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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未蔔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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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珠立刻就要哭出來,撇著嘴巴眼圈都紅了。

皇後在一旁見了,連忙把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裏輕輕的安撫道:“明珠不哭,六姨娘疼你呢。”

韋蘭佩笑著伸出手,把孩子接過來說道:“皇後你現在有身孕呢!還是別抱著她了。別看她小,其實可沈了。這孩子平時在家裏就皮得很,都是叫她爹慣的,一點兒也不懂事。”

“這麽小的孩子需要懂什麽事?”皇後戀戀不舍的摸著明珠圓乎乎的小臉兒說道:“皇帝總是這個樣子,平時逗弄真兒也是這樣,好便好了,一會兒又惱了,弄的孩子又哭又笑的。”

皇後口中說的真兒就是大皇子。

芷園湖中有許多的蘆葦菖蒲,這時從中傳來幾聲鶴鳴,皇上忽然就想起了往事。

當初他和韋蘭珥還沒有成親的時候,有一次到這裏游玩,當時他為了讓皇後看鶴舞,便親自到蘆葦蕩中驅趕仙鶴。

在蘆葦叢中遇到一個人,那人當時喝的醉醺醺的,拉著他要求賞官。

當時他還奇怪,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封人做官的權利。那人也不惱,笑道:“等什麽時候您從樹洞裏出來再封我做官也不遲。”

後來青衣教造反,鐘野便是將他藏到樹洞中躲過了一劫。只是因為當時實在混亂,他把這件事早就忘在了腦後。如今故地重游才又想起了當時的事情,現在看來大人的確有些未蔔先知的本事。

“來人啊,到那邊去看看。”皇帝吩咐道:“看一看那裏有沒有人。”

眾人都不知何故,但皇上竟然如此吩咐了便只好照做。

不一會兒,一個侍衛喊道:“@稟告陛下,這裏的確躺著一個人。”

眾人都以為皇上是看到那裏有人才命人過去的,還以為那人是個刺客。

“把他帶到跟前來。”皇上吩咐道:“要以禮相待。”

很快那人就被帶了過來,眾人看時是一個三旬上下年紀的男子,寬袍大袖,峨冠博帶。

皇上認得他的確就是當年的那個人,於是便說道:“不知你究竟是什麽人?可要我封你做什麽官?”

那人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承蒙陛下您還記得,我也算是方外之人,並不想要什麽榮華富貴,只求陛下賜給我一個法號就是。”

“這個也好辦,我看你是道家打扮,便賜你空空道人好了。”皇上說道。

“空空之名甚好,多謝陛下。”那人一揖到地,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我也沒什麽可謝陛下的,五年後會再回來,告訴您一件很重要的事。”

說完便告辭,轉身就出去了。

“這個人我好似在哪裏見過?”端敏郡主望著他的背影皺著眉頭說:“讓我好好想一想。”

等到那人已經出了芷園,端敏郡主才想起來,說道:“我記起來了,他不就是雲泊嗎?當年先皇後曾經將他召進宮裏去過。”

“就是那個被先帝問斬,但後來又莫名其妙覆活的那個人嗎?”韋蘭琪問。

“就是他。”端敏郡主很是篤定:“我不會認錯的。”

“如此說來,這真人還真是有些道行。”皇上聽了點點頭:“難怪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過皇上並沒有將這人太放在心上,過了一會兒就到湖邊垂釣去了。

正午的時候人們在這裏用了午飯,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準備離開。

但不知何時不見了關佐和韋蘭琪兩人。

“不用管他們兩個,那麽大的兩個人難道還會丟了不成?小五就是喜歡這樣,她是個屬貓的,就喜歡東躲西藏。”韋蘭珊不以為意道。

果然又等了片刻,見到韋蘭琪和關佐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眾人於是互相道別,一一離開。

衛宜寧因為喝了些酒,臉兒紅紅的。上了車對鐘野笑道:“我以前的酒量很好的,從來不上臉,如今也不知怎麽了,只喝那麽幾杯酒居然會臉紅。”

“想來和天氣也有關系,你一向最不耐熱的。”鐘野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說。

衛宜寧便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鐘野握著她的手,一遍遍數她的手指玩兒。

衛宜寧半合著眼,似睡非睡。

等回到府裏,也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候。

鐘野命下人準備了洗浴的水,親自給衛宜寧洗澡。

衛宜寧困倦欲睡,鐘野在給她擦頭發的時候,她就已經快要睡著了。

“宜寧聽話,先不要睡,頭發還濕著呢,當心頭疼。”鐘野輕輕的拍著衛宜寧的臉說。

衛宜寧嘴裏含含糊糊的答應,可眼睛卻不睜開。

鐘野只好逗她說話,想讓她多堅持一會兒,等頭發幹了再睡。

“宜寧,你當年在老淩河的時候幾歲開始打獵的?第一次打獵的時候害不害怕?是誰帶著你?”鐘野問。

“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為什麽還要問?”衛宜寧微微皺起了眉頭不肯回答。

“那你再跟我說說,你當年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在智勇公府裏都經歷了些什麽?衛宗庸的那幾個孩子是不是欺負你來著?”鐘野又問。

“都是過去的事了,有什麽好說的。況且都是些勾心鬥角的事,一點兒也不好玩兒。”衛宜寧語氣含糊著,不肯細說。

鐘野覺察到她的身子已經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說話的功夫就要徹底睡著。

只好狠了狠心說道:“小宜寧,你若執意要睡的話,為夫我今天可不能放過你了。”

說完就捧起衛宜寧的臉,左邊親親,右邊親親,而後開始深吻。

衛宜寧伸出手去推他,可哪裏推得動?

只有趁著鐘野換氣的機會趕緊說道:“公爺欺負人,說話不算話,昨天才說要讓我歇幾天的,今天又來。”

鐘野見她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說道:“我也是沒辦法,誰要你一個勁兒的想睡呢?”

“我不睡了,不睡了。”衛宜寧趕緊妥協:“你放過我好不好?”

“晚了,我的小宜寧。”鐘野將她托在掌上:“你引的火只能你來滅了。”

衛宜寧委屈的抗議都被堵在嘴裏,只能發出嗚咽的鼻音。

窗子上映著盛開的花影,仿佛在偷窺這一室春光。

夜已深,但還有人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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