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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輩子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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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瑾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顯得茫然不知所措。

“顏姐,我不是故意的。”她低聲說道:“那次爆炸,聽說傷到了紀總的眼睛,難不成......”

“不會的。”我語速飛快的打斷了陳玉瑾的話:“不會的,他恢覆的很好。”

當我聽到紀墨守說,把牦油當成了醬油,心裏“咯噔”一聲,現在,陳玉瑾這麽一說,我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慌張的站起來,沖向臥室,我只想好好看看他的雙眸,好好的確認一下。

站起來時,過於緊張了些,椅子都被我絆倒,站在臥室門口,我扶著門把手,手居然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陳玉瑾走過來,伸手扶住我的肩膀安慰:“姐,沒事的,紀總一定會沒事。”

她替我打開房門後,悄然離去。

我站在門口,躊躇不前。

臥室內沒有開燈,窗外月光皎潔,星星璀璨,月光和星光相互輝映,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斜斜照在側身躺著的男人身上。

他背對著我,高大身體略微蜷縮,看到他這樣,我鼻子泛酸,吸了幾口氣後,才順過氣來。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步伐從未有過的沈重。

終於走到床邊,輕輕坐下來,我伸手想要撫摸一下他的頭,或者拍拍他的肩膀,但,手停在空中,遲遲落不下去。

我該怎麽安慰他?他受傷是為了我。

我該說些什麽?

“還痛嗎?”我輕聲問道。

他背對著我,回答:“不痛。”

“視力受到影響了?”

“配個眼鏡就好。”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想到他那雙深眸,我的心,酸痛的厲害。

紀墨守的雙眸,尤為突出和迷人,他專註的看著一個人時,任誰都會怦然心動。

我也不例外。

“都怪我。”

我情緒跌落谷底,洩氣的說道:“她們說的對,誰跟著我都不會好,宋殊,薇然,堯北,玉瑾,還有你。”

回國的時候,我自信滿滿,是那麽喜歡蛻變後的自己,可現在,我討厭自己,厭惡這個拖累到無辜好友的自己。

“不。”

紀墨守猛地坐起來,面對著我盤膝坐在床上,雙手重重壓在我的肩膀上,語氣認真嚴肅:“顏言語,你聽著,我即使瞎了,也不關你的事,我無論為你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我不許你為此背上沈重的心理包袱。”

這讓我想起那個叫做“松鼠”的朋友說過的話,紀墨守和他的語氣真的很像......很像......

“我知道。”我點頭道:“假如我為此背負太多,便違背了你保護我的初衷,這樣的話,你一定很痛苦。”我說。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麽的言不由衷,他為我付出太多,我心裏不可能沒有一點愧疚。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寵溺的說道:“嗯,這才乖。”

接著,他跟我解釋:“不是因為把醬油當成牦油而失落,而是因為......怕。”

他忽然發出一聲長嘆。

我看著他,一臉的不明所以。

紀墨守叱咤商場多年,我見識過他狠辣的手段,他長這麽大,從沒怕過誰,現在這是怎麽了?

他擡起手,捧住我的臉,我的雙眸迎視著他的雙眸,四目相對,他的目光熱切。

“顏言語,我怕你會因為,我的雙眸不再迷人,而不再愛我。”

所以,他失落,他心情不好?

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真傻。”我伸手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說道:“傻瓜,真正的愛情,從來都不會因為他失去魅力,就不再愛他。”

“是嗎,即使有一天,我瞎了,廢了,老了,你也會深愛著我嗎?”他依舊是一臉的認真,在我看來,他單純的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

“你這是在逼我許你一生一世?”

我擡手覆上他的雙手,頭偏向一側,重心移向他的右手,定定的註視他問。

“嗯?”他不依不饒的看著我,一副不回答他,決不罷休的表情。

“好吧,我欠你太多,太多,只能一輩子陪著你。”我無奈的嘆息道:“腹黑如你,你贏了。”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設好了局,撒開了網,安靜的等我落入他的魔掌。

緣分天定,逃都逃不過。

“你不願意?”他的臉湊近我,一臉的殺氣騰騰和不懷好意。

我想躲,卻躲不掉,只有軟聲軟語的說:“我哪敢啊。”

他張口輕咬了一下我的鼻尖,我吃痛的齜了一聲,他放開了我,話鋒一轉道:“炸彈快遞幕後主使者是溫若涵。”說著,他的臉由晴轉陰:“自作孽,不可活,老子有心放她一條生路,她居然自己走上了絕路。”

“可現在沒有證據。”我說。

“雅顏血咖啡的事情,也是她弄出來的。”他篤定的說道。

我驚訝他居然知道雅顏“血咖啡事件”,怕他擔心我,因此有心隱瞞,我也知道,憑著紀墨守在映城的影響力,瞞是瞞不過他的。

“你都知道了。”我問:“是否有應對辦法?”

“溫同。”他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口:“溫若涵是溫同的掌上明珠,其父女情深,她若知道溫同在我們手中,一定會想方設法來看他。”

“她不露面,逼她露面。”我附和道。

紀墨守點頭。

我立即撥通了陳烈的號碼,對著電話囑咐一番。

掛斷電話,我無奈的嘆道:“陳烈忠心,有勇無謀,性格粗魯,薇然吸毒,被我送進了戒毒所,好在玉瑾及時回來幫我,不然,我真的會累垮。”

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強大,實際上,那只是表面,女人,再要強,再風光,也無法改變柔弱的肩膀,累到無力,很想有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我想起了那個叫“松鼠”的微信朋友,他再沒有跟我微信聊過,但我記得,在我落寞的時候,他曾來過。

“在想什麽?”紀墨守蹙著眉頭,不悅的問:“你該不會趁我不在你身邊時,勾搭了一個小鮮肉吧?”

“沒......沒有。”瞬間被戳中心事,我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哪敢啊。”語氣軟巴巴的,沒有一點可說服性,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他趁我不註意,再次張口咬了一下我的鼻尖:“給你的懲罰。”他壞笑道。

我感覺,鼻子快要被他咬掉了。

他渾身輕松的躺下來,“困了,睡覺。”他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我想離開,卻被他緊緊摟住腰身,他的手臂如同鐵鉗,將我牢牢禁錮,不能動彈一下。

我只好躺下去,跟他並肩躺著,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了“晚安”,閉上雙眼進入夢鄉。

夢裏有我和心愛的男子,很甜。

睡覺笑醒是什麽感覺?我第一次嘗到了這種滋味,很暖,很幸福,很開心。

開心的連陰沈的天氣,都覺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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