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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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元
今年鄉試的主考官據說是和關家有姻親的禮部侍郎童大人，祁楓得到關家傳來的消息，特地研究打探了一番童大人的喜好稟性就徹底放心了。
童大人是個務實的，不喜華麗文風不喜堆砌詞句，不過，若文風華麗些也言之有物的話，他也不會特意針對。
且童大人為人清正，從不循私舞弊，他為主考，也不用怕出現考場弊案。
祁楓放心備考，到開科取第那一日一大早就起來，於瑤特意叫劉嫂子煮了幾個雞蛋給他吃，又在考籃裏裝了吃食、文房四寶之類的，檢查好幾遍，見沒有忘記什麽才把祁楓叫起來。
科考之時為怕考生夾帶，只許穿單衣，如今已是秋季，到底天涼了，穿上單衣還是很冷的，於瑤找了厚實的棉布給祁楓做了一身單衣，又親手制了鞋子給他換上。
收拾一通，祁楓吃了雞蛋，提上考籃就走。
他們住的地方離貢院不遠，祁楓也沒坐車，步行去了貢院。
他過去的時候貢院外頭已經等了好些人，相熟的秀才都站在一起說話，看起來很自在輕松，可要是仔細去看，多數人還是都有些緊張。
祁楓也看到幾個同窗好友，過去敘了幾句話貢院的門就打開了，幾個衙役依次站在貢院門口監督秀才們進場。
每一個過去的秀才都要搜身，還要把考籃打開檢驗一遍，如此，光是進場都用了好久。
輪到祁楓的時候，檢查的衙役一眼看到祁楓身上的厚棉布衣眼色就變了，稍微搜了一下就叫他進去了。
祁楓原來還沒註意，也沒想是怎麽回事，等進了貢院找到自己號房的時候，就聽到隔壁號房的秀才問他：“你這衣裳是從珍巧閣裏買的吧，我瞧著針線活很像，這暗紋繡的真好。價錢肯定不低。”
祁楓這才想及那個衙役應該是給他開了方便之門，原因就是他身上這身衣裳，也不由嘆了一聲，如今大周朝不僅看臉。還是先敬衣裳後敬人。
片刻之後考官進來，先拜了聖人牌位，就開始封了貢院，講完考試規則之後發下卷子。
祁楓先看了一遍考卷，上頭的題都不難。他也都見過記在心裏的，看完之後，他沈思一會兒開始下筆。
才寫了幾道題目就到了午飯時刻，好些秀才都開始拿出幹糧去吃。
祁楓看別人吃飯，他也拿出肉餅來，又從考籃底下拿出一個小火爐，把火爐點燃熬了些湯，把肉餅烤了烤就開始悶頭吃了起來。
吃完午飯祁楓接著做題，因著都是熟悉的題目他寫的很快，把前頭的題目寫完檢查一遍天色已經黑沈下來。
祁楓也不樂意點燈去寫。索性整理一下鋪蓋倒頭就睡。
一夜無話，第二天繼續起身考試，第二****就把所有考題都寫完了，仔細檢查一番，最後抄寫一遍，把名帖寫上擺在案頭。
做完這一切，祁楓只覺得滿身都是疲憊，看著考官還不叫交卷，他又倒頭睡了一覺，這一覺起來。已經開始收卷，祁楓恭恭敬敬的交了考卷了提上考籃出了考場。
他一出來就看著一輛雙馬拉的車子停在不遠處，於瑤打起車簾正對他招手。
祁楓有些疑惑，還是提著考籃快步過去。等坐上馬車，祁楓才問了一句：“這是誰家的馬車？”
於瑤抿嘴一笑：“是謝家的，前兒謝定國過來拜訪，得知你參加秋闈，今天就特地叫了他家的馬車在貢院門口侯著，專等著接你呢。”
“倒叫他惦記了。”祁楓臉色有點不好。問了沒幾句話靠著於瑤就睡著了。
於瑤知道他肯定累壞了，也不叫他，叫車夫趕慢些走穩當些，等到了家門口，於瑤實在沒辦法只好叫醒祁楓，等祁楓進屋，於瑤趕緊跟謝家的車夫道了謝，又要留人家吃茶，那車夫只說回去還有事情，於瑤就給了些賞錢把人送走。
到了屋裏，於瑤叫丫頭提了水給祁楓泡澡，又從櫃中拿了幹凈的夾衣放到一旁等祁楓換上。
把衣服放好，於瑤又匆匆出去叫劉嫂子把飯菜熱上。
不一會兒，祁楓穿上幹凈衣服從屋裏出來，芍藥立時就端了飯菜過來，祁楓坐到桌前狠吃一通，吃完，整個人才跟活過來似的精神許多。
沒洗澡的時候祁楓困的很，等洗完澡吃過飯他反倒不困了，索性也不睡覺，就跟於瑤在後園轉了幾圈到晚間兩口子吃過飯入睡，自然又是一番柔情蜜意、情話綿綿。
科考完畢，祁楓也不必再多用功讀書，他自覺前幾個月虧欠於瑤良多，趁著秋高氣爽風景秀麗之時，每日帶著於瑤出去玩樂。
不是到山上尋幽探秘，便是到市井瓦欄之間聽書看戲，待玩的累了，隨意尋個幹凈的小館子吃上一通。
這麽一來，兩口子越發的親近，整日城如膠似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玩了一些時日，等到放榜的時侯，於瑤是很緊張，一大早就要派人去看榜，祁楓卻很放松，只說不必，還說反正上榜了自然有人來恭賀，用不著特地去擠著瞧。
看祁楓這樣輕松自在，於瑤索性也放開了，跟祁楓找了個酒樓一邊喝酒一邊聽閑話，兩個人坐了一會兒，就看到家裏才買來不久的小廝匆匆跑來，一進門連汗都顧不得擦便道：“老爺，老爺，趕緊回去，唱名的衙役到門口了，老爺中了，中了……”
於瑤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真中了，第幾名？”
小廝大聲道：“中了，頭名，頭名解元公。”
“快回去。”於瑤一擺手，拉了祁楓就跑，祁楓趕緊扔在桌上一塊銀子叫道：“小二，結帳。”
酒樓的掌櫃笑著上前：“不必了，不必了，算是恭賀解元公了。”
祁楓倒也沒有推辭，拽著於瑤急步往家趕。
到了家裏，就見著劉嫂子已經將唱名的差役請進屋裏，祁楓趕緊過去招待，又是給喜錢又是笑著應酬。
送走差役，小廝宋喜拿了好些長鞭掛以門口燃放，一陣劈哩叭啦聲中，引的街坊鄰居都來看熱鬧，待知道祁楓得了頭名解元之後，登時道喜聲不斷。
於瑤也大喜，叫芍藥和牡丹擡了一大筐的銅錢到門口散去，兩個小丫頭費了好大力氣把一筐子銅錢擡到大門口，一人一把抓了一邊喊一邊道：“我家老爺中了頭名解元公，給眾位街坊散喜錢了……”
登時大人孩子一擁而上，紛紛準備接喜錢，幾大把的錢扔出去，有的叫人接了，有的掉到地上，孩子們又叫又笑在地上撿錢，大人也樂的撿上幾個沾沾喜氣，回家放到櫃子裏或是給孩子串了戴在脖頸或者胳膊上，沒準自家也能出個解元公。
等到丫頭散完喜錢，於瑤又給宋喜幾塊碎銀子，叫他趕緊去祁家莊報喜。
誰知道宋喜還沒走祁楓就過來了，祁楓當下就跟於瑤道：“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回祁家莊。”
“哎。”於瑤笑著答應一聲，才進屋收拾行裝，又見芍藥跟了進來，芍藥一進讓便急道：“太太，老爺說先不忙著收拾，剛才有好幾個帖子送來，有邀請老爺參加鹿鳴宴的，還有邀請老爺賞楓葉的，另外還有幾場詩會要參加。”
於瑤皺皺眉頭只說知道了，把包好的衣裳拆開來再放好，出門見祁楓站在院子裏，於瑤開口就問：“怎麽這麽些事？”
“脫不開身了。”祁楓很遺憾，回頭對於瑤一笑：“原本打算拜會座師之後就回村裏的，沒想著帖子送的這麽早，要是都不去未免得罪人，也只能挑些重要的去走上一遭了。”
“那我給你多備兩身衣裳。”
於瑤在大周朝生活了這幾個月，也跟著講究許多，跟祁楓說了幾句話回屋就從衣櫃裏挑了幾身衣裳，又配了荷包、香囊、玉帶、銀冠之類的佩飾一樣樣的配好放起來，從另一個櫃子裏挑出前幾天兩人一起選的送給座師的禮物也放好。
她收拾好了祁楓進屋，拿了一塊古硯和幾把做工精致的扇子另外再加上從珍巧閣拿的一件炕屏都或裝或包，收拾好了出門去拜會座師。
等他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於瑤看他喝的醉熏熏的，忙叫劉嫂煮了醒酒湯過來，服侍祁楓喝過，把他挪到炕上，脫去鞋襪蓋了被子才輕松一口氣。
隔一天，祁楓參加鹿鳴宴，他前腳走，後頭祁老牛還有祁顧氏帶著祁家那六個姑娘都來了，於瑤把人迎進屋裏，上了茶水之後俏生生的站在祁顧氏跟前給祁老牛和祁顧氏深施一禮：“給您二老道喜了，相公得中頭名解元，往後啊，您二老就是正經的老太爺老太太了，咱們家也是官紳之家，算是改門換戶了。”
於瑤這話說的好聽，聽的祁老牛和祁顧氏臉上的笑怎麽都退不下去。
祁顧氏拉著於瑤哈哈大笑：“好，好，這是大喜事，是咱們全家的喜事，老四中了解元咱們大家夥都高興，往後啊，說不定老四能中進士真正當官為宰的，也能給你掙個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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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鄉試的主考官據說是和關家有姻親的禮部侍郎童大人，祁楓得到關家傳來的消息，特地研究打探了一番童大人的喜好稟性就徹底放心了。
童大人是個務實的，不喜華麗文風不喜堆砌詞句，不過，若文風華麗些也言之有物的話，他也不會特意針對。
且童大人為人清正，從不循私舞弊，他為主考，也不用怕出現考場弊案。
祁楓放心備考，到開科取第那一日一大早就起來，於瑤特意叫劉嫂子煮了幾個雞蛋給他吃，又在考籃裏裝了吃食、文房四寶之類的，檢查好幾遍，見沒有忘記什麽才把祁楓叫起來。
科考之時為怕考生夾帶，只許穿單衣，如今已是秋季，到底天涼了，穿上單衣還是很冷的，於瑤找了厚實的棉布給祁楓做了一身單衣，又親手制了鞋子給他換上。
收拾一通，祁楓吃了雞蛋，提上考籃就走。
他們住的地方離貢院不遠，祁楓也沒坐車，步行去了貢院。
他過去的時候貢院外頭已經等了好些人，相熟的秀才都站在一起說話，看起來很自在輕松，可要是仔細去看，多數人還是都有些緊張。
祁楓也看到幾個同窗好友，過去敘了幾句話貢院的門就打開了，幾個衙役依次站在貢院門口監督秀才們進場。
每一個過去的秀才都要搜身，還要把考籃打開檢驗一遍，如此，光是進場都用了好久。
輪到祁楓的時候，檢查的衙役一眼看到祁楓身上的厚棉布衣眼色就變了，稍微搜了一下就叫他進去了。
祁楓原來還沒註意，也沒想是怎麽回事，等進了貢院找到自己號房的時候，就聽到隔壁號房的秀才問他：“你這衣裳是從珍巧閣裏買的吧，我瞧著針線活很像，這暗紋繡的真好。價錢肯定不低。”
祁楓這才想及那個衙役應該是給他開了方便之門，原因就是他身上這身衣裳，也不由嘆了一聲，如今大周朝不僅看臉。還是先敬衣裳後敬人。
片刻之後考官進來，先拜了聖人牌位，就開始封了貢院，講完考試規則之後發下卷子。
祁楓先看了一遍考卷，上頭的題都不難。他也都見過記在心裏的，看完之後，他沈思一會兒開始下筆。
才寫了幾道題目就到了午飯時刻，好些秀才都開始拿出幹糧去吃。
祁楓看別人吃飯，他也拿出肉餅來，又從考籃底下拿出一個小火爐，把火爐點燃熬了些湯，把肉餅烤了烤就開始悶頭吃了起來。
吃完午飯祁楓接著做題，因著都是熟悉的題目他寫的很快，把前頭的題目寫完檢查一遍天色已經黑沈下來。
祁楓也不樂意點燈去寫。索性整理一下鋪蓋倒頭就睡。
一夜無話，第二天繼續起身考試，第二****就把所有考題都寫完了，仔細檢查一番，最後抄寫一遍，把名帖寫上擺在案頭。
做完這一切，祁楓只覺得滿身都是疲憊，看著考官還不叫交卷，他又倒頭睡了一覺，這一覺起來。已經開始收卷，祁楓恭恭敬敬的交了考卷了提上考籃出了考場。
他一出來就看著一輛雙馬拉的車子停在不遠處，於瑤打起車簾正對他招手。
祁楓有些疑惑，還是提著考籃快步過去。等坐上馬車，祁楓才問了一句：“這是誰家的馬車？”
於瑤抿嘴一笑：“是謝家的，前兒謝定國過來拜訪，得知你參加秋闈，今天就特地叫了他家的馬車在貢院門口侯著，專等著接你呢。”
“倒叫他惦記了。”祁楓臉色有點不好。問了沒幾句話靠著於瑤就睡著了。
於瑤知道他肯定累壞了，也不叫他，叫車夫趕慢些走穩當些，等到了家門口，於瑤實在沒辦法只好叫醒祁楓，等祁楓進屋，於瑤趕緊跟謝家的車夫道了謝，又要留人家吃茶，那車夫只說回去還有事情，於瑤就給了些賞錢把人送走。
到了屋裏，於瑤叫丫頭提了水給祁楓泡澡，又從櫃中拿了幹凈的夾衣放到一旁等祁楓換上。
把衣服放好，於瑤又匆匆出去叫劉嫂子把飯菜熱上。
不一會兒，祁楓穿上幹凈衣服從屋裏出來，芍藥立時就端了飯菜過來，祁楓坐到桌前狠吃一通，吃完，整個人才跟活過來似的精神許多。
沒洗澡的時候祁楓困的很，等洗完澡吃過飯他反倒不困了，索性也不睡覺，就跟於瑤在後園轉了幾圈到晚間兩口子吃過飯入睡，自然又是一番柔情蜜意、情話綿綿。
科考完畢，祁楓也不必再多用功讀書，他自覺前幾個月虧欠於瑤良多，趁著秋高氣爽風景秀麗之時，每日帶著於瑤出去玩樂。
不是到山上尋幽探秘，便是到市井瓦欄之間聽書看戲，待玩的累了，隨意尋個幹凈的小館子吃上一通。
這麽一來，兩口子越發的親近，整日城如膠似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玩了一些時日，等到放榜的時侯，於瑤是很緊張，一大早就要派人去看榜，祁楓卻很放松，只說不必，還說反正上榜了自然有人來恭賀，用不著特地去擠著瞧。
看祁楓這樣輕松自在，於瑤索性也放開了，跟祁楓找了個酒樓一邊喝酒一邊聽閑話，兩個人坐了一會兒，就看到家裏才買來不久的小廝匆匆跑來，一進門連汗都顧不得擦便道：“老爺，老爺，趕緊回去，唱名的衙役到門口了，老爺中了，中了……”
於瑤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真中了，第幾名？”
小廝大聲道：“中了，頭名，頭名解元公。”
“快回去。”於瑤一擺手，拉了祁楓就跑，祁楓趕緊扔在桌上一塊銀子叫道：“小二，結帳。”
酒樓的掌櫃笑著上前：“不必了，不必了，算是恭賀解元公了。”
祁楓倒也沒有推辭，拽著於瑤急步往家趕。
到了家裏，就見著劉嫂子已經將唱名的差役請進屋裏，祁楓趕緊過去招待，又是給喜錢又是笑著應酬。
送走差役，小廝宋喜拿了好些長鞭掛以門口燃放，一陣劈哩叭啦聲中，引的街坊鄰居都來看熱鬧，待知道祁楓得了頭名解元之後，登時道喜聲不斷。
於瑤也大喜，叫芍藥和牡丹擡了一大筐的銅錢到門口散去，兩個小丫頭費了好大力氣把一筐子銅錢擡到大門口，一人一把抓了一邊喊一邊道：“我家老爺中了頭名解元公，給眾位街坊散喜錢了……”
登時大人孩子一擁而上，紛紛準備接喜錢，幾大把的錢扔出去，有的叫人接了，有的掉到地上，孩子們又叫又笑在地上撿錢，大人也樂的撿上幾個沾沾喜氣，回家放到櫃子裏或是給孩子串了戴在脖頸或者胳膊上，沒準自家也能出個解元公。
等到丫頭散完喜錢，於瑤又給宋喜幾塊碎銀子，叫他趕緊去祁家莊報喜。
誰知道宋喜還沒走祁楓就過來了，祁楓當下就跟於瑤道：“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回祁家莊。”
“哎。”於瑤笑著答應一聲，才進屋收拾行裝，又見芍藥跟了進來，芍藥一進讓便急道：“太太，老爺說先不忙著收拾，剛才有好幾個帖子送來，有邀請老爺參加鹿鳴宴的，還有邀請老爺賞楓葉的，另外還有幾場詩會要參加。”
於瑤皺皺眉頭只說知道了，把包好的衣裳拆開來再放好，出門見祁楓站在院子裏，於瑤開口就問：“怎麽這麽些事？”
“脫不開身了。”祁楓很遺憾，回頭對於瑤一笑：“原本打算拜會座師之後就回村裏的，沒想著帖子送的這麽早，要是都不去未免得罪人，也只能挑些重要的去走上一遭了。”
“那我給你多備兩身衣裳。”
於瑤在大周朝生活了這幾個月，也跟著講究許多，跟祁楓說了幾句話回屋就從衣櫃裏挑了幾身衣裳，又配了荷包、香囊、玉帶、銀冠之類的佩飾一樣樣的配好放起來，從另一個櫃子裏挑出前幾天兩人一起選的送給座師的禮物也放好。
她收拾好了祁楓進屋，拿了一塊古硯和幾把做工精致的扇子另外再加上從珍巧閣拿的一件炕屏都或裝或包，收拾好了出門去拜會座師。
等他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於瑤看他喝的醉熏熏的，忙叫劉嫂煮了醒酒湯過來，服侍祁楓喝過，把他挪到炕上，脫去鞋襪蓋了被子才輕松一口氣。
隔一天，祁楓參加鹿鳴宴，他前腳走，後頭祁老牛還有祁顧氏帶著祁家那六個姑娘都來了，於瑤把人迎進屋裏，上了茶水之後俏生生的站在祁顧氏跟前給祁老牛和祁顧氏深施一禮：“給您二老道喜了，相公得中頭名解元，往後啊，您二老就是正經的老太爺老太太了，咱們家也是官紳之家，算是改門換戶了。”
於瑤這話說的好聽，聽的祁老牛和祁顧氏臉上的笑怎麽都退不下去。
祁顧氏拉著於瑤哈哈大笑：“好，好，這是大喜事，是咱們全家的喜事，老四中了解元咱們大家夥都高興，往後啊，說不定老四能中進士真正當官為宰的，也能給你掙個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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