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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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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呼救

演武場上,所有的衛兵依然是光著膀子在修煉著,偶爾有衛兵擡頭去看不遠處的那幾根木樁,上方有一個人敏捷的身影在不停的穿梭著。

木樁的下方是一根根鋒利的箭尖,那些箭尖在昏黃的夕陽下被折射閃爍著點點的寒芒。

兩天以前,譚歌在演武場上將自己修煉身法武技所需的東西全部都搬到了演武場上,然後那一片在別人眼中看著十分怪異的修煉方法就開始了。

當天譚歌就已經能在木樁上施展他所修煉的身法武技,在那些高聳的木樁上,譚歌的步伐是越來越熟練,其身形也越變越敏捷。

但是僅僅是在木樁上如履平地還遠遠達不到譚歌的要求,於是,他將存放在藏石中的星隕錘也拿了出來背負在身上。

星隕錘十分的沈重,在譚歌將其佩戴在背後的那一刻,木樁因為不能承受這份重量,居然整體下降了半米之深。

如今,譚歌還在背負著黑色古樸的大鐵錘在木樁上來回的挪騰跳躍著,其每一次的挪騰,腿部附著的赤紅色的真氣便閃爍一下。

而在赤紅色真氣閃爍的同時,譚歌的速度便提升一分,自從將星隕錘背負在身後,譚歌的速度便下降許多,每一次的挪騰也變得十分艱難。

因為體重增大的原因,譚歌的每一次落腳,木樁都會搖晃一下,讓一旁觀看譚歌修煉的人著實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譚歌仰起頭,看了一眼懸掛在天空之上的驕陽,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口中氣喘籲籲道︰“不行,速度還是不行,星隕錘實在是太重了,我體內有將近一半的真氣都用在將它托起上。

不論是速度和真氣都大大的被壓制,而且這木樁也有些不穩,無形中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用手摩挲著身後的星隕錘,譚歌在心中暗暗的想道︰星隕錘雖然限制了我的身法,但還是十分有效果的,但顯然這種修煉方法還是有用的。

木樁下的箭尖對我有著生命的威脅,不過我現在已經適應了這種修煉方法,是不是該將這些東西給撤掉了,更何況接下來的修煉我也不是很有把握,萬一失足摔下,真的會喪命的!

“算了,現在我還沒有適應背負著星隕錘修煉九步身法,只有將把這一段的修煉適應了才能開始下一段!”譚歌口中喃喃的說著。

說完,他的身形又在木樁上動了起來,每一步都毫不猶豫的踏出,漸漸的,他的速度居然在慢慢的提升。

“小師弟修煉怎麽樣了?”不知何時,方餘來到了一直在暗中觀察譚歌的李守身旁,開口問道。

“嘖嘖嘖,不得不說,小師弟真是個天才,居然想到用這種方法來修煉身法武技!”李守看著譚歌不斷變換的身形,口中稱讚道。

“呵呵,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都是瘋子麽!”聽到李守這麽說,方餘便知譚歌修煉的進展還是很順利的,當下也開起了玩笑。

“我那個時候不是沒有搞明白小師弟到底要幹什麽,不過像小師弟這樣居然將自己陷入危險處境,然後從中破後而立的修煉方法真不是一般人敢用的!”李守緩緩的說著。

“是啊,這份魄力你沒有,我也沒有,咱們師兄弟六人除了老二或許能和小師弟有的一比外,其他人在修煉的決心上都不如他!”方餘點點頭有些感慨的說道。

“二師兄那個修煉狂人就不要說了,小師弟和他比恐怕還要差點,他可是敢和四階妖獸對轟的狠人。”提起二師兄王岳,李守是徹底的服了,口中帶著羨慕的語氣說著。

“好了,不管如何,老四你要努力了,小師弟現在的實力恐怕比你要強,雖然他對自己修煉的這部身法武技沒有說什麽,但是我看啊,等他將這部武技修煉到大成的時候,恐怕到那時你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那還要等到那個時候,現在的他如果把他的底牌都用上,恐怕我在他的面前都只有被秒殺的份!”李守搖頭嘆道。

回想譚歌當初剛進入禦獸樓的時候,渾身的經脈都斷了,如今,僅僅是半年的時間,他的經脈不僅恢覆了,而且居然還成功的突破到凡武境成為一名武者,而且修為境界還快趕上了自己,當真是讓人十分的艷羨。

譚歌還在木樁上馳騁著,方餘看了一會,便和李守打了個招呼轉身出了演武場,李守看了一眼譚歌後,也向著演武場外走去。

這兩日,李守一直都在調查衛兵營的衛兵們身體,關於他們不能修煉的原因,李守一直都不知為何,他也在城主府的藏書閣中查了不少的典籍,可是卻沒有找到一部可以解惑的書籍。

好在昨天,他調查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兩個小廝之間的談話,待他想要深入了解的時候,那個兩個小廝卻怎麽也不願意說了,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的談話一定有什麽貓膩,所以今天他要找到那兩個兩個小廝繼續了解情況。

與此同時,萬人宗的書房中。

萬人宗正在接待著一位老者,那位老者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整個人的體型也被黑袍遮擋著。

如果不是他裸露在外幹枯的手掌和蒼老的聲音,恐怕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年齡。

“傅老,您請喝茶!”萬人宗招了招手,讓尹負給那個黑袍老者倒了杯茶水。

“多謝城主,這可是最後一次煉制了,東西還請城主收好,具體的用法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切記,千萬不要誤食,一旦誤食,就算是老朽也無法配置解藥!”

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聽起來讓人很是不舒服。

“呵呵,這點傅老放心,萬某不會那麽傻,這裏是三片芝桂葉,是之前談好給傅老您的報酬,還望笑納!”萬人宗將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個木盒放在老者身旁的桌子上。

聽到“芝桂葉”三個字,傅老隱藏在黑袍下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隨後又被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他伸出幹枯的手掌,緩緩的打開身旁的木盒,盒子打開,一股馨香從盒子中跑了出來,三片類似樹葉的東西靜靜的躺在盒子中。

“香似麝,形如葉,味含毒!果然是芝桂葉,哈哈哈,多謝城主割愛!”黑袍老者嘶啞的嗓子說道。

“傅老,這芝桂葉可是萬某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本來是放在本王沖擊瓶頸時用的,既然傅老需要它,萬某也只能將它奉給傅老,呵呵。”萬人宗笑著說道。

“芝桂葉,對於修煉之人有著沖擊瓶頸必成功之功效,對於我們這些毒修同樣有著大作用,城主能割愛也著實讓老朽感到驚訝,呵呵,那就多謝城主大人了。”傅老嘶啞著嗓子說道。

“呵呵,既然是早就答應了傅老的事情,萬某當然會信守承諾,只是讓傅老煉毒的事情,還望傅老千萬不要將此事洩露出去,呵呵,天色已晚,不如傅老留下來和萬某共用晚飯,如何?”萬人宗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此言,傅老黑袍下的身體一顫,將手中裝著芝桂葉的木盒往懷裏緊了緊,隨即便恢覆了平靜,口中淡淡道︰

“外人都傳,不可與毒修走得太近,否則自己中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萬城主居然會邀請老朽一同吃飯,不知城主打的什麽主意?哈哈!”

萬人宗眼皮一跳,而後臉上堆著笑意,道︰“謠言止於智者,傅老雖是毒修,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會傷,萬某雖是一城之主,但也不會以強權壓人。

更何況萬某也不敢對傅老有什麽加害之心,否則,傅老一記毒心散,我這詔南城豈不是要變成鬼城,哈哈哈!”

“哈哈,好一個謠言止於智者,雖說是謠言,但無風不起浪,謠言總有它的一些根據……不說這些了,既然城主大人極力請邀,老朽不答應豈不是不知好歹,今日就叨擾城主了!”

“如此最好,尹負備宴,今日我要和傅老一醉方休,答謝傅老這些日子幫萬某擺定大事。”萬人宗哈哈大笑著,老臉上堆積的笑意在傅老不註意的時候,逐漸變得陰沈……

此時,在演武場上。

日暮西山,昏黃的夕陽將演武場上的木樁倒影拉的十分遠長,熱鬧的演武場此時也變得冷清。

譚歌背負著星隕錘,在木樁上不停的挪騰和跳躍著,木樁上的他越來越熟練,雖然速度和之前沒的比,但也要比之前好的很多。

“呼呼……星隕錘果然夠沈的,不等我將九步身法練至大成,恐怕我就要被累死了!”譚歌停了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

“行了小師弟,趕快下來吧,該吃晚飯了。”方餘的聲音傳來,譚歌立刻在木樁上一點,腳尖立刻點在之前所預留的空地上,穩穩的落下。

“看來這幾日的苦修還是蠻有成效的,已經能初步的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力量,而且還是在背負星隕錘的情況下,不錯不錯。”看到譚歌輕松地躍下,方餘稱讚道。

“大師兄說笑了,我現在的修煉離大成還遠著呢,只是達到這點成效可遠遠不是我的目的。”譚歌一臉的失望。

“你小子啊,欲速則不達,修煉的事情急不來,只有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走,才能打下堅實的基礎,這也是為了以後你能攀登更高的頂點做準備,你現在的修煉就好比蓋房子打地基……”

“哎哎,大師兄,大師兄我投降,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敢發牢騷了,你可千萬別說了……”譚歌連忙打斷方餘的念叨,雙手扶頭,無奈的叫著。

“你這個臭小子!跟你四師兄在一塊久了,連他那份鬼精靈也學了去。”方餘沒好氣的笑罵道。

“嘿嘿,不說這個了,四師兄呢,他怎麽沒來?”見到只有方餘一個人過來,譚歌連忙問道。

“他說關於那些衛兵營士兵的修煉問題好像發現了什麽,他去調查了,這都一下午了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方餘說道。

“不會出什麽事吧?”譚歌問道。

“在城主府能出什麽事,走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吃完飯就趕緊休息去吧。”方餘笑著說道。

“大師兄你這一說,我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真是累死了!”譚歌苦著一張臉,可憐的說道。

“誰讓你小子不知疲憊的修煉,不過你這個方法還挺好,僅僅只是修煉了三天,現在你的那個身法武技施展開來已經有模有樣了。”方餘笑著說道。

兩人並肩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口中不停的交談著。

回到房間,將下人送來的飯全部吃完之後,譚歌便坐在床上修煉,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譚歌出門在外面走走,緩解一下身上的疲勞。

外面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整個天空,天空之上,一輪皎潔的明月已經出現在天空之上。

城主府的客房幾乎都連在一起,在一個小院中,譚歌和李守還有方餘三人的房間在小院的東邊,而西邊則是住著聆音樓的幾名女弟子。

“不知道依人師姐有沒有睡。”譚歌在走廊上喃喃自語著。

擡眼往去,白依人房間的燭火明滅可見,在不停的搖曳著,看來她應該還沒有休息,到底要不要去呢?

譚歌的心中有些糾結,這麽晚去見依人師姐,會不會被引起什麽誤會?但是他又想著,自己和依人師姐之間清清白白,有什麽不好意思去的。

而且自從譚歌從白依人的窗戶跳出遇到方餘的那天後,譚歌就再也沒有去見白依人一面,倒不是譚歌不想去,而是那日白依人一系列的反常讓譚歌實在是有些摸不準她的態度。

如果去見她,萬一提起了那天的事情,豈不尷尬,那日白依人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譚歌難以磨滅的記憶……

“去就去,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我只不過是關心依人師姐的身體而已!”打定主意,譚歌便向著白依人的房間走去。

“沙沙!”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小……師弟……”微弱而又模糊的聲音傳到了譚歌的耳中。

“誰?!”譚歌低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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