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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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嘲諷
本來好好的孩子，七八歲大的時候正處於無憂無慮的年紀，就該嬌養著寵著長大，可苗家的這兩個小姑娘那麽小的時候就要遭受纏足的痛苦，從此之後再也不能蹦跳著玩耍，就是出門走動都要丫頭扶著，實在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於瑤皺了皺眉頭，苗家大姑娘牽著二姑娘的手過來見禮：“見過祁夫人。”
於瑤擡手虛扶一下：“快起吧，怪可憐見的，腳纏成那樣，行動又不方便做什麽還過來行禮，真真怪難為你們的，我看了啊，心裏也替你們擔心呢。”
關三太太坐在於瑤身旁，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絲笑來，旁邊有好幾位太太也都笑的意味深長。
這麽些個太太奶奶裏頭就沒一個纏足的，且她們帶的各家的姑娘也並沒有纏足的，一屋子人偏就苗家姑娘那腳又小又尖，自然旁人就看不慣的。
看著苗家兩個姑娘變了臉色，那個曹紫凝也笑的一臉尷尬，於瑤又對曹紫凝笑道：“苗二太太倒是個會養孩子的，為了叫自家姑娘貞靜一些，狠心給她們纏了足，我瞧著啊，你家兩個姑娘確實貞靜溫柔，哪裏像我家姑娘，成天的就跟個野小子似的，這不，我臨來的時候又跑的不見人影，我都找不著人，我啊，也有些忒慣著孩子了，總是狠不下心教訓，我要是有你這麽狠得下心來，我也給她纏上腳，看她還往哪兒跑。”
“您是真疼孩子。”曹紫凝笑的更加尷尬，臉色也有幾分不好。
關三太太跟著笑道：“祁夫人這話說的是，咱們這些當娘的啊，可都狠不下心來，我要是但凡狠得下心教訓自家姑娘，也不能叫她養的像現在這樣沒大沒小的。”
於瑤笑了笑，對關三太太道：“我瞧著您家姑娘就好，小姑娘嗎，本就該活潑爽朗的，沒的整的跟幾十歲的老太太一般又有什麽意思。”
這下子，苗家兩個姑娘的臉色更加難看，大姑娘甚至都白了臉，二姑娘臉上也有幾分發青。
於瑤自打苗家兩個姑娘給她見禮起就開始明嘲暗諷的，曹紫凝又如何聽不出來，於瑤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在說她狠心絕情，不是自己親生的姑娘就可著勁的作賤，又說她那兩個姑娘太可憐，還點出她教的孩子跟個老太太似的沒什麽意思。
曹紫凝一肚子的悶氣，可卻也不敢反駁，更不敢拿於瑤怎麽辦，甚至於只能帶著笑稱是。
於瑤反正是看不上曹紫凝，也看不上苗家人的作派，自然就想怎麽諷刺就怎麽諷刺了，總歸她有靠山有背景，不管是公婆還是丈夫都向著她，她如今在外頭出了什麽事，祁楓那都會不問青紅皂白就給她撐腰。
再加上她還有七個大姑子小姑子呢，她自來和這些姑太太關系就好，這些姑太太們如今也都向著她呢，但凡她有所求，那七個人都會盡力幫她。
以至於於瑤如今養的有些無法無天了，在外頭參加什麽宴會她都不會看人臉色，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嘲諷誰就嘲諷誰，因著祁家如今的權勢地位，這麽些年了，還沒一個人敢和她頂嘴呢。
不過於瑤到底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素來和多數的太太奶奶們都挺要好，除非那人叫她極看不上眼，或者做出什麽無理的事情她才會點出來，以至於到如今，於瑤還真沒得罪過幾個人。
就如現在，於瑤又看了看苗家兩個姑娘：“行了，你們倆站著累得慌，趕緊回你們母親身邊，對了，叫丫頭搬兩個凳子坐下，這麽點的腳哪裏能站得穩當啊。”
關三太太一聽也笑道：“是極，到底是我想的不周全，還是祁夫人心疼你們，趕緊的，快回你們母親身邊坐下。”
苗家兩個姑娘臉上雖不好看，可也不敢做什麽，只能忍氣道了謝，回到曹紫凝身邊的時候，早有小丫頭搬了凳子給她們，她們有於瑤的吩咐，再加上確實累了，也就從善如流的坐了。
這苗家兩個姑娘才坐下，就聽旁邊一位太太笑著問於瑤：“祁夫人，您家公子可是到了娶親的年紀，怎麽著，有沒有討媳婦的心思，若是有的話，我也幫著尋思尋思將來好做個媒人。”
於瑤一聽樂了：“那敢情好，我這正犯愁呢，我家那個小子都十六了，這不，原先我老想著他小呢，這事不愁，如今年紀大了，又沒合適的人家，哪裏就不犯愁呢。”
說話的那位太太抿著嘴笑：“依著您家的根基門第，貴公子的容貌性子又何愁媳婦，只怕你們挑花了眼，對了，您家想討什麽模樣的媳婦，您總該有個說法，不然我又哪裏尋摸去。”
“我們家啊，哪裏又有那麽多條件，我婆婆說了，討媳婦啊不要多高的門第，只要姑娘好就成，又說做我們祁家的媳婦為人必得爽利幹凈，不好口舌，還得機靈能幹，到底我家只一個兒子一個兒媳婦，往後那麽大的府邸都要媳婦料理，沒個本事可不成，行動不方便就更不成了。”
於瑤笑嘻嘻才把話說完，曹紫凝臉上就脹紅起來。
倒是關三太太指著於瑤直笑：“瞧瞧，這還是沒什麽條件，都這麽些個要求了還敢說自家條件低，我倒要瞧瞧你們去哪找那能幹機靈的兒媳婦去。”
苗家兩個姑娘垂著頭不說話，卻有幾家的姑娘聽了於瑤那些話變的極有精神，這些姑娘多是爽利幹練的，有幾個家裏門第不高，原想著應該是沒指望的，可一聽於瑤那些要求，便又覺得有了希望。
於瑤瞅著關三太太又說了幾句話，關三太太瞧著時候差不多了，人也都來祁了，便叫丫頭開席，不一會兒功夫，關家丫頭就陸陸續續的上了菜。
席面上的菜多是素菜，葷菜倒並不多，但卻極得大夥喜歡。
畢竟如今才開春，青菜什麽的很少，大夥都吃了一冬的肉，對葷菜已經很膩歪了，有些爽口清淡的素菜是很求之不得的。
於瑤也愛關家的菜，一時間倒也吃了不少。
吃過飯大夥又坐一會兒，隨後又聊了一會兒各家姑娘的才能，眼瞅著天兒不早了這才散了。
於瑤坐上馬車就有幾分疲意，靠著車廂開始打盹，等馬車到了祁家門口於瑤還沒醒過來。
海棠在一邊瞧了只是嘆氣，同時又有幾分憂心，最近這幾年於瑤身體越發不好，睡覺的時間也一點點增加，有的時候說著話都能睡著，海棠這個貼身伺侯的跟著操碎了心。
“太太。”海棠才想叫醒於瑤，卻不想車簾子一挑，祁楓矮身進來，看到於瑤睡著了就朝海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祁楓則伸手將於瑤抱在懷裏，下了馬車徑自回房。
進屋，祁楓小心將於瑤安放在床上，又貼心的幫她脫了鞋襪和外頭的衣裳，輕柔的蓋好被子。
把於瑤照顧好了，祁楓才在桌邊坐下，隨後拿了本書讀了起來。
一直到天色都暗沈下來於瑤才醒，一睜眼就看到祁楓坐在不遠處看書，跳動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臉顯的更加棱角分明，一雙眼睛也越發的有神。
於瑤看的有幾分癡迷，側身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
過了一會兒祁楓轉過頭朝於瑤笑了笑：“醒了？”
“嗯。”於瑤答應一聲，坐起身伸了伸懶腰：“我如今越發能睡了。”
祁楓幾步過來坐在於瑤身旁拿了她一縷頭發把玩著：“過幾****再請位名醫來瞧瞧，你這身子很該好生保養的，且等著岳哥兒娶了媳婦，你就把家裏的事情交給兒媳婦，你也好生歇一歇。”
於瑤點頭應了一聲，又笑道：“那我必得好生挑一個兒媳婦，總歸得挑個能幹的，不然可挑不起咱家這副擔子。”
祁楓只是笑，後頭又問：“要不要吃些東西？”
見於瑤答應著，祁楓出去叫丫頭去廚房拿些吃食。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於瑤已經穿上鞋下了床，於瑤拉祁楓在椅子上坐下，一邊等著吃食一邊道：“你猜我今兒看到誰了？”
“誰？”祁楓笑問一句。
於瑤撇嘴：“看到曹家那個姑娘了唄，就是嫁到苗家當填房的，也不知道是苗二老爺或是曹紫凝的主意，苗家那兩個姑娘可算是叫他們給毀了，好好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給纏了足，你不知道我瞧見那兩個小姑娘挪著小腳走路的時候這心裏多難受。”
“都是別家的事，你管那些做什麽。”祁楓拉著於瑤的手安慰她：“要真是瞧的心裏不痛快就不看。”
於瑤笑笑：“這倒也是，只是她把人都帶到你跟前了，你能當沒看見？反正我是不成的，我心裏不痛快就叫她更不痛快，今兒啊，我可是嘲諷了她好多話，恐怕等不到明天這長安城都要傳遍的。”
祁楓聽的直笑：“你高興就好。”
於瑤覺得口渴了，端起水喝了一口，想到曹紫凝打的主意不由冷笑：“姓曹的還敢打咱家的主意，一進門就叫她那兩個姑娘給我見禮，真當別人看不出她是怎麽想的麽？就她教出來的姑娘還想嫁給咱兒子，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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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好好的孩子，七八歲大的時候正處於無憂無慮的年紀，就該嬌養著寵著長大，可苗家的這兩個小姑娘那麽小的時候就要遭受纏足的痛苦，從此之後再也不能蹦跳著玩耍，就是出門走動都要丫頭扶著，實在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於瑤皺了皺眉頭，苗家大姑娘牽著二姑娘的手過來見禮：“見過祁夫人。”
於瑤擡手虛扶一下：“快起吧，怪可憐見的，腳纏成那樣，行動又不方便做什麽還過來行禮，真真怪難為你們的，我看了啊，心裏也替你們擔心呢。”
關三太太坐在於瑤身旁，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絲笑來，旁邊有好幾位太太也都笑的意味深長。
這麽些個太太奶奶裏頭就沒一個纏足的，且她們帶的各家的姑娘也並沒有纏足的，一屋子人偏就苗家姑娘那腳又小又尖，自然旁人就看不慣的。
看著苗家兩個姑娘變了臉色，那個曹紫凝也笑的一臉尷尬，於瑤又對曹紫凝笑道：“苗二太太倒是個會養孩子的，為了叫自家姑娘貞靜一些，狠心給她們纏了足，我瞧著啊，你家兩個姑娘確實貞靜溫柔，哪裏像我家姑娘，成天的就跟個野小子似的，這不，我臨來的時候又跑的不見人影，我都找不著人，我啊，也有些忒慣著孩子了，總是狠不下心教訓，我要是有你這麽狠得下心來，我也給她纏上腳，看她還往哪兒跑。”
“您是真疼孩子。”曹紫凝笑的更加尷尬，臉色也有幾分不好。
關三太太跟著笑道：“祁夫人這話說的是，咱們這些當娘的啊，可都狠不下心來，我要是但凡狠得下心教訓自家姑娘，也不能叫她養的像現在這樣沒大沒小的。”
於瑤笑了笑，對關三太太道：“我瞧著您家姑娘就好，小姑娘嗎，本就該活潑爽朗的，沒的整的跟幾十歲的老太太一般又有什麽意思。”
這下子，苗家兩個姑娘的臉色更加難看，大姑娘甚至都白了臉，二姑娘臉上也有幾分發青。
於瑤自打苗家兩個姑娘給她見禮起就開始明嘲暗諷的，曹紫凝又如何聽不出來，於瑤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在說她狠心絕情，不是自己親生的姑娘就可著勁的作賤，又說她那兩個姑娘太可憐，還點出她教的孩子跟個老太太似的沒什麽意思。
曹紫凝一肚子的悶氣，可卻也不敢反駁，更不敢拿於瑤怎麽辦，甚至於只能帶著笑稱是。
於瑤反正是看不上曹紫凝，也看不上苗家人的作派，自然就想怎麽諷刺就怎麽諷刺了，總歸她有靠山有背景，不管是公婆還是丈夫都向著她，她如今在外頭出了什麽事，祁楓那都會不問青紅皂白就給她撐腰。
再加上她還有七個大姑子小姑子呢，她自來和這些姑太太關系就好，這些姑太太們如今也都向著她呢，但凡她有所求，那七個人都會盡力幫她。
以至於於瑤如今養的有些無法無天了，在外頭參加什麽宴會她都不會看人臉色，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嘲諷誰就嘲諷誰，因著祁家如今的權勢地位，這麽些年了，還沒一個人敢和她頂嘴呢。
不過於瑤到底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素來和多數的太太奶奶們都挺要好，除非那人叫她極看不上眼，或者做出什麽無理的事情她才會點出來，以至於到如今，於瑤還真沒得罪過幾個人。
就如現在，於瑤又看了看苗家兩個姑娘：“行了，你們倆站著累得慌，趕緊回你們母親身邊，對了，叫丫頭搬兩個凳子坐下，這麽點的腳哪裏能站得穩當啊。”
關三太太一聽也笑道：“是極，到底是我想的不周全，還是祁夫人心疼你們，趕緊的，快回你們母親身邊坐下。”
苗家兩個姑娘臉上雖不好看，可也不敢做什麽，只能忍氣道了謝，回到曹紫凝身邊的時候，早有小丫頭搬了凳子給她們，她們有於瑤的吩咐，再加上確實累了，也就從善如流的坐了。
這苗家兩個姑娘才坐下，就聽旁邊一位太太笑著問於瑤：“祁夫人，您家公子可是到了娶親的年紀，怎麽著，有沒有討媳婦的心思，若是有的話，我也幫著尋思尋思將來好做個媒人。”
於瑤一聽樂了：“那敢情好，我這正犯愁呢，我家那個小子都十六了，這不，原先我老想著他小呢，這事不愁，如今年紀大了，又沒合適的人家，哪裏就不犯愁呢。”
說話的那位太太抿著嘴笑：“依著您家的根基門第，貴公子的容貌性子又何愁媳婦，只怕你們挑花了眼，對了，您家想討什麽模樣的媳婦，您總該有個說法，不然我又哪裏尋摸去。”
“我們家啊，哪裏又有那麽多條件，我婆婆說了，討媳婦啊不要多高的門第，只要姑娘好就成，又說做我們祁家的媳婦為人必得爽利幹凈，不好口舌，還得機靈能幹，到底我家只一個兒子一個兒媳婦，往後那麽大的府邸都要媳婦料理，沒個本事可不成，行動不方便就更不成了。”
於瑤笑嘻嘻才把話說完，曹紫凝臉上就脹紅起來。
倒是關三太太指著於瑤直笑：“瞧瞧，這還是沒什麽條件，都這麽些個要求了還敢說自家條件低，我倒要瞧瞧你們去哪找那能幹機靈的兒媳婦去。”
苗家兩個姑娘垂著頭不說話，卻有幾家的姑娘聽了於瑤那些話變的極有精神，這些姑娘多是爽利幹練的，有幾個家裏門第不高，原想著應該是沒指望的，可一聽於瑤那些要求，便又覺得有了希望。
於瑤瞅著關三太太又說了幾句話，關三太太瞧著時候差不多了，人也都來祁了，便叫丫頭開席，不一會兒功夫，關家丫頭就陸陸續續的上了菜。
席面上的菜多是素菜，葷菜倒並不多，但卻極得大夥喜歡。
畢竟如今才開春，青菜什麽的很少，大夥都吃了一冬的肉，對葷菜已經很膩歪了，有些爽口清淡的素菜是很求之不得的。
於瑤也愛關家的菜，一時間倒也吃了不少。
吃過飯大夥又坐一會兒，隨後又聊了一會兒各家姑娘的才能，眼瞅著天兒不早了這才散了。
於瑤坐上馬車就有幾分疲意，靠著車廂開始打盹，等馬車到了祁家門口於瑤還沒醒過來。
海棠在一邊瞧了只是嘆氣，同時又有幾分憂心，最近這幾年於瑤身體越發不好，睡覺的時間也一點點增加，有的時候說著話都能睡著，海棠這個貼身伺侯的跟著操碎了心。
“太太。”海棠才想叫醒於瑤，卻不想車簾子一挑，祁楓矮身進來，看到於瑤睡著了就朝海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祁楓則伸手將於瑤抱在懷裏，下了馬車徑自回房。
進屋，祁楓小心將於瑤安放在床上，又貼心的幫她脫了鞋襪和外頭的衣裳，輕柔的蓋好被子。
把於瑤照顧好了，祁楓才在桌邊坐下，隨後拿了本書讀了起來。
一直到天色都暗沈下來於瑤才醒，一睜眼就看到祁楓坐在不遠處看書，跳動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臉顯的更加棱角分明，一雙眼睛也越發的有神。
於瑤看的有幾分癡迷，側身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
過了一會兒祁楓轉過頭朝於瑤笑了笑：“醒了？”
“嗯。”於瑤答應一聲，坐起身伸了伸懶腰：“我如今越發能睡了。”
祁楓幾步過來坐在於瑤身旁拿了她一縷頭發把玩著：“過幾****再請位名醫來瞧瞧，你這身子很該好生保養的，且等著岳哥兒娶了媳婦，你就把家裏的事情交給兒媳婦，你也好生歇一歇。”
於瑤點頭應了一聲，又笑道：“那我必得好生挑一個兒媳婦，總歸得挑個能幹的，不然可挑不起咱家這副擔子。”
祁楓只是笑，後頭又問：“要不要吃些東西？”
見於瑤答應著，祁楓出去叫丫頭去廚房拿些吃食。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於瑤已經穿上鞋下了床，於瑤拉祁楓在椅子上坐下，一邊等著吃食一邊道：“你猜我今兒看到誰了？”
“誰？”祁楓笑問一句。
於瑤撇嘴：“看到曹家那個姑娘了唄，就是嫁到苗家當填房的，也不知道是苗二老爺或是曹紫凝的主意，苗家那兩個姑娘可算是叫他們給毀了，好好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給纏了足，你不知道我瞧見那兩個小姑娘挪著小腳走路的時候這心裏多難受。”
“都是別家的事，你管那些做什麽。”祁楓拉著於瑤的手安慰她：“要真是瞧的心裏不痛快就不看。”
於瑤笑笑：“這倒也是，只是她把人都帶到你跟前了，你能當沒看見？反正我是不成的，我心裏不痛快就叫她更不痛快，今兒啊，我可是嘲諷了她好多話，恐怕等不到明天這長安城都要傳遍的。”
祁楓聽的直笑：“你高興就好。”
於瑤覺得口渴了，端起水喝了一口，想到曹紫凝打的主意不由冷笑：“姓曹的還敢打咱家的主意，一進門就叫她那兩個姑娘給我見禮，真當別人看不出她是怎麽想的麽？就她教出來的姑娘還想嫁給咱兒子，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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