

凝形這一步是對譚歌的考驗,雖然不像融合那樣需要多麽高超的鑄造術,但是卻不是那麽容易成功的,畢竟凝形一旦出了錯誤,那就是致命的,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只見地心之炎在虛空之中不斷的變換著形態,連帶著其中那團漆黑的材料都都在不停的變形,而他則一直緊皺眉頭,精神力全部都灌輸在其中。

每一步他都在不停的計算著,將地心之炎之中融合後的材料每一部分的力量都發揮到極致,只有這樣,鑄造出來的密寶才會有他預想之中的威力。

這是一個將其枯燥的過程,但同時又需要很細心的打磨,光是凝形這一步,就耗費了他三個時辰,這對於紛繁的剔雜那一步而言,還要耗費時間。

經歷了三個時辰的戰戰兢兢,譚歌終於將追風的外形給凝形出來,追風,長約半尺,流線身形,其尾如針。

這是追風的鑄造圖紙上的一句話,當然,這只是簡單的形容追風的外表,具體的外表,譚歌早就在鑄造圖紙上看過了。

凝形這一步他也是按照圖紙上一一校對過得,將每個細節都力求完美的把控,不過縱然如此他還是對自己親手塑形的密寶有些不滿意。

“這個……其尾如針,這點描寫非常的好,圖紙上追風的樣子也符合這句話,不過我鑄造出來的追風,為何會感覺有些怪異!”譚歌看著地心之炎包裹著的追風,口中不滿道。

如果在外人看來,譚歌鑄造的追風和鑄造圖紙上的追風根本就沒有什麽差別,但是譚歌卻能一眼就看出二者之間的區別。

這得益於譚歌對圖紙的熟悉,在每次鑄造之前,他總會把密寶的圖紙翻來覆去的研究個幾百遍,這不是誇張的說法。

他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對於一個剛剛踏入鑄造師職業的新手,他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同時又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鑄老陷入沈睡,而他身旁又沒有良師的指導,所以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動手自己鉆研,所以就算是一份材料,他每次在鑄造之前,也都要將其性質搞得明明白白。

更別說是記錄密寶一切信息的鑄造圖紙,他基本上上每一個細節都要牢牢的抓在手中,仔細研究。

所以,在將追風凝形之後,譚歌並未立刻執行下一步的鑄造,而是徹底的將追風檢查一下,查缺補漏。

追風是一件暗器密寶,以小巧著稱,而譚歌在發現追風的尾部有些粗的時候,他立刻著手將其重新拿捏一番,而這一番的改造,又耗費了半個時辰。

譚歌搖著有些昏沈的腦袋,看著已經徹底凝形成功的追風,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如今的追風在外形上已經徹底的和鑄造圖紙上一模一樣了,而在此時,已經是深夜,譚歌單薄的身體都有些發顫。

連續三天的不眠不休,帶來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損耗,就連精神力也是受損頗大,但現在他都不在乎這些了,追風的鑄造已經到了這一步,只差一步便可成功。

晃了晃昏沈的腦袋,譚歌雙手托著已經變成精妙無雙的追風,口中不由得吞咽口水,這就是自己鑄造的密寶麽?

渾身流線的曲線,小巧精致的模樣,還有那鋒利的刀刃,再加上渾身漆黑的配色,這使得它看起來利勁十足,看著它,譚歌仿佛已經感到了刀身散發著的戾氣。

毫不猶豫的說,追風是一把極為精巧的殺人利器,這種暗器仿佛能破開一切防禦,直接將敵人送至黃泉。

譚歌很滿意凝形之後的追風,他仿佛已經看到追風在黑市中引起的巨大波瀾,當然,這陣波瀾絕對是他對他有利的一方面。

他是一個武者,他也是一個鑄造師,他還是一名商人,畢竟他現在可是黑市的客卿長老,掛著這個職位,他當然也要為自己的經濟利益著想。

如果不拍賣密寶,那他接下來的鑄造可就完全沒有了“經濟”來源。

追風的凝形已經徹底的完成,接下來便是至關重要的一步,鑄紋。

鑄紋相對於密寶的重要性就好似丹田對於武者的重要性一般,有了鑄紋的密寶方才可以自己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或者承接使用者的真氣。

密寶充滿了靈氣或者真氣,方才可以發揮作用,否則就是一堆昂貴的材料堆積而成的精制品,與普通裝飾用的武技沒有什麽差別。

將附著在追風身上的地心之炎收回之後,追風便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同時,它也在加速的凝固著,而譚歌則站在一旁看著它冷卻凝固。

等待的過程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期間譚歌一直用自己的真氣溫養著追風,華光收斂,追風緩緩的從空中落下。

“錚!”

譚歌手中拿著追風,輕輕的撥動著它的刃口,一聲猙鳴之聲從追風的身體中傳出。

“呼,總算是將你鑄造成功了!”撫摸著追風的刀身,譚歌口中呼出一口濁氣,追風的手感很是出色,拿在手裏仿佛有種與它融為一體的感覺。

將追風拿在手裏反覆觀看一會之後,譚歌用真氣再次將它緩緩地送到空中,看著在空中不斷起伏的追風,譚歌雙眼緩緩的閉上……

“精神力似乎有些不夠,最後一步鑄紋一定要成功啊!”察覺到靈臺中的精神力不太多,譚歌口中擔心的說道。

隨後,他便將靈臺內殘餘的精神力全部都朝著追風湧去,在接觸到追風的身上時,譚歌身體猛地一顫,自追風的體內突然湧出一大股吸力,似乎要將他的精神力全部都吸進去一般。

“呵呵,你也知道這東西能使得你‘活’過來,所以才拼命的汲取麽?不用著急,今天這些都是你的!”察覺到那股吸力,譚歌口中笑呵呵的說道。

隨後他雙手放在眉心中間一點,轟,精神力似沖破大壩的洪水一般,全部都湧入追風之中。

追風有了譚歌的精神力加持,追風身上的黑市愈發深沈,邃遠,就在追風在大口大口的汲取著譚歌的精神力時,只見譚歌嘴角冷冷一笑,道︰“吃飽了,那就該幹活了!”

如此說著,只見他的雙手分別捏著法決,湧入到追風體內的精神力瞬間有了動靜,只見它們不斷地在追風黑漆漆的身上浮現,隨著譚歌手指怪異的舉動,它們也像是受到號召一般,不停的湧動著。

追風在空中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好像想要擺脫譚歌的控制,但是此時想要擺脫已經晚了,譚歌的精神力已經全部都覆蓋在它的身上,牽制著它。

譚歌的手指每畫出一個奇異的符號,追分的身上便多出一個符號,同時它的身體也猛地顫抖一下。

追風似乎知道譚歌此時正在劃著的符文對他很是不利,它想要拼命的掙紮,但是它的身體卻已經不受控制,隨著譚歌的每次勾勒,它那點微薄的反抗也在慢慢的消失。

鑄紋並不算是太難,只需要將鑄造圖紙上記載的鑄紋銘記於心,然後在比葫蘆畫瓢的在密寶身上勾勒出來,那鑄紋便算是完成。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原本光滑異常的追風,此時身上已經布滿了奇怪的符號,這些奇怪的符號勾勒在它的身上,非但沒有讓人感到突兀,相反,還賦予追風一種神秘氣息。

“呼……終於完成了,沒想到一鼎密寶的鑄造如此耗費精神力和真氣,呼,累死了!”

將鑄紋的最後一筆勾勒出來後,譚歌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到底說著。

而隨著鑄紋的完成,追風的身上瞬間閃出一道耀眼的黑芒,旋即便消失不見。

雙手撐地,譚歌強行從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手指微微一勾,已經鑄紋完成的追風便飛到了他的手中。

與沒有鑄紋之前的追風相比,現在譚歌的手中的追風已經算是變了個模樣,原本的它像是個稚嫩的鮮肉。

而現在的它,身上布滿了神秘的鑄紋,就好比威武的漢子臉上刻上了一道疤,顯得威風而又粗狂,十分具有力量感!

譚歌在追風的把柄處摸到了一個凹槽,這點凹槽並不深,看上去就好似一點痣,看到這裏譚歌才恍然大悟,這個是追風的認主槽,當然這是俗語上的稱呼。

它的具體作用便是讓密寶的使用者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凹槽中,而後這件密寶便是他的了。

無論旁人怎麽辦,這件密寶都是那個滴血入槽的人,除非它的主人死了,否者,它將一直都是主人的!

當然,這種極端認主的模式一般人也不會使用,畢竟普通的武者能有一件入了鼎級的密寶,他當然不會如此這樣做,那樣的話,還怎麽做傳家寶?還真要等自己死了才把他傳給自己的後代?

一般人控制密寶都是直接將自己的真氣或者精神力註入密寶中,這樣他便可以隨意的操縱密寶,而不會用滴血認主的極端方法。

在手中玩了一會之後,譚歌又將它收回了藏石中,在譚歌的眼中,追風不是什麽殺人利器,它只是自己鑄造術進步的佐證,以及在黑市中變現成不菲的功德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有的時候譚歌就覺的自己是個奸商,密寶的價格其實就那麽高,但是拿到黑市中,經過姜老的一番吹噓,當然也不全是吹噓,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密寶的價格便會蹭蹭的往上漲!

再加上拍賣會特有的環境使然,往往密寶的價格會格外的突出,漲到一個令人訝異的地步!

譚歌暗自猜測,不知道這次的追風又要漲到什麽地步,不過不管漲到什麽地步,這些都與他無關了,反正最後的功德點都會流到他的口袋中。

似乎已經看到了賺的盆滿缽滿的那一天,譚歌的嘴巴一咧,一抹傻笑頓時浮現在臉上……

將山洞中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焚盡鼎、殘餘的材料之類的都收拾好之後,譚歌才對著洞外大聲喊道︰“小家夥,不用在外面守著了,都搞好了!”

洞外的赤澤獸聞言一驚,龐大的身體頓時縮小起來,只見它一搖一晃的走到譚歌的身旁,看他那個樣子,似乎坐在山洞旁比譚歌在洞內鑄造密寶還要累。

“怎麽了小家夥,是不是餓了?”與赤澤獸相處這麽久,只要赤澤獸稍有一番表示,譚歌就能猜到它心中所想,所以這才問它話。

赤澤獸立刻猛點頭,這一連三天兩夜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讓一向貪玩好動的它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光是不動還能勉強堅持。

但是變大之後的它仿佛在對食物的需求上也呈幾倍的增長,一頓飯不吃可以忍受,但是兩頓飯不吃,這就有些難過了,三天兩夜滴水未進,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如果不是知道譚歌鑄造密寶時不能有人打擾,否則它早就去出去自己打獵了。

“好了小家夥,知道你辛苦了,待會給你做好吃的!”譚歌拍了拍赤澤獸的頭,口中笑著說道。

此番鑄造密寶如果沒有赤澤獸在外面守著,譚歌絕對不敢開鼎燒火,畢竟鑄造密寶的過程是絕對不能被打攪的,一旦受到影響,那個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往小了說,材料有可能全部會焚毀掉,往大了說,鑄造師都有可能以為打擾受到精神力的反噬,這種潛在的危險絕對是不可忽視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指一般的鑄造師,而那些四鼎、五鼎甚至六鼎的鑄造師,他們都經過千錘百煉,鑄造術也已經達到造詣極高的地步,他們絕對敢在人前鑄造密寶。

在鑄老的手劄上的記載中,譚歌甚至有看到以前大陸上都會舉辦鑄造師大賽,那種萬鼎開火齊鑄造的場面,光是讀文字記載就已經是讓人熱血沸騰。

那個場面絕對火爆,如果是一般鑄造師,連被人打擾都不行,那種紛亂的場合,他豈不是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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