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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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倔這才把宋二鐮和宋大嫂叫過去問在縣城裏發生了什麽事。
宋小青還窩在被窩裏沒起來，說是累著了。
宋大嫂垂眸說道：“爹，這事兒到底是咋了，我也不大清楚，您問問他二叔。”
宋二鐮臉上臊得慌，卻又不能不說，“爹，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兒，就是我那個啥……”
“啥？”宋老倔瞪著他，“我知道你覺得自個兒聰明，可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比你聰明的人還多著呢？別仗著自己腦袋瓜子好使，就自以為了不起！”
宋二鐮臉上發燙，低下頭去，這還當著大嫂的面呢，真叫人下不來臺。
宋大嫂嘴角一歪，早知道這會兒這麽難看，早幹啥去了？她說道：“爹，我去瞅瞅小青，這才養出來點肉，可別折騰病了。”
宋老倔點點頭，宋大嫂走出去，他這才繼續說道：“你都幹啥了？”
宋二鐮知道躲不過去，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話才說到一半，宋老倔的一只鞋就已經脫了下來，“你可真行啊！算計人都算計到自個兒親妹子身上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鞋底子劈頭蓋臉就下來了。
宋二鐮也不敢躲，就在那抱著腦袋忍著。
宋老倔扇了一陣子，有些氣喘籲籲起來，摸著板凳坐下，把鞋套上，“你可真行！還覺得自己聰明呢，這回把人都丟到縣城裏去了！”
宋二鐮蔫頭耷腦地道：“爹，我都知道錯了！可是小青也是氣性大，咋就非得在那兒就說不幹了？最起碼不是應該回來跟您商量一下嗎？爹，說到底，你才是咱們一家之主啊！”
“你還有理了？”宋老倔伸手又去扒鞋。
宋二鐮往後退了一下，小聲說道：“爹，我都多大了，您就別蓋鞋底子了……”
宋老倔的手一頓，“多大了？多大了你在我眼裏不照樣是個欠揍的熊孩子？”
宋二鐮咧咧嘴，話是這麽說，可他這個歲數了，要是傳出去還被老爹蓋鞋底子，還不笑倒一片人？
“知道丟人你就別幹那丟人的事兒啊！”宋老倔沒好氣的說道，“你摸著心坎說說，小青哪點兒做得不對了？你還跟她說上大夏律法了！瞧把你能的！就顯擺你知道得多是不？”
宋二鐮訥訥說不上話來。
宋老倔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你妹子聰明起來，我還攔著她。老二，你想一想，要是你妹子不把人家給她銀子的事兒說出來，咱們能知道不？小青要是背著咱們做買賣，你能知道不？
“就拿今兒個這事兒來說，要是小青打算瞞著，又何必當著你們的面和那個王管事說話？
“老二，小青從來沒打算吃獨食兒，你怎麽就這麽小心眼兒？你覺得小青自己簽了那個契書，賺來的錢就跟家裏沒關系了，你將來也撈不到好處是不是？”
宋二鐮不敢吭聲，因為他本來就是這麽想的！
“你想想之前的事兒，”宋老倔又是生氣又是失望，“小青要是打著獨吞那些錢的話，還會把銀子都交出來給我保管？是，你們是幫了一點忙，可是要沒有小青，你們這一身力氣往哪兒使？小青藏私了？還不是把會的這些都教給你媳婦了？
“你們分錢還嫌自己分的少？沒有小青，上哪兒見這麽多錢去？”
宋二鐮更加擡不起頭來了。
宋老倔搖了搖頭，無力地擺了擺手，“雖然說父母在不分家，可你要是這麽折騰下去，咱們就幹脆分家算了，總不能讓你把家裏這點情分折騰完了再分吧？”
“爹！”宋二鐮有些慌了，“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爹，您別生氣！您跟小青說說，往後我絕對不幹這種事兒了！”
他除非腦袋被門擠了，才願意分家，他媳婦是學會了做那幾種小食，可是做那東西，成本高不說，賣起來著實辛苦。再說這種東西以後只會越來越不值錢，他又不傻，還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王管事說的那些話，仿佛還在耳邊響著。
宋老倔神色黯然，“這是咱們家還沒發財呢，要是真發了財，我還真怕你們幾個為了掙錢，壞了彼此的情分，要是那樣，還不如一直窮下去，或者幹脆分家，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往後你們窮也好，富也好，都靠自個兒去拼。
“你們賺了錢都是你們自己的，爹也不要你們孝敬，反正我現在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實在到了那種不能養活的時候，我也不拖累你們，找根繩子吊死就完事兒了，咱們村裏也不缺歪脖樹！”
宋二鐮知道爹是氣狠了，要不然也不能說出這種話來，心生畏懼，“噗通”跪了下去，聲淚俱下，“爹，我真的知道錯了啊！我求你別這麽說！”
宋老倔早就是鼻子發酸，眼眶發紅了，別過臉去，擡起袖子抹了抹眼角，“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知道錯了，也真的不會再犯了，就跟你妹子說去，跟我說個啥勁！我又不會賺錢！”
“爹！”宋二鐮上前抱住了宋老倔的腿，“爹，我求求你，別這麽說了行嗎？”他擡手在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幾下，“爹，我要再做出這樣的混蛋事來，你就把我趕出家門去！”
那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就這樣跪在自己面前，劈劈啪啪扇耳光，宋老倔有個不心疼的嗎？
長嘆一聲，說道：“行了，你起來吧。一會兒頂著巴掌印子出去，怎麽跟小輩們說？”
宋二鐮慢慢站起來，耷拉著腦袋站在宋老倔面前。
宋老倔擺了擺手，“今兒這話你可記住了，絕對沒有下回了。你出去，把小青給我喊過來。”
宋二鐮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方才使足了力氣，這會兒兩邊的臉蛋兒火辣辣的疼。
宋小青卻已經在門外了，看到宋二鐮開門出來，抿了抿唇，到底什麽都沒說，就進了宋老倔的屋子。
宋大嫂在屋檐下招手，宋二鐮側著身子走過去，捂著臉問：“大嫂，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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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青還窩在被窩裏沒起來，說是累著了。
宋大嫂垂眸說道：“爹，這事兒到底是咋了，我也不大清楚，您問問他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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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宋老倔瞪著他，“我知道你覺得自個兒聰明，可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比你聰明的人還多著呢？別仗著自己腦袋瓜子好使，就自以為了不起！”
宋二鐮臉上發燙，低下頭去，這還當著大嫂的面呢，真叫人下不來臺。
宋大嫂嘴角一歪，早知道這會兒這麽難看，早幹啥去了？她說道：“爹，我去瞅瞅小青，這才養出來點肉，可別折騰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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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鐮知道躲不過去，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話才說到一半，宋老倔的一只鞋就已經脫了下來，“你可真行啊！算計人都算計到自個兒親妹子身上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鞋底子劈頭蓋臉就下來了。
宋二鐮也不敢躲，就在那抱著腦袋忍著。
宋老倔扇了一陣子，有些氣喘籲籲起來，摸著板凳坐下，把鞋套上，“你可真行！還覺得自己聰明呢，這回把人都丟到縣城裏去了！”
宋二鐮蔫頭耷腦地道：“爹，我都知道錯了！可是小青也是氣性大，咋就非得在那兒就說不幹了？最起碼不是應該回來跟您商量一下嗎？爹，說到底，你才是咱們一家之主啊！”
“你還有理了？”宋老倔伸手又去扒鞋。
宋二鐮往後退了一下，小聲說道：“爹，我都多大了，您就別蓋鞋底子了……”
宋老倔的手一頓，“多大了？多大了你在我眼裏不照樣是個欠揍的熊孩子？”
宋二鐮咧咧嘴，話是這麽說，可他這個歲數了，要是傳出去還被老爹蓋鞋底子，還不笑倒一片人？
“知道丟人你就別幹那丟人的事兒啊！”宋老倔沒好氣的說道，“你摸著心坎說說，小青哪點兒做得不對了？你還跟她說上大夏律法了！瞧把你能的！就顯擺你知道得多是不？”
宋二鐮訥訥說不上話來。
宋老倔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你妹子聰明起來，我還攔著她。老二，你想一想，要是你妹子不把人家給她銀子的事兒說出來，咱們能知道不？小青要是背著咱們做買賣，你能知道不？
“就拿今兒個這事兒來說，要是小青打算瞞著，又何必當著你們的面和那個王管事說話？
“老二，小青從來沒打算吃獨食兒，你怎麽就這麽小心眼兒？你覺得小青自己簽了那個契書，賺來的錢就跟家裏沒關系了，你將來也撈不到好處是不是？”
宋二鐮不敢吭聲，因為他本來就是這麽想的！
“你想想之前的事兒，”宋老倔又是生氣又是失望，“小青要是打著獨吞那些錢的話，還會把銀子都交出來給我保管？是，你們是幫了一點忙，可是要沒有小青，你們這一身力氣往哪兒使？小青藏私了？還不是把會的這些都教給你媳婦了？
“你們分錢還嫌自己分的少？沒有小青，上哪兒見這麽多錢去？”
宋二鐮更加擡不起頭來了。
宋老倔搖了搖頭，無力地擺了擺手，“雖然說父母在不分家，可你要是這麽折騰下去，咱們就幹脆分家算了，總不能讓你把家裏這點情分折騰完了再分吧？”
“爹！”宋二鐮有些慌了，“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爹，您別生氣！您跟小青說說，往後我絕對不幹這種事兒了！”
他除非腦袋被門擠了，才願意分家，他媳婦是學會了做那幾種小食，可是做那東西，成本高不說，賣起來著實辛苦。再說這種東西以後只會越來越不值錢，他又不傻，還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王管事說的那些話，仿佛還在耳邊響著。
宋老倔神色黯然，“這是咱們家還沒發財呢，要是真發了財，我還真怕你們幾個為了掙錢，壞了彼此的情分，要是那樣，還不如一直窮下去，或者幹脆分家，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往後你們窮也好，富也好，都靠自個兒去拼。
“你們賺了錢都是你們自己的，爹也不要你們孝敬，反正我現在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實在到了那種不能養活的時候，我也不拖累你們，找根繩子吊死就完事兒了，咱們村裏也不缺歪脖樹！”
宋二鐮知道爹是氣狠了，要不然也不能說出這種話來，心生畏懼，“噗通”跪了下去，聲淚俱下，“爹，我真的知道錯了啊！我求你別這麽說！”
宋老倔早就是鼻子發酸，眼眶發紅了，別過臉去，擡起袖子抹了抹眼角，“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知道錯了，也真的不會再犯了，就跟你妹子說去，跟我說個啥勁！我又不會賺錢！”
“爹！”宋二鐮上前抱住了宋老倔的腿，“爹，我求求你，別這麽說了行嗎？”他擡手在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幾下，“爹，我要再做出這樣的混蛋事來，你就把我趕出家門去！”
那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就這樣跪在自己面前，劈劈啪啪扇耳光，宋老倔有個不心疼的嗎？
長嘆一聲，說道：“行了，你起來吧。一會兒頂著巴掌印子出去，怎麽跟小輩們說？”
宋二鐮慢慢站起來，耷拉著腦袋站在宋老倔面前。
宋老倔擺了擺手，“今兒這話你可記住了，絕對沒有下回了。你出去，把小青給我喊過來。”
宋二鐮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方才使足了力氣，這會兒兩邊的臉蛋兒火辣辣的疼。
宋小青卻已經在門外了，看到宋二鐮開門出來，抿了抿唇，到底什麽都沒說，就進了宋老倔的屋子。
宋大嫂在屋檐下招手，宋二鐮側著身子走過去，捂著臉問：“大嫂，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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