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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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生事
於珍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那個婦人說不出話來。
她素來是個和善人，性子又最軟弱嘴也不巧，這會兒只顧生氣，反而答不上話，倒叫人看著像她做了沒理的事一樣。
於瑤卻半點不生氣。
像這樣的指責數落對她來說還真是小兒科，她當年年幼卑微之時但凡往街面上一走，別人指指點點那都是小事，圍著她責打一通，或者拿了汙水潑她都是常有的事，她要真是心理不過關，為著這麽點事生氣早就氣死了。
於瑤一攔於珍笑了：“大嬸隨便說，我們姐兒倆聽著呢。”
她這一笑，倒叫那個婦人不好再說什麽了。
於瑤卻開始不依不饒起來，她冷笑一聲：“怪不得我娘能瞧中大嫂，********想要娶進門呢，要我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婆媳倆的性子一模一樣，都是惦記著娘家的，也是柳家教的好，往後啊，這整個於家恐怕都得填了柳家那無底洞。”
“你說什麽？”先前的胖婦人和這個瘦婦人都是臉色大變，極為嚴厲痛恨的看向於瑤。
於瑤挑一挑眉，看了一眼瘦婦人身上的衣裳又是一笑：“我說錯了沒，二姐你好生看看這位大嬸身上的衣著，難道我說錯了？”
於珍原來不註意，經於瑤一點撥，倒還真註意那個瘦婦人身上的衣裳了，這一看，登時橫眉立目指著婦人道：“我三妹說的一點都沒錯，柳翠兒一進門，說不得不過幾日功夫，這個家姓於還是姓柳都不一定呢，呵呵，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沒進門的媳婦就把未來婆家小姑子的衣裳都給要走，整的小姑子出嫁就只能穿一身嫁衣，剩下什麽衣裳都不帶的。”
“胡說。”這下，連坐在床上的柳翠兒都呆不住了。出言指責於珍：“你別瞎說，那可不是我……”
“怎麽不是了。”於珍自以為得了理，嘴皮子也利落起來：“柳二嬸子穿的衣裳我可認得，這件棗紅的衫子是我出嫁前相公特意做了叫人捎給我的。我都沒怎麽穿就沒了，原來啊，竟然上了柳二嬸的身，這豆綠撒花裙子可是三妹原來挺喜歡的一條裙子，怎麽又成了您的了。還有那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腳，那鞋是我一針一線做的，我怎麽會認不出來。”
越說，於珍越是生氣，眼圈都給紅了：“我還當這些衣裳都是我娘留下穿了，哪裏知道竟然填了你們柳家，你們得多大臉，把我於家姑娘未出閣的衣裳都要了去。”
於瑤並不是於家人，也犯不著為了這點事生氣。她不動不搖笑道：“柳家教的好女兒，但願啊，柳家以後的兒媳婦們都跟大嫂子一樣，都拿著婆家的東西填娘家，那才是有家教，才是真孝順呢，想來，你們家就喜歡這樣的女兒媳婦，這女兒坑了婆家的，媳婦再從婆家坑了送娘家。哎呀，就跟做買賣似的，倒幾回手，最後好幾家的東西合到一家去。那家才是真正發了財的。”
“走。”於珍是真氣壞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拽著於瑤就往外走：“這家裏是再回不得了，往後咱們孝敬爹娘吃食東西還是把爹娘接出來孝敬的好，不然，吃食也不知道進了誰的嘴。好衣裳好料子也不定給誰穿了呢。”
於瑤其實也挺不想往這兒呆的，她剛才那麽和柳二嬸對質，其實也是打著惹怒於珍早點走的主意。
如今於珍說要走，於瑤也不攔著，當下起身就走。
“哎，別啊。”柳三嬸和柳二嬸趕緊攔了，陪著笑道：“叫你們笑話了，實在是……這也不是翠兒給的衣裳，是我今兒要送親，真沒什麽看得過眼的衣裳，這不，才借了翠兒的穿，想來，你們這當小姑子的不會和你們大嫂真計較這些。”
柳二嬸是真嚇住了，沒想著於家這倆丫頭這樣潑辣，什麽話都敢往外說，這要是真叫倆丫頭走了，再把柳家算計於家姑娘的事情傳揚出去，那柳家還有什麽名聲可言，家裏的姑娘更沒人敢娶了。
所以說，不管怎麽著，都得先把這倆死丫頭安撫下來，絕對不能把她們給氣走。
柳三嬸瞪了柳二嬸一眼，又趕緊陪笑說了好些話，笑的臉都酸了，於瑤和於珍才怒氣哼哼的道：“總歸不能再和你們一屋呆了，沒的看著心裏不痛快。”
說完，姐妹倆攜手出了屋子，到別處閑坐去了。
柳三嬸放下些心來，拉柳二嬸再度坐下，才坐定，就聽到床上的柳翠兒怨道：“都叫你別穿那衣裳了，你偏不聽，這下倒好，給我來個沒臉，以後還叫我怎麽拿捏這倆臭丫頭。”
柳二嬸自認為缺了道理，幹笑兩聲並沒有回嘴。
於珍出去了還覺得心裏不痛快，跟於瑤抱怨了好些話。
於瑤想到她才穿來出嫁的時候就因著柳翠好，好些衣裳都沒了，到了祁家除了那身大紅喜服一件衣裳都沒有，要不是祁家人厚道先給她準備了幾身衣裳，後來又按季節買布添衣，恐怕她都出不去門呢，要是但凡碰著個苛刻的人家，說不定要怎麽寒酸她呢。
想到這些，於瑤心裏對柳翠兒也挺惱火的，她見於珍出不了這口氣憋的難受，就湊過去小聲說了幾句話，一會兒的功夫哄的於珍歡喜起來。
於珍起身笑了笑：“就按你說的做，我去找大哥說話，你先在這兒等著我。”
於瑤答應一聲，叫於珍早去早回，於珍就四處去找於瓊，於瑤才安生片刻，就看著一個麗人穿著華服扶著小丫頭的手遠遠的過來。
看著這位華服麗人，於瑤心裏真的直犯惡心。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以給人當妾為榮的於珊。
於珊款擺腰肢走過來，看到擺著的寒酸的椅子，忍不住皺眉，掩了鼻輕聲道：“還真臟呢，也真虧三妹坐得下，也是呢，嫁到莊戶人家，每天土裏刨食，糞堆上怕是都坐得，這也不算什麽。”
她話沒說完，早有丫頭拿了墊子鋪在椅子上，於珊這才坐下。
於瑤沒理她，她自己倒是挺能自得其樂的，看著於瑤輕笑：“哎呀，我忘了跟三妹說一樁大喜事了，我們老爺說了，要辦酒席扶我做正房太太，等這事定了，我下帖子，三妹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於瑤轉頭瞅了於珊一眼：“要真成了，我必是去的。”
於珊聽了這話以為於瑤怕了，心裏也服氣了，笑的更加得意。
哪曉得於瑤撇了撇嘴笑道：“原先大姐嫁給縣太爺的時候我是挺瞧不上眼的，實在沒想著大姐這樣的人物會給人甘心做妾，如今嘛，我倒是挺佩服大姐的，大姐能熬死大夫人叫縣太爺甘願扶正，這也是大姐的本事。”
“哪裏，哪裏。”於珊撫了撫頭發，笑的更加得意：“三妹當初該聽我的，如今日子怕比我過的都自在。”
“唉。”於瑤重重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如今，大姐當初就該到長安城找個高門大戶，或者那等王侯將相家為妾去，反正給誰當妾都是當，以大姐的本事又能扶正，即如何，何不起點高一些，去了長安那等繁華地總好比窩在咱們這種小地方強吧，又能叫咱們兄弟姐妹跟著沾些光彩。”
呃……
於珊只覺得心裏酸，臉也發酸，尷尬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於珍正巧走過來，看著這一幕，心裏忍笑忍的厲害，偷偷給於瑤豎起大拇指來。
“咳。”於珊咳了一聲：“我去看看娘去。”
說完，帶著小丫頭落荒而逃。
於珍坐下笑道：“三妹這嘴皮子越來越利落了，連大姐都不是你的對手，我瞧大姐剛才那樣子就覺得解氣，以前她老在咱們跟前炫耀得意，如今，也叫她吃了回虧。”
於瑤笑了笑沒說什麽，於珍卻湊過去小聲道：“找著大哥了，那些話也都說了，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於瑤擺擺手：“不管怎麽著，反正大哥心裏總有刺的。”
兩姐妹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著開席了，她們倆找了個清靜地方吃了席面，又找著於李氏說了幾句話起身就走，不管於李氏怎麽挽留都沒停下。
等著於珍把於瑤送回家，眼看著天色還早，於瑤就留她吃茶，姐妹倆又在於瑤房裏關了門說了好些體已話看著天色不早了於珍才走。
於瑤也沒怎麽把今天這些事當成事，也沒往心裏去，晚上該吃吃該喝喝，睡的比誰都踏實。
等著第二天早起醒來，才去打水洗臉，正好看見寶鈴從外頭跑回來，跑的滿臉通紅，一臉興奮的拉著於瑤八卦：“四嫂，你娘家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於瑤看寶鈴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也不過是些狗血雷事，不過給人添些八卦笑料。
於瑤猜的還真對，寶鈴笑著給於瑤壓水：“十裏八鄉的都傳遍了，於家和柳家昨天差點沒打起來，鬧的可歡實了。”
“趕緊說。”於瑤接了一盆水，笑著催了寶鈴一句。
寶鈴心裏滿意：“昨天不是嫂子大哥娶親嗎，說的還是柳家的柳翠兒，那小丫頭我也知道，最不是個什麽正經玩意的，和咱們村的草花差不多，就是個破鞋，也不知道給你大哥灌了什麽迷藥，把你大哥迷的都糊塗了心肝。”
要是別人聽見小姑子非議娘家哥哥肯定生氣，於瑤卻丁點不氣，認真的聽寶鈴說話。
寶鈴又道：“這柳家也沒什麽好玩藝，昨天送親的那些老娘們倒也算了，雖然小氣貪財了些，到底沒惹出什麽事，就是那些老爺們挺能生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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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珍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那個婦人說不出話來。
她素來是個和善人，性子又最軟弱嘴也不巧，這會兒只顧生氣，反而答不上話，倒叫人看著像她做了沒理的事一樣。
於瑤卻半點不生氣。
像這樣的指責數落對她來說還真是小兒科，她當年年幼卑微之時但凡往街面上一走，別人指指點點那都是小事，圍著她責打一通，或者拿了汙水潑她都是常有的事，她要真是心理不過關，為著這麽點事生氣早就氣死了。
於瑤一攔於珍笑了：“大嬸隨便說，我們姐兒倆聽著呢。”
她這一笑，倒叫那個婦人不好再說什麽了。
於瑤卻開始不依不饒起來，她冷笑一聲：“怪不得我娘能瞧中大嫂，********想要娶進門呢，要我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婆媳倆的性子一模一樣，都是惦記著娘家的，也是柳家教的好，往後啊，這整個於家恐怕都得填了柳家那無底洞。”
“你說什麽？”先前的胖婦人和這個瘦婦人都是臉色大變，極為嚴厲痛恨的看向於瑤。
於瑤挑一挑眉，看了一眼瘦婦人身上的衣裳又是一笑：“我說錯了沒，二姐你好生看看這位大嬸身上的衣著，難道我說錯了？”
於珍原來不註意，經於瑤一點撥，倒還真註意那個瘦婦人身上的衣裳了，這一看，登時橫眉立目指著婦人道：“我三妹說的一點都沒錯，柳翠兒一進門，說不得不過幾日功夫，這個家姓於還是姓柳都不一定呢，呵呵，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沒進門的媳婦就把未來婆家小姑子的衣裳都給要走，整的小姑子出嫁就只能穿一身嫁衣，剩下什麽衣裳都不帶的。”
“胡說。”這下，連坐在床上的柳翠兒都呆不住了。出言指責於珍：“你別瞎說，那可不是我……”
“怎麽不是了。”於珍自以為得了理，嘴皮子也利落起來：“柳二嬸子穿的衣裳我可認得，這件棗紅的衫子是我出嫁前相公特意做了叫人捎給我的。我都沒怎麽穿就沒了，原來啊，竟然上了柳二嬸的身，這豆綠撒花裙子可是三妹原來挺喜歡的一條裙子，怎麽又成了您的了。還有那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腳，那鞋是我一針一線做的，我怎麽會認不出來。”
越說，於珍越是生氣，眼圈都給紅了：“我還當這些衣裳都是我娘留下穿了，哪裏知道竟然填了你們柳家，你們得多大臉，把我於家姑娘未出閣的衣裳都要了去。”
於瑤並不是於家人，也犯不著為了這點事生氣。她不動不搖笑道：“柳家教的好女兒，但願啊，柳家以後的兒媳婦們都跟大嫂子一樣，都拿著婆家的東西填娘家，那才是有家教，才是真孝順呢，想來，你們家就喜歡這樣的女兒媳婦，這女兒坑了婆家的，媳婦再從婆家坑了送娘家。哎呀，就跟做買賣似的，倒幾回手，最後好幾家的東西合到一家去。那家才是真正發了財的。”
“走。”於珍是真氣壞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拽著於瑤就往外走：“這家裏是再回不得了，往後咱們孝敬爹娘吃食東西還是把爹娘接出來孝敬的好，不然，吃食也不知道進了誰的嘴。好衣裳好料子也不定給誰穿了呢。”
於瑤其實也挺不想往這兒呆的，她剛才那麽和柳二嬸對質，其實也是打著惹怒於珍早點走的主意。
如今於珍說要走，於瑤也不攔著，當下起身就走。
“哎，別啊。”柳三嬸和柳二嬸趕緊攔了，陪著笑道：“叫你們笑話了，實在是……這也不是翠兒給的衣裳，是我今兒要送親，真沒什麽看得過眼的衣裳，這不，才借了翠兒的穿，想來，你們這當小姑子的不會和你們大嫂真計較這些。”
柳二嬸是真嚇住了，沒想著於家這倆丫頭這樣潑辣，什麽話都敢往外說，這要是真叫倆丫頭走了，再把柳家算計於家姑娘的事情傳揚出去，那柳家還有什麽名聲可言，家裏的姑娘更沒人敢娶了。
所以說，不管怎麽著，都得先把這倆死丫頭安撫下來，絕對不能把她們給氣走。
柳三嬸瞪了柳二嬸一眼，又趕緊陪笑說了好些話，笑的臉都酸了，於瑤和於珍才怒氣哼哼的道：“總歸不能再和你們一屋呆了，沒的看著心裏不痛快。”
說完，姐妹倆攜手出了屋子，到別處閑坐去了。
柳三嬸放下些心來，拉柳二嬸再度坐下，才坐定，就聽到床上的柳翠兒怨道：“都叫你別穿那衣裳了，你偏不聽，這下倒好，給我來個沒臉，以後還叫我怎麽拿捏這倆臭丫頭。”
柳二嬸自認為缺了道理，幹笑兩聲並沒有回嘴。
於珍出去了還覺得心裏不痛快，跟於瑤抱怨了好些話。
於瑤想到她才穿來出嫁的時候就因著柳翠好，好些衣裳都沒了，到了祁家除了那身大紅喜服一件衣裳都沒有，要不是祁家人厚道先給她準備了幾身衣裳，後來又按季節買布添衣，恐怕她都出不去門呢，要是但凡碰著個苛刻的人家，說不定要怎麽寒酸她呢。
想到這些，於瑤心裏對柳翠兒也挺惱火的，她見於珍出不了這口氣憋的難受，就湊過去小聲說了幾句話，一會兒的功夫哄的於珍歡喜起來。
於珍起身笑了笑：“就按你說的做，我去找大哥說話，你先在這兒等著我。”
於瑤答應一聲，叫於珍早去早回，於珍就四處去找於瓊，於瑤才安生片刻，就看著一個麗人穿著華服扶著小丫頭的手遠遠的過來。
看著這位華服麗人，於瑤心裏真的直犯惡心。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以給人當妾為榮的於珊。
於珊款擺腰肢走過來，看到擺著的寒酸的椅子，忍不住皺眉，掩了鼻輕聲道：“還真臟呢，也真虧三妹坐得下，也是呢，嫁到莊戶人家，每天土裏刨食，糞堆上怕是都坐得，這也不算什麽。”
她話沒說完，早有丫頭拿了墊子鋪在椅子上，於珊這才坐下。
於瑤沒理她，她自己倒是挺能自得其樂的，看著於瑤輕笑：“哎呀，我忘了跟三妹說一樁大喜事了，我們老爺說了，要辦酒席扶我做正房太太，等這事定了，我下帖子，三妹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於瑤轉頭瞅了於珊一眼：“要真成了，我必是去的。”
於珊聽了這話以為於瑤怕了，心裏也服氣了，笑的更加得意。
哪曉得於瑤撇了撇嘴笑道：“原先大姐嫁給縣太爺的時候我是挺瞧不上眼的，實在沒想著大姐這樣的人物會給人甘心做妾，如今嘛，我倒是挺佩服大姐的，大姐能熬死大夫人叫縣太爺甘願扶正，這也是大姐的本事。”
“哪裏，哪裏。”於珊撫了撫頭發，笑的更加得意：“三妹當初該聽我的，如今日子怕比我過的都自在。”
“唉。”於瑤重重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如今，大姐當初就該到長安城找個高門大戶，或者那等王侯將相家為妾去，反正給誰當妾都是當，以大姐的本事又能扶正，即如何，何不起點高一些，去了長安那等繁華地總好比窩在咱們這種小地方強吧，又能叫咱們兄弟姐妹跟著沾些光彩。”
呃……
於珊只覺得心裏酸，臉也發酸，尷尬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於珍正巧走過來，看著這一幕，心裏忍笑忍的厲害，偷偷給於瑤豎起大拇指來。
“咳。”於珊咳了一聲：“我去看看娘去。”
說完，帶著小丫頭落荒而逃。
於珍坐下笑道：“三妹這嘴皮子越來越利落了，連大姐都不是你的對手，我瞧大姐剛才那樣子就覺得解氣，以前她老在咱們跟前炫耀得意，如今，也叫她吃了回虧。”
於瑤笑了笑沒說什麽，於珍卻湊過去小聲道：“找著大哥了，那些話也都說了，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於瑤擺擺手：“不管怎麽著，反正大哥心裏總有刺的。”
兩姐妹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著開席了，她們倆找了個清靜地方吃了席面，又找著於李氏說了幾句話起身就走，不管於李氏怎麽挽留都沒停下。
等著於珍把於瑤送回家，眼看著天色還早，於瑤就留她吃茶，姐妹倆又在於瑤房裏關了門說了好些體已話看著天色不早了於珍才走。
於瑤也沒怎麽把今天這些事當成事，也沒往心裏去，晚上該吃吃該喝喝，睡的比誰都踏實。
等著第二天早起醒來，才去打水洗臉，正好看見寶鈴從外頭跑回來，跑的滿臉通紅，一臉興奮的拉著於瑤八卦：“四嫂，你娘家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於瑤看寶鈴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也不過是些狗血雷事，不過給人添些八卦笑料。
於瑤猜的還真對，寶鈴笑著給於瑤壓水：“十裏八鄉的都傳遍了，於家和柳家昨天差點沒打起來，鬧的可歡實了。”
“趕緊說。”於瑤接了一盆水，笑著催了寶鈴一句。
寶鈴心裏滿意：“昨天不是嫂子大哥娶親嗎，說的還是柳家的柳翠兒，那小丫頭我也知道，最不是個什麽正經玩意的，和咱們村的草花差不多，就是個破鞋，也不知道給你大哥灌了什麽迷藥，把你大哥迷的都糊塗了心肝。”
要是別人聽見小姑子非議娘家哥哥肯定生氣，於瑤卻丁點不氣，認真的聽寶鈴說話。
寶鈴又道：“這柳家也沒什麽好玩藝，昨天送親的那些老娘們倒也算了，雖然小氣貪財了些，到底沒惹出什麽事，就是那些老爺們挺能生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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