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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把放蕩不羈愛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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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龍嘯雲這個人有點兒偏見,淩歡還是禮貌的和他打了招呼自我介紹。寒暄過後,又向兩人引見此地的主人。

誰知李尋歡和龍嘯雲一聽白飛飛的名字馬上起身敬禮,不,是拱手作揖,態度恭敬做晚輩姿態道,“原來是幽靈宮白宮主,此番我等多有叨擾,還望宮主見諒。”

上首的白飛飛淡淡笑道:“我早已退出江湖,不理俗世,現在在這裏的不過平凡人罷了。”

三個江湖人你來我往的寒暄,淩歡和鶴丸國永一臉懵逼,飛飛姐這麽溫柔的人原來也是江湖中人嗎?還有這個幽靈宮是個啥?聽起來就很不妙的樣子。淩歡和鶴丸國永腦回路分外一致的想歪,開始在下面竊竊私語。

“這個幽靈宮是什麽東西啊?聽起來有點恐怖啊。”

“我有種走錯靈異片場的感覺。”

“別瞎說,看李尋歡這麽尊敬的樣子以前應該是江湖上一股不小的勢力吧。”

“這麽說飛飛姐豈不是很厲害?”

“當然了,在這個年代能夠帶著自己的孩子獨自過活的女性都很牛逼。”

“哈哈哈,不過飛飛姐確實厲害。”鶴丸國永看看那個溫婉的女子,微笑著道。

當晚,雖然這個時節沒什麽好吃的,作為東道主的白飛飛還是取了些與中原不同的材料菜色招待遠道而來的兩人。

林詩音知道李尋歡和龍嘯雲一起到來的消息時,沒有什麽反應,她垂著眸不說一個字,淩歡見了也只能眨眨眼,嘆息一聲,離開了。

林詩音放下手裏給阿飛縫的新襖子,楞楞出神,知道夜色降臨淩歡來喚她去吃飯這才回過神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讓她腿腳酸麻,手腳冰冷。卻再沒有那麽一個人來給她細細按揉,沒有那麽一個人幫她溫暖手心,怪她不疼惜自己。

晚飯時,林詩音避開了李尋歡和龍嘯雲,對他們欲言又止的神色視若無睹。鶴丸國永看看旁邊一言不發默默吃飯的女子,又看看李尋歡和龍嘯雲,哼了一聲,決定明天給這兩人一些小驚喜,轉念一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怎麽說他都和林詩音同行一段時日,對她的想法心思處事更多一些理解,也欽佩她的為人品格,明了她的不易。

要知道,平安京那個地方,對女子苛刻能苛刻到骨子裏,寬容的程度也出乎人們的預料,但這個地方,對女子的要求卻比平安京更為嚴厲。

鶴丸國永湊到淩歡身邊,悄聲說話,看到李尋歡和龍嘯雲的神色微動才滿意的繼續道,“話說當時我和林詩音一路行到這裏,她一眼就看上了那些梅花不肯走了,我還要走遍天下呢,怎麽可以停下,所以我手段就強硬了些,對她粗暴了些……”他故意留白,滿意地看到那兩人的神色都不對了,又可憐兮兮道:“沒想到白姐正好看到,對我就是一頓打……嘿呀,可慘了。”鶴丸國永卷起袖子露出白花花的胳膊,指著白皙光滑的地方道,“飛飛姐下手可狠了,你看這裏還有些於痕呢,疼死了。”

淩歡看看面前好像眼眶都紅了的戲精,又看看耳朵靈敏,此時正看著鶴丸國永似笑非笑的白飛飛,也不提醒還在賣力演出的鶴丸國永,只是在心裏為他點上一排排[蠟燭]。

淩歡轉頭看向身邊的司玨,又看看司玨身邊正賣力吃著飯的阿飛,心裏只覺得阿飛這個不挑食的孩子真是太好養活了。像他和蘇蘇就挑食的不行,經常弄得阿寧焦頭爛額,火氣直冒。

真·渾身冒火。

“吃你的飯,看人家做什麽,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孩子想拐走?”

淩歡對冷淡臉的司玨討好一笑,也不在意他的話,“我只是在想如果蘇蘇也像阿飛一樣好養活就好了。”

阿飛聽到他的名字,腮幫子裏塞得鼓鼓囔囔的看過來,像只倉鼠。

“先顧好你自己吧,蘇蘇都比你省心。”

吃完飯,白飛飛帶著阿飛離開了,李尋歡拉著龍嘯雲主動邀請林詩音退一步說話。

看著林詩音三人先後離開的背影,淩歡和鶴丸國永異口同聲道:“這李尋歡/李尋歡喜歡的是龍嘯雲吧?”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嘿嘿嘿笑起來。

司玨看他兩人這樣,垂下眼眸,淡淡道:“我們也走吧,一會兒有些事要說。”他看著這時自覺轉身離開的鶴丸國永,心裏終於舒服了一點,開口叫住他,“你也一起。”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三人坐下來慢慢說。

“你前段時間問我時之政府的目的,我去打探了下。”

鶴丸國永詫異地看向司玨,又看向他身邊正咯吱咯吱吃著果子的淩歡,淩歡對他眨眨眼,微微一笑。

“先從鶴丸國永話裏的疑惑一點點解決吧。”

鶴丸國永不自覺地坐正了身體。

“你曾說審神者良莠不齊,多有造成刀劍男士暗墮,可對?”

鶴丸國永點頭。

“人生而有靈,靈力是靈魂的力量體現,是一個人精氣神的體現,就算是在這個無法使用靈力的世界裏,靈力、生氣仍舊是十分旺盛的。我想你會帶走林詩音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被她身上濃厚的靈力所吸引。”

“你說的良莠不齊我想說的不只是審神者的素質,還有靈力質量吧?”

鶴丸國永若有所思,他呆在林詩音在白飛飛她們身邊確實感覺會好受很多,“是的,有的審神者的力量根本無法支撐本丸運作,這時候他們就會暗中囚禁刀劍男士,從他們身上吸取靈力。可笑的是時之政府口中的言辭說的是刀劍男士能夠動起來全靠審神者的力量。”

“他們大抵只是喚醒分靈罷了。根本無法為付喪神提供靈力。”司玨笑了,“你們遠比你們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他們沈睡已久,在沈睡期間分出無數分靈,所有靈力都是源源不斷從他們本體上分流出去。天長日久,耗費的靈力不知多少。

在這情況下,他們這些本體被消耗了不知多少仍舊能夠覆滅時之政府,實力不可謂不強。

“每個人都有靈力,只是顯性隱性、高低不同罷了。世上人口那麽多,審神者這種“政府工作”都不設置門檻要求的嗎?不,那是因為那個世界上有靈力的能來做審神者的人就剩那麽多。”

“什麽意思?”

“你的理解裏,時之政府將無用的付喪神或者暗墮的付喪神灌入黑暗力量,變為溯行軍對吧。”

鶴丸國永點頭,“可有什麽不對?”

“很多不對。其一,他們為何要制造溯行軍?其二,溯行軍和時之政府恩怨恒古已久,那麽多的黑暗力量哪裏來的?其三,所謂暗墮多為入魔,而入魔有功法緣故,有心性緣故,還有修煉途中的行差踏錯,那麽你們付喪神是為什麽呢?又有多少付喪神曾經暗墮?審神者素質的參差不齊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作為一個龐大的組織,難道他們沒有監察系統,本丸裏發生的事他們一無所知?”

鶴丸國永:“……”

這些問題有的他想過,有的沒想過。

他想知道,他們刀劍男士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要被這樣對待。

誠然,他們是兵器,是兇器,可他們成為付喪神後,他們也知情感,也曉厭惡喜愛,他們不再是冷冰冰的武器,他們有思想,會思考,有喜怒哀樂。

別和他說本丸裏的那些快樂的時光,他只知道他們痛苦的時間更長,分靈們痛苦的遠比快樂的多。

“見過你之後我曾去找世界意識,問祂為何對你的到來如臨大敵,就算你滿身汙穢會在這個世界掀起波瀾,但世界的發展歷程哪有一帆風順的。然後祂告訴了我一些你們所在世界的事。”

那個世界走的是科技路線,但凡與靈異事件有關的事都可以用科技來解答,哪怕是無法解答的也可以用一句科技發展還未到水平來概括。

然後有一天,全球數萬人齊齊墮入黑暗,成為毫無理智的魔人,在世界各地制造襲擊殺人事件,引起巨大恐慌。

漸漸的,黑暗力量遍布世界,魔人越來越多,加之他們逐漸生出理智,懂得思考,此後行事風格大變,行為變得有秩序,開始形成武裝勢力與各國正面對峙,再加上他們總是自爆式的打法,政府開始陷入劣勢。各國武裝力量根本無法與之對抗,只能苦苦支撐,幸好正常人群中也漸漸生出能與之對抗的人才。

世界大戰就此爆發。

隨著時間的流逝,世間靈力越發稀薄,新生兒越來越少。就在人們擔憂人類是否就此滅絕之際,某個研究所宣布了刀劍檢測靈力發現,表明通過研究刀劍的靈力能夠徹底斬滅黑暗力量。研究中顯示,黑暗力量的減少能夠有限的抑制魔人的出現和成長。

此後,各國開始研究歷史名武器,組織了無數個與“時之政府”類似的組織,開始做著同樣的事。

他們抽取黑暗力量放在特制的容器裏,再利用刀劍的力量有序的進行清除。

但是他們發現只是利用刀劍的靈力不止會形成靈力巨大的浪費,更是無法有效的利用人力資源,也無法更有效迅速的清除黑暗力量。

在這個過程中還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容器內的黑暗力量密度過高撐破了容器,發生大爆炸。當時的所有在場的研究人員全部被高度感染,紛紛失去人形,長出尖利骨刺。

又經過數年研究,他們完美地制造出刀劍分靈,解決資源浪費問題。

本丸、審神者開始出現,那時的溯行軍一部分是還未生出靈智的魔人,一部分是低、中級魔人。

又經過數年,人類終於在戰爭中稍占上風,這時候全球人口大幅度降低,唯一的幸事便是人口不再負增長,但是人們所擁有的靈力也漸漸減少,有的甚至消失。

靈力,只有變成少部分人才擁有的稀有才能。

這時候,一座本丸裏發生了首次暗墮事件。

美艷的女審神者,忠犬屬性的壓切長谷部,還有天下至美三日月宗近,三人產生混亂的感情糾葛,三日月宗近吸收大量黑暗力量之後暗墮,壓切長谷部碎刀,審神者死亡。

其中,三日月宗近失去了讓人為之稱頌的容貌,失去了淡漠到冷漠的智,長出骨刺,成為一個怪物。

時之政府將之消滅後發現當地黑暗之氣為之一清。

此後他們開始利用科技將時之政府與現實世界劃分開來,成為兩個位面。

有意挑選心志有問題的人成為審神者,引導逼迫付喪神暗墮,再派出刀劍男士戰鬥,消滅他們。

逐漸的嘗到甜頭後到他們開始大批量人為制造“暗墮”付喪神,“暗墮付喪神”的數量越來越多,漸漸取代魔人成為新的“溯行軍”。

“制造溯行軍不是目的,不過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手段罷了。”

鶴丸國永青白的嘴唇動了動,顫抖著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在時間的長河裏,人類與黑暗的鬥爭終於取得勝利,但是他們也迷失了。黑暗力量的來源已不可考,但那個世界的人類對黑暗的厭惡已經深入骨髓,他們繼續消滅著黑暗,想要將黑暗徹底驅逐。”

冬日的雪洋洋灑灑地飄落,染白了司玨的肩頭,他擡起眼,眸子在雪的映襯下越發明亮。

“世界分陰陽,這是萬物形成的基礎,缺一不可,所以有了你們的出現。”

“各國本靈蘇醒,叛亂,反抗,仇恨成了那個世界的主旋律。”

“曾有一柄劍,以仁義聞名,名湛瀘。他如你一般,反抗,暗墮,從那個世界走出來,另一世界接受了他。”

“但他心中恨意更甚於你,他將仇恨轉移到了所有人類身上。”

“他感染那個世界位高之人,引導世界之子入魔,挑起戰爭。伏屍百萬,血流成河,那個世界死去半數人類,世界為之哭泣,喪鐘長鳴數月不絕。”

各個世界因此戒備,拒絕所有來自那個世界的外來者。

鶴丸國永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也是這個世界敞開通道讓妖怪客棧與這個世界進行融合,鶴丸國永進入時祂正專註於融合進度,一時不察才讓鶴丸國永鉆了空子。

沈默開始蔓延,良久後,鶴丸國永出聲,聲音生硬沙啞難掩不甘:“為什麽是我們……”

司玨聞言笑了,有憐憫,有諷刺,有淡漠,有無謂,“你問這個是想說明什麽?原因你不都懂嗎?”

淩歡看著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的鶴丸國永,不知該說什麽。這些事他懂,他也懂,他們都懂,只是到底心裏有怨,有恨。

“你吃果子的時候會在意它在想什麽嗎?砍樹的時候會在意他在想什麽嗎?你生火的時候會在意柴火想什麽嗎?”

“不會對吧,因為它們在你眼裏最多算個工具,其他什麽都不是。”

“我想,你們在人類眼裏也一樣。”

鶴丸國永的臉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黑色的氣息若隱若現。淩歡心裏大呼“不好”,忙拽了拽司玨的衣服,讓他別再說下去了。

司玨看他一眼,擡手敲了下他的額頭,牽起他的手,轉身離開。“現如今讓你活下去的辦法只有入魔道,修魔。如果想好了就來找我吧。”

淩歡被司玨拽的一個踉蹌,他一邊嘟囔著讓司玨慢一點,一邊回頭看那個孤獨的身影。

雪覆蓋在他身上,越來越多,淩歡仿佛又看見那個坐在本丸裏嬉笑著的人。

離得越來越遠,淩歡漸漸的就看不見那個人了,他擡頭問司玨,“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

司玨為人冷淡,脾氣暴躁,但並不是個刻薄的人,他說的那些話有些過了。

司玨停下腳步,冷冷回頭看他,淩歡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了?

“哼!”司玨冷笑一聲,“你不是希望他活下來嗎?”

淩歡一楞,重重點頭。

“他已經快腐爛了,從心到身。所謂重癥用重藥,只有以毒攻毒才能剜掉他的爛肉,清洗傷口,傷口才能結痂,愈合。”

司玨越說越氣,自己為他一句話耗費如此多的口舌他居然還嫌自己語氣重,心中不快正想敲打敲打,就見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一臉崇拜與感激。

“大大你真是太好了!”

甜甜的一聲誇讚,司玨心中怒氣開始消散,他不著痕跡地擡了擡下巴,傲嬌哼~

“為大大瘋狂打call!”

哼~

“大大我要為你生猴子!”

哼~

等……等等,為什麽是猴子?

好,好吧,也行。猴子就猴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鶴丸國永:寶寶傷心寶寶難過,你們卻在那裏秀恩愛,狗男男!

關於時之政府的設定其實是一個兩面性的問題,一面他們是政府抵抗魔人,保護普通人的組織,一方面是毫無底線的利用刀劍們的黑惡勢力,在設定刀劍男士在他們眼裏和菜刀在我們眼裏沒什麽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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