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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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婚事
轎子停在外頭，跟著迎親的杏色衣裳的婦人，也是祁楓的嫂子因名字中帶著杏字，人稱杏兒嫂，這杏兒嫂早早的進了屋，將祁楓的娘祁顧氏拉到一旁說話。
“三嬸子，你也知你家老四那個樣子，別說生人，就是俺們這些熟人見了都能嚇著，於三姐嬌滴滴的小娘子要是看著老四那張面皮鬧騰起來可怎生是好？這樣大喜的日子不是叫人笑話麽。”杏兒嫂倒是個心直口快的，不過因她素來心腸好，又喜愛幫襯人，要村子裏很有幾分好名頭，祁顧氏倒也不會想著她幸災樂禍怎麽的，很能聽取她的意見。
“你說怎麽著？”祁顧氏也有幾分著急：“你也知道，俺們一家就沒個長的好的，好容易討著這麽一個媳婦，要是真出了事，俺家老四以後的媳婦……”
杏兒嫂小聲道：“我看這麽著，掀蓋頭的時候叫老四離遠點，掀了蓋頭就趕緊走，等到入了夜，黑燈瞎火的兩口子把事辦了，她身子都給了老四，想來也沒心思鬧騰了。”
祁顧氏一聽兩眼放光，一拍大腿：“這主意好，女人嘛，身子給了誰，還不跟誰一心一意過日子，等她瞧慣了老四，俺們一家再對她好點，她要啥給她買啥，叫她過的舒舒服服的，她還能怎麽滴。”
杏兒嫂也笑了：“於三姐也是好福氣，能嫁到嬸子家，碰著嬸子這樣一個好婆婆，她要真是個知事的，以後也得安安份份，若不然，咱們村子裏可都是祁家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叫她淹死。”
“可不敢。”祁顧氏美滋滋道：“俺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她要真過不下去也成，等給俺家生個好看的孫子，她樂意去哪就去哪，俺們也不攔著。”
祁顧氏原來和杏兒嫂躲著說悄悄話的，沒料著她這話叫祁楓給聽著了，祁楓當下虎了一張臉，悶聲悶氣道：“娘說的啥話，那是我媳婦，我娶媳婦是想好生過日子，可不是圖她給我生兒帶女的，她要能跟我過日子就過，實在過不了，我也不會拘著她，放她走就是了。”
祁顧氏是個寵兒子的，不敢不聽祁楓的話，當時就趕緊改口：“嗯，這話對，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娘沒啥意見。”
祁楓又看了杏兒嫂一眼，想著剛才聽著杏兒嫂說的那些話，再想想自己那張嚇人的面皮，心下更為忐忑，緊張的握握拳，心說也不知道於三姐會不會嫌棄自己，要是她真的嫌棄，自己又該怎樣。
這麽一想，原來的那些喜氣全沒了，拉著一張臉更叫人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男儐相尋了祁楓來，著急忙慌就拉著祁楓往外走：“趕緊的，時辰快到了，你得接你媳婦下轎啊。”
又有女儐相尋祁顧氏去：“三嫂子快些準備，新媳婦要下轎了，桌椅都擺置好了沒？可得給人家娘家人安排個好地方啊。”
祁顧氏一聽也急了，大著嗓門就喊了起來：“金枝，銀竹。”
立時就有粗聲粗氣的聲響傳來，緊接著，兩個長的人高馬大的女子快步走來，這兩個女子長的比尋常男子都高，那兩張臉長的也很相像，都是長臉蛋，黑面皮，眼睛倒是挺大，然鼻子帶些鷹勾鼻，嘴唇也厚實，雖不說眼鼻口歪，可到底長的實在有些不好看。
這兩個女子幾步過來，聽祁顧氏道：“擺幾張席面一會兒招待於家人，要好的，好酒好菜招呼著，別失了禮。”
當先梳著簡單的一字髻的女子接了口：“娘，早擺好席面了，我和老二各處都看了看，沒啥不好的，屋子也都收拾停當了，老五老六正在廚下幫忙，老七老八在門外等著接新媳婦，老三看著肉不多，才上山抓了幾只兔子正剝皮呢。”
祁顧氏一聽極為滿意，誇了老大金枝幾句，就叫她跟銀竹又忙活去了。
這時候，外頭鞭炮聲響起，祁顧氏也顧不上別的，趕緊拽拽衣裳就出了門，臉上喜氣洋洋的和門口看熱鬧的鄉鄰說話，又瞧著喜婆從轎子裏攙出一個身量苗條，弱質纖纖的女子來。
女子一身紅衣，走起路來姿態很好看，只是隔著蓋頭，實在瞧不著長的啥樣子。
不過，光看那身量也知道定然是個好的，祁顧氏一瞧，笑的越發的得意了。
她一得意，做事就有些著三不著兩的，一把拉過不遠處的祁楓，笑道：“還不趕緊扶你媳婦進門。”
祁楓看著於瑤下轎子，心早酥了半邊，他向來不是個很講究的，聽他娘這麽一說，當下就將喜婆擠了開，親自扶住於瑤。
於瑤這裏才被鞭炮聲給吵醒，還有幾分迷糊，也不辯是誰，就跟著往前走。
走了幾步才發現扶她的是個男子，於瑤心裏一驚，就留心上了，她隔著蓋頭低頭看看旁邊的一雙腳，看那雙腳很大，想著這個男子個子應該很高。
然後又看到胳膊上扶著的一只手，那只手也很大，皮膚有些粗糙，想著應該是個能做活的人，再加上那只手上的皮膚是於瑤最喜歡的古銅色的，於瑤看了心裏就有幾分喜歡，心說起碼不是最叫人厭煩的白面皮，怎麽都是能忍受的。
其實，於瑤心裏也明白，這時候能夠扶她的，除了那位祁家據說長的很醜的祁楓再沒有別人。
“前頭是門檻，小心點。”帶著沙啞低沈，不過卻很好聽，在於瑤聽起來很性感的聲音傳來，於瑤嘴角勾了勾，有了幾分笑模樣，聽這聲音真好聽啊，就像是，就像是第二戰隊元帥格斯的聲音，那種叫人聽了耳朵都想懷孕的聲音。
“好。”於瑤答應一聲，心裏添了幾分喜色，心說就算是祁楓長的難看點，可就憑他的膚色以及這把子聲音，也不算不能忍受。
於瑤的聲音脆脆甜甜，聽的祁楓心裏那半邊也酥了，走路都打晃，整個人迷迷登登的將於瑤扶進喜堂。
緊接著就是拜天地，等拜過天地父母，夫妻對拜過後，祁金枝和祁銀竹過來將於瑤扶進新房裏。
外頭來往的賓客已然開始入席，於家送親的那些人也都坐好了，不一時，就有茶水點心送上，又有祁家莊裏德高望重的或者能說會道的人前來相陪。
於瑯做為於瑤的兄弟，今日也在送親的行列當中，他進門的時候看了祁楓一眼，就這一眼，就看的心驚肉跳，他這個性子冷漠的人看著祁楓，都開始為於瑤抱不平了。
無它，祁楓實在是長的……真不好看啊。
等到於瑯入席，看著擺上來的上等席面，就有些挑刺，一指上來的一盤兔肉：“我向來是不吃兔肉的，很不慣草腥氣。”
上菜的是祁家本家的小子，看了一眼於瑯，忍氣道：“且等等，一會兒給小郎換盤菜。”
說完，這小子悶聲離開，於瑯一笑，見管事的過來，對管事的說道：“有沒有狀元紅，今日大喜的日子，必要喝狀元紅的。”
管事的一聽，立時去尋祁楓拿酒，祁楓一聽小舅子尋酒，親自去窖中拿了一壇來，泥封也沒開就這般提了過去，往桌上一放，又拿了酒壺和酒杯，對於瑯一笑，這笑容雖不好看，可卻也顯的憨憨厚厚，叫人只覺得要是刁難他有些太過了：“這是前天才取出來的酒，埋了二十來年的陳釀，小郎嘗嘗如何？”
說完了，祁楓親自滿上酒，自己端了一杯：“我前頭還有些事情，先敬各位一杯，等忙活完了，再過來喝幾盅。”
他自己先幹為敬，就是於瑯想尋事，也尋不出什麽來，只能煩悶的喝了一盅酒，放下酒杯冷笑一聲：“這酒真不怎麽樣，哪裏像是二十多年的陳釀。”
祁楓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哪裏比得過於家釀的酒，聽說岳父母釀的女兒紅最是好喝不過的，且等回門的時候我也要嘗上一嘗。”
於瑯一噎，訕訕道：“等著吧，若是今兒喝剩下了，到時候還能給你嘗嘗，要是沒了，你嘗也嘗不到的。”
“想來岳父母疼我，必然給我留著些。”祁楓笑了一聲，見又有人來尋他，就對於瑯抱抱拳：“小郎先吃酒，我得去新房掀蓋頭了。”
於瑯心裏越發的不受用，卻找不出發作的借口，只得擺手叫他自便。
祁楓一離開，就有一個祁家小子過來啐道：“什麽玩意，我看他就是故意尋事的，也虧的四哥忍著，要是我，早一拳打將出去了。”
祁楓搖頭笑道：“他怕也是瞧我實在不好看，這是在為自家姐姐抱不平呢，人家千嬌萬寵養大的漂亮姑娘就這麽嫁了過來，憑是誰也受不住，叫他說兩句也無妨。”
話雖這般說，但是祁楓卻想著，於三姐在於家日子怕過的也不是多好，不然，於家也不會因為財禮給的多便將於三姐嫁到自家的。
想著於三姐，祁楓心裏就有些發虛，待進了新房，看到端坐在床上的於瑤，祁楓咳了一聲，拿過挑蓋頭的秤桿快速將蓋頭挑起，之後扔下秤桿便走。
他實在是害怕，就怕於三姐看到他的尊容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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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停在外頭，跟著迎親的杏色衣裳的婦人，也是祁楓的嫂子因名字中帶著杏字，人稱杏兒嫂，這杏兒嫂早早的進了屋，將祁楓的娘祁顧氏拉到一旁說話。
“三嬸子，你也知你家老四那個樣子，別說生人，就是俺們這些熟人見了都能嚇著，於三姐嬌滴滴的小娘子要是看著老四那張面皮鬧騰起來可怎生是好？這樣大喜的日子不是叫人笑話麽。”杏兒嫂倒是個心直口快的，不過因她素來心腸好，又喜愛幫襯人，要村子裏很有幾分好名頭，祁顧氏倒也不會想著她幸災樂禍怎麽的，很能聽取她的意見。
“你說怎麽著？”祁顧氏也有幾分著急：“你也知道，俺們一家就沒個長的好的，好容易討著這麽一個媳婦，要是真出了事，俺家老四以後的媳婦……”
杏兒嫂小聲道：“我看這麽著，掀蓋頭的時候叫老四離遠點，掀了蓋頭就趕緊走，等到入了夜，黑燈瞎火的兩口子把事辦了，她身子都給了老四，想來也沒心思鬧騰了。”
祁顧氏一聽兩眼放光，一拍大腿：“這主意好，女人嘛，身子給了誰，還不跟誰一心一意過日子，等她瞧慣了老四，俺們一家再對她好點，她要啥給她買啥，叫她過的舒舒服服的，她還能怎麽滴。”
杏兒嫂也笑了：“於三姐也是好福氣，能嫁到嬸子家，碰著嬸子這樣一個好婆婆，她要真是個知事的，以後也得安安份份，若不然，咱們村子裏可都是祁家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叫她淹死。”
“可不敢。”祁顧氏美滋滋道：“俺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她要真過不下去也成，等給俺家生個好看的孫子，她樂意去哪就去哪，俺們也不攔著。”
祁顧氏原來和杏兒嫂躲著說悄悄話的，沒料著她這話叫祁楓給聽著了，祁楓當下虎了一張臉，悶聲悶氣道：“娘說的啥話，那是我媳婦，我娶媳婦是想好生過日子，可不是圖她給我生兒帶女的，她要能跟我過日子就過，實在過不了，我也不會拘著她，放她走就是了。”
祁顧氏是個寵兒子的，不敢不聽祁楓的話，當時就趕緊改口：“嗯，這話對，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娘沒啥意見。”
祁楓又看了杏兒嫂一眼，想著剛才聽著杏兒嫂說的那些話，再想想自己那張嚇人的面皮，心下更為忐忑，緊張的握握拳，心說也不知道於三姐會不會嫌棄自己，要是她真的嫌棄，自己又該怎樣。
這麽一想，原來的那些喜氣全沒了，拉著一張臉更叫人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男儐相尋了祁楓來，著急忙慌就拉著祁楓往外走：“趕緊的，時辰快到了，你得接你媳婦下轎啊。”
又有女儐相尋祁顧氏去：“三嫂子快些準備，新媳婦要下轎了，桌椅都擺置好了沒？可得給人家娘家人安排個好地方啊。”
祁顧氏一聽也急了，大著嗓門就喊了起來：“金枝，銀竹。”
立時就有粗聲粗氣的聲響傳來，緊接著，兩個長的人高馬大的女子快步走來，這兩個女子長的比尋常男子都高，那兩張臉長的也很相像，都是長臉蛋，黑面皮，眼睛倒是挺大，然鼻子帶些鷹勾鼻，嘴唇也厚實，雖不說眼鼻口歪，可到底長的實在有些不好看。
這兩個女子幾步過來，聽祁顧氏道：“擺幾張席面一會兒招待於家人，要好的，好酒好菜招呼著，別失了禮。”
當先梳著簡單的一字髻的女子接了口：“娘，早擺好席面了，我和老二各處都看了看，沒啥不好的，屋子也都收拾停當了，老五老六正在廚下幫忙，老七老八在門外等著接新媳婦，老三看著肉不多，才上山抓了幾只兔子正剝皮呢。”
祁顧氏一聽極為滿意，誇了老大金枝幾句，就叫她跟銀竹又忙活去了。
這時候，外頭鞭炮聲響起，祁顧氏也顧不上別的，趕緊拽拽衣裳就出了門，臉上喜氣洋洋的和門口看熱鬧的鄉鄰說話，又瞧著喜婆從轎子裏攙出一個身量苗條，弱質纖纖的女子來。
女子一身紅衣，走起路來姿態很好看，只是隔著蓋頭，實在瞧不著長的啥樣子。
不過，光看那身量也知道定然是個好的，祁顧氏一瞧，笑的越發的得意了。
她一得意，做事就有些著三不著兩的，一把拉過不遠處的祁楓，笑道：“還不趕緊扶你媳婦進門。”
祁楓看著於瑤下轎子，心早酥了半邊，他向來不是個很講究的，聽他娘這麽一說，當下就將喜婆擠了開，親自扶住於瑤。
於瑤這裏才被鞭炮聲給吵醒，還有幾分迷糊，也不辯是誰，就跟著往前走。
走了幾步才發現扶她的是個男子，於瑤心裏一驚，就留心上了，她隔著蓋頭低頭看看旁邊的一雙腳，看那雙腳很大，想著這個男子個子應該很高。
然後又看到胳膊上扶著的一只手，那只手也很大，皮膚有些粗糙，想著應該是個能做活的人，再加上那只手上的皮膚是於瑤最喜歡的古銅色的，於瑤看了心裏就有幾分喜歡，心說起碼不是最叫人厭煩的白面皮，怎麽都是能忍受的。
其實，於瑤心裏也明白，這時候能夠扶她的，除了那位祁家據說長的很醜的祁楓再沒有別人。
“前頭是門檻，小心點。”帶著沙啞低沈，不過卻很好聽，在於瑤聽起來很性感的聲音傳來，於瑤嘴角勾了勾，有了幾分笑模樣，聽這聲音真好聽啊，就像是，就像是第二戰隊元帥格斯的聲音，那種叫人聽了耳朵都想懷孕的聲音。
“好。”於瑤答應一聲，心裏添了幾分喜色，心說就算是祁楓長的難看點，可就憑他的膚色以及這把子聲音，也不算不能忍受。
於瑤的聲音脆脆甜甜，聽的祁楓心裏那半邊也酥了，走路都打晃，整個人迷迷登登的將於瑤扶進喜堂。
緊接著就是拜天地，等拜過天地父母，夫妻對拜過後，祁金枝和祁銀竹過來將於瑤扶進新房裏。
外頭來往的賓客已然開始入席，於家送親的那些人也都坐好了，不一時，就有茶水點心送上，又有祁家莊裏德高望重的或者能說會道的人前來相陪。
於瑯做為於瑤的兄弟，今日也在送親的行列當中，他進門的時候看了祁楓一眼，就這一眼，就看的心驚肉跳，他這個性子冷漠的人看著祁楓，都開始為於瑤抱不平了。
無它，祁楓實在是長的……真不好看啊。
等到於瑯入席，看著擺上來的上等席面，就有些挑刺，一指上來的一盤兔肉：“我向來是不吃兔肉的，很不慣草腥氣。”
上菜的是祁家本家的小子，看了一眼於瑯，忍氣道：“且等等，一會兒給小郎換盤菜。”
說完，這小子悶聲離開，於瑯一笑，見管事的過來，對管事的說道：“有沒有狀元紅，今日大喜的日子，必要喝狀元紅的。”
管事的一聽，立時去尋祁楓拿酒，祁楓一聽小舅子尋酒，親自去窖中拿了一壇來，泥封也沒開就這般提了過去，往桌上一放，又拿了酒壺和酒杯，對於瑯一笑，這笑容雖不好看，可卻也顯的憨憨厚厚，叫人只覺得要是刁難他有些太過了：“這是前天才取出來的酒，埋了二十來年的陳釀，小郎嘗嘗如何？”
說完了，祁楓親自滿上酒，自己端了一杯：“我前頭還有些事情，先敬各位一杯，等忙活完了，再過來喝幾盅。”
他自己先幹為敬，就是於瑯想尋事，也尋不出什麽來，只能煩悶的喝了一盅酒，放下酒杯冷笑一聲：“這酒真不怎麽樣，哪裏像是二十多年的陳釀。”
祁楓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哪裏比得過於家釀的酒，聽說岳父母釀的女兒紅最是好喝不過的，且等回門的時候我也要嘗上一嘗。”
於瑯一噎，訕訕道：“等著吧，若是今兒喝剩下了，到時候還能給你嘗嘗，要是沒了，你嘗也嘗不到的。”
“想來岳父母疼我，必然給我留著些。”祁楓笑了一聲，見又有人來尋他，就對於瑯抱抱拳：“小郎先吃酒，我得去新房掀蓋頭了。”
於瑯心裏越發的不受用，卻找不出發作的借口，只得擺手叫他自便。
祁楓一離開，就有一個祁家小子過來啐道：“什麽玩意，我看他就是故意尋事的，也虧的四哥忍著，要是我，早一拳打將出去了。”
祁楓搖頭笑道：“他怕也是瞧我實在不好看，這是在為自家姐姐抱不平呢，人家千嬌萬寵養大的漂亮姑娘就這麽嫁了過來，憑是誰也受不住，叫他說兩句也無妨。”
話雖這般說，但是祁楓卻想著，於三姐在於家日子怕過的也不是多好，不然，於家也不會因為財禮給的多便將於三姐嫁到自家的。
想著於三姐，祁楓心裏就有些發虛，待進了新房，看到端坐在床上的於瑤，祁楓咳了一聲，拿過挑蓋頭的秤桿快速將蓋頭挑起，之後扔下秤桿便走。
他實在是害怕，就怕於三姐看到他的尊容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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