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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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嬌羞
“好，好。”
於李氏含恨往外走：“你且等著，等我回去好好宣揚宣揚你於三姐兒有多不孝……”
她未走幾步，就被祁楓攔住。
祁楓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盯住於李氏，其間蘊含著無盡陰寒：“也好，你要宣揚我家娘子我不孝，我也想叫整個蓮花鎮上的人都知道你於家是如何賣女救榮，怎麽不要臉的。”
“我怎麽不要臉了？”於李氏極為不服：“我三個姑娘都是好模好樣嫁出去的，都是尋的好人家，我怎麽了我。”
“是啊。”祁楓冷笑一聲：“於家姑娘是嫁出去了，這天底下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可沒有再想往回收的理兒，偏你們於家就例外了，把三姐兒嫁到我們祁家時要了許多財禮不說，這會兒倒嫌棄財禮少了，想一女兩嫁，沒弄成事還想把三姐兒騙出去找人綁了帶走，就為了換倆錢，你們家虧不虧心。”
“什麽？”祁顧氏和祁金枝都是一驚。
祁顧氏回神就伸出大巴掌往臉上招呼於李氏：“我說你怎麽非要來我家住著，敢情沒打好主意呢，你媽 的還是不是人，想夥同外人偷我家兒媳婦，我告訴你，沒門，不只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祁金枝也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拽著於李氏的頭發用腳踹上了：“老虔婆，我祁金枝活了這麽大歲數頭一回見著你這麽不要臉的，你他媽 的不要臉天底下還有要臉的人，你要再敢打我兄弟媳婦的主意，我把你那張老皮一點點扒下來制成人皮面具。”
祁家人個個人高馬大，這手上又有勁，就這麽幾下就險些把於李氏給打死。
她抱頭躺在地上，嘴裏慘叫：“沒，沒那回事，真沒有……”
祁楓抱臂冷笑：“你也別不承認，我在鎮上都聽著你兒子和胡安商量來著。我還有證人，你要再打主意，我拉你見官去。”
“別。”這回於李氏是真怕了，哭喊起來：“都是胡安給出的主意。我真沒那個意思，我再不敢了，饒了我吧。”
“欠揍。”祁金枝一豎中指：“天生就是一賤 人。”
祁顧氏打了兩下出了氣也就沒再打於李氏，她挽著袖子，指著於李氏破口大罵：“我要不是看在你養了三姐兒一場的份上。我早一腳踹死你了。”
於瑤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丁點相勸的意思，等於李氏起身，看著她這態度，心裏就覺得寒冷入骨，指著於瑤哭道：“你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算我對得住對不住你，你也不能眼瞧著你娘給人打啊。”
於瑤冷笑一聲：“你想賣我的時候怎麽不說是我娘了，這天底下哪有你這麽當娘的，如今。你也別扯上我什麽孝不孝的，往後你就當沒我這閨女吧。”
說完話，於瑤還真撒手不管了，轉身走個沒影。
她這一走，祁家人也都四散了，於李氏一瞧真急了：“哎，哎，不是說要給我雇車的嗎？”
祁金枝回頭啐了一聲：“呸，且等著吧。”
於李氏眼瞧著如此，知道祁家人一定不會給她找車了。也只能委委屈屈的提著小包袱一個人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叨咕：“且等著，等到我家瑯哥兒考中進士做了官，我叫他把你們都拿進大獄。別看你們現在鬧的歡，咱們將來拉清單。”
她光顧發洩了，不想路邊也不知道誰家潑出一盆臟水來，直接淋到於李氏身上，把她淋了個落湯雞。
於李氏摸著濕淋淋的頭發大吼一聲：“沒長眼的，誰……”
沒罵出聲來。就見旁邊站了一個高壯的漢子，那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嚇的於李氏一縮脖：“誰沒長眼，這路上咋有石子，險些把我給絆倒，哎。”
於李氏快步從那漢子跟前經過，心裏只說晦氣，打定了主意往後若沒人在身後打著是絕不會再來祁家莊的。
祁家的人都進了屋，祁楓看於瑤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就趕著勸了兩句：“你也別氣了，這天下大了什麽樣的人沒有，你要光氣也氣不過來。”
於瑤瞪他一眼：“別人怎麽著幹我何事？她可不一樣，怎麽說都是我親娘老子，這血脈骨肉是打不斷扯不掉的，一輩子我都得跟這種人打交道，你說我心裏能好受？不光她，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他討的那媳婦可不怎麽好，將來我還得再加一個不著調的嫂子，我那兄弟性子狠著呢，往後還不定想怎麽賣我……”
說到這裏，於瑤使勁的嘆了口氣：“你說我怎麽命這麽苦啊。”
祁楓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片刻，祁楓想著他買的那些頭面，就笑著拿出來給於瑤瞧，指著那赤金鑲翠掛珠鳳釵道：“你看看，這是我特地給你挑的，多好看。”
於瑤瞅了一眼倒沒多大興致：“倒也不錯，一會兒我收起來。”
祁楓摸摸鼻子，又打開一個盒子，裏頭放了好幾樣的紗堆頭花，這頭花做的是真仔細，老遠一瞧跟真的似的，於瑤一眼看過去就樂了，接過盒子一朵朵的擺弄著：“真好看，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怎麽就這麽精巧。”
於瑤是真的愛花草的，擺弄一會兒就叫祁楓給她挑了一支春梅戴在頭上，她一邊笑一邊撫過鬢角：“你瞧這花多好，又精巧又好看，豈不比那又晃眼又重的金銀好多著呢，往後別亂花那冤枉錢，你要真想買，就給我買些這類的頭花。”
只要於瑤高興，祁楓是怎麽著都成的，他當下就表示一定會滿足於瑤的願望，往後再到鎮上去，凡是看著新巧樣式的頭花必定會幫於瑤買下來。
把於瑤哄好了，祁楓又和於瑤說了幾句話，這才起身找著祁金枝姐妹幾個，好好的叮囑了幾句，叫這姐兒幾個一定要看好於瑤，萬萬不能叫她獨自一人出門，去哪裏都要有人陪著，看著陌生人必然要警惕起來。
祁金枝也知道於家打著壞主意，自然警醒，拍著胸脯跟祁楓立下軍令狀，表示一定要照顧好於瑤，絕不會叫於家人得逞。
祁楓又跟祁顧氏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回屋。
他回屋的時候，於瑤已經趴在桌上睡了，祁楓看著窗子開著，漸漸有涼風進來，苦笑搖頭，過去彎腰把於瑤抱起來小心放到床上。
他蹲下高大的身軀，輕手輕腳幫於瑤把鞋襪脫了，把她擺放好，又扯了棉被給於瑤蓋上。
看著於瑤熟睡的容顏，還有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祁楓也跟著笑，俯身，在於瑤額上印下一吻，右手粗粗的手指撫上於瑤面頰：“你放心，誰也不能把你搶走，誰要敢帶你走，我就能和他拼命。”
於瑤也不知道聽沒聽著這句話，反正咕囔了一聲，翻了個身，把祁楓的右手壓在臉下，白嫩的小臉在祁楓手上噌了好幾下，之後，竟然伸手摸了摸，把頭一轉，小嘴一張，往祁楓手上啃了一口。
祁楓手上沾了口水，還有明顯的牙印子，他耳聽於瑤小聲說了一句話：“這豬蹄好鹹，不好吃，相公，我要吃雞翅。”
祁楓又好氣又好笑，可還是耐著性子幫於瑤整了整被子，又看她好一會兒才離開。
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於瑤在餐桌上看著一小碟雞翅，頓時有幾分吃驚：“怎麽有雞翅？”
祁寶盒抿著嘴偷笑，祁寶鈴快言快語：“四哥說你要吃，娘特意叫五姐做的。”
於瑤笑的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謝謝五妹，謝謝娘，謝謝相公。”
她夾了一塊雞翅給祁寶珠：“五妹勞苦功高，你先嘗嘗。”又給祁顧氏和祁楓一人一塊，這三人是不愛吃這個的，就又夾給她。
於瑤沒再推辭，很不客氣的笑納了。
她一頓晚飯吃的心滿意足，吃過飯在院子裏散了會兒步，眼瞅著天越來越黑沈，這才跟祁楓回房。
回屋之後，於瑤洗了個澡，穿著淺色中衣盤腿會在床上，等到祁楓換了衣裳過來，於瑤跟招財貓似的跟祁楓招手。
祁楓趕緊過去，在於瑤身邊會下：“怎麽了？”
於瑤伸了伸腰肢：“相公，我整天呆在家裏啥都不做也不是事兒，我都問過了，誰家的媳婦也沒我這樣的，老是叫娘和姐姐們伺侯我，我心裏也不落忍，我想著我手比別人巧點，那些用巧勁的活我應該能做，就想學學裁衣刺繡，甭管學的好不好的，反正怎麽著也能給家裏分擔一些。”
祁楓聽了想了一會兒：“咱們村裏好些嬸子大娘嫂子的都有一手好繡活，狗娃娘的繡活做的最好，不過，別人也都有自己出奇好的技藝，你要學的話，平常跟狗娃娘學著些，中午的時候你就到咱們村那棵大槐樹下，好些婦人都在那裏做針線，你過去跟大家也熟悉一下，往後多帶些吃的，一來二去的，說不定就能學不少東西。”
“真的？”於瑤一聽更加樂呵，她抓起祁楓的手一陣晃動：“還是相公最好，想的這樣周到細致，等明兒我先去狗娃家看看，跟王嫂子學著穿針引線，改天再跟別人多嘮嘮，能多學點東西怎麽都是好的。”
說到這裏，於瑤想到一件事情，登時羞的低了頭。
她扯著衣角在那裏纏啊纏的，小小聲道：“相公，我，我身上幹凈了，咱們是不是，是不是能做真正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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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於李氏含恨往外走：“你且等著，等我回去好好宣揚宣揚你於三姐兒有多不孝……”
她未走幾步，就被祁楓攔住。
祁楓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盯住於李氏，其間蘊含著無盡陰寒：“也好，你要宣揚我家娘子我不孝，我也想叫整個蓮花鎮上的人都知道你於家是如何賣女救榮，怎麽不要臉的。”
“我怎麽不要臉了？”於李氏極為不服：“我三個姑娘都是好模好樣嫁出去的，都是尋的好人家，我怎麽了我。”
“是啊。”祁楓冷笑一聲：“於家姑娘是嫁出去了，這天底下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可沒有再想往回收的理兒，偏你們於家就例外了，把三姐兒嫁到我們祁家時要了許多財禮不說，這會兒倒嫌棄財禮少了，想一女兩嫁，沒弄成事還想把三姐兒騙出去找人綁了帶走，就為了換倆錢，你們家虧不虧心。”
“什麽？”祁顧氏和祁金枝都是一驚。
祁顧氏回神就伸出大巴掌往臉上招呼於李氏：“我說你怎麽非要來我家住著，敢情沒打好主意呢，你媽 的還是不是人，想夥同外人偷我家兒媳婦，我告訴你，沒門，不只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祁金枝也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拽著於李氏的頭發用腳踹上了：“老虔婆，我祁金枝活了這麽大歲數頭一回見著你這麽不要臉的，你他媽 的不要臉天底下還有要臉的人，你要再敢打我兄弟媳婦的主意，我把你那張老皮一點點扒下來制成人皮面具。”
祁家人個個人高馬大，這手上又有勁，就這麽幾下就險些把於李氏給打死。
她抱頭躺在地上，嘴裏慘叫：“沒，沒那回事，真沒有……”
祁楓抱臂冷笑：“你也別不承認，我在鎮上都聽著你兒子和胡安商量來著。我還有證人，你要再打主意，我拉你見官去。”
“別。”這回於李氏是真怕了，哭喊起來：“都是胡安給出的主意。我真沒那個意思，我再不敢了，饒了我吧。”
“欠揍。”祁金枝一豎中指：“天生就是一賤 人。”
祁顧氏打了兩下出了氣也就沒再打於李氏，她挽著袖子，指著於李氏破口大罵：“我要不是看在你養了三姐兒一場的份上。我早一腳踹死你了。”
於瑤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丁點相勸的意思，等於李氏起身，看著她這態度，心裏就覺得寒冷入骨，指著於瑤哭道：“你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算我對得住對不住你，你也不能眼瞧著你娘給人打啊。”
於瑤冷笑一聲：“你想賣我的時候怎麽不說是我娘了，這天底下哪有你這麽當娘的，如今。你也別扯上我什麽孝不孝的，往後你就當沒我這閨女吧。”
說完話，於瑤還真撒手不管了，轉身走個沒影。
她這一走，祁家人也都四散了，於李氏一瞧真急了：“哎，哎，不是說要給我雇車的嗎？”
祁金枝回頭啐了一聲：“呸，且等著吧。”
於李氏眼瞧著如此，知道祁家人一定不會給她找車了。也只能委委屈屈的提著小包袱一個人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叨咕：“且等著，等到我家瑯哥兒考中進士做了官，我叫他把你們都拿進大獄。別看你們現在鬧的歡，咱們將來拉清單。”
她光顧發洩了，不想路邊也不知道誰家潑出一盆臟水來，直接淋到於李氏身上，把她淋了個落湯雞。
於李氏摸著濕淋淋的頭發大吼一聲：“沒長眼的，誰……”
沒罵出聲來。就見旁邊站了一個高壯的漢子，那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嚇的於李氏一縮脖：“誰沒長眼，這路上咋有石子，險些把我給絆倒，哎。”
於李氏快步從那漢子跟前經過，心裏只說晦氣，打定了主意往後若沒人在身後打著是絕不會再來祁家莊的。
祁家的人都進了屋，祁楓看於瑤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就趕著勸了兩句：“你也別氣了，這天下大了什麽樣的人沒有，你要光氣也氣不過來。”
於瑤瞪他一眼：“別人怎麽著幹我何事？她可不一樣，怎麽說都是我親娘老子，這血脈骨肉是打不斷扯不掉的，一輩子我都得跟這種人打交道，你說我心裏能好受？不光她，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他討的那媳婦可不怎麽好，將來我還得再加一個不著調的嫂子，我那兄弟性子狠著呢，往後還不定想怎麽賣我……”
說到這裏，於瑤使勁的嘆了口氣：“你說我怎麽命這麽苦啊。”
祁楓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片刻，祁楓想著他買的那些頭面，就笑著拿出來給於瑤瞧，指著那赤金鑲翠掛珠鳳釵道：“你看看，這是我特地給你挑的，多好看。”
於瑤瞅了一眼倒沒多大興致：“倒也不錯，一會兒我收起來。”
祁楓摸摸鼻子，又打開一個盒子，裏頭放了好幾樣的紗堆頭花，這頭花做的是真仔細，老遠一瞧跟真的似的，於瑤一眼看過去就樂了，接過盒子一朵朵的擺弄著：“真好看，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怎麽就這麽精巧。”
於瑤是真的愛花草的，擺弄一會兒就叫祁楓給她挑了一支春梅戴在頭上，她一邊笑一邊撫過鬢角：“你瞧這花多好，又精巧又好看，豈不比那又晃眼又重的金銀好多著呢，往後別亂花那冤枉錢，你要真想買，就給我買些這類的頭花。”
只要於瑤高興，祁楓是怎麽著都成的，他當下就表示一定會滿足於瑤的願望，往後再到鎮上去，凡是看著新巧樣式的頭花必定會幫於瑤買下來。
把於瑤哄好了，祁楓又和於瑤說了幾句話，這才起身找著祁金枝姐妹幾個，好好的叮囑了幾句，叫這姐兒幾個一定要看好於瑤，萬萬不能叫她獨自一人出門，去哪裏都要有人陪著，看著陌生人必然要警惕起來。
祁金枝也知道於家打著壞主意，自然警醒，拍著胸脯跟祁楓立下軍令狀，表示一定要照顧好於瑤，絕不會叫於家人得逞。
祁楓又跟祁顧氏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回屋。
他回屋的時候，於瑤已經趴在桌上睡了，祁楓看著窗子開著，漸漸有涼風進來，苦笑搖頭，過去彎腰把於瑤抱起來小心放到床上。
他蹲下高大的身軀，輕手輕腳幫於瑤把鞋襪脫了，把她擺放好，又扯了棉被給於瑤蓋上。
看著於瑤熟睡的容顏，還有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祁楓也跟著笑，俯身，在於瑤額上印下一吻，右手粗粗的手指撫上於瑤面頰：“你放心，誰也不能把你搶走，誰要敢帶你走，我就能和他拼命。”
於瑤也不知道聽沒聽著這句話，反正咕囔了一聲，翻了個身，把祁楓的右手壓在臉下，白嫩的小臉在祁楓手上噌了好幾下，之後，竟然伸手摸了摸，把頭一轉，小嘴一張，往祁楓手上啃了一口。
祁楓手上沾了口水，還有明顯的牙印子，他耳聽於瑤小聲說了一句話：“這豬蹄好鹹，不好吃，相公，我要吃雞翅。”
祁楓又好氣又好笑，可還是耐著性子幫於瑤整了整被子，又看她好一會兒才離開。
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於瑤在餐桌上看著一小碟雞翅，頓時有幾分吃驚：“怎麽有雞翅？”
祁寶盒抿著嘴偷笑，祁寶鈴快言快語：“四哥說你要吃，娘特意叫五姐做的。”
於瑤笑的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謝謝五妹，謝謝娘，謝謝相公。”
她夾了一塊雞翅給祁寶珠：“五妹勞苦功高，你先嘗嘗。”又給祁顧氏和祁楓一人一塊，這三人是不愛吃這個的，就又夾給她。
於瑤沒再推辭，很不客氣的笑納了。
她一頓晚飯吃的心滿意足，吃過飯在院子裏散了會兒步，眼瞅著天越來越黑沈，這才跟祁楓回房。
回屋之後，於瑤洗了個澡，穿著淺色中衣盤腿會在床上，等到祁楓換了衣裳過來，於瑤跟招財貓似的跟祁楓招手。
祁楓趕緊過去，在於瑤身邊會下：“怎麽了？”
於瑤伸了伸腰肢：“相公，我整天呆在家裏啥都不做也不是事兒，我都問過了，誰家的媳婦也沒我這樣的，老是叫娘和姐姐們伺侯我，我心裏也不落忍，我想著我手比別人巧點，那些用巧勁的活我應該能做，就想學學裁衣刺繡，甭管學的好不好的，反正怎麽著也能給家裏分擔一些。”
祁楓聽了想了一會兒：“咱們村裏好些嬸子大娘嫂子的都有一手好繡活，狗娃娘的繡活做的最好，不過，別人也都有自己出奇好的技藝，你要學的話，平常跟狗娃娘學著些，中午的時候你就到咱們村那棵大槐樹下，好些婦人都在那裏做針線，你過去跟大家也熟悉一下，往後多帶些吃的，一來二去的，說不定就能學不少東西。”
“真的？”於瑤一聽更加樂呵，她抓起祁楓的手一陣晃動：“還是相公最好，想的這樣周到細致，等明兒我先去狗娃家看看，跟王嫂子學著穿針引線，改天再跟別人多嘮嘮，能多學點東西怎麽都是好的。”
說到這裏，於瑤想到一件事情，登時羞的低了頭。
她扯著衣角在那裏纏啊纏的，小小聲道：“相公，我，我身上幹凈了，咱們是不是，是不是能做真正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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