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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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鬧一場
“發財了好啊。”
於瑤笑著，一雙手利落的把舊衣裳都折好整整祁祁的摞在一起：“胡叔和胡嬸要享福了。”
“可不是麽。”於李氏笑的一臉摺子：“胡家馬上就要蓋大屋，這下子，在咱們村子裏算得上風光的了，你胡嬸熬了一輩子，終於熬成個人樣了。”
於瑯也笑：“頭先幾年，三姐和胡安好的一個個似的，這回胡安回家還惦記著三姐呢，專問我打聽你。”
見於瑤楞住，於李氏再接再勵：“聽說你成了親，胡安也不嫌棄，跟你弟弟說還想著你，要是你肯嫁他，他一定能叫你過好日子，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於瑤瞇了瞇眼睛：“這樣啊，可他光對我好也不頂用，怎麽著也得給家裏些實惠啊。”
於李氏一聽笑的更歡實：“怎麽沒給，他說願意給咱們家一千兩銀子……”
於瑯也在一旁點頭：“要是有了這筆錢，咱們家也能蓋大屋，我也有銀子給老師，以後科舉也不缺錢了，哥哥娶妻生子的錢也足夠了。”
這兩個人在一旁笑瞅著於瑤，光等她一句話了。
於瑤勾勾唇角：“那祁家呢？”
“祁家。”於李氏一撇嘴：“就祁家那個醜貨能和胡安比麽，當初要不是看他家彩禮給的足能……咱們不要他彩禮總成了吧，你好好的黃花大閨女白給他睡幾天他還能怎麽著。”
於瑤聽著於家人這些話，心裏幾乎要爆炸了，渾身上下沒一處舒服的，喉嚨裏也似堵了什麽東西一般，叫她噎的難受極了。
“你趕緊拿個主意，胡安那麽有錢長的又俊的後生可不多見，更何況他對你一往情深……”於李氏推了推於瑤：“咱們還得趕緊回胡安話呢，這村子裏長的俊的姑娘多了去了，要是晚了，難保胡安不會看上別家姑娘，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著地方。”
她這麽一句話，叫於瑤徹底的炸了。
她猛的從床上蹦下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瞪，滿臉厲色，伸手那纖纖食指指著於李氏的額際，小嘴吧吧的嚷了起來：“你們想把我稱斤論兩的賣了，做夢，這天底下沒那樣的美事，老天爺也不是你們親爹，由著你們想怎麽著就怎麽著，想怎麽擺布人就怎麽擺布。”
話說到這裏，於瑤不知道怎麽，心裏一陣酸楚，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當初為著彩禮錢不顧我的意思把我嫁到祁家，我原心裏害怕的緊，又聽著祁家那樣的名聲，怕去了不知道被怎麽磨折，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河，誰知道，誰知道我這身子還沒好，你們就緊趕慢趕的把我嫁了，我到了祁家這幾天上頭公婆對我好，大姑子小姑子也是和氣的人，和相公也是情投意合，我本想好好過起日子來，可才幾日的功夫，你們就，就又找了下家要接手我啊。”
於瑤越說越不是個滋味，自己把自己都給氣笑了：“為著一千兩銀子，你們就能挑唆我做出不要夫君跟人私奔的事來，哈，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以後還能不能擡頭做人了？”
“不是那麽個意思。”被於瑤這麽一鬧騰，於李氏和於瑯都急了，兩個人趕緊勸於瑤：“哪裏是私奔，咱們也是正大光明把你嫁出去啊。”
“嫁？”於瑤一挑眉：“一家女要嫁幾家？我前兒可是才嫁到祁家的，怎麽今兒就又給我找著好婆家，說不定後日 你們就又要挑唆我離了胡家再跟個男人，把我當什麽了，不說正經人家的姑娘，就是窯子裏的姐兒也沒這樣的。”
於瑤手指幾乎點在於李氏頭上，那張小臉上被怒意蒸騰的紅紅的，越發添了幾分麗色，這時候莫說是個男人，就是於李氏這樣的婦道人家看著於瑤幾乎都要癡迷了。
“你們一個個不要臉，我還要呢，我告訴你們，我如今可不是於家女兒，我是祁家的媳婦，正正經經三媒六聘嫁到祁家的，你們要是好好的還則罷了，要是再打我的主意，咱們好聚好散，往的我全當沒有娘家人，你們就當沒我這個姑娘。”
於瑤一抹眼淚：“我他媽 的也是瞎了心壞了眼的，跟你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說這些做什麽，我哭什麽哭。”
“三姐兒你別惱，你……”於李氏被於瑤折騰的一下子軟了，過來要拉於瑤，於瑤猛的甩開她，提上包袱，抱起床上摞好的舊衣裳舉步就走，快到屋門口的時候她就喊了起來：“相公，相公。”
祁楓還在堂屋和於重喝酒，一聽於瑤叫他，立馬答應著就出了門，見著於瑤眼紅紅的立在廂房門口喊他，後頭於瑯和於李氏著急的拉拽，祁楓心裏一緊，大步邁過去一把拉過於瑤，又伸手一擋，擋住於李氏和於瑯：“這是怎麽了？你哭什麽？誰欺負你了？”
於瑤心裏想著她到底是哭什麽？又一想，莫不是前身留下來的一些情感作亂，不管前身怎麽樣到底還是個女兒家，被母親兄弟這麽對待，心裏肯定也難受的緊，以至於影響到她的情緒。
這麽想著，於瑤暗下決心，以後還是能不回於家就不回，在祁家好好的把日子過起來。
她這麽一想，心裏那些個酸楚，那些不甘竟然悄無聲息的就退了去，於瑤覺得身上一輕，什麽負擔都沒了。
她一喜，心說原身的影響徹底的沒了。
“相公。”於瑤一把攥住祁楓的手，咬牙道：“這家裏呆不得了，咱們回家，趕緊走，快些……”
她眼圈紅紅，臉上還帶著淚痕，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祁楓心疼的不成，哪裏還能分辯其他，不過於瑤說什麽就是什麽。
“好，咱們回家，這就走。”祁楓拉著於瑤出了屋門就要走。
於李氏趕緊去攔：“你這是做什麽，才回來就要走，想叫村子裏的人都笑話咱家是不？”
於瑯也緊著附和：“是啊，三姐再呆幾天吧，咱們不說這事了還不成麽。”
話這樣說著，於瑯卻想著先留住於瑤，等過幾天把她安撫好了借口領她出門閑逛，悄無聲息的把她交給胡安帶走，等人弄走了，憑的祁家吵到天上也沒法子的。
“呆幾天？”於瑤一陣冷笑：“等著你們再把我稱斤論兩賣了？我看還是別了吧，我這就走，省的有些人看我不順眼，總看不得我的好。”
她一拉祁楓的胳膊，一瞪眼：“你走不走，不走的話你留著，我可要走了。”
祁楓這時候也算看出來了，一定是於家母子和於瑤說了什麽不能容忍的話，心裏也有些氣憤，當下大聲道：“走，走，立時就走。”
於瑯和於李氏又要去攔，祁楓一用力就把兩個人推開，拉著於瑤緊走幾步出了院門。
於瑤出了於家的院子就大松一口氣，抱著手中的舊衣徑自走到鄰家門口，正好看著鄰居宋家小孫子穿著破爛衣裳在屋門口玩，於瑤跟那宋家小子招招手：“小寶過來。”
等著宋小寶蹦跳著過來，於瑤把舊衣交給他：“這是姑姑不穿的舊衣裳，都還結實著呢，你拿去給你娘和奶奶，看看有什麽用的就用上，沒用的話撕了當尿布也成。”
宋小寶楞了好一會兒眨巴眼睛笑了：“尿布？姑姑怎麽知道我娘又懷了小妹妹？”
於瑤一楞，隨後也笑了：“姑姑就是知道，得，你趕緊回去，莫在門口瞎玩了。”
宋小寶答應一聲抱著衣裳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喊著：“娘，奶奶，於三姑姑給咱家好多衣裳……”
又聽隔壁於李氏大罵：“作死的玩意，你走了就別回這個家……一輩子別回來。”
於瑤啐了一口：“我就是一輩子不回來也不會想你們的。”
祁楓在旁邊站著越發的糊塗了，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功夫於瑤就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於瑤這樣撒潑耍賴的樣子他也挺稀罕的。
“走，走。”於瑤拽著祁楓緊走一段路，眼瞧著就要出五佛村了，她才慢了下來。
這一慢下來，於瑤就有些吃不消了，她到底身子弱，如今還吃著藥呢，這麽折騰一場哪裏撐得住，不一會兒小臉就慘白慘白的，腿上也沒了力氣，祁楓在旁邊瞅著哪裏還看不出來，瞧於瑤走的一身汗，心裏也跟什麽揪著一樣。
他扶於瑤在路邊大石上坐下，笑道：“咱們歇一歇，要是碰著牛車雇上送咱們回家豈不輕閑些。”
於瑤也不硬撐著，笑著應了一聲。
也是她時運好，才坐下沒一會兒就有一輛牛車經過，祁楓趕緊攔下，願意多出些錢叫趕車的送他們回祁家莊。
那趕車的原也沒什麽要緊事，一聽祁楓出那些錢自然樂意，當下停了車，等祁楓扶於瑤上車安坐好了才笑道：“小娘子長的忒俊了，後生好福氣。”
祁楓笑著應承：“我家娘子自然是好的，大叔快些走吧，我家娘子累壞了，早些到家，也好早點歇著。”
那趕車的大叔登時笑了：“倒是個知道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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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財了好啊。”
於瑤笑著，一雙手利落的把舊衣裳都折好整整祁祁的摞在一起：“胡叔和胡嬸要享福了。”
“可不是麽。”於李氏笑的一臉摺子：“胡家馬上就要蓋大屋，這下子，在咱們村子裏算得上風光的了，你胡嬸熬了一輩子，終於熬成個人樣了。”
於瑯也笑：“頭先幾年，三姐和胡安好的一個個似的，這回胡安回家還惦記著三姐呢，專問我打聽你。”
見於瑤楞住，於李氏再接再勵：“聽說你成了親，胡安也不嫌棄，跟你弟弟說還想著你，要是你肯嫁他，他一定能叫你過好日子，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於瑤瞇了瞇眼睛：“這樣啊，可他光對我好也不頂用，怎麽著也得給家裏些實惠啊。”
於李氏一聽笑的更歡實：“怎麽沒給，他說願意給咱們家一千兩銀子……”
於瑯也在一旁點頭：“要是有了這筆錢，咱們家也能蓋大屋，我也有銀子給老師，以後科舉也不缺錢了，哥哥娶妻生子的錢也足夠了。”
這兩個人在一旁笑瞅著於瑤，光等她一句話了。
於瑤勾勾唇角：“那祁家呢？”
“祁家。”於李氏一撇嘴：“就祁家那個醜貨能和胡安比麽，當初要不是看他家彩禮給的足能……咱們不要他彩禮總成了吧，你好好的黃花大閨女白給他睡幾天他還能怎麽著。”
於瑤聽著於家人這些話，心裏幾乎要爆炸了，渾身上下沒一處舒服的，喉嚨裏也似堵了什麽東西一般，叫她噎的難受極了。
“你趕緊拿個主意，胡安那麽有錢長的又俊的後生可不多見，更何況他對你一往情深……”於李氏推了推於瑤：“咱們還得趕緊回胡安話呢，這村子裏長的俊的姑娘多了去了，要是晚了，難保胡安不會看上別家姑娘，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著地方。”
她這麽一句話，叫於瑤徹底的炸了。
她猛的從床上蹦下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瞪，滿臉厲色，伸手那纖纖食指指著於李氏的額際，小嘴吧吧的嚷了起來：“你們想把我稱斤論兩的賣了，做夢，這天底下沒那樣的美事，老天爺也不是你們親爹，由著你們想怎麽著就怎麽著，想怎麽擺布人就怎麽擺布。”
話說到這裏，於瑤不知道怎麽，心裏一陣酸楚，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當初為著彩禮錢不顧我的意思把我嫁到祁家，我原心裏害怕的緊，又聽著祁家那樣的名聲，怕去了不知道被怎麽磨折，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河，誰知道，誰知道我這身子還沒好，你們就緊趕慢趕的把我嫁了，我到了祁家這幾天上頭公婆對我好，大姑子小姑子也是和氣的人，和相公也是情投意合，我本想好好過起日子來，可才幾日的功夫，你們就，就又找了下家要接手我啊。”
於瑤越說越不是個滋味，自己把自己都給氣笑了：“為著一千兩銀子，你們就能挑唆我做出不要夫君跟人私奔的事來，哈，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以後還能不能擡頭做人了？”
“不是那麽個意思。”被於瑤這麽一鬧騰，於李氏和於瑯都急了，兩個人趕緊勸於瑤：“哪裏是私奔，咱們也是正大光明把你嫁出去啊。”
“嫁？”於瑤一挑眉：“一家女要嫁幾家？我前兒可是才嫁到祁家的，怎麽今兒就又給我找著好婆家，說不定後日 你們就又要挑唆我離了胡家再跟個男人，把我當什麽了，不說正經人家的姑娘，就是窯子裏的姐兒也沒這樣的。”
於瑤手指幾乎點在於李氏頭上，那張小臉上被怒意蒸騰的紅紅的，越發添了幾分麗色，這時候莫說是個男人，就是於李氏這樣的婦道人家看著於瑤幾乎都要癡迷了。
“你們一個個不要臉，我還要呢，我告訴你們，我如今可不是於家女兒，我是祁家的媳婦，正正經經三媒六聘嫁到祁家的，你們要是好好的還則罷了，要是再打我的主意，咱們好聚好散，往的我全當沒有娘家人，你們就當沒我這個姑娘。”
於瑤一抹眼淚：“我他媽 的也是瞎了心壞了眼的，跟你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說這些做什麽，我哭什麽哭。”
“三姐兒你別惱，你……”於李氏被於瑤折騰的一下子軟了，過來要拉於瑤，於瑤猛的甩開她，提上包袱，抱起床上摞好的舊衣裳舉步就走，快到屋門口的時候她就喊了起來：“相公，相公。”
祁楓還在堂屋和於重喝酒，一聽於瑤叫他，立馬答應著就出了門，見著於瑤眼紅紅的立在廂房門口喊他，後頭於瑯和於李氏著急的拉拽，祁楓心裏一緊，大步邁過去一把拉過於瑤，又伸手一擋，擋住於李氏和於瑯：“這是怎麽了？你哭什麽？誰欺負你了？”
於瑤心裏想著她到底是哭什麽？又一想，莫不是前身留下來的一些情感作亂，不管前身怎麽樣到底還是個女兒家，被母親兄弟這麽對待，心裏肯定也難受的緊，以至於影響到她的情緒。
這麽想著，於瑤暗下決心，以後還是能不回於家就不回，在祁家好好的把日子過起來。
她這麽一想，心裏那些個酸楚，那些不甘竟然悄無聲息的就退了去，於瑤覺得身上一輕，什麽負擔都沒了。
她一喜，心說原身的影響徹底的沒了。
“相公。”於瑤一把攥住祁楓的手，咬牙道：“這家裏呆不得了，咱們回家，趕緊走，快些……”
她眼圈紅紅，臉上還帶著淚痕，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祁楓心疼的不成，哪裏還能分辯其他，不過於瑤說什麽就是什麽。
“好，咱們回家，這就走。”祁楓拉著於瑤出了屋門就要走。
於李氏趕緊去攔：“你這是做什麽，才回來就要走，想叫村子裏的人都笑話咱家是不？”
於瑯也緊著附和：“是啊，三姐再呆幾天吧，咱們不說這事了還不成麽。”
話這樣說著，於瑯卻想著先留住於瑤，等過幾天把她安撫好了借口領她出門閑逛，悄無聲息的把她交給胡安帶走，等人弄走了，憑的祁家吵到天上也沒法子的。
“呆幾天？”於瑤一陣冷笑：“等著你們再把我稱斤論兩賣了？我看還是別了吧，我這就走，省的有些人看我不順眼，總看不得我的好。”
她一拉祁楓的胳膊，一瞪眼：“你走不走，不走的話你留著，我可要走了。”
祁楓這時候也算看出來了，一定是於家母子和於瑤說了什麽不能容忍的話，心裏也有些氣憤，當下大聲道：“走，走，立時就走。”
於瑯和於李氏又要去攔，祁楓一用力就把兩個人推開，拉著於瑤緊走幾步出了院門。
於瑤出了於家的院子就大松一口氣，抱著手中的舊衣徑自走到鄰家門口，正好看著鄰居宋家小孫子穿著破爛衣裳在屋門口玩，於瑤跟那宋家小子招招手：“小寶過來。”
等著宋小寶蹦跳著過來，於瑤把舊衣交給他：“這是姑姑不穿的舊衣裳，都還結實著呢，你拿去給你娘和奶奶，看看有什麽用的就用上，沒用的話撕了當尿布也成。”
宋小寶楞了好一會兒眨巴眼睛笑了：“尿布？姑姑怎麽知道我娘又懷了小妹妹？”
於瑤一楞，隨後也笑了：“姑姑就是知道，得，你趕緊回去，莫在門口瞎玩了。”
宋小寶答應一聲抱著衣裳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喊著：“娘，奶奶，於三姑姑給咱家好多衣裳……”
又聽隔壁於李氏大罵：“作死的玩意，你走了就別回這個家……一輩子別回來。”
於瑤啐了一口：“我就是一輩子不回來也不會想你們的。”
祁楓在旁邊站著越發的糊塗了，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功夫於瑤就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於瑤這樣撒潑耍賴的樣子他也挺稀罕的。
“走，走。”於瑤拽著祁楓緊走一段路，眼瞧著就要出五佛村了，她才慢了下來。
這一慢下來，於瑤就有些吃不消了，她到底身子弱，如今還吃著藥呢，這麽折騰一場哪裏撐得住，不一會兒小臉就慘白慘白的，腿上也沒了力氣，祁楓在旁邊瞅著哪裏還看不出來，瞧於瑤走的一身汗，心裏也跟什麽揪著一樣。
他扶於瑤在路邊大石上坐下，笑道：“咱們歇一歇，要是碰著牛車雇上送咱們回家豈不輕閑些。”
於瑤也不硬撐著，笑著應了一聲。
也是她時運好，才坐下沒一會兒就有一輛牛車經過，祁楓趕緊攔下，願意多出些錢叫趕車的送他們回祁家莊。
那趕車的原也沒什麽要緊事，一聽祁楓出那些錢自然樂意，當下停了車，等祁楓扶於瑤上車安坐好了才笑道：“小娘子長的忒俊了，後生好福氣。”
祁楓笑著應承：“我家娘子自然是好的，大叔快些走吧，我家娘子累壞了，早些到家，也好早點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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