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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那把放蕩不羈愛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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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雖說是想去江南玩兒,但其實是他突然就有了莫名的感覺,一直在催促著他,往南邊去,往南邊去。

兩人一路南下,果然在途中見到了不少神志不清,癲狂不已,渾身黑氣縈繞不絕的人。林古立震驚了,忙問正掏符紙的淩歡曾經的自己是不是也那樣。

淩歡眨眨眼說不是。

耽擱幾天將事情解決後又繼續兩人繼續自己的行程。

江南無愧於古往今來多少文人騷客的筆墨,無論是景色還是其他,儒風盛行,濃厚的文人風氣在這個武俠世界都掩蓋不住。

淩歡和林古立兩人一路行來找人的同時不忘在江南玩了個爽,不論是蘇杭美景還是秦淮風光兩人都一點點走過看過,見識了水鄉的溫柔,也記住了江南女子清甜的歌聲。

兩人一路走一路看,等他們反映過來已經許久沒有聯系到李尋歡時早已過去兩個月之久。

淩歡知道鶴丸國永是個愛玩愛鬧的,以為他知道了江南的繁華以後一定會忍不住動心前來一游,沒看淩歡和林古立兩人早就玩的忘記自己的目的了嗎,結果居然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也不知是他藏的太好,還是真的不在江南。這時候他們才收到暗樁的書信,說是鶴丸國永行蹤不定難以追蹤是以這麽晚才找到一點線索,又道鶴丸國永來江南的路上走到一半又改道去了別的地方了。

淩歡想了一下自己記憶裏的那個人,如果是他的話的確做得出來因為心血來潮就推翻進行到一半的計劃這種事。

相對無言一會兒,淩歡和林古立決定離開江南。兩人找到李尋歡在江南的據點寄了封信過去告知李尋歡自己的決定,卻收到了封飽含痛苦的回信。

信中李尋歡訴說了他是如何遇險,身陷囹囫,被救,如何與救命恩人結拜為異姓兄弟,結拜兄弟又是如何對自己的未婚妻一見鐘情,又是為何日漸消瘦,思念成疾。一文一字,一點一滴,說盡了他心中的痛苦與為難。他夾在兩人之間真是左右為難,一邊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一邊是自己有著救命之恩的結拜大哥,他心裏矛盾極了,兩個人他誰都忍傷害,卻不得不做出抉擇。

兩人看的囧囧有神,李尋歡字裏行間透露出的迷茫和痛苦,走在絕路上的語氣卻讓人心驚肉跳。

再沒有了其他的心思,兩人備了兩匹快馬就日夜兼程的往李園趕去,生怕李尋歡會做出什麽讓自己後悔一生的事。

這時卻收到消息說發現鶴丸國永帶著一名女子正往關外行去。

淩歡一時之間也體會了一把李尋歡進退兩難之感。與林古立面面相覷良久,終究還是更擔心李尋歡一些,決定先去看看李尋歡。

一路疾行,風塵仆仆的兩人剛剛行至邊界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便又收到李尋歡的第二封信。

淩歡兩人展信一看,發現得往回走,都懵了。

李尋歡的結拜大哥龍嘯雲因相思成疾身體每況愈下,到了後來甚至嘔血不止,昏迷不醒,李尋歡無法之下,只得選擇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妻。

但他也無顏面當著未婚妻子林詩音的面說出將她讓給旁人的話,他只得裝作日日流連風月場所,迷戀花魁娘子,好叫她對他死心。他相信他大哥龍嘯雲是個有魅力的好男人,只要沒了他,她一定會看到他的好,愛上他的。

誰知林詩音傷心之際又聽見下人說破這件事,只以為自己是遭到李尋歡嫌棄,畢竟她一直寄人籬下,現在李尋歡嫌棄她她也無話可說,更覺顏面無光,又思及自己孤苦伶仃,沒有依靠,更是傷心欲絕。

林詩音貼身丫鬟擔心她傷心過度傷了身子,勸她去禮佛散心,誰知這一去竟然遇到了鶴丸國永。鶴丸國永武藝高強,打暈眾人後擄走林詩音不知去向。

只見信中寫到:“我知是我不對,我不該傷她的心。此時我只祈願老天保佑,憐她善良孤苦一生行善無數,又早早經受了無數苦難,還遇到了我這樣一個將她傷得千瘡百孔的冤家,讓她平安無事。”

“雖然我已讓人留意,但你們行走在外,若是有鶴丸國永的消息的話,萬望通知一聲,讓我能早日將詩音救出來。”

紙上那風骨過人的字跡早已變得淩亂不堪,足見他心中的惶恐不安。

淩歡合上了信,對於李尋歡的做法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並不是李尋歡本人,不知道他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忍受著怎樣的煎熬與痛苦做出這樣的決定的,他們無法對他進退兩難的處境感同身受,所以也此時無法對他的做法做出評論。

他們只是覺得,李尋歡的做法這樣對林詩音來說未免太過不公平。

林詩音,聽名字就知道是個溫婉善良的女子,但對於一個寄人籬下的女子來說她的內心更是敏感自卑,脆弱異常。遇到這種情況,一個敏感自卑的人往往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她不會認為是李尋歡的錯,她只會以為是自己什麽地方做的不夠好,自己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所以李尋歡才會移情別戀。

若他真的花天酒地就算了,那是他自己的問題。但他將林詩音推給龍嘯雲這事明顯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事啊。

你想推也得看看人林詩音願不願意啊。

淩歡嘆口氣,將信疊好收起來,又和林古立一起馬不停蹄地趕往關外。

這信一路從李園送他們手中經歷的不止短短幾日,估計李尋歡這時候還沒有收到鶴丸國永的消息,他們就先去追鶴丸國永和林詩音了。

才是晚秋時節,關外卻早早飄起來雪花。一片片晶瑩潔白的雪花飄落下來,染白了大地,染白了歸人。

李尋歡的勢力都在關內,自從來到了關外淩歡兩人就摸瞎了,只能一路磕磕絆絆地琢磨著尋找。

呼出陣陣白煙,淩歡都能感覺到自己睫毛上的的凝冰在融化又凝固。風刃雪刀刻骨地刮在臉上,只一兩下便將臉割的皸裂生疼,淩歡卻一改嬌氣模樣,既不吭聲,也不叫疼。

遠遠的兩人看到一座客棧,林古立策馬揚鞭,奔跑過去:“天色晚了,今天就在這裏歇息吧。”

“嗯。”

雖然天色將晚,但身處雪地,雪色將周圍映襯地亮如白晝,一點也沒有夜晚的漆黑。但他們仍舊選擇早早就停歇,不再繼續趕路。

一是為了防止兩人身處雪地時間過長,患上雪盲癥;二是因為雪地裏神出鬼沒的雪狼群;三則是為了取暖。

他們已經連續趕了五天路了,這五天他們都宿在雪地裏,雖說有篝火但也是凍的夠嗆。

現在他們只想暖暖的喝壺熱茶,吃頓熱菜熱飯,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

想一想都覺得是件幸福的事。

客棧裏燒著足夠的碳,將整座客棧烘得暖烘烘的,完全與門外的風雪分隔成兩個世界。

一進客棧,兩人就先給足了銀子,又亮了手裏的兵刃,正攝住店內正側頭看他們推門進來的人,才讓小二哥幫他們備好熱茶熱飯燒兩桶熱水。

不管是不是黑店,先表明自己的態度再說。畢竟兩人一路行來可不太平。

將身上頭上的雪沫擦去,兩人這才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啊……”淩歡和林古立將手中的熱茶一飲而盡,頓時從口腔,咽喉,腸胃,腰腹,一路暖下去,不由舒服得嘆出聲來。

等整個人都緩過來,兩人這才註意到周圍都盡是些持刀佩劍的武林人士。這些人或粗魯豪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或溫文爾雅言語帶笑,一舉一動都有著相同的江湖的氣息。

畢竟行走江湖不是一兩天了,沒想到自己也會看江湖氣息什麽的了呢~淩歡得意的想。

耳邊是他們小聲的討論聲:

“聽說流星劍客最近多次在關外出沒,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估計是真的,當年流星劍客屠盡醉花樓,手下人命無數,中原那邊可是下了武林追殺令的,現在他也只能在關外做個縮頭烏龜了。”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他最近在蜀中一帶出沒,正欲……”

“你說這邊比鬥白靈王和隋雨欣誰會贏?”

“我看是白靈王,白靈王成名數十年了。可不是隋雨欣一個黃毛丫頭能比的。”

“滾滾滾,會不會說話呢,白靈王今年都五十多了,早就老了打不動了,再看隋雨欣這邊呢,連下數位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來勢洶洶……”

“聽說幽靈宮主隱居在這附近,真的假的?”

“幽靈宮主?怎麽可能,你發青天白日的癔癥了吧?”

“誒,你聽我說啊……”

淩歡靜靜喝著茶和林古立一起聽著眾人熱熱鬧鬧的討論。似乎這裏除了冷一點以外,和中原武林是一樣的沒什麽差別。

熱鬧的,吵鬧的。八卦的,熱血的。

正聽著,小二端著盤子上菜來了。

淩歡幹脆一把拉住小二的手,往他手裏塞了個銀角,低聲道:“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如果讓我滿意了還有得你的好處。”說完,摸出錠銀子放在桌面上。

小二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眼睛在銀錠上一瞟,當下就幹脆的把銀子塞到袖子裏,露出個諂媚的笑臉,“客官你想知道點什麽,小的保證讓客官你滿意。”

淩歡:“這段時日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色短發的男子帶著一名女子在這兒打尖或者住店?”

林古立默契地掏出畫像往小二眼前一遞,“就是這個人。”

小二眼睛一咪,眉頭一皺,思索了幾秒便做豁然開朗狀,“哦,原來是這位客官啊,我記起來了。”

“他帶著位蒙著面的姑娘在這裏住過幾天,那位姑娘身體不太好的樣子,在這裏的那幾天請了大夫把了脈,吃了好幾副藥都沒好。”

淩歡:“你可知她是得的什麽病?”

“好像是風寒。這可是不得了的。稍一不註意可能就會……”

淩歡聽得心煩,又扔了錠銀子給小二,看他手忙腳亂的接住道:“別多話,只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話就行了。”

小二喜上眉梢,將銀子隨意在身上抹了抹就趕緊咬兩口,“是是是,客官您問。”

“你可知他們網哪個方向走的?”

小二思索了一下:“大約是東北方位的樣子。”

淩歡停頓了下。

林古立接著問道:“依你所看,這個男人對他身邊那個姑娘怎麽樣?”

“很好啊,那名男子對那位姑娘可謂體貼入微。”小兒笑著回答,“他們是未婚夫妻,感情自然好了。”

未婚夫妻?!

兩人面面相覷,難道他們找錯人了?

看他們神色不對,小二:“可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嗎?”

兩人搖頭,將小二打發走了。

“不管是與不是,總要去看過了才能確認。”

當晚兩人好好的稍作休整一番,第二天趁著天早,打包了幹糧熱水就又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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