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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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維護
縣衙給差役們準備的班房內，於瑯被綁住雙手站在地上對曹都頭怒目而視。
“怎麽著，你還敢有怨言？”
曹都頭冷笑一聲，言行間帶著痞氣：“知道為什麽綁了你來麽？”
於瑯怒道：“我乃童生，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拿來，就不怕招災嗎？”
“哈哈。”曹都頭大笑出聲：“既然敢拿你，那肯定不怕，我問你，你是怎麽行兇殺人，害死胡安的？”
“胡安死不死跟我有什麽幹系？”於瑯一聽就給氣笑了：“我跟他一個村子裏住著，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沒怨沒仇的，你說我害死胡安？那我為什麽害他？”
“這就得問你了。”曹都頭拿起一根長鞭，輕輕一抖，鞭子甩在地上：“要是不想吃苦頭，我勸你還是盡早招供吧。”
於瑯看著那烏黑的鞭子，雖然心裏有幾分害怕，可臉上卻還是平靜的樣子：“我沒害他，說到底我就是沒害，你們要是屈打成招，且等著我的同窗口誅筆伐吧。”
就這麽一句話，確確實實的叫曹都頭有幾分退意。
曹都頭身後一個差役湊過去小聲道：“都頭，我看這事還是悠著點吧，這於瑯讀書上有一套，年紀輕輕就已經考中童生，前程肯定是有的，再者，他姐姐可是縣太爺最寵愛的五姨奶奶，這會兒他姐姐沒功夫管這事，可等到五姨奶奶出了月子，萬一聽說咱們汙賴了她兄弟，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另一個差役也道：“是啊，曹都頭，咱們犯不著為著一個後宅婦人做這等得罪人丟飯碗的事，太太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後宅婦人，咱們的小命可是捏在縣太爺後裏的。”
曹都頭皺眉苦思了好一會兒心就虛了。
於瑯也算是個精明人物，一眼就看出曹都頭打了退堂鼓，就更加的有了氣勢：“你們只說我昨天和胡安喝了幾盅酒。就賴我害死胡安，那胡安昨天見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難道說但凡跟他見過面說過話的你們都抓來審問不成？這天底下哪有此等道理。”
這番話說的曹都頭啞然無語。
於瑯笑了：“我昨天跟曹安喝了酒就回家去了，路上碰著好些人。曹都頭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所言不虛，請問，我昨天夜裏一夜未出門，我又如何害死胡安？難道說，我還能分身不成？”
這話駁的曹都頭更加說不上話來。
曹都頭坐下。早有差役送上茶來，曹都頭喝了一口茶擺了擺手：“給於兄弟松綁。”
於瑯心裏明白，曹都頭怕是在大太太古氏和自家姐姐之間做了選擇，他等人給他解開繩子，揉了揉手腕也坐了下來。
立刻就有那等有眼力的差役給於瑯也上了一杯茶。
曹都頭放下茶杯：“於兄弟，這事……你說這事得怎麽辦？”
於瑯一笑：“我聽說胡安是自己給溺死的，跟他在一起的劉先生掉到茅坑裏沒爬上來淹死的，都頭可以判個意外而亡，要是實在覺得他們死的忒不體面也忒離奇了不好交代，這事也好辦。就說那胡安和劉先生起了爭執，劉先生把胡安按到桶裏溺死，他自己想逃，一個不小心就掉到茅坑裏了，總歸您是都頭，辦老了案子的，怎麽說還不由著您。”
曹都頭一聽這話也笑了，連連點頭：“是極，是極，於兄弟說的是。”
於瑯喝了茶。起身拱了拱手：“今兒這事我得謝謝曹都頭，您仗義，我也不是那等小人，往後啊。咱們兄弟還得多來往，您要有什麽事只管尋我，能辦的我絕不推辭。”
於瑯這話說的有水平，拋卻了斯文，也透著那麽幾分痞氣，很合曹都頭的胃口。叫曹都頭聽了心裏也高興，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你這兄弟俺老曹認了，以後兄弟有啥事只管吩咐，俺老曹要是說半個不字，俺就不是人。”
於瑯拱手：“那我就真不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曹都頭笑的臉上都成了一朵花。
“做弟弟的還真有一事求都頭做主。”於瑯是打蛇隨尾上，臉皮厚比城墻的人，當真就地跟曹都頭提起要求來。
曹都頭先是一楞，隨後也笑了：“兄弟是個爽快人。”
於瑯又坐下：“曹兄跟弟弟我說句實話，你覺得古氏這人為人怎樣？在縣太爺跟前還有沒有臉面？”
這話一出口，由不得曹都頭不細細思量。
他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句實在話，古氏這人吧出身不怎麽樣，早先老爺沒發跡的時候娶的她，她出身鄉土也不是那等識文斷字的，嫁於老爺這麽些年只生了兩個姑娘，如今又是人老珠黃的，也是老爺有些良心沒嫌棄她，她還想有什麽臉面？”
這話倒也是老實話，於瑯聽後笑著點頭：“曹兄既然心裏也明白，為何還給她當牛做馬的，若說古氏早先對曹兄有恩，據我所知，這麽些年來曹兄也給她辦了好些事，這恩情嘛，怕早也還完了。”
曹都頭聽後心裏一動，仔細想著確實是這麽回事，古氏早先是對他有些恩情，可是，這些年自己也替她辦了好些昧著良心的事，要說報恩，早報完了。
“照我看來啊，這古氏早晚得倒，曹兄該早點擇木而棲了。”於瑯這時候更加鎮定，滿臉笑意的盯著曹都頭：“咱們大周朝可沒有妾室不能扶正這樣的規矩，我瞧著，等我大姐哪時候生出小子來縣太爺怕是就要休妻扶正我大姐的，再退一步說，就算我大姐沒生下兒子，我好生進學，等中了舉人進士，縣太爺難道還能叫一個鄉土出身大字不識的老女人壓在我姐姐頭上？”
曹都頭越聽越心驚，不由的滋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兄弟這話說的，這話說的……”
“我這話說的有根由。”於瑯不以為意一笑：“曹兄，今日這事可是個好機會，端看咱們倆怎麽運作了。”
“兄弟請說。”曹都頭徹底叫於瑯給說服了。
於瑯笑著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跟曹都頭耳語幾句，曹都頭聽後點頭：“嗯，如此俺就照兄弟說的去做，兄弟發達了，還請提攜一二。”
“一定，一定。”於瑯鄭重的答應下來。
於瑤和祁楓吃過午飯就結伴出了門，從家門口一路往西走，出了巷子到了大街上，先買了好些吃食，都拿紙包著，祁楓提在手上帶著於瑤又鉆進不遠處的一條街面上。
這條街不寬，牛車根本進不來，也只能叫人步行進去，兩個人進去之後，祁楓就先帶於瑤去瞧相撲。
大周朝上至帝王下至百姓不止都是顏控，且對於玩樂上也很有一套。
那相撲館裏分男女，祁楓帶著於瑤先去看男相撲，看了一會兒於瑤覺得沒啥意思，無非就是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穿的少少的，然後擰在一起動作笨拙的想把對方撲倒罷了。
她無聊的打個呵欠，眼中也有點酸澀，祁楓見了拉她出來，又去女相撲館瞧了兩場。
正好這女相撲館裏才來了兩個新撲手，這兩個撲手穿的少的不成，幾乎跟光著身子差不多，兩人一上臺，底下就有好些好事的人叫嚷起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眼睛就綠了。
於瑤一看立馬伸手捂住祁楓的眼睛急道：“不許看，不許看，咱們趕緊出去吧。”
祁楓也覺得不好，立時拉著於瑤的手就走。
等出了相撲館，兩人不約而同的大松一口氣，於瑤回頭看看相撲館裏那人山人海的樣子，拉著祁楓緊走幾步：“別看雜耍了，咱們還是聽書吧，我覺得那些先令們講的都挺好的。”
祁楓也由著她，兩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找了個小茶館進去，祁楓尋了個角落的位子和於瑤坐下，叫小二上了茶水，兩人靜靜聽書。
這一聽，一下午就過去了。
等到了天擦黑的時候，祁楓和於瑤回去打算吃過晚飯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就回祁家莊去。
只是，兩人才進家門，就聽著於李氏那潑婦般的尖利的聲音：“死丫頭，你一天都死哪去了？”
於瑤順聲一看，原來於李氏正站在院子當間對著她大罵呢。
於瑤一陣頭疼：“你什麽時候來的？”
“老娘都等你一下午了。”於李氏過來想打於瑤，祁楓一看這還了得，立時推開於李氏，把於瑤護在身後。
“三姐兒！”於重從屋裏出來，背著手一臉不讚同的看向她：“到底是姑娘，這胳膊肘很知道往外拐，才嫁人幾天就不認爹娘了。”
“瞧岳父說的。”祁楓一聽這話先笑了，對著於重拱了拱手：“這樣的大帽子可不敢給三姐兒扣呢，岳父這話說的輕巧，可砸在我們小輩身上沈重的緊，要是叫人聽了去，豈不是遭著三姐兒活不得了，說起來，可不是三姐兒不認爹娘，實在是這女人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三姐兒嫁到我祁家就是祁家的人了，先得把我這當相公的放在心上才對，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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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給差役們準備的班房內，於瑯被綁住雙手站在地上對曹都頭怒目而視。
“怎麽著，你還敢有怨言？”
曹都頭冷笑一聲，言行間帶著痞氣：“知道為什麽綁了你來麽？”
於瑯怒道：“我乃童生，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拿來，就不怕招災嗎？”
“哈哈。”曹都頭大笑出聲：“既然敢拿你，那肯定不怕，我問你，你是怎麽行兇殺人，害死胡安的？”
“胡安死不死跟我有什麽幹系？”於瑯一聽就給氣笑了：“我跟他一個村子裏住著，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沒怨沒仇的，你說我害死胡安？那我為什麽害他？”
“這就得問你了。”曹都頭拿起一根長鞭，輕輕一抖，鞭子甩在地上：“要是不想吃苦頭，我勸你還是盡早招供吧。”
於瑯看著那烏黑的鞭子，雖然心裏有幾分害怕，可臉上卻還是平靜的樣子：“我沒害他，說到底我就是沒害，你們要是屈打成招，且等著我的同窗口誅筆伐吧。”
就這麽一句話，確確實實的叫曹都頭有幾分退意。
曹都頭身後一個差役湊過去小聲道：“都頭，我看這事還是悠著點吧，這於瑯讀書上有一套，年紀輕輕就已經考中童生，前程肯定是有的，再者，他姐姐可是縣太爺最寵愛的五姨奶奶，這會兒他姐姐沒功夫管這事，可等到五姨奶奶出了月子，萬一聽說咱們汙賴了她兄弟，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另一個差役也道：“是啊，曹都頭，咱們犯不著為著一個後宅婦人做這等得罪人丟飯碗的事，太太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後宅婦人，咱們的小命可是捏在縣太爺後裏的。”
曹都頭皺眉苦思了好一會兒心就虛了。
於瑯也算是個精明人物，一眼就看出曹都頭打了退堂鼓，就更加的有了氣勢：“你們只說我昨天和胡安喝了幾盅酒。就賴我害死胡安，那胡安昨天見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難道說但凡跟他見過面說過話的你們都抓來審問不成？這天底下哪有此等道理。”
這番話說的曹都頭啞然無語。
於瑯笑了：“我昨天跟曹安喝了酒就回家去了，路上碰著好些人。曹都頭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所言不虛，請問，我昨天夜裏一夜未出門，我又如何害死胡安？難道說，我還能分身不成？”
這話駁的曹都頭更加說不上話來。
曹都頭坐下。早有差役送上茶來，曹都頭喝了一口茶擺了擺手：“給於兄弟松綁。”
於瑯心裏明白，曹都頭怕是在大太太古氏和自家姐姐之間做了選擇，他等人給他解開繩子，揉了揉手腕也坐了下來。
立刻就有那等有眼力的差役給於瑯也上了一杯茶。
曹都頭放下茶杯：“於兄弟，這事……你說這事得怎麽辦？”
於瑯一笑：“我聽說胡安是自己給溺死的，跟他在一起的劉先生掉到茅坑裏沒爬上來淹死的，都頭可以判個意外而亡，要是實在覺得他們死的忒不體面也忒離奇了不好交代，這事也好辦。就說那胡安和劉先生起了爭執，劉先生把胡安按到桶裏溺死，他自己想逃，一個不小心就掉到茅坑裏了，總歸您是都頭，辦老了案子的，怎麽說還不由著您。”
曹都頭一聽這話也笑了，連連點頭：“是極，是極，於兄弟說的是。”
於瑯喝了茶。起身拱了拱手：“今兒這事我得謝謝曹都頭，您仗義，我也不是那等小人，往後啊。咱們兄弟還得多來往，您要有什麽事只管尋我，能辦的我絕不推辭。”
於瑯這話說的有水平，拋卻了斯文，也透著那麽幾分痞氣，很合曹都頭的胃口。叫曹都頭聽了心裏也高興，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你這兄弟俺老曹認了，以後兄弟有啥事只管吩咐，俺老曹要是說半個不字，俺就不是人。”
於瑯拱手：“那我就真不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曹都頭笑的臉上都成了一朵花。
“做弟弟的還真有一事求都頭做主。”於瑯是打蛇隨尾上，臉皮厚比城墻的人，當真就地跟曹都頭提起要求來。
曹都頭先是一楞，隨後也笑了：“兄弟是個爽快人。”
於瑯又坐下：“曹兄跟弟弟我說句實話，你覺得古氏這人為人怎樣？在縣太爺跟前還有沒有臉面？”
這話一出口，由不得曹都頭不細細思量。
他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句實在話，古氏這人吧出身不怎麽樣，早先老爺沒發跡的時候娶的她，她出身鄉土也不是那等識文斷字的，嫁於老爺這麽些年只生了兩個姑娘，如今又是人老珠黃的，也是老爺有些良心沒嫌棄她，她還想有什麽臉面？”
這話倒也是老實話，於瑯聽後笑著點頭：“曹兄既然心裏也明白，為何還給她當牛做馬的，若說古氏早先對曹兄有恩，據我所知，這麽些年來曹兄也給她辦了好些事，這恩情嘛，怕早也還完了。”
曹都頭聽後心裏一動，仔細想著確實是這麽回事，古氏早先是對他有些恩情，可是，這些年自己也替她辦了好些昧著良心的事，要說報恩，早報完了。
“照我看來啊，這古氏早晚得倒，曹兄該早點擇木而棲了。”於瑯這時候更加鎮定，滿臉笑意的盯著曹都頭：“咱們大周朝可沒有妾室不能扶正這樣的規矩，我瞧著，等我大姐哪時候生出小子來縣太爺怕是就要休妻扶正我大姐的，再退一步說，就算我大姐沒生下兒子，我好生進學，等中了舉人進士，縣太爺難道還能叫一個鄉土出身大字不識的老女人壓在我姐姐頭上？”
曹都頭越聽越心驚，不由的滋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兄弟這話說的，這話說的……”
“我這話說的有根由。”於瑯不以為意一笑：“曹兄，今日這事可是個好機會，端看咱們倆怎麽運作了。”
“兄弟請說。”曹都頭徹底叫於瑯給說服了。
於瑯笑著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跟曹都頭耳語幾句，曹都頭聽後點頭：“嗯，如此俺就照兄弟說的去做，兄弟發達了，還請提攜一二。”
“一定，一定。”於瑯鄭重的答應下來。
於瑤和祁楓吃過午飯就結伴出了門，從家門口一路往西走，出了巷子到了大街上，先買了好些吃食，都拿紙包著，祁楓提在手上帶著於瑤又鉆進不遠處的一條街面上。
這條街不寬，牛車根本進不來，也只能叫人步行進去，兩個人進去之後，祁楓就先帶於瑤去瞧相撲。
大周朝上至帝王下至百姓不止都是顏控，且對於玩樂上也很有一套。
那相撲館裏分男女，祁楓帶著於瑤先去看男相撲，看了一會兒於瑤覺得沒啥意思，無非就是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穿的少少的，然後擰在一起動作笨拙的想把對方撲倒罷了。
她無聊的打個呵欠，眼中也有點酸澀，祁楓見了拉她出來，又去女相撲館瞧了兩場。
正好這女相撲館裏才來了兩個新撲手，這兩個撲手穿的少的不成，幾乎跟光著身子差不多，兩人一上臺，底下就有好些好事的人叫嚷起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眼睛就綠了。
於瑤一看立馬伸手捂住祁楓的眼睛急道：“不許看，不許看，咱們趕緊出去吧。”
祁楓也覺得不好，立時拉著於瑤的手就走。
等出了相撲館，兩人不約而同的大松一口氣，於瑤回頭看看相撲館裏那人山人海的樣子，拉著祁楓緊走幾步：“別看雜耍了，咱們還是聽書吧，我覺得那些先令們講的都挺好的。”
祁楓也由著她，兩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找了個小茶館進去，祁楓尋了個角落的位子和於瑤坐下，叫小二上了茶水，兩人靜靜聽書。
這一聽，一下午就過去了。
等到了天擦黑的時候，祁楓和於瑤回去打算吃過晚飯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就回祁家莊去。
只是，兩人才進家門，就聽著於李氏那潑婦般的尖利的聲音：“死丫頭，你一天都死哪去了？”
於瑤順聲一看，原來於李氏正站在院子當間對著她大罵呢。
於瑤一陣頭疼：“你什麽時候來的？”
“老娘都等你一下午了。”於李氏過來想打於瑤，祁楓一看這還了得，立時推開於李氏，把於瑤護在身後。
“三姐兒！”於重從屋裏出來，背著手一臉不讚同的看向她：“到底是姑娘，這胳膊肘很知道往外拐，才嫁人幾天就不認爹娘了。”
“瞧岳父說的。”祁楓一聽這話先笑了，對著於重拱了拱手：“這樣的大帽子可不敢給三姐兒扣呢，岳父這話說的輕巧，可砸在我們小輩身上沈重的緊，要是叫人聽了去，豈不是遭著三姐兒活不得了，說起來，可不是三姐兒不認爹娘，實在是這女人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三姐兒嫁到我祁家就是祁家的人了，先得把我這當相公的放在心上才對，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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