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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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甜言蜜語
於瓊趕緊躲開，回罵一句：“放你娘的屁，小翠哪兒不好了，我看她好著呢，她又沒做賊沒養漢的，你憑什麽侮她名聲。”
“放你娘的屁。”於瑯心火上頭，也不管什麽斯文不斯文，和於瓊對著罵了：“她就是再好也是外人，我還是你親兄弟呢，你怎麽不為我想想，人家都說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你可倒好，為著一個女人，想置手足於死地。”
“呸！”於瓊啐了一聲，冷笑道：“媽 的，還女人如衣裳，你也不看看街面上斷手斷腳的盡有，可也沒哪個不穿衣裳光溜溜的出來轉。”
“你，你。”於瑯氣急，實在沒想著這個平常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大哥竟然這麽能言善辯：“難道你還想霸著銀子叫我不得好死不成？”
一邊說，於瑯一邊回頭找於李氏做主：“娘，你說這事咋辦？”
“娘，你說說。”於瓊也在找於李氏。
只是，於李氏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蹤影，也就於重一個人縮在地上發呆。
“爹，我娘呢？”於瓊和於瑯一祁問。
“走了？”於重哀嘆一聲擺擺手。
“走了？”兩個兒子都十分訝異：“啥時候走的？”
於重又是一嘆：“你們罵娘的時候走的。”
於瓊和於瑯互視一眼，於瑯沒覺得怎麽樣，於瓊倒有幾分心虛，覺得對不住於李氏：“那不是，那不是一時氣急了嗎，爹，你別往心裏去啊，我去找找娘。”
於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罷，罷，你們也別鬧了，咱們家倒是還有些個銀子，先湊和著墊上吧，要是還不夠。叫你娘當兩件首飾，總歸先把瑯哥兒的事壓平了，過些日子說不得你大姐能往家送些錢來。”
於重這麽一說，於瓊和於瑯才不再折騰。倆人都笑了起來，一左一右扶住於重：“爹不早說，早說哪裏有這等事情。”
見兩個小子這樣見財忘義，於重也十分無奈，只能依從他們把家裏的銀子翻出來數了一數。先剩下給老大娶媳婦用的，餘者也不過八十兩，於重又打開箱子，翻出幾件歷年來攢下的金銀物品交給於瑯，叫他或賣或當，先湊足了錢要緊。
於瑯把這些東西還有銀子都放到一個包袱裏頭拿進自己房中，就怕於瓊再打主意。
之後，於重就出去到處尋於李氏，天都黑成這樣了，他肚子早餓的不成。於李氏不回來，他也吃不著飯的。
於家這麽折騰，縣衙後宅裏也不安生。
古氏提著方升的耳朵回了房，把門一閂，點著方升的腦門就數落起來：“你看看你，你成什麽樣子，不就是個小老婆就把你心疼成那樣了，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禮法。”
就這一句話，方升整個人都蔫了。
古氏就越發的來勁：“你不是最喜方大學士的詩詞文章嗎，你也學學人家的為人。方大學士可比你風流著呢，人家討了多少小老婆，可有哪一個放在心上，還不都是當那通買賣的玩藝。當初獲罪的時候，可是把小老婆都送了人的，那其中可還有懷了胎的，你再看看你，把個小老婆當寶似的，有你這樣的麽。”
方升更加的縮成一團。
“給老娘站起來。”古氏提著他的耳朵又把他給揪了起來：“你和方大學士還是一個姓的。怎麽不學學人家的作派，老娘今兒告訴你一聲，你要再這麽作耗折騰，索性老娘把你那些小老婆都散了，不是說老娘生不出兒子麽，老娘是生不出來，老娘也不能叫你方家斷了根，老娘給你從鄉下典些身子粗壯能生養的婦人生兒子。”
“別，別。”方升是真嚇著了：“夫人啊，再不敢了，你可別那樣，那些個鄉下婦人太粗笨了，老爺我看著就渾身打哆嗦。”
古氏聽了又好氣又好笑：“瞧你那德性，就你這孬樣還想生兒子，老娘要不是真心為你好，早就給你典人生孩子了，哪裏由著你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的往家裏帶。”
“都是我錯了，我錯了。”方升嚇的趕緊認錯，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古氏一巴掌過去：“坐下。”
方升打著哆嗦坐了下來。
“你要是不想典人也成，你得依我一件事。”古氏趁著這個時機和方升談起條件來。
“說吧。”方升垂頭喪氣沒丁點鮮活氣。
“我看啊，這於珊倒也是個能生養的。”古氏笑了笑說出心裏的打算：“先叫她把身子養好了，你再努力個一年半載，說不得咱們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要真生了兒子，這孩子必得交給我養著，另外，你給於珊些錢把她打發走，或者給她尋個婆家另嫁，咱們多出些嫁妝也是成的。”
要把於珊打發出去，方升哪裏舍得，趕緊搖頭擺手：“這不成，這不成，哪裏能成。”
“怎麽不成？”古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方升縮成一團：“都依你，依你。”
話是這麽說，可方升這心裏實在不得勁，他是真看得上於珊，喜歡到心坎裏的，要真是把於珊嫁給別人，那跟摘他的心一樣，光是想一想，方升就疼的難受。
他臉色不好的離開古氏屋裏，倒是沒去於珊那裏，也沒去別的姨娘房裏，自個兒在書房呆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大早祁楓叫醒於瑤，兩口子梳洗打扮一番跟張嫂交待家裏事務，祁楓親自駕了牛車離開。
走了一段路，祁楓停車買了些布匹點心之類的東西，又去成衣鋪給祁老牛捎了兩件衣裳，另外還去雜貨鋪買了些調料、水酒之類的東西，買全了物件快速離城，沒用多少時間就回了祁家莊。
於瑤從車上跳下來小跑著進屋，看著祁顧氏親親熱熱的摟了她的胳膊撒嬌：“娘，才幾天沒見我就想你了，恨不得立時回來看你，你們把我一個人扔到城裏，我連個主心骨都沒有，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著，我不依，這回去舅舅家做完滿月，娘得跟我過去住，起碼有事情也能給我拿個主意。”
於瑤這小嘴叭叭的說著，一句一句哄的祁顧氏開心極了。
誰家才成親的小媳婦不是想著抓權不放，哪個當媳婦的樂意跟婆婆住一處？偏她這媳婦比親閨女還親，不只萬事不駁她的令，還對她依賴的緊。
祁顧氏笑著拍拍於瑤的手：“你這話說的，哪有你這樣的，又不是吃奶的娃了，還離不得娘。”
“就是離不得嘛。”於瑤小嘴一撅：“我看著娘親做啥事心裏都有底，什麽都不怕，見不著您這心落落的做什麽都提不起勁來，娘，我可是你親兒媳婦，你不能光顧著管閨女就扔下我不管了。”
祁顧氏更加得意：“好，好，管你，管你，等忙完了地裏的活計我就跟你進城住，我這過去我就不走了，煩也得把你煩死。”
於瑤也樂了：“娘跟我過去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麽會煩呢，娘跟我住一輩子才好呢。”
“你這丫頭。”祁顧氏心裏好笑，伸手掐了於瑤的臉蛋一把：“這小嘴啊是真甜，哄死人不償命的，且等著吧，我和你爹的老底不出幾天都得叫你給哄出來了。”
“三姐兒沒這想法。”正好祁楓拿著點心進屋，立時給於瑤辯白：“她是一心孝順爹娘的，並不為什麽東西，再者說，不是還有兒子麽，兒子瞧著呢，她要是有這想法，我就先教訓她了。”
“嗯，嗯。”於瑤使勁點頭：“相公說的是，我和相公有手有腳的，又年紀輕輕只要勤快些怎麽都能賺錢養活自個兒，我們可沒惦記爹娘的銀子花用，娘的私房錢且攢著，將來給姐姐妹妹做嫁妝。”
祁顧氏這心裏啊熱乎的不行，是真叫兒子媳婦給捂的滾燙：“我知道你們孝順，滿祁家莊裏數一數，再沒比你們更貼心的了，尤其是三姐兒，這性子是真好，我啊，上輩子不定積了什麽德，娶了你這麽好的兒媳婦。”
於瑤很是臭美的往前一站：“娘上輩子一定救了成千上萬的人才碰著我，我更是積了大德的，才碰著娘這麽好的婆婆，咱們婆媳啊，不管啥時候都親親熱熱的，叫旁人羨慕死。”
“好，好。”祁顧氏笑著點頭，又拉著於瑤籲寒問暖：“可吃了飯，大早上的趕回來冷不，昨兒你三姐上山獵了野雞，老五熬了一鍋野雞湯，這還有呢，一會兒叫老五熱了給你喝。”
於瑤趕著回答，什麽吃過飯了，一點都不冷，還有謝謝祁顧氏惦著她之類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甩，哄的祁顧氏跟吃了蜜一樣香甜的緊。
祁楓又趕緊把買的點心遞過去給祁顧氏嘗，於瑤端著茶水在一旁伺侯著，小兩口這樣熱情周到，直叫祁顧氏整個人都高興的昏了頭，只覺得再沒比這時候更快活的了。
等著祁顧氏喝了茶嘗了點心，於瑤才把於家這兩天鬧出來的那些事跟祁顧氏講了，另外也囑咐祁顧氏若是於家來借錢的話，不必看她的面子，只管拒了就是。
說實話，祁顧氏一聽於家又折騰出了那麽些個著三不著兩的事情，這心裏就直來氣，怨恨這親家怎麽那麽不著調。
這要是平常，祁顧氏說不定連於瑤都一起怨上了。
可是現在於瑤那麽些個甜言蜜語把祁顧氏早哄好了，再加上於瑤平常對她是真好，又依賴又孝順，祁顧氏也不忍心怨於瑤，反倒是平心靜心的勸於瑤別傷心難過。
祁楓在一旁瞧著，打心底裏對於瑤越發的感懷佩服，直說自家娶的這小媳婦別的事倒也罷了，只這一張嘴啊，當真是哄死人不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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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屁。”於瑯心火上頭，也不管什麽斯文不斯文，和於瓊對著罵了：“她就是再好也是外人，我還是你親兄弟呢，你怎麽不為我想想，人家都說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你可倒好，為著一個女人，想置手足於死地。”
“呸！”於瓊啐了一聲，冷笑道：“媽 的，還女人如衣裳，你也不看看街面上斷手斷腳的盡有，可也沒哪個不穿衣裳光溜溜的出來轉。”
“你，你。”於瑯氣急，實在沒想著這個平常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大哥竟然這麽能言善辯：“難道你還想霸著銀子叫我不得好死不成？”
一邊說，於瑯一邊回頭找於李氏做主：“娘，你說這事咋辦？”
“娘，你說說。”於瓊也在找於李氏。
只是，於李氏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蹤影，也就於重一個人縮在地上發呆。
“爹，我娘呢？”於瓊和於瑯一祁問。
“走了？”於重哀嘆一聲擺擺手。
“走了？”兩個兒子都十分訝異：“啥時候走的？”
於重又是一嘆：“你們罵娘的時候走的。”
於瓊和於瑯互視一眼，於瑯沒覺得怎麽樣，於瓊倒有幾分心虛，覺得對不住於李氏：“那不是，那不是一時氣急了嗎，爹，你別往心裏去啊，我去找找娘。”
於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罷，罷，你們也別鬧了，咱們家倒是還有些個銀子，先湊和著墊上吧，要是還不夠。叫你娘當兩件首飾，總歸先把瑯哥兒的事壓平了，過些日子說不得你大姐能往家送些錢來。”
於重這麽一說，於瓊和於瑯才不再折騰。倆人都笑了起來，一左一右扶住於重：“爹不早說，早說哪裏有這等事情。”
見兩個小子這樣見財忘義，於重也十分無奈，只能依從他們把家裏的銀子翻出來數了一數。先剩下給老大娶媳婦用的，餘者也不過八十兩，於重又打開箱子，翻出幾件歷年來攢下的金銀物品交給於瑯，叫他或賣或當，先湊足了錢要緊。
於瑯把這些東西還有銀子都放到一個包袱裏頭拿進自己房中，就怕於瓊再打主意。
之後，於重就出去到處尋於李氏，天都黑成這樣了，他肚子早餓的不成。於李氏不回來，他也吃不著飯的。
於家這麽折騰，縣衙後宅裏也不安生。
古氏提著方升的耳朵回了房，把門一閂，點著方升的腦門就數落起來：“你看看你，你成什麽樣子，不就是個小老婆就把你心疼成那樣了，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禮法。”
就這一句話，方升整個人都蔫了。
古氏就越發的來勁：“你不是最喜方大學士的詩詞文章嗎，你也學學人家的為人。方大學士可比你風流著呢，人家討了多少小老婆，可有哪一個放在心上，還不都是當那通買賣的玩藝。當初獲罪的時候，可是把小老婆都送了人的，那其中可還有懷了胎的，你再看看你，把個小老婆當寶似的，有你這樣的麽。”
方升更加的縮成一團。
“給老娘站起來。”古氏提著他的耳朵又把他給揪了起來：“你和方大學士還是一個姓的。怎麽不學學人家的作派，老娘今兒告訴你一聲，你要再這麽作耗折騰，索性老娘把你那些小老婆都散了，不是說老娘生不出兒子麽，老娘是生不出來，老娘也不能叫你方家斷了根，老娘給你從鄉下典些身子粗壯能生養的婦人生兒子。”
“別，別。”方升是真嚇著了：“夫人啊，再不敢了，你可別那樣，那些個鄉下婦人太粗笨了，老爺我看著就渾身打哆嗦。”
古氏聽了又好氣又好笑：“瞧你那德性，就你這孬樣還想生兒子，老娘要不是真心為你好，早就給你典人生孩子了，哪裏由著你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的往家裏帶。”
“都是我錯了，我錯了。”方升嚇的趕緊認錯，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古氏一巴掌過去：“坐下。”
方升打著哆嗦坐了下來。
“你要是不想典人也成，你得依我一件事。”古氏趁著這個時機和方升談起條件來。
“說吧。”方升垂頭喪氣沒丁點鮮活氣。
“我看啊，這於珊倒也是個能生養的。”古氏笑了笑說出心裏的打算：“先叫她把身子養好了，你再努力個一年半載，說不得咱們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要真生了兒子，這孩子必得交給我養著，另外，你給於珊些錢把她打發走，或者給她尋個婆家另嫁，咱們多出些嫁妝也是成的。”
要把於珊打發出去，方升哪裏舍得，趕緊搖頭擺手：“這不成，這不成，哪裏能成。”
“怎麽不成？”古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方升縮成一團：“都依你，依你。”
話是這麽說，可方升這心裏實在不得勁，他是真看得上於珊，喜歡到心坎裏的，要真是把於珊嫁給別人，那跟摘他的心一樣，光是想一想，方升就疼的難受。
他臉色不好的離開古氏屋裏，倒是沒去於珊那裏，也沒去別的姨娘房裏，自個兒在書房呆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大早祁楓叫醒於瑤，兩口子梳洗打扮一番跟張嫂交待家裏事務，祁楓親自駕了牛車離開。
走了一段路，祁楓停車買了些布匹點心之類的東西，又去成衣鋪給祁老牛捎了兩件衣裳，另外還去雜貨鋪買了些調料、水酒之類的東西，買全了物件快速離城，沒用多少時間就回了祁家莊。
於瑤從車上跳下來小跑著進屋，看著祁顧氏親親熱熱的摟了她的胳膊撒嬌：“娘，才幾天沒見我就想你了，恨不得立時回來看你，你們把我一個人扔到城裏，我連個主心骨都沒有，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著，我不依，這回去舅舅家做完滿月，娘得跟我過去住，起碼有事情也能給我拿個主意。”
於瑤這小嘴叭叭的說著，一句一句哄的祁顧氏開心極了。
誰家才成親的小媳婦不是想著抓權不放，哪個當媳婦的樂意跟婆婆住一處？偏她這媳婦比親閨女還親，不只萬事不駁她的令，還對她依賴的緊。
祁顧氏笑著拍拍於瑤的手：“你這話說的，哪有你這樣的，又不是吃奶的娃了，還離不得娘。”
“就是離不得嘛。”於瑤小嘴一撅：“我看著娘親做啥事心裏都有底，什麽都不怕，見不著您這心落落的做什麽都提不起勁來，娘，我可是你親兒媳婦，你不能光顧著管閨女就扔下我不管了。”
祁顧氏更加得意：“好，好，管你，管你，等忙完了地裏的活計我就跟你進城住，我這過去我就不走了，煩也得把你煩死。”
於瑤也樂了：“娘跟我過去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麽會煩呢，娘跟我住一輩子才好呢。”
“你這丫頭。”祁顧氏心裏好笑，伸手掐了於瑤的臉蛋一把：“這小嘴啊是真甜，哄死人不償命的，且等著吧，我和你爹的老底不出幾天都得叫你給哄出來了。”
“三姐兒沒這想法。”正好祁楓拿著點心進屋，立時給於瑤辯白：“她是一心孝順爹娘的，並不為什麽東西，再者說，不是還有兒子麽，兒子瞧著呢，她要是有這想法，我就先教訓她了。”
“嗯，嗯。”於瑤使勁點頭：“相公說的是，我和相公有手有腳的，又年紀輕輕只要勤快些怎麽都能賺錢養活自個兒，我們可沒惦記爹娘的銀子花用，娘的私房錢且攢著，將來給姐姐妹妹做嫁妝。”
祁顧氏這心裏啊熱乎的不行，是真叫兒子媳婦給捂的滾燙：“我知道你們孝順，滿祁家莊裏數一數，再沒比你們更貼心的了，尤其是三姐兒，這性子是真好，我啊，上輩子不定積了什麽德，娶了你這麽好的兒媳婦。”
於瑤很是臭美的往前一站：“娘上輩子一定救了成千上萬的人才碰著我，我更是積了大德的，才碰著娘這麽好的婆婆，咱們婆媳啊，不管啥時候都親親熱熱的，叫旁人羨慕死。”
“好，好。”祁顧氏笑著點頭，又拉著於瑤籲寒問暖：“可吃了飯，大早上的趕回來冷不，昨兒你三姐上山獵了野雞，老五熬了一鍋野雞湯，這還有呢，一會兒叫老五熱了給你喝。”
於瑤趕著回答，什麽吃過飯了，一點都不冷，還有謝謝祁顧氏惦著她之類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甩，哄的祁顧氏跟吃了蜜一樣香甜的緊。
祁楓又趕緊把買的點心遞過去給祁顧氏嘗，於瑤端著茶水在一旁伺侯著，小兩口這樣熱情周到，直叫祁顧氏整個人都高興的昏了頭，只覺得再沒比這時候更快活的了。
等著祁顧氏喝了茶嘗了點心，於瑤才把於家這兩天鬧出來的那些事跟祁顧氏講了，另外也囑咐祁顧氏若是於家來借錢的話，不必看她的面子，只管拒了就是。
說實話，祁顧氏一聽於家又折騰出了那麽些個著三不著兩的事情，這心裏就直來氣，怨恨這親家怎麽那麽不著調。
這要是平常，祁顧氏說不定連於瑤都一起怨上了。
可是現在於瑤那麽些個甜言蜜語把祁顧氏早哄好了，再加上於瑤平常對她是真好，又依賴又孝順，祁顧氏也不忍心怨於瑤，反倒是平心靜心的勸於瑤別傷心難過。
祁楓在一旁瞧著，打心底裏對於瑤越發的感懷佩服，直說自家娶的這小媳婦別的事倒也罷了，只這一張嘴啊，當真是哄死人不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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