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倒是有幾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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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清歡拉高了被子，輾轉反側。大約是白日裏睡得有些多，此時此刻殊無睡意。
她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以貌取人什麽的，果真是要不得。對於南昭，第一眼看過去，她以為是一個清冷的姑娘，卻未曾想到竟會如此的……難以言說。
每一個姑娘心裏都有一個公主夢，反過來講，也應是這麽個道理。
可南昭的姑娘夢，也委實是太剽悍了些。她閉上了眼睛，想，剽悍就剽悍罷，總歸是比見面掐一架要好。
正在醞釀著睡意，窗柩便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還未等她翻過身來，身上便一沈，壓的她有些透不過氣。
她沈靜的反抗了反抗，很快就接受了現實，悶聲道：“大俠，劫財的話，值錢的物什在隔壁的櫥櫃中；劫色的話，那不好意思，我是男的……”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身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她默默的掀開了被角，鼻尖霎時有沈香綻放。
迎著月光，站在床前的身影有些朦朧。她默默的坐起身來，靠坐在床側的床柱上，倒吸了一口涼氣：“顧南衣，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顧南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笑了一聲，俯身摁住了她的肩膀：“你再說一聲試試？”
她瞬間就慫了：“你過來是做什麽？”
他五指微攏，問她：“子蘇公主今日是不是來找過你？”
她聳拉著眼，點了點頭，問出了熟悉的問題：“是啊，你怎麽曉得的？”
顧南衣緩緩靠了過來，斜挑了眉角：“你有什麽是我不曉得的？”
清歡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老子是個姑娘你就不曉得的。
“謝清安，我只是不曉得，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矜持了？”
清歡：“？？？”
他輕笑了一聲，搭在她肩上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裝傻？”頓了頓，聲音帶了絲冷意：“宴會上，你抱的可還算是舒服？”
她“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喃喃道：“還……好吧？”
他的聲音更加低沈了：“以往，父皇塞給你多少姑娘，你碰都不肯碰的。而現在，你不覺得你演的有些過了？不怕惹火上身了？”
她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喝醉之後是什麽德行，不過是酒醉失德，你何必要這麽嚇我？”提高了聲音：“更何況，那些泣血，還是皇上硬逼我喝下的。”
“你不招惹他，他會來招惹你？”
清歡沈默了，很好，你說的都是對的。
顧南衣呼出一口氣：“謝清安，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呵，能不能不總是這樣？
無論做什麽，怎麽做，在他眼中仿佛都是錯的。
她已經很煩了，好不好？
她笑了笑，額角垂落的發遮住了眼睛：“你不是一直在說我沒有腦子，而現在又讓我長點腦子，你自己都不覺得可笑麽？”
又道：“我幹什麽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又何必來管我，你是我的誰？”
還道：“你夜闖民宅，是真不怕我去參你一本？”
她說了什麽，他都沒怎麽在意，思緒全停留在了她說的那句“你是我的誰”上。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捏緊，幾乎用了全部的力道。
清歡皺了皺眉，未發出半分痛呼，反而挑起了唇角，涼涼道：“三殿下，請把你的爪子拿開，再不濟，我也是後梁太子，你這樣，委實是……”頓了頓，拉長了聲音：“不長腦子。”
顧南衣亦挑起了唇角，反身將她壓在床榻上：“你方才是不是問我，我是你的誰？”
她擡眼看向頭頂的紗帳，努力抑制住耳根處傳來的熱意，冷聲道：“對，我是問你，你是我的誰。”閉上了眼睛，覆又睜開，帶著微微的惱意：“顧南衣，你是我的誰，憑什麽我的事情你總要過來插上一腳，憑什麽我的大事小事你都要過問，憑什麽我做什麽你都曉得，我問你——”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你憑什麽？！”
他聞言只是清雅的笑了笑，手指撫過她的唇畔，緩聲道：“論輩分，我是你三哥；論情分……”放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忘了那晚你親了我？”
她怔了怔，不過是下一刻，便掙紮起來，罵道：“這本爛賬你究竟要和我翻到什麽時候？我道歉你不要，我讓你忘了，你亦不要，你到底是想要怎麽樣？”
他死死的摁住她，深若古譚般的眸子裏流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我想要的，不過是你負責。”
清歡覺得她要被氣笑了：“我怎麽負責？我是個男的，你讓我怎麽負責？”
她垂下眼眸，唇角的笑意嘲諷：“不如，你去和南昭商量一下，商量著我是娶了你，還是娶了她？”
顧南衣輕笑了一聲，目光在她的唇畔逡巡：“娶我？”
她避開他的目光，看向床側雕刻的精致的黃木小幾，拒絕回答這麽尷尬的問題。
他俯下身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有些發悶：“謝清安，你不曉得我有多想掐死你。”
她不動聲色的向後躲了一躲，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說話間，脖頸處有濕潤的熱意。
“你掐死我啊，你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清歡想，不過是放狠話，我還能怕了你不成？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未過門的、剽悍的太子妃。
顧南衣楞了一楞，擡起頭來，直直的看向她：“膽子肥了？”
她冷笑了一聲：“是我有了個厲害的太子妃。”
他眼神漸深起來：“是麽？”手緩緩上移，摁住了她的肩膀：“我若真掐死你，她又能如何？”
“那你現在掐住的不應當是我的肩膀，而應當是我的脖子。”
她漫不經心的看向他，偏了偏頭，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他的手指動了一動，沈沈的笑了出來：“謝清安，你曉不曉得有一句話，叫死豬不怕開水燙？”
清歡：“……”
“我若是真想掐死你，根本不用勞煩我動手。”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這無賴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眼熟。”
清歡腹議，跟你學的。
在屋頂上的五一吐槽，是很眼熟，我相當眼熟。
他扯了扯唇角：“總之，你離南昭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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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昭的姑娘夢，也委實是太剽悍了些。她閉上了眼睛，想，剽悍就剽悍罷，總歸是比見面掐一架要好。
正在醞釀著睡意，窗柩便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還未等她翻過身來，身上便一沈，壓的她有些透不過氣。
她沈靜的反抗了反抗，很快就接受了現實，悶聲道：“大俠，劫財的話，值錢的物什在隔壁的櫥櫃中；劫色的話，那不好意思，我是男的……”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身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她默默的掀開了被角，鼻尖霎時有沈香綻放。
迎著月光，站在床前的身影有些朦朧。她默默的坐起身來，靠坐在床側的床柱上，倒吸了一口涼氣：“顧南衣，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顧南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笑了一聲，俯身摁住了她的肩膀：“你再說一聲試試？”
她瞬間就慫了：“你過來是做什麽？”
他五指微攏，問她：“子蘇公主今日是不是來找過你？”
她聳拉著眼，點了點頭，問出了熟悉的問題：“是啊，你怎麽曉得的？”
顧南衣緩緩靠了過來，斜挑了眉角：“你有什麽是我不曉得的？”
清歡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老子是個姑娘你就不曉得的。
“謝清安，我只是不曉得，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矜持了？”
清歡：“？？？”
他輕笑了一聲，搭在她肩上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裝傻？”頓了頓，聲音帶了絲冷意：“宴會上，你抱的可還算是舒服？”
她“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喃喃道：“還……好吧？”
他的聲音更加低沈了：“以往，父皇塞給你多少姑娘，你碰都不肯碰的。而現在，你不覺得你演的有些過了？不怕惹火上身了？”
她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喝醉之後是什麽德行，不過是酒醉失德，你何必要這麽嚇我？”提高了聲音：“更何況，那些泣血，還是皇上硬逼我喝下的。”
“你不招惹他，他會來招惹你？”
清歡沈默了，很好，你說的都是對的。
顧南衣呼出一口氣：“謝清安，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呵，能不能不總是這樣？
無論做什麽，怎麽做，在他眼中仿佛都是錯的。
她已經很煩了，好不好？
她笑了笑，額角垂落的發遮住了眼睛：“你不是一直在說我沒有腦子，而現在又讓我長點腦子，你自己都不覺得可笑麽？”
又道：“我幹什麽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又何必來管我，你是我的誰？”
還道：“你夜闖民宅，是真不怕我去參你一本？”
她說了什麽，他都沒怎麽在意，思緒全停留在了她說的那句“你是我的誰”上。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捏緊，幾乎用了全部的力道。
清歡皺了皺眉，未發出半分痛呼，反而挑起了唇角，涼涼道：“三殿下，請把你的爪子拿開，再不濟，我也是後梁太子，你這樣，委實是……”頓了頓，拉長了聲音：“不長腦子。”
顧南衣亦挑起了唇角，反身將她壓在床榻上：“你方才是不是問我，我是你的誰？”
她擡眼看向頭頂的紗帳，努力抑制住耳根處傳來的熱意，冷聲道：“對，我是問你，你是我的誰。”閉上了眼睛，覆又睜開，帶著微微的惱意：“顧南衣，你是我的誰，憑什麽我的事情你總要過來插上一腳，憑什麽我的大事小事你都要過問，憑什麽我做什麽你都曉得，我問你——”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你憑什麽？！”
他聞言只是清雅的笑了笑，手指撫過她的唇畔，緩聲道：“論輩分，我是你三哥；論情分……”放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忘了那晚你親了我？”
她怔了怔，不過是下一刻，便掙紮起來，罵道：“這本爛賬你究竟要和我翻到什麽時候？我道歉你不要，我讓你忘了，你亦不要，你到底是想要怎麽樣？”
他死死的摁住她，深若古譚般的眸子裏流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我想要的，不過是你負責。”
清歡覺得她要被氣笑了：“我怎麽負責？我是個男的，你讓我怎麽負責？”
她垂下眼眸，唇角的笑意嘲諷：“不如，你去和南昭商量一下，商量著我是娶了你，還是娶了她？”
顧南衣輕笑了一聲，目光在她的唇畔逡巡：“娶我？”
她避開他的目光，看向床側雕刻的精致的黃木小幾，拒絕回答這麽尷尬的問題。
他俯下身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有些發悶：“謝清安，你不曉得我有多想掐死你。”
她不動聲色的向後躲了一躲，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說話間，脖頸處有濕潤的熱意。
“你掐死我啊，你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清歡想，不過是放狠話，我還能怕了你不成？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未過門的、剽悍的太子妃。
顧南衣楞了一楞，擡起頭來，直直的看向她：“膽子肥了？”
她冷笑了一聲：“是我有了個厲害的太子妃。”
他眼神漸深起來：“是麽？”手緩緩上移，摁住了她的肩膀：“我若真掐死你，她又能如何？”
“那你現在掐住的不應當是我的肩膀，而應當是我的脖子。”
她漫不經心的看向他，偏了偏頭，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他的手指動了一動，沈沈的笑了出來：“謝清安，你曉不曉得有一句話，叫死豬不怕開水燙？”
清歡：“……”
“我若是真想掐死你，根本不用勞煩我動手。”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這無賴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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