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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有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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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機會報警或者逃走,小聲說:“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雍燁吻她一下,都會停下來,再看她一下,眼神很淡,卻讓她覺得他把她當做了是什麽絕世珍寶,生怕她會不見了,緩而細致的吻給了焦嬌一種他現在溫柔到了極致的感覺:“只呆在我的身邊,不好嗎?”

焦嬌下意識緊了下手指,被指縫中他的手指隔了一下,趕緊放松下來,慢慢反握住他的手,小心地把話題轉開:“別生氣了,我陪你畫畫吧。”

雍燁擡起頭,眼底冰冷,仿佛剛剛的溫柔真的只是錯覺。

焦嬌知道她單一又笨拙的撒嬌這次可能不好用了,目光向下,落在雍燁唇上,空著的手帶著肉眼可見的猶豫擡起,搭在他的領帶打結的位置,試探地拉了一下。

雍燁沒動,焦嬌不敢再加力度了,主動湊過去,閉著眼輕輕吻上他的喉結,然後慢慢往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主動吻他。

生澀又不得技巧,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雍燁一直無動於衷,她只好湊到他耳邊,忍著羞恥,輕聲說:“我,我想要。”

雍燁非常無情,偏頭躲開她:“我不想。”

焦嬌好像有點懂他平時被她拒絕的感覺了,眼睛紅紅地看著他。

雍燁語氣極淡:“你不是要陪我畫畫嗎?”

焦嬌睜大眼睛:“我不當那個硯,還有水……”

雍燁頷首,有種縱容的感覺:“嗯,不讓你當。”

——

焦嬌就知道他那麽好說話後面不會放過她,她在他的腿上,眼睜著自己鎖骨開出朵朵含苞待放的純色桃花,研開的墨是白色的,落在肌膚上,並不那麽明顯,只是筆尖帶著涼涼的墨,頓畫提勾,都會帶起迥然不同的癢意,而所有的癢又會從各處匯聚在她心口的位置。

焦嬌鎖骨深了深,咬住唇,低頭,抓住他的手腕:“不行。”

仿佛只是在普通畫紙作畫,專註淡然的雍燁擡眼:“別人能畫,我不能。”

他這是偷換概念,那個“別人”也只是給她眼睛化了點妝。

焦嬌慢慢放開手指,感覺自己像放在江中的一艘小小紙船,水紋悠悠,細波蕩蕩,筆尖如風,推著她前進,護著她保持平衡,卻又時不時地讓她感受一下要墜進水中的刺激。

雍燁冷靜收筆,焦嬌剛剛團聚的癢並沒因為他停下消失,反而在她心裏生根發芽。

焦嬌口幹地咽了咽,身子向下,後背彎起個柔軟又勾人的弧度,耳朵通紅地小聲問:“你,真的不想要嗎?”

雍燁眼睫低垂,半點眼光都不分給腿上的人,冷淡地磨著墨,用筆又沾了點,擡眼,心無旁騖地就著她湊近的姿勢,在她眼下勾出兩朵:“不想。”

焦嬌眨了下眼,滾圓的淚珠滑落,恰好落在剛生在她臉頰的花瓣上,留下幾粒細碎的露珠。

焦嬌咬唇,以往都是他步步緊逼,輪不到她主動,今天他這樣紋絲不動,她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雍燁又畫了會,停下來:“你想要?”

焦嬌看著他,非常艱難地點了點頭:“嗯。”

雍燁似乎有了點興趣,輕聲問:“想要什麽?”

焦嬌腳趾都蜷起來,好不容易才擠出來字:“你。”

雍燁似乎一點也不急,靠在沙發背上,慢悠悠地問:“想要我什麽?”

焦嬌張了張唇,欲言又止,最終放棄:“我不要了。”

雍燁輕輕放下筆:“不要不行。”

變態,她要不給,不要又不行。

雍燁讓她起身,背對他。

焦嬌一轉身,就對上了沙發對面的鏡子,剛因為不敢看轉開眼,就聽到了蠱惑意味十足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自己坐過來。”

——

黑色西褲皮鞋在兩邊,中間是雪白的雙足小腿,前者閑適慵懶,就像隨意而坐,而後者從腳尖開始繃緊,淡色的血管格外脆弱。

雍燁低頭輕吻焦嬌的蝴蝶骨:“想看花開嗎?”

焦嬌不肯睜開眼睛,什麽花開,她親眼看到他畫的都是花骨朵,而且都是白色的,鏡子隔這麽遠,她也看不清。

雍燁勾起她的下頜:“睜開眼睛。”讓她靠在他肩上,輕輕耳語了幾個字,焦嬌明顯被嚇到了,擡起頭後,乖乖地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因為熱,皮膚都有些泛紅的自己。

白色的花骨朵因此凸顯出來。

焦嬌手抓著他的手臂,眼眶紅紅地控訴:“你騙我。”

雍燁慢慢抱緊她:“這種白墨不僅研磨時與眾不同,畫出來以後也很奇特,會隨著畫布的溫度升高,而顯出鮮艷顏色……知道怎麽樣讓畫布溫度升高嗎?”

他輕聲提問的同時,已經用行動回答了問題。

焦嬌手指用力收緊,隔著眼裏的霧氣看著鏡子,因為雍燁畫法精妙,本是聚成花骨朵形狀的白色花瓣在慢慢變色後,深淺光影改變,重新凝出一朵朵盛放的緋紅桃花。

花開的位置,就是筆尖親吻纏綿過的地方。

身體和視覺的雙重刺激,讓焦嬌感覺自己沈淪在花海之中,忍不住輕聲叫他的名字。

“花開的聲音真好聽。”雍燁也放輕聲音問她,“嬌嬌再多開一點,好不好?”

——

被他抱著泡了會熱水的焦嬌迷迷糊糊地由著他給她吹頭發,隱隱聽到他淡淡宣布:“嬌嬌,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一次,我一定把你鎖起來。”

聽到這話,焦嬌精神了一些,但她有點分不清,雍燁說的是,她如果再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會把她鎖起來,還是她再讓自己面臨危險,就會把她鎖起來。

不過,無論哪個她都不想。

這個時候,跟他商量只會適得其反,搞不好,他瘋起來,會立刻把她關起來。

焦嬌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靜下心。

這麽一冷靜,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那個男化妝師說的明小姐,明厘初,這個名字好耳熟,焦嬌輕輕啊了一聲,雍燁以為把她弄疼了,摸摸她的頭:“燙?”

焦嬌搖頭:“不是,我突然想起明天下午還有一場表演。”

聽她提到表演,雍燁周身的氣壓明顯低下去:“你喜歡跳舞,就跳給我一個人看,我永遠可以做你的觀眾。”

剛才還準備忍一下的焦嬌還是沒忍住,小聲抗議:“我又不是你八音盒裏的小人兒……”

雍燁把吹風機放下,手撐在床上,冷冷地通過對面的化妝鏡子望向她,不把人當人的那種冷漠傲慢浮在漂亮的眉眼之上:“其他人看你,讓我想把他們眼睛挖出來。”

焦嬌眼睛都有點幻痛了,轉過去,傾身,親了他下唇角:“我好累,我們睡覺好不好?”

雍燁垂下眼睫:“不好。”

焦嬌楞住,以為他又要提很非人的要求了。

沒想到,他只是說了兩個字:“繼續。”

——

雍燁並沒有和她一起睡,她只主動了幾下,後面又被他在身上留了些紅痕,被他放到被子裏,他自己去書房處理工作去了。

焦嬌在柔軟的被子裏翻了個身,雍燁高高在上的地位不是白來的,也需要他付出一般人承受不來的辛苦。

焦嬌把思緒集中到剛剛被雍燁打斷的事情上。

明厘初,她想起這個名字屬於誰了,屬於他們這個小說世界的女主。

她怎麽會和她在一個地方演出?

焦嬌皺起眉,她已經盡力避開女主了,為什麽還會撞到一起?

原書裏,只有女主才是舞臺上的舞蹈明星,她這個女配沒有半點相關的戲份,如果她因為舞蹈和女主產生交集,無論是不是自願,都會分走女主的光環,她之前就被“那個聲音”警告過了,還得到過一些很不好的懲罰。

難道那個男化妝師就是她“崩人設”的新懲罰?

焦嬌越想越睡不著,可能就是怕什麽來什麽,在她將將有些睡意的時候,她聽到了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

【268號女配,如果你再繼續跳舞,很可能會被抹殺的。】

【你難道寧可死,也要跳舞嗎?】

焦嬌被問生氣了,她為什麽不能跳舞,為什麽一定要在自己的生命和跳舞裏選一個?就因為她是女配嗎?

帶著點賭氣的想法,焦嬌在心裏跟那個聲音說是。

那個聲音消失了一會,她以為它不會回來了的時候,它又響起:

【你應該很恨雍燁吧?】

【自從他把你撿回去就一直讓你感到恐懼,還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迎合他討好他的樣子很賤嗎?】

【用他換你跳舞的自由怎麽樣?】

【殺了雍燁!】

【殺了雍燁!】

【殺了雍燁!】

……

——

“不……”焦嬌睜開眼睛,放大的眼瞳裏仿佛有一個迅速枯萎的小世界。

有人在她的手裏放了一個柔軟的東西,還有輕緩的安慰:“沒事了,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沒有人會傷害你了……”

焦嬌下意識握緊手,手裏真實的觸感讓她雙眼慢慢聚焦,低下眼睫,看到手裏放了一只小兔子玩偶。

這不是她送給雍燁的那只魔法師小兔子嗎?他怎麽還隨身帶著?

腦海裏剛剛還存在的畫面像是一沓紙,被人無情地抽走,只留下了可憐的幾張,焦嬌閉了閉眼,拿著小兔子也不知道雍燁還要不要。

她又做夢了。

而且又是那種夢。

焦嬌一閉眼,就是滿目妖嬈的艷色桃花,桃花的顏色不知不覺從夢境渡到她現實中的耳朵上。

不過……這次好像還有些別的畫面,焦嬌皺起眉,努力將有些褪色的畫面還原。

她和雍燁都穿著跆拳道道服?還都是十幾歲稚嫩的樣子?

這她是怎麽夢到的?

她怎麽可能和雍燁在那麽小的時候就認識?

而且她也沒練過什麽跆拳道。

焦嬌看向雍燁:“我又在夢裏說什麽不該說的了嗎?”

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第一時間,她在雍燁眼裏看到了她看不懂的情緒,但很快,那份情緒就消失不見。

快得就像她的錯覺。

“沒有。”雍燁沒再跟焦嬌要回她手裏的小兔子,“你先進去吧。”

焦嬌要開車門,但是停了一下,轉頭問他:“那你呢?”不等他回答,就語氣輕軟地提議,“都零點多了,你就留下,休息一晚上,好不好?”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路過,都是為了送她才這麽晚還在外面的。

她怎麽好意思讓他再自己開車去別的地方休息?

雍燁看了她一會,點頭:“好。”

焦嬌拿著小兔子走向透出溫暖燈光的門口,雍燁一直看著她進去,然後靠在椅背上。

神情沒多大波瀾,眼神微微放空。

她不是什麽都沒說。

她說了。

她說,想要殺了他。

可是死亡意味著不能再看到她,不能再和她說話,不能再想她。

他可以用痛不欲生地活,生不如死地活,跟她交換嗎?

不過,最讓他痛苦的事情好像就是永遠不能陪在她身邊。

雍燁下意識想要拿起小兔子,指尖卻摸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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