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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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待那三人走近, 姚錦就眼尖地發現, 都是一些異國面孔, 沒有一個人他認識。
為避免被看到，姚錦從汽車邊快速走開，藏身到一處掩體後。
他暗中觀察恐怖份子, 很明顯，有個月要上受了傷，旁邊兩同夥攙扶他，奔向外面公路, 在瞧見道路邊停放的數量汽車時，三人面上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大概還有五十米距離, 三人就能徹底脫困。
姚錦註視了兩眼, 擰頭去看火勢漸小的地方, 隱約也能看到三四個搖晃的影子。
逃犯手裏沒槍, 姚錦看到了，子彈估計早就打完，所以才引發炸彈。
他從掩體後面走了出去, 擡起眼眸, 盯著漸行漸遠的罪犯們。
這裏是小說世界, 雖說那些罪犯們也不過是Npc，可是，就這麽讓他們從他眼皮底下逃開，姚錦好像覺得不太妥。
沒那麽高尚，上升到民族情節, 只是，姚錦微微勾唇，不想讓他們太如意，僅此而已。
姚錦開始快步行走，追向三個罪犯，他快走，奔跑，最後狂奔。
三個逃犯氣喘籲籲，眼裏心裏都只關註到十米開外那輛救生的汽車，喜悅洋溢在他們臉上，還有五米。
隨後，中間腰部受傷的外國男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撞倒在地上，地面坑坑窪窪，到處都是或大或小菱角鋒利尖銳的石礪，男子臉上被磕出無數擦痕。
他淒厲吼叫，旁邊兩同夥也被那股力量帶得身體不受控制的猛然往前趔趄。
右邊一短發藍眼的男子回身想看清是誰在攻擊他們，下一刻，脖子那裏忽然一陣割裂開的頓痛，喉嚨直接讓後面冒出來的某個人劃破，殷紅的鮮血噴湧。
趴地上的人極力掙紮，另外左邊的人，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聽到旁邊同伴又是一聲慘叫，身體砸在碎石中，駭得倒抽冷氣，他一眼也不敢回看身後，不敢去看那個出手狠厲的魔鬼，他拔腿狂跑，嘴裏發出驚恐的聲音。
恐怖份子慌亂地沖向車門邊，手腳陡不住哆嗦，暴力拉開車門，就躥了上去。
車門都來不及關，調轉車頭，想撞向追他的人，可是舉目望去，除了不遠處有血紅的火光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移動的存在。
難道是自己產生幻覺了？恐怖份子兩手緊握方向盤，眼珠子上下左右快速轉動。
砰！
又一聲巨響，恐怖分子所乘坐的汽車被撞地劇烈搖晃。
車尾後抵過來一輛黑色輛車，駕駛位坐了一個相貌相當俊逸的青年。
黑色汽車和前方的車有一定錯位，所以恐怖分子一轉頭，就和青年眼睛對上，那雙眼睛漆黑發涼，比夜空星辰還耀眼奪目，恐怖分子這輩子好像還沒見過那麽漂亮的人，一時間心裏的恐懼竟然被驚艷詫異取締，完全忘了眼下自己在哪裏，眼下生命處於危險中。
有那麽兩三秒，恐怖分子覺得心跳呼吸都停止，隨後，汽車開始移動，不是他踩了油門，而是車子被後面那車抵著往前動。
恐怖分子似乎這個時候腦袋才清醒過來，清醒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到了，在前方，有一個懸崖。
可是等他手忙腳亂想倒車時已經完了，哪怕他推開車門，還沒跳出去，車頭下陷，眨眼間就急速掉下了懸崖。
姚錦將車停在懸崖邊，按下車窗玻璃，俯瞰了一眼下方，汽車底朝上，翻了三百六十度。
車裏的人，不用再去看，不會有任何生命跡象。
這算是姚錦在這方小說世界親手殺的第一個人，並沒有任何罪惡感，生命於他而言，是隨時都可以摒棄的東西，連自己的亦不例外，因為他有無限穿梭這些世界的權限，因為，他是死過兩次的人。
離開懸崖，把汽車開回原處，停靠著。
姚錦下車奔向前方。
許多民房都在剛才的爆炸中被夷為了平地，倒是殘垣斷壁，也幸好這個時間點大部分都外出了，房屋裏人不多，加上槍聲響的時候，人們就紛紛逃離開了現場，受傷人員也就不太多。
姚錦在碎石塊中快走，來到幾個搖晃的身影旁邊。
這些人都穿著深色制服，他們在合力搬動一塊巨大的石塊。
很顯然的，石塊底下壓了人。幾名下屬額頭都汗水如瀑布，面色焦慮憂心。一直在嘗試著去搬動石頭，可是移了半天，石塊紋絲不動。
姚錦站在旁邊無聲看了會，繼而轉向旁邊，看到一根臂粗的斷裂開的鐵棍。他上去將鐵棍脫出來，鐵棍很重，他拖了一點距離，也覺得吃力，於是叫霍澤的下屬們過來幫忙。
忽然聽到有人說話聲，眾人先是一凜，以為是去而覆返的暴徒，都把兜裏的武器拿了出來，等看清楚後，幾個人面面相覷了幾眼。在瞧到姚錦手裏拿著的鐵棍時，幾人瞬間清醒，只顧著憑蠻力救人，到一時間忘了，有時候需要取巧。
把鐵棍從石塊底下的一處空隙中插入進去，差不多五分之一的距離，跟著眾人合力，將巨石撬了起來。
急救車和警車都幾乎同一時間趕來，霍澤和姚錦還有另外一名部下去了醫院，其他的則留下現場處理後續事宜。
除了胸口中了一槍，腿骨還讓巨石給壓個正著，一進醫院，霍澤就被送去了手術室。
紅燈亮起，姚錦和另一人等在外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另外一名臉上都是灰土，差不多快看不清臉的士兵忽然就眼淚掉了出來，他還很年輕，年齡和姚錦差不了多少，他只是流淚，沒有哭出聲音。當看到姚錦註視他時，士兵一把抹掉眼淚，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姚錦。
都怪他魯莽，炸彈都爆炸了，還不肯聽霍澤的話，非要去追趕罪犯，旁邊石塊倒下來，是霍澤從旁邊撲過來推開他，要不是霍澤，他這會已經讓巨石壓成了肉餅。
士兵自責地埋怨著自己。
姚錦聽在耳朵裏，沒發表任何意見。這是霍澤和他的人的事，他和霍澤間，從來都沒有朋友這層關系。
手術在三個小時候後結束，手術算是比較成功，子彈裏心臟僅有幾厘米距離，若是再近哪怕一分，可能都會危及生命。
士兵看到霍澤出現，就撲了過去，眼眶一紅，好像又要掉眼淚。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請安靜。”主治醫生直接打斷士兵。士兵怔了怔，立刻搗鼓般點頭。
護士推著床架去高級病房，下屬也一邊幫著忙。
到了病房裏，護士叮囑了一些註意事項，就先離開，臨走時讓下屬和姚錦某個人留下照顧病人，以防止病情出現不穩定。
下屬心裏存在愧疚，想留下來照顧長官霍澤，不過他倒是從其他人那裏聽到過一點，長官有個喜歡的人，一直都在找對方，看今天這情形，明明是出任務，卻中途轉道跑去接人，雖然神經線條在隊裏算是粗的，可也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青年就是長官的愛人。若是他留下的話，長官醒來第一眼看到是對方，心情也會好。
下屬於是請求姚錦留下。
姚錦不知道霍澤怎麽對他部下介紹自己的，面前的年輕男子對自己態度恭敬，既然打電話主動聯系霍澤，那麽眼下他就更不可能走了。
“行，這裏交給我，我會照顧好他的。”姚錦眸色淡漠，點頭說道。
下屬激動地想去握姚錦的手，姚錦在他伸手前，狀似無意地擦肩走動病床邊。
手臂落空，下屬不以為意，他笑著撓撓頭：“多謝你了。”
下屬出去，把門隨手掩上。
冷風從窗口灌進來，姚錦將墻邊的一張木凳拉了過來，在離床鋪不遠的地方坐下。
他眼睛沒有波動，盯著床上昏睡過去的男人。
“他什麽時候醒？”
419：四天左右。
“挺快的。”
419：你要上去補一刀嗎？
“不去。”
419：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419：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此一時彼一時。”
四天時間不快也不快慢，姚錦大半時間都待在病房裏，期間出去過一次，去了結作為黎言這個身份需要解決的事。
不過卻沒有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別的地方也在發生各種狀況。
黎言妻子的好友弦羽，從設計公司辭職，同暗戀對象魏笙結了婚離開了s市，至於去了哪裏，無人得知。
似乎起因是魏笙和弦羽在某處餐廳吃飯時，魏笙從透明玻璃窗看到對面街道，自己的同性情人正摟著一個比他年紀小，比他漂亮，比他笑得開心的男孩，往一家酒店裏面走。
魏笙給情人時墨打去電話，詢問他現在在哪裏，得到的回應是電話被直接掛斷，是幾秒鐘後一條短信解釋，說他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開會要到酒店，還帶個一看就是床伴的人，魏笙沒那麽傻，之所以從前沒過問，是他真的很愛時墨，不想過多的幹涉對方的私人空間。
他的忍耐和寬容，到頭來促成了對方的肆意。
魏笙一直把自己放在和情人時墨平等的位置上，他從來沒要過時墨一分錢，甚至兩人同居的地方，還是他的房屋。
他那麽喜歡時墨，那麽想要這一輩子都能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多可笑啊。
也因此，當弦羽向魏笙表白時，魏笙立馬就答應了。更是連夜收拾好行李，連醫院那邊也沒有說，就和弦羽定了機票飛去外省。
姚錦退出郵箱，把電腦關了，並走出網吧。
最後，信件的最後弦羽讓姚錦不用擔心她，她會過得很好，因為身邊有了喜歡的人。弦羽也同時，希望姚錦早日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
姚錦走在大街上，夏季快要結束，秋天悄然來臨。
這個世界裏，他也並不是真的沒有動過任何感情，至少那個叫做弦羽的女人，讓他感知到了一點情誼，朋友的情誼。
那是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存在。
回到醫院，霍澤無聲無息躺著，呼吸很淺，胸脯上下微微起伏。
姚錦長身矗立，一陣風吹過，窗外樹葉沙沙沙地響。
就在那一瞬間，姚錦好像想通了。
他想也許真的夠了。
他該離開了。
不管是唐潛，霍澤，亦或者是楊年，都只是這個世界裏面的人，一旦他離開，就將毫無任何瓜葛。他會有新的人生，也許還是悲苦艱難，可已經和他們沒有關系。
他會忘記的。
而忘記，姚錦微微揚唇，也許才是最好的報覆。
在第四天的下午，系統419提示說霍澤還有一會就能醒過來。
姚錦最後看了霍澤一眼，轉開身，沒有任何留戀地走了。
當他走出醫院，在路邊停著等出租時，旁邊一輛黑色本田徐徐朝他靠近。
汽車停在姚錦面前，司機從駕駛位跑下來，殷切地打開後車座車門，彎腰請姚錦進去。
姚錦面色微冷，可又沒拒絕，順從地上車。
後車座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也是個存在感相當強的男人，對方有著一張姚錦頗為熟悉的臉，但比起唐潛，要硬朗許多。
“……小潛偷偷跑回國了，我猜想他肯定回來找你。你的確和我大兒子唐鳴長的很像，可你不是他，也別妄想取代他。”
“小潛很愛你，把對大哥唐鳴的愛全部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我想讓人殺了你毀屍滅跡，可擔心會走漏風聲，我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你離開吧，離開z國，永遠不要再回來。我會給你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你在國外生活，娶妻也好，生子也好，不要再回來，不要再出現在小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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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被看到，姚錦從汽車邊快速走開，藏身到一處掩體後。
他暗中觀察恐怖份子, 很明顯，有個月要上受了傷，旁邊兩同夥攙扶他，奔向外面公路, 在瞧見道路邊停放的數量汽車時，三人面上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大概還有五十米距離, 三人就能徹底脫困。
姚錦註視了兩眼, 擰頭去看火勢漸小的地方, 隱約也能看到三四個搖晃的影子。
逃犯手裏沒槍, 姚錦看到了，子彈估計早就打完，所以才引發炸彈。
他從掩體後面走了出去, 擡起眼眸, 盯著漸行漸遠的罪犯們。
這裏是小說世界, 雖說那些罪犯們也不過是Npc，可是，就這麽讓他們從他眼皮底下逃開，姚錦好像覺得不太妥。
沒那麽高尚，上升到民族情節, 只是，姚錦微微勾唇，不想讓他們太如意，僅此而已。
姚錦開始快步行走，追向三個罪犯，他快走，奔跑，最後狂奔。
三個逃犯氣喘籲籲，眼裏心裏都只關註到十米開外那輛救生的汽車，喜悅洋溢在他們臉上，還有五米。
隨後，中間腰部受傷的外國男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撞倒在地上，地面坑坑窪窪，到處都是或大或小菱角鋒利尖銳的石礪，男子臉上被磕出無數擦痕。
他淒厲吼叫，旁邊兩同夥也被那股力量帶得身體不受控制的猛然往前趔趄。
右邊一短發藍眼的男子回身想看清是誰在攻擊他們，下一刻，脖子那裏忽然一陣割裂開的頓痛，喉嚨直接讓後面冒出來的某個人劃破，殷紅的鮮血噴湧。
趴地上的人極力掙紮，另外左邊的人，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聽到旁邊同伴又是一聲慘叫，身體砸在碎石中，駭得倒抽冷氣，他一眼也不敢回看身後，不敢去看那個出手狠厲的魔鬼，他拔腿狂跑，嘴裏發出驚恐的聲音。
恐怖份子慌亂地沖向車門邊，手腳陡不住哆嗦，暴力拉開車門，就躥了上去。
車門都來不及關，調轉車頭，想撞向追他的人，可是舉目望去，除了不遠處有血紅的火光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移動的存在。
難道是自己產生幻覺了？恐怖份子兩手緊握方向盤，眼珠子上下左右快速轉動。
砰！
又一聲巨響，恐怖分子所乘坐的汽車被撞地劇烈搖晃。
車尾後抵過來一輛黑色輛車，駕駛位坐了一個相貌相當俊逸的青年。
黑色汽車和前方的車有一定錯位，所以恐怖分子一轉頭，就和青年眼睛對上，那雙眼睛漆黑發涼，比夜空星辰還耀眼奪目，恐怖分子這輩子好像還沒見過那麽漂亮的人，一時間心裏的恐懼竟然被驚艷詫異取締，完全忘了眼下自己在哪裏，眼下生命處於危險中。
有那麽兩三秒，恐怖分子覺得心跳呼吸都停止，隨後，汽車開始移動，不是他踩了油門，而是車子被後面那車抵著往前動。
恐怖分子似乎這個時候腦袋才清醒過來，清醒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到了，在前方，有一個懸崖。
可是等他手忙腳亂想倒車時已經完了，哪怕他推開車門，還沒跳出去，車頭下陷，眨眼間就急速掉下了懸崖。
姚錦將車停在懸崖邊，按下車窗玻璃，俯瞰了一眼下方，汽車底朝上，翻了三百六十度。
車裏的人，不用再去看，不會有任何生命跡象。
這算是姚錦在這方小說世界親手殺的第一個人，並沒有任何罪惡感，生命於他而言，是隨時都可以摒棄的東西，連自己的亦不例外，因為他有無限穿梭這些世界的權限，因為，他是死過兩次的人。
離開懸崖，把汽車開回原處，停靠著。
姚錦下車奔向前方。
許多民房都在剛才的爆炸中被夷為了平地，倒是殘垣斷壁，也幸好這個時間點大部分都外出了，房屋裏人不多，加上槍聲響的時候，人們就紛紛逃離開了現場，受傷人員也就不太多。
姚錦在碎石塊中快走，來到幾個搖晃的身影旁邊。
這些人都穿著深色制服，他們在合力搬動一塊巨大的石塊。
很顯然的，石塊底下壓了人。幾名下屬額頭都汗水如瀑布，面色焦慮憂心。一直在嘗試著去搬動石頭，可是移了半天，石塊紋絲不動。
姚錦站在旁邊無聲看了會，繼而轉向旁邊，看到一根臂粗的斷裂開的鐵棍。他上去將鐵棍脫出來，鐵棍很重，他拖了一點距離，也覺得吃力，於是叫霍澤的下屬們過來幫忙。
忽然聽到有人說話聲，眾人先是一凜，以為是去而覆返的暴徒，都把兜裏的武器拿了出來，等看清楚後，幾個人面面相覷了幾眼。在瞧到姚錦手裏拿著的鐵棍時，幾人瞬間清醒，只顧著憑蠻力救人，到一時間忘了，有時候需要取巧。
把鐵棍從石塊底下的一處空隙中插入進去，差不多五分之一的距離，跟著眾人合力，將巨石撬了起來。
急救車和警車都幾乎同一時間趕來，霍澤和姚錦還有另外一名部下去了醫院，其他的則留下現場處理後續事宜。
除了胸口中了一槍，腿骨還讓巨石給壓個正著，一進醫院，霍澤就被送去了手術室。
紅燈亮起，姚錦和另一人等在外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另外一名臉上都是灰土，差不多快看不清臉的士兵忽然就眼淚掉了出來，他還很年輕，年齡和姚錦差不了多少，他只是流淚，沒有哭出聲音。當看到姚錦註視他時，士兵一把抹掉眼淚，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姚錦。
都怪他魯莽，炸彈都爆炸了，還不肯聽霍澤的話，非要去追趕罪犯，旁邊石塊倒下來，是霍澤從旁邊撲過來推開他，要不是霍澤，他這會已經讓巨石壓成了肉餅。
士兵自責地埋怨著自己。
姚錦聽在耳朵裏，沒發表任何意見。這是霍澤和他的人的事，他和霍澤間，從來都沒有朋友這層關系。
手術在三個小時候後結束，手術算是比較成功，子彈裏心臟僅有幾厘米距離，若是再近哪怕一分，可能都會危及生命。
士兵看到霍澤出現，就撲了過去，眼眶一紅，好像又要掉眼淚。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請安靜。”主治醫生直接打斷士兵。士兵怔了怔，立刻搗鼓般點頭。
護士推著床架去高級病房，下屬也一邊幫著忙。
到了病房裏，護士叮囑了一些註意事項，就先離開，臨走時讓下屬和姚錦某個人留下照顧病人，以防止病情出現不穩定。
下屬心裏存在愧疚，想留下來照顧長官霍澤，不過他倒是從其他人那裏聽到過一點，長官有個喜歡的人，一直都在找對方，看今天這情形，明明是出任務，卻中途轉道跑去接人，雖然神經線條在隊裏算是粗的，可也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青年就是長官的愛人。若是他留下的話，長官醒來第一眼看到是對方，心情也會好。
下屬於是請求姚錦留下。
姚錦不知道霍澤怎麽對他部下介紹自己的，面前的年輕男子對自己態度恭敬，既然打電話主動聯系霍澤，那麽眼下他就更不可能走了。
“行，這裏交給我，我會照顧好他的。”姚錦眸色淡漠，點頭說道。
下屬激動地想去握姚錦的手，姚錦在他伸手前，狀似無意地擦肩走動病床邊。
手臂落空，下屬不以為意，他笑著撓撓頭：“多謝你了。”
下屬出去，把門隨手掩上。
冷風從窗口灌進來，姚錦將墻邊的一張木凳拉了過來，在離床鋪不遠的地方坐下。
他眼睛沒有波動，盯著床上昏睡過去的男人。
“他什麽時候醒？”
419：四天左右。
“挺快的。”
419：你要上去補一刀嗎？
“不去。”
419：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419：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此一時彼一時。”
四天時間不快也不快慢，姚錦大半時間都待在病房裏，期間出去過一次，去了結作為黎言這個身份需要解決的事。
不過卻沒有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別的地方也在發生各種狀況。
黎言妻子的好友弦羽，從設計公司辭職，同暗戀對象魏笙結了婚離開了s市，至於去了哪裏，無人得知。
似乎起因是魏笙和弦羽在某處餐廳吃飯時，魏笙從透明玻璃窗看到對面街道，自己的同性情人正摟著一個比他年紀小，比他漂亮，比他笑得開心的男孩，往一家酒店裏面走。
魏笙給情人時墨打去電話，詢問他現在在哪裏，得到的回應是電話被直接掛斷，是幾秒鐘後一條短信解釋，說他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開會要到酒店，還帶個一看就是床伴的人，魏笙沒那麽傻，之所以從前沒過問，是他真的很愛時墨，不想過多的幹涉對方的私人空間。
他的忍耐和寬容，到頭來促成了對方的肆意。
魏笙一直把自己放在和情人時墨平等的位置上，他從來沒要過時墨一分錢，甚至兩人同居的地方，還是他的房屋。
他那麽喜歡時墨，那麽想要這一輩子都能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多可笑啊。
也因此，當弦羽向魏笙表白時，魏笙立馬就答應了。更是連夜收拾好行李，連醫院那邊也沒有說，就和弦羽定了機票飛去外省。
姚錦退出郵箱，把電腦關了，並走出網吧。
最後，信件的最後弦羽讓姚錦不用擔心她，她會過得很好，因為身邊有了喜歡的人。弦羽也同時，希望姚錦早日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
姚錦走在大街上，夏季快要結束，秋天悄然來臨。
這個世界裏，他也並不是真的沒有動過任何感情，至少那個叫做弦羽的女人，讓他感知到了一點情誼，朋友的情誼。
那是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存在。
回到醫院，霍澤無聲無息躺著，呼吸很淺，胸脯上下微微起伏。
姚錦長身矗立，一陣風吹過，窗外樹葉沙沙沙地響。
就在那一瞬間，姚錦好像想通了。
他想也許真的夠了。
他該離開了。
不管是唐潛，霍澤，亦或者是楊年，都只是這個世界裏面的人，一旦他離開，就將毫無任何瓜葛。他會有新的人生，也許還是悲苦艱難，可已經和他們沒有關系。
他會忘記的。
而忘記，姚錦微微揚唇，也許才是最好的報覆。
在第四天的下午，系統419提示說霍澤還有一會就能醒過來。
姚錦最後看了霍澤一眼，轉開身，沒有任何留戀地走了。
當他走出醫院，在路邊停著等出租時，旁邊一輛黑色本田徐徐朝他靠近。
汽車停在姚錦面前，司機從駕駛位跑下來，殷切地打開後車座車門，彎腰請姚錦進去。
姚錦面色微冷，可又沒拒絕，順從地上車。
後車座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也是個存在感相當強的男人，對方有著一張姚錦頗為熟悉的臉，但比起唐潛，要硬朗許多。
“……小潛偷偷跑回國了，我猜想他肯定回來找你。你的確和我大兒子唐鳴長的很像，可你不是他，也別妄想取代他。”
“小潛很愛你，把對大哥唐鳴的愛全部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我想讓人殺了你毀屍滅跡，可擔心會走漏風聲，我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你離開吧，離開z國，永遠不要再回來。我會給你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你在國外生活，娶妻也好，生子也好，不要再回來，不要再出現在小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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