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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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說親
“不過是本破書。”
謝定國撇了撇嘴，極為不以為意。
“破書？”小方學士冷笑一聲，指著書上的字道：“這是破書，這分明就是楓寧王所著，書上的字跡和楓寧王手書一模一樣，再看這紙張，分明就是大祁時有名的雪濤紙……”
小方學士很有見識，一字一句都叫人無法反駁，說的謝定國好久沒言語。
反倒是祁楓笑道：“不過是家裏的一本書，不當什麽，定國愛看就看兩眼，沒您說的那樣嚴重。”
小方學士很無奈，嘆了口氣：“這可是無價之寶啊，你們這群有眼無珠的。”
說完話，更加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本書。
祁楓見此問了一句：“這難道真是楓寧王所書？”
“不差分毫。”小方學士肯定的點頭：“我家中也有楓寧王的字畫，我對楓寧王的字體十分熟悉，看不差的。”
祁楓笑了笑：“如此說來，我祖父所言許是真的，我們家倒真可能是楓寧王之後了。”
小方學士又瞪了祁楓一眼：“你就偷著樂吧。”
隨後，小方學士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直催祁楓：“趕緊把風鈴球拿來我看看，早先我看書上記載風鈴球技藝之高超匡古絕今，早就想瞧瞧什麽樣子了，奈何遍尋不著，如今可是找著了，怎麽也得過過眼癮。”
祁楓笑了笑，和小方學士說了幾句話，回屋捧出一個古樸的黑漆雕金盒子來，把盒子放到桌上，小方學士和謝定國都趕過來看。
就只見裏頭一個雕花銀質小球，猛一看普普通通，可拿起來看的時候，就發現這小球竟是用絲線般粗細的銀線細細編織而成，一個小球也不知道編了幾層，細細看過去層層疊疊數不清楚。
小方學士拿在手中舉著朝陽光處看過去。才看了沒幾眼就有一陣風吹過來，小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聲音美妙動聽，就像是在奏樂一樣。
“風鈴球。果然名不虛傳。”小方學士大讚：“今日可算是過了一回眼癮。”
謝定國點頭道：“確實如此，不說別的，就是這編織的工藝都可謂巧奪天工，再加上鈴聲……反正我是沒有看到過這樣精巧的物件呢。”
祁楓笑了笑，拿過一個水晶磨就的中間厚邊沿薄的東西遞給小方學士。又指了指風鈴球的某一處：“您再瞧瞧這裏。”
在祁楓指點下，小方學士把那個水晶磨就的東西湊近，通過這個東西再看風鈴球，就看到裏頭還編織了幾個字：贈予吾兒祁傲母平氏。
看到這幾個字，小方學士倒吸一口冷氣：“這，這，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光是這份工藝不說幾百年前，就是如今也沒有匠人能夠做得到。不說一個人，就是集整個大周之力也做不來的。”
他看過之後把風鈴球放回盒子裏，又把那水晶磨的物件也放過去，把盒子蓋上抱在懷裏再也不松手了。
“方學士，您這是什麽意思？”
謝定國一眼看出事來，冷笑一聲撇著嘴問：“莫不成還想把我兄弟家的寶貝搶了不成？”
小方學士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麽回事，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是陛下聽說祁家有兵書有風鈴球，特意叫我帶去給他看看。”
“如此……”祁楓才要說什麽。謝定國攔住他：“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個，這個……”小方學士頭上都冒汗了，他也沒辦法證明啊。
實在沒辦法，小方學士一咬牙：“這麽著吧。謝家小子跟我一起進宮不就成了。”
謝定國想了一會兒：“這也成，那咱們這就走吧，等陛下看過了，我還得給我兄弟捎回來呢。”
小方學士頭上又冒汗了，他心裏話，陛下要是看著這等好物件。哪裏還肯還回來啊。
不過這話他卻說不出口，只能跟祁楓強笑兩聲，又帶著謝定國告辭離開，祁楓把他們送出家門，才回身要進屋，就給祁寶盒一把拽住，祁寶盒把祁楓拽到石榴樹下：“四哥，怎麽樣，小方學士沒瞧出不對吧？”
“沒有。”祁楓笑了一聲：“小方學士還說那兵法好，就是你三姐夫看了，也只說好。”
“這便好。”祁寶盒輕松一口氣：“我原來還擔心呢，就怕我弄的兵法叫人看出不對來，既然小方學士和三姐夫都沒瞧出來，那一定錯不了的。”
隨後她又道：“陛下肯定也看不出來，陛下哪懂兵法，他整個心思都用在書畫上頭了。”
祁楓敲敲祁寶盒的頭：“還說呢，你真該謝謝你嫂子，要不是你嫂子仿楓寧王的字仿的那樣像，恐怕早叫小方學士瞧出來了。”
祁寶盒吐吐舌頭：“哥，你就凈知道維護嫂子，整個一妻管嚴，怕老婆的。”
祁楓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笑道：“你嫂子既然跟了我，我自然該維護她，哪家的漢子不知道維護自家婆娘的？再說，你嫂子也不容易，我讓著她些又怎麽著？凡是有本事的漢子就該在外頭拼殺，回來對自家婆娘好些，那些在外頭受了氣回家拿老婆孩子撒氣的原就不是什麽好玩藝。”
這一番話說的祁寶盒徹底無語：“得，我不跟你說了，你怕老婆都怕出這麽些道理來，誰還能說得過你。”
祁寶盒又吐吐舌頭蹦跳著跑了。
祁楓搖了搖頭，笑了一聲轉身回屋。
“怎麽著，又叫寶盒說你了？”才進屋，於瑤正在桌前寫什麽東西，擡頭看了祁楓一眼笑言。
祁楓坐下來看向於瑤，就見她一邊寫一邊劃，紙上曲曲折折也不知道在畫什麽：“你還不知道寶盒那張嘴，從她嘴裏什麽話都掏得出來。”
於瑤輕笑一聲：“罷，總歸是你們兄妹的事，我可是不摻和的，不過，你是不是該好生讀書了？能做的咱們都做了，殿試的時候你可不能出岔子。”
“遵命。”祁楓答應一聲，拿了幾本書過去翻看。一時間，屋子裏一片安靜。
不說謝定國和小方學士入宮後怎麽說的，反正，那本兵書和風鈴球都沒帶回來。
謝定國很內疚。總覺得對不住祁楓，也沒臉去見祁銅鎖，原本和祁銅鎖約定要去踏青的，可這會兒他蔫蔫的，根本不敢再提這事。
跟祁楓表示歉意之後。謝定國立馬就走，跑的那叫一個快，就好像後頭有猛虎追著一樣。
謝定國走後，祁楓對於瑤道：“得虧了咱家沒有那等傳家寶，不然豈不得氣死？”
於瑤冷笑一聲：“陛下也實在過了，別人家的東西說搶就搶麽，那風鈴球我要放到鋪子裏賣怎麽都得值幾萬兩銀子，他一文錢都不給……這可不成，我得去跟長樂公主好好嘮嘮，不能叫他白占咱們的便宜。”
祁楓沒說什麽。也沒勸於瑤，只是道：“叫長樂公主捎個信也好，只是陛下要真是厚著臉皮搶了去，咱們也沒辦法，你別因這件事情跟長樂公主鬧。”
“我傻麽？”於瑤瞪了祁楓一眼：“不過一個風鈴球，我至於跟長樂公主鬧騰？”
祁楓呵呵笑了幾聲沒敢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祁楓才問於瑤：“你跟我說說螞蟻是怎麽回事，菩薩顯靈的事我倒是能想得到，無非就是玉石底下埋了豆芽之類的東西，只要澆水，發豆芽的時候就能把玉石菩薩頂出來。就是螞蟻怎麽就排成字了？”
於瑤伸手攥住祁楓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一個字，祁楓立時笑了：“原來這樣，原來這樣啊。娘子聰慧過人，這等事情都想得到。”
於瑤握握祁楓的手：“你快讀書吧，我去公主府走一遭，回來幫你溫書。”
她摟著祁楓的脖子噌了噌，這才起身換了衣裳出門。
趙家，關姑太太瞅著趙五問：“你真決定了？”
趙五點頭：“真決定了。七姑娘雖然長的不算好看，可為人好，性子也好，娘也知道我性子靦腆不喜說話，為人也不機靈，要是娶個文文靜靜的女子，說話跟蚊子哼哼一樣，那咱們家可就沒頂門立戶的人了，將來也難免叫人看不起，七姑娘就不一樣了，她性子爽朗大方，又能言善辯，不管是與人交際還是管理後宅都是一把子好手，再兼之七姑娘又是能文斷字的，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也難找，比較起來，長的差些真不算什麽了。”
關姑太太一笑：“我兒想的是，考慮的周全，跟娘想的一樣。”
她想了想又道：“如今祁四中了會元，若是不出意外，說不得就是這一屆的狀元了，到時候，祁家條件應該更高，說不得人家還瞧不上咱們呢。”
趙五苦笑：“事在人為，咱們且先試上一試，要是祁家沒那個意思就算了。”
關姑太太一咬牙：“為了我兒，娘就去走一遭，反正依著我和祁家的交情，這事就是不成也沒什麽，以後大家該怎麽交往還怎麽交往。”
於瑤才去長樂公主府不久，關姑太太和關二太太就結伴去了祁家。
見到祁顧氏之後，關姑太太只是問好，關二太太坐了一會兒就問祁顧氏：“我今兒特意來替人打問一句，您家裏的七姑娘訂了人家沒？”
祁顧氏先是一楞，隨後笑道：“還沒呢，您也知道前頭老五和老六才尋摸好人家，老七年紀還小，我們也不著急。”
“是不著急。”關二太太點頭：“只是如今長安有姑娘的人家都早早開始給姑娘尋摸人家了，好多人家都是十一二歲就相看，相看好了先訂下親事來，等到了歲數再成親，我看你家七姑娘年紀也不算小，很該準備著了，這不，我這裏有個現成的人選，也不知道您家能不能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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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本破書。”
謝定國撇了撇嘴，極為不以為意。
“破書？”小方學士冷笑一聲，指著書上的字道：“這是破書，這分明就是楓寧王所著，書上的字跡和楓寧王手書一模一樣，再看這紙張，分明就是大祁時有名的雪濤紙……”
小方學士很有見識，一字一句都叫人無法反駁，說的謝定國好久沒言語。
反倒是祁楓笑道：“不過是家裏的一本書，不當什麽，定國愛看就看兩眼，沒您說的那樣嚴重。”
小方學士很無奈，嘆了口氣：“這可是無價之寶啊，你們這群有眼無珠的。”
說完話，更加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本書。
祁楓見此問了一句：“這難道真是楓寧王所書？”
“不差分毫。”小方學士肯定的點頭：“我家中也有楓寧王的字畫，我對楓寧王的字體十分熟悉，看不差的。”
祁楓笑了笑：“如此說來，我祖父所言許是真的，我們家倒真可能是楓寧王之後了。”
小方學士又瞪了祁楓一眼：“你就偷著樂吧。”
隨後，小方學士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直催祁楓：“趕緊把風鈴球拿來我看看，早先我看書上記載風鈴球技藝之高超匡古絕今，早就想瞧瞧什麽樣子了，奈何遍尋不著，如今可是找著了，怎麽也得過過眼癮。”
祁楓笑了笑，和小方學士說了幾句話，回屋捧出一個古樸的黑漆雕金盒子來，把盒子放到桌上，小方學士和謝定國都趕過來看。
就只見裏頭一個雕花銀質小球，猛一看普普通通，可拿起來看的時候，就發現這小球竟是用絲線般粗細的銀線細細編織而成，一個小球也不知道編了幾層，細細看過去層層疊疊數不清楚。
小方學士拿在手中舉著朝陽光處看過去。才看了沒幾眼就有一陣風吹過來，小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聲音美妙動聽，就像是在奏樂一樣。
“風鈴球。果然名不虛傳。”小方學士大讚：“今日可算是過了一回眼癮。”
謝定國點頭道：“確實如此，不說別的，就是這編織的工藝都可謂巧奪天工，再加上鈴聲……反正我是沒有看到過這樣精巧的物件呢。”
祁楓笑了笑，拿過一個水晶磨就的中間厚邊沿薄的東西遞給小方學士。又指了指風鈴球的某一處：“您再瞧瞧這裏。”
在祁楓指點下，小方學士把那個水晶磨就的東西湊近，通過這個東西再看風鈴球，就看到裏頭還編織了幾個字：贈予吾兒祁傲母平氏。
看到這幾個字，小方學士倒吸一口冷氣：“這，這，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光是這份工藝不說幾百年前，就是如今也沒有匠人能夠做得到。不說一個人，就是集整個大周之力也做不來的。”
他看過之後把風鈴球放回盒子裏，又把那水晶磨的物件也放過去，把盒子蓋上抱在懷裏再也不松手了。
“方學士，您這是什麽意思？”
謝定國一眼看出事來，冷笑一聲撇著嘴問：“莫不成還想把我兄弟家的寶貝搶了不成？”
小方學士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麽回事，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是陛下聽說祁家有兵書有風鈴球，特意叫我帶去給他看看。”
“如此……”祁楓才要說什麽。謝定國攔住他：“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個，這個……”小方學士頭上都冒汗了，他也沒辦法證明啊。
實在沒辦法，小方學士一咬牙：“這麽著吧。謝家小子跟我一起進宮不就成了。”
謝定國想了一會兒：“這也成，那咱們這就走吧，等陛下看過了，我還得給我兄弟捎回來呢。”
小方學士頭上又冒汗了，他心裏話，陛下要是看著這等好物件。哪裏還肯還回來啊。
不過這話他卻說不出口，只能跟祁楓強笑兩聲，又帶著謝定國告辭離開，祁楓把他們送出家門，才回身要進屋，就給祁寶盒一把拽住，祁寶盒把祁楓拽到石榴樹下：“四哥，怎麽樣，小方學士沒瞧出不對吧？”
“沒有。”祁楓笑了一聲：“小方學士還說那兵法好，就是你三姐夫看了，也只說好。”
“這便好。”祁寶盒輕松一口氣：“我原來還擔心呢，就怕我弄的兵法叫人看出不對來，既然小方學士和三姐夫都沒瞧出來，那一定錯不了的。”
隨後她又道：“陛下肯定也看不出來，陛下哪懂兵法，他整個心思都用在書畫上頭了。”
祁楓敲敲祁寶盒的頭：“還說呢，你真該謝謝你嫂子，要不是你嫂子仿楓寧王的字仿的那樣像，恐怕早叫小方學士瞧出來了。”
祁寶盒吐吐舌頭：“哥，你就凈知道維護嫂子，整個一妻管嚴，怕老婆的。”
祁楓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笑道：“你嫂子既然跟了我，我自然該維護她，哪家的漢子不知道維護自家婆娘的？再說，你嫂子也不容易，我讓著她些又怎麽著？凡是有本事的漢子就該在外頭拼殺，回來對自家婆娘好些，那些在外頭受了氣回家拿老婆孩子撒氣的原就不是什麽好玩藝。”
這一番話說的祁寶盒徹底無語：“得，我不跟你說了，你怕老婆都怕出這麽些道理來，誰還能說得過你。”
祁寶盒又吐吐舌頭蹦跳著跑了。
祁楓搖了搖頭，笑了一聲轉身回屋。
“怎麽著，又叫寶盒說你了？”才進屋，於瑤正在桌前寫什麽東西，擡頭看了祁楓一眼笑言。
祁楓坐下來看向於瑤，就見她一邊寫一邊劃，紙上曲曲折折也不知道在畫什麽：“你還不知道寶盒那張嘴，從她嘴裏什麽話都掏得出來。”
於瑤輕笑一聲：“罷，總歸是你們兄妹的事，我可是不摻和的，不過，你是不是該好生讀書了？能做的咱們都做了，殿試的時候你可不能出岔子。”
“遵命。”祁楓答應一聲，拿了幾本書過去翻看。一時間，屋子裏一片安靜。
不說謝定國和小方學士入宮後怎麽說的，反正，那本兵書和風鈴球都沒帶回來。
謝定國很內疚。總覺得對不住祁楓，也沒臉去見祁銅鎖，原本和祁銅鎖約定要去踏青的，可這會兒他蔫蔫的，根本不敢再提這事。
跟祁楓表示歉意之後。謝定國立馬就走，跑的那叫一個快，就好像後頭有猛虎追著一樣。
謝定國走後，祁楓對於瑤道：“得虧了咱家沒有那等傳家寶，不然豈不得氣死？”
於瑤冷笑一聲：“陛下也實在過了，別人家的東西說搶就搶麽，那風鈴球我要放到鋪子裏賣怎麽都得值幾萬兩銀子，他一文錢都不給……這可不成，我得去跟長樂公主好好嘮嘮，不能叫他白占咱們的便宜。”
祁楓沒說什麽。也沒勸於瑤，只是道：“叫長樂公主捎個信也好，只是陛下要真是厚著臉皮搶了去，咱們也沒辦法，你別因這件事情跟長樂公主鬧。”
“我傻麽？”於瑤瞪了祁楓一眼：“不過一個風鈴球，我至於跟長樂公主鬧騰？”
祁楓呵呵笑了幾聲沒敢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祁楓才問於瑤：“你跟我說說螞蟻是怎麽回事，菩薩顯靈的事我倒是能想得到，無非就是玉石底下埋了豆芽之類的東西，只要澆水，發豆芽的時候就能把玉石菩薩頂出來。就是螞蟻怎麽就排成字了？”
於瑤伸手攥住祁楓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一個字，祁楓立時笑了：“原來這樣，原來這樣啊。娘子聰慧過人，這等事情都想得到。”
於瑤握握祁楓的手：“你快讀書吧，我去公主府走一遭，回來幫你溫書。”
她摟著祁楓的脖子噌了噌，這才起身換了衣裳出門。
趙家，關姑太太瞅著趙五問：“你真決定了？”
趙五點頭：“真決定了。七姑娘雖然長的不算好看，可為人好，性子也好，娘也知道我性子靦腆不喜說話，為人也不機靈，要是娶個文文靜靜的女子，說話跟蚊子哼哼一樣，那咱們家可就沒頂門立戶的人了，將來也難免叫人看不起，七姑娘就不一樣了，她性子爽朗大方，又能言善辯，不管是與人交際還是管理後宅都是一把子好手，再兼之七姑娘又是能文斷字的，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也難找，比較起來，長的差些真不算什麽了。”
關姑太太一笑：“我兒想的是，考慮的周全，跟娘想的一樣。”
她想了想又道：“如今祁四中了會元，若是不出意外，說不得就是這一屆的狀元了，到時候，祁家條件應該更高，說不得人家還瞧不上咱們呢。”
趙五苦笑：“事在人為，咱們且先試上一試，要是祁家沒那個意思就算了。”
關姑太太一咬牙：“為了我兒，娘就去走一遭，反正依著我和祁家的交情，這事就是不成也沒什麽，以後大家該怎麽交往還怎麽交往。”
於瑤才去長樂公主府不久，關姑太太和關二太太就結伴去了祁家。
見到祁顧氏之後，關姑太太只是問好，關二太太坐了一會兒就問祁顧氏：“我今兒特意來替人打問一句，您家裏的七姑娘訂了人家沒？”
祁顧氏先是一楞，隨後笑道：“還沒呢，您也知道前頭老五和老六才尋摸好人家，老七年紀還小，我們也不著急。”
“是不著急。”關二太太點頭：“只是如今長安有姑娘的人家都早早開始給姑娘尋摸人家了，好多人家都是十一二歲就相看，相看好了先訂下親事來，等到了歲數再成親，我看你家七姑娘年紀也不算小，很該準備著了，這不，我這裏有個現成的人選，也不知道您家能不能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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