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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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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麽?

這麽一想,貢馬怕是幌子吧。

封長情問道:“什麽貢馬?”

唐進思慮許久,就在封長情以為他根本沒有在聽著的時候,才開了口:“回去吧,這麽點事情還犯不著計劃逃跑。這雲城之內,只要白瑾年沒算計到你身上來,其餘人都不足為懼,海陵律法嚴明,白鈴蘭想找你的麻煩,也並非那麽容易。”

話又說回來,這一回,白瑾年就算算計到她身上,難道他唐進還會怕他不成。

這樣自信?

封長情默了默,想說兩句話嗆他一下,卻又詭異的覺得,他有自信的資本。

搖了搖頭,封長情自嘲,真是見了鬼了吧,他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還被局限在空間裏的人有自信的資本?

……

方家,不,封家廳堂上,來了一位貴客。

貴客穿著上好的錦緞棉袍,頭戴一頂紗帽,坐在主位上,俊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封姑娘不在?”

鐘小蝶搖了搖頭,“早上帶著阿靜去看病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哦……那我等等她吧。”

“您找小情有事嗎?”鐘小蝶忍不住問道,她瞧著這貴客穿著不俗,人又溫和客氣,就把人請了進來,暗暗想著,會不會是來找阿靜的?

可他怎麽知道小情是姑娘?

小情一向男裝打扮,就是方家的奴才,好多也以為她就是個男兒。

常喜笑容不減,“有事,但要見到封姑娘才能說。”

鐘小蝶越想越覺得他就是為了阿靜來的,這下好了,阿靜能回家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從午後,等到了傍晚,封長情沒回來。

封毅和鐘槐卻回來了。

看著自家廳堂裏儀表堂堂的年輕人,封毅和鐘槐依然露出戒備的神情來。

衣冠禽獸見多了,他們知道看人不能看外表。

鐘小蝶小步走上前去,“爹爹,封叔,找小情的。”然後低聲道:“可能是為了阿靜。”

話音剛落,封鐘二人露出幾分期待,“這樣啊,那就讓他等吧。”

要是能帶走阿靜,他們兩個也就不用為了封長情的名聲日夜擔憂了。

常喜笑容如故,像是能笑到天崩地裂。

鐘小蝶瞧著茶涼了,又去換了一壺過來,想著等了這麽久,客人別是餓了,又去拿了些點心來。

“多謝。”常喜客氣的說著,隨手拿起一塊。

一整日水米未進,他還真餓了。

點心瞧著一般,味道不錯,常喜吃了一碟。

鐘小蝶又上了一碟。

常喜覺得不能辜負人家的好意,又吃了個精光。

一旁,陪著來的白方眼角抽了抽,世子讓你來辦事,瞧你是來混吃混喝的吧。

常喜懶得理他。

一直等到華燈初上,常喜站起身來,客氣的道:“今日時辰已晚,我明日再來。”

在客廳陪著的人是鐘槐,遲疑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找他什麽事?”一開始他也覺得是為了阿靜,但現在他又覺得不對,如果是為了阿靜,又為何一定要見著小情才能說?

“不是什麽大事。”常喜淡淡一笑,“明日我再來拜訪。”說著,帶著白方大步離去。

鐘槐慢慢皺起眉頭。

既然不是什麽大事,需要明日再來一趟?

而且,小情和阿靜這個點還沒回來,封毅擔心,帶著兩個人出去找了,這都一個多時辰了,也沒回來。

莫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

封長情和阿靜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

為了防止家人擔心,便說在至善坊看了之後又去別的醫館看了看,這才耽誤了時間。

他們回來的時候整理了衣衫,封長情又重新買了件深色的衣服換上,巧妙的把身上的傷遮了起來,讓人瞧不出端倪。

封毅嚴厲道:“以後出去不可以這麽久不回來,知道了嗎?”

“就是啊。”鐘小蝶也面帶擔憂,“封叔叔聽說至善坊那出了事,還以為是你們……”

“沒。”封長情道:“你知道我的,見了麻煩繞著走,就因為至善坊打起來了,才去了別處的醫館,下次如果有這樣的事情我先回來說一聲再出去。”

她認錯態度良好,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只不過封毅想到女兒是為了給阿靜看病才這樣忙碌,心裏不禁嘆了口氣。

女兒十五歲了,婚配的年紀,這樣下去可怎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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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鈴蘭聽說常喜去了封長情家中什麽都沒做就空著手回來了,一氣之下將桌子上的杯盞又全部掃落在地。

“不會放過她,就是這麽不放過的?!”

翠竹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額頭上還有下午叩頭留下的青紫印記,“常喜是那麽說的,可是世子爺那麽聰明,我說的話,他可能不會信……”

畢竟世子不是瞎的,手底下人又厲害,說不定早把下午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白鈴蘭冷笑,“那又怎樣?他們若不怕京中問罪,大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這些年早看明白了,她母親是皇帝賜的,她也是京中那位的臉面,看顧不好她就是打皇帝的臉,更何況她還是為了皇帝的貢品。

翠竹點頭,“小姐說的不錯。”

白鈴蘭沈著臉走到了銅鏡面前坐下,卻忽然一把將銅鏡揮倒在地。

她的臉……

那個男的一腳腳踩下來的場景歷歷在目,她的臉還在隱隱作痛。

白鈴蘭切齒道:“那對狗男女……我遲早有一日……”

亦書閣

“今兒一日都沒見著人,我剛走不久,有人來報,說那二人回去了,估摸著是傷的不輕,怕家人擔心,躲到這會兒才回去。”常喜弓著身子稟報,“明早我再去一趟,只是……”

常喜擡眸瞧了白瑾年一眼,“除了買馬,要不要……”

不管前因為何,他們終歸傷了白鈴蘭,難保不會被那些細作報上去,到時候上面當做借口故意來找麻煩。

“小懲大誡還是要的。”白瑾年淡淡道。

常喜掂量這四個字的重量,湊上前去,低聲問道:“那個……世子爺,小懲大誡……是怎麽個小懲法,怎麽個大戒法?請您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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