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姐要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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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大姐要成親
一連好幾天每天都有人來祁家找於瑤。
原先祁顧氏還好好招待著，茶水點心的伺侯著，可眼瞧著家裏一天天的那麽多人，簡直就像是村裏閑散婦人的茶話會，祁顧氏可就不依了。
於瑤也不是沒眼力勁的，又怎麽會看不出祁顧氏生氣了。
這一天，吃過晚飯又有人來閑聊，除去那些個婦道人家，還有好些沒出嫁的小娘子，一個個都拿了繡活來祁家蹭茶水蹭油燈那點子光，還兼且閑聊打屁。
於瑤端上茶水之後坐下，瞅了瞅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小娘子：“哎呀，我看春妹妹這幾天臉上怎麽老長疙瘩，是不是吃飯的時候嘴上沒個把門的，凈胡吃海塞去了，你這幾天沒覺得衣裳小了幾圈麽？”
小娘子立馬拉下臉來，拉著她娘親起身就走。
一個婦人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呸的一聲全吐了：“鐵蛋媳婦，你這茶……這都是什麽茶啊？”
於瑤一掀眉毛：“苦丁茶，喝著是苦，可這東西去火氣，大嬸你們家這幾天可不消停，我聽人說好像每天打架，你指著你婆婆鼻子尖罵，你兒媳婦指著你鼻子尖罵，我怕你虛火上升，這不，趕緊弄了點苦茶給你降降火。”
那個婦人臉上都黑了，拿了繡活也走了。
別人一看就怕於瑤那張嘴再蹦出個什麽來，也都笑著起身告辭。
於瑤趕緊去攔：“這是怎麽的，怎麽都要走呢，我這還沒聊過癮呢，哎，大娘，你等等，上次你和我說的三娃他娘偷漢子的事……哎，你怎麽走了？”
“你胡說。”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啐了於瑤一聲：“我可沒說那話，你可甭憑白無故的汙賴人。”
“可是，真是你說的啊。”於瑤滿臉的無辜。又拉住一個婦人：“上回大娘說的時候你也在旁邊聽著你，你來評評理。”
那婦人趕緊擺手：“我沒聽著，沒聽著，我家裏還有事呢。先走了。”
於瑤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怎麽都走了，哎，嬸子大娘，我這人不會說話，要是說了什麽叫你們生氣的別和我一般見識啊。我人年輕，也不知事，就是個直腸子的有什麽說什麽，總歸我也沒啥不好的想頭，你們別氣啊……”
“不氣，不氣。”一個婦人從於瑤身邊溜過：“我們是真有事，鐵蛋媳婦，改天咱們再說啊。”
沒多少時候，屋子裏走的一個不剩，於瑤勾唇笑了笑。歡喜的去跟祁顧氏覆命。
祁顧氏聽於瑤那麽一說，又好氣又好笑，伸手點著她的額頭：“你啊你，人是你招來的，如今可好，把人都得罪光了吧。”
“呵呵。”於瑤笑了一聲：“沒事，我說的都是實情，反正我也跟她們說了我是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她們也不能把我咋樣，您瞧著吧。再過些日子啊，她們看著我還得有說有笑的。”
祁顧氏也就沒再說什麽，只是叮囑於瑤得註意一些，於瑤答應著：“我心裏有數著呢。娘見我什麽時候和人說過咱們的家務事，我也沒東家長西家短的給人傳閑話，我就胡吹一通，說些狗屁倒竈的閑話。”
祁顧氏想想還真是，於瑤雖然話不少，可從來不說正經事情。自家的事情也從不對外人說道，是個心裏有準數的，比這村子裏多數的婦人都強百倍，立時又笑著誇了於瑤幾句。
於瑤得了祁顧氏的誇獎，又看祁顧氏已經沒火氣了，這才大松一口氣。
也是她前兒得意忘了形，竟然招惹了那麽些貪小便宜的婦人來家裏玩，整的一家子都不能安生，祁顧氏和祁金枝她們忍了這麽幾天已經夠可以了，自己要是再看不出臉色來，恐怕就得發生一場家庭革命了。
於瑤心裏打著小算盤回了屋，又等了好一會兒祁楓才回來，等祁楓洗漱好了，於瑤和他閑話一時才上床睡覺。
又過了幾日，眼見得馬上就要到祁金枝嫁人的時候了。
這一天，祁家來了好些個人，在院子裏搬磚和泥壘了竈臺，又拉來好些個桌椅板凳之類的，另外，祁家又租了些盤碟碗筷，大盤大盆之類的物什，擺的前院滿滿當當。
大早上的，祁楓和祁老牛出去拉來一頭豬，又請了殺豬匠來殺豬，一上午忙活著，到了中午，請了好些人來吃殺豬菜。
下午又忙著煮肉、殺雞、擇菜，又是買米買面，除了於瑤，祁家一家子都不得閑。
忙活了一天，到晚上，一個個揉肩捶背好不辛苦。
於瑤看祁楓回屋，才說要拿了熱水給他洗漱，不想祁顧氏在門口喚她：“三姐兒你出來一下。”
於瑤答應著出了屋子：“娘，有啥事？”
祁顧氏拉於瑤到了院子裏的石榴樹底下：“你大姐吧，這不馬上就要成親了嗎，可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夫妻相處那一套是真不知道，我這又老眉老眼的了，好些話也不好意思跟她說，你年紀輕，向來和你大姐也聊得來，你跟她好好說說。”
於瑤一笑：“這也沒啥啊，無非就是夫妻相互禮讓，叫大姐別把大姐夫欺負狠了之類的。”
祁顧氏一聽氣的直咬牙：“我哪是說那個啊，我說的是夫妻倆床上那點事。”
“這個啊。”於瑤痛快的答應一聲：“也是小事，成，我跟大姐說說。”
她是不明白這又不是什麽犯法的事，怎麽一個個提起來都臊眉臊眼的，好像都不敢見人似的。
打發走了祁顧氏，於瑤端了盆溫水回屋叫祁楓洗漱。
祁楓看於瑤費力的端了一大盆的熱水進門，趕緊過去接手：“你小心點，往後這種事情跟我言語一聲，我去端，就你那點子力氣，別叫盆把你給拽跑了。”
於瑤一笑：“我這不是看你今兒累著了麽，就想給你端點水來叫你洗臉洗腳。”
祁楓也笑了：“那我得先謝過娘子。”
他彎腰把盆放在臉架上，先洗了洗臉，又端下來放到椅子前頭，脫了鞋襪洗腳，於瑤就把他脫下來的鞋襪拿出去準備洗洗，祁楓看了趕緊道：“你先放著，我今兒走了一天，腳上也出了一天的汗，襪子什麽的都濕透了，味兒難聞的很，別把你熏著了。”
於瑤不在意的一笑：“沒事，我先放盆裏泡著，等泡的味小了再洗。”
祁楓幾下子把腳洗了，穿了拖鞋出來：“我去提桶水來，你就別去前院了，那裏堆滿了東西，再把你絆著。”
“好。”於瑤不再堅持。
不過一會兒功夫，祁楓提了滿滿一桶水過來，於瑤拿了盆坐在院子裏給他洗鞋襪，祁楓坐在她身邊笑瞅著她：“今兒好些人都打聽咱家壓井的事，還說叫我幫他們家也安一個，我跟爹說了，這事叫爹做主。”
“那路生叔家肯定要忙了，這一回路生叔得不少賺錢。”於瑤一邊洗襪子一邊笑著說。
“路生叔也找我說這事了，還說不能白使了咱們的圖紙，說要給咱們錢呢。”祁楓又看看於瑤：“你是怎麽個想法？”
於瑤哪裏在意這個，就這破壓井機分分鐘不知道畫多少個，她一個機械大師也犯不著用這個來賺錢：“可別要路生叔的錢，他也就賺個辛苦錢，都是鄉裏鄉親的，他用也就用了，咱們也犯不著為這事鬧騰。”
祁楓笑了笑：“我也是這麽想的，路生叔也賺不了幾個錢，咱們真犯不上摳他那點利，我就跟他說了，咱們家以後打東西他別要錢就是了，可別跟咱們提什麽紅利。”
於瑤很快把鞋襪洗幹凈晾上，又舀了水洗幹凈手跟祁楓進了屋。
祁楓摟了於瑤想幹點啥，於瑤趕緊拿手一攔：“別，娘叫我今兒跟大姐睡，跟大姐好生說說話。”
祁楓雖然有些失望，可想著後天大姐就要出嫁了，這一走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心裏也很不舍：“那你去吧，跟大姐好好說說話。”
於瑤推開祁楓，換了一身衣裳就出了門。
轉過一個小門，於瑤到了祁金枝院子裏，站到屋門口拍拍門：“大姐在不，我進來了。”
“進來吧。”祁金枝開了門把於瑤讓到屋裏。
於瑤進屋，看祁金枝屋裏收拾的幹幹凈凈，一角放了好幾個大櫃子，知道那裏頭放的都是祁金枝陪嫁的首飾還有衣裳，她也沒細看，笑道：“娘叫我今兒跟大姐一處睡。”
祁金枝一聽臉上紅了紅，叫於瑤先坐下，她再收拾收拾東西。
於瑤左右無聊，坐到桌旁拿了祁金枝放在桌子上的胭脂水粉玩，等了好一會兒祁金枝才叫她：“我收拾好了，咱們早些睡吧。”
“哎。”於瑤高興的答應著，脫了大衣裳，又脫了鞋襪利落的上床。
她拽被子蓋上，拍拍一旁空位：“大姐，你也趕緊過來吧。”
祁金枝怎麽就覺得那麽別扭，可還是躺到於瑤身旁，才蓋上被子就聽於瑤說道：“那個周書生我也遠遠的瞅過一眼，我看長的也不怎麽滴，就是不知道大姐看他哪好。”
不待祁金枝說話，於瑤又道：“大姐覺得好，那可能是他真挺不錯的，就是吧，我覺得咱們大周朝的人多數都是以貌取人的，凈喜歡那些個長的白的，瘦瘦弱弱的，我也不知道為啥大家都喜歡這樣的，可大夥都說這樣的好看，那像大姐這樣的，我覺得好，別人就覺得不是很好，這周家這會兒正是艱難的時候，也有可能是想著咱們家給大姐多送嫁妝能幫他家度過難關，所以才應了這門婚事。”
於瑤說到這裏，祁金枝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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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祁顧氏還好好招待著，茶水點心的伺侯著，可眼瞧著家裏一天天的那麽多人，簡直就像是村裏閑散婦人的茶話會，祁顧氏可就不依了。
於瑤也不是沒眼力勁的，又怎麽會看不出祁顧氏生氣了。
這一天，吃過晚飯又有人來閑聊，除去那些個婦道人家，還有好些沒出嫁的小娘子，一個個都拿了繡活來祁家蹭茶水蹭油燈那點子光，還兼且閑聊打屁。
於瑤端上茶水之後坐下，瞅了瞅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小娘子：“哎呀，我看春妹妹這幾天臉上怎麽老長疙瘩，是不是吃飯的時候嘴上沒個把門的，凈胡吃海塞去了，你這幾天沒覺得衣裳小了幾圈麽？”
小娘子立馬拉下臉來，拉著她娘親起身就走。
一個婦人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呸的一聲全吐了：“鐵蛋媳婦，你這茶……這都是什麽茶啊？”
於瑤一掀眉毛：“苦丁茶，喝著是苦，可這東西去火氣，大嬸你們家這幾天可不消停，我聽人說好像每天打架，你指著你婆婆鼻子尖罵，你兒媳婦指著你鼻子尖罵，我怕你虛火上升，這不，趕緊弄了點苦茶給你降降火。”
那個婦人臉上都黑了，拿了繡活也走了。
別人一看就怕於瑤那張嘴再蹦出個什麽來，也都笑著起身告辭。
於瑤趕緊去攔：“這是怎麽的，怎麽都要走呢，我這還沒聊過癮呢，哎，大娘，你等等，上次你和我說的三娃他娘偷漢子的事……哎，你怎麽走了？”
“你胡說。”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啐了於瑤一聲：“我可沒說那話，你可甭憑白無故的汙賴人。”
“可是，真是你說的啊。”於瑤滿臉的無辜。又拉住一個婦人：“上回大娘說的時候你也在旁邊聽著你，你來評評理。”
那婦人趕緊擺手：“我沒聽著，沒聽著，我家裏還有事呢。先走了。”
於瑤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怎麽都走了，哎，嬸子大娘，我這人不會說話，要是說了什麽叫你們生氣的別和我一般見識啊。我人年輕，也不知事，就是個直腸子的有什麽說什麽，總歸我也沒啥不好的想頭，你們別氣啊……”
“不氣，不氣。”一個婦人從於瑤身邊溜過：“我們是真有事，鐵蛋媳婦，改天咱們再說啊。”
沒多少時候，屋子裏走的一個不剩，於瑤勾唇笑了笑。歡喜的去跟祁顧氏覆命。
祁顧氏聽於瑤那麽一說，又好氣又好笑，伸手點著她的額頭：“你啊你，人是你招來的，如今可好，把人都得罪光了吧。”
“呵呵。”於瑤笑了一聲：“沒事，我說的都是實情，反正我也跟她們說了我是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她們也不能把我咋樣，您瞧著吧。再過些日子啊，她們看著我還得有說有笑的。”
祁顧氏也就沒再說什麽，只是叮囑於瑤得註意一些，於瑤答應著：“我心裏有數著呢。娘見我什麽時候和人說過咱們的家務事，我也沒東家長西家短的給人傳閑話，我就胡吹一通，說些狗屁倒竈的閑話。”
祁顧氏想想還真是，於瑤雖然話不少，可從來不說正經事情。自家的事情也從不對外人說道，是個心裏有準數的，比這村子裏多數的婦人都強百倍，立時又笑著誇了於瑤幾句。
於瑤得了祁顧氏的誇獎，又看祁顧氏已經沒火氣了，這才大松一口氣。
也是她前兒得意忘了形，竟然招惹了那麽些貪小便宜的婦人來家裏玩，整的一家子都不能安生，祁顧氏和祁金枝她們忍了這麽幾天已經夠可以了，自己要是再看不出臉色來，恐怕就得發生一場家庭革命了。
於瑤心裏打著小算盤回了屋，又等了好一會兒祁楓才回來，等祁楓洗漱好了，於瑤和他閑話一時才上床睡覺。
又過了幾日，眼見得馬上就要到祁金枝嫁人的時候了。
這一天，祁家來了好些個人，在院子裏搬磚和泥壘了竈臺，又拉來好些個桌椅板凳之類的，另外，祁家又租了些盤碟碗筷，大盤大盆之類的物什，擺的前院滿滿當當。
大早上的，祁楓和祁老牛出去拉來一頭豬，又請了殺豬匠來殺豬，一上午忙活著，到了中午，請了好些人來吃殺豬菜。
下午又忙著煮肉、殺雞、擇菜，又是買米買面，除了於瑤，祁家一家子都不得閑。
忙活了一天，到晚上，一個個揉肩捶背好不辛苦。
於瑤看祁楓回屋，才說要拿了熱水給他洗漱，不想祁顧氏在門口喚她：“三姐兒你出來一下。”
於瑤答應著出了屋子：“娘，有啥事？”
祁顧氏拉於瑤到了院子裏的石榴樹底下：“你大姐吧，這不馬上就要成親了嗎，可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夫妻相處那一套是真不知道，我這又老眉老眼的了，好些話也不好意思跟她說，你年紀輕，向來和你大姐也聊得來，你跟她好好說說。”
於瑤一笑：“這也沒啥啊，無非就是夫妻相互禮讓，叫大姐別把大姐夫欺負狠了之類的。”
祁顧氏一聽氣的直咬牙：“我哪是說那個啊，我說的是夫妻倆床上那點事。”
“這個啊。”於瑤痛快的答應一聲：“也是小事，成，我跟大姐說說。”
她是不明白這又不是什麽犯法的事，怎麽一個個提起來都臊眉臊眼的，好像都不敢見人似的。
打發走了祁顧氏，於瑤端了盆溫水回屋叫祁楓洗漱。
祁楓看於瑤費力的端了一大盆的熱水進門，趕緊過去接手：“你小心點，往後這種事情跟我言語一聲，我去端，就你那點子力氣，別叫盆把你給拽跑了。”
於瑤一笑：“我這不是看你今兒累著了麽，就想給你端點水來叫你洗臉洗腳。”
祁楓也笑了：“那我得先謝過娘子。”
他彎腰把盆放在臉架上，先洗了洗臉，又端下來放到椅子前頭，脫了鞋襪洗腳，於瑤就把他脫下來的鞋襪拿出去準備洗洗，祁楓看了趕緊道：“你先放著，我今兒走了一天，腳上也出了一天的汗，襪子什麽的都濕透了，味兒難聞的很，別把你熏著了。”
於瑤不在意的一笑：“沒事，我先放盆裏泡著，等泡的味小了再洗。”
祁楓幾下子把腳洗了，穿了拖鞋出來：“我去提桶水來，你就別去前院了，那裏堆滿了東西，再把你絆著。”
“好。”於瑤不再堅持。
不過一會兒功夫，祁楓提了滿滿一桶水過來，於瑤拿了盆坐在院子裏給他洗鞋襪，祁楓坐在她身邊笑瞅著她：“今兒好些人都打聽咱家壓井的事，還說叫我幫他們家也安一個，我跟爹說了，這事叫爹做主。”
“那路生叔家肯定要忙了，這一回路生叔得不少賺錢。”於瑤一邊洗襪子一邊笑著說。
“路生叔也找我說這事了，還說不能白使了咱們的圖紙，說要給咱們錢呢。”祁楓又看看於瑤：“你是怎麽個想法？”
於瑤哪裏在意這個，就這破壓井機分分鐘不知道畫多少個，她一個機械大師也犯不著用這個來賺錢：“可別要路生叔的錢，他也就賺個辛苦錢，都是鄉裏鄉親的，他用也就用了，咱們也犯不著為這事鬧騰。”
祁楓笑了笑：“我也是這麽想的，路生叔也賺不了幾個錢，咱們真犯不上摳他那點利，我就跟他說了，咱們家以後打東西他別要錢就是了，可別跟咱們提什麽紅利。”
於瑤很快把鞋襪洗幹凈晾上，又舀了水洗幹凈手跟祁楓進了屋。
祁楓摟了於瑤想幹點啥，於瑤趕緊拿手一攔：“別，娘叫我今兒跟大姐睡，跟大姐好生說說話。”
祁楓雖然有些失望，可想著後天大姐就要出嫁了，這一走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心裏也很不舍：“那你去吧，跟大姐好好說說話。”
於瑤推開祁楓，換了一身衣裳就出了門。
轉過一個小門，於瑤到了祁金枝院子裏，站到屋門口拍拍門：“大姐在不，我進來了。”
“進來吧。”祁金枝開了門把於瑤讓到屋裏。
於瑤進屋，看祁金枝屋裏收拾的幹幹凈凈，一角放了好幾個大櫃子，知道那裏頭放的都是祁金枝陪嫁的首飾還有衣裳，她也沒細看，笑道：“娘叫我今兒跟大姐一處睡。”
祁金枝一聽臉上紅了紅，叫於瑤先坐下，她再收拾收拾東西。
於瑤左右無聊，坐到桌旁拿了祁金枝放在桌子上的胭脂水粉玩，等了好一會兒祁金枝才叫她：“我收拾好了，咱們早些睡吧。”
“哎。”於瑤高興的答應著，脫了大衣裳，又脫了鞋襪利落的上床。
她拽被子蓋上，拍拍一旁空位：“大姐，你也趕緊過來吧。”
祁金枝怎麽就覺得那麽別扭，可還是躺到於瑤身旁，才蓋上被子就聽於瑤說道：“那個周書生我也遠遠的瞅過一眼，我看長的也不怎麽滴，就是不知道大姐看他哪好。”
不待祁金枝說話，於瑤又道：“大姐覺得好，那可能是他真挺不錯的，就是吧，我覺得咱們大周朝的人多數都是以貌取人的，凈喜歡那些個長的白的，瘦瘦弱弱的，我也不知道為啥大家都喜歡這樣的，可大夥都說這樣的好看，那像大姐這樣的，我覺得好，別人就覺得不是很好，這周家這會兒正是艱難的時候，也有可能是想著咱們家給大姐多送嫁妝能幫他家度過難關，所以才應了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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