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啟眸光微暗, “……只有我能看到的紋身。”

他的嘴唇移到夏唸的脖頸後, 輕吮著那一處細膩的皮膚。

攬住夏唸腰的那只手的食指, 則是輕柔地在夏唸的腰際打著轉。

一時之間, 兩人灼熱的呼吸都有些沈重。

“唸唸, 可以嗎？”

範天啟半跪在夏唸腿邊，手指開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

見夏唸不答，範天啟伸手握住了夏唸漸有反應的要害，在夏唸微失神地看向他時，範天啟從喉間溢出一聲性感的輕笑。

“嗯？你不回答……”

“——我就當你同意了。”

不等夏唸再有反應, 範天啟一手握住夏唸的腰肢, 一手輕捏著夏唸的要害，便驀地將夏唸的上身反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夏唸被動地趴在範天啟的腿上, 有些窘迫地想要擡起身，但他稍有動彈範天啟捏著他下面的手就會微用力, 惹得夏唸只得乖乖趴著。

範天啟見夏唸配合他，勾了勾唇角，低笑出聲。

“乖。”

範天啟獎賞般地在夏唸臉上輕啄了一口。

而後用異能幻出一根紋身針，從他所吸收的金屬中抽取些許朱砂液註入針中。又咬破手指，用沁血的指尖在夏唸的腰際勾畫起來。

夏唸原本已經默認了範天啟的行為了, 卻忽得嗅到了空氣中彌漫開的血味，茫然而疑惑地轉頭看去, 就看到了範天啟用他的血液在他的腰後作著畫。

正要制止範天啟，範天啟放在他腰上的手便加大了力度，夏唸一時反被壓制。

“不要亂動。”

範天啟又收回捏著夏唸要害的手, 轉而伸手拍了一下夏唸的屁股。

在夏唸因此臉色爆紅之際，範天啟側身溫柔地在夏唸的唇上親了親。

眼底閃過一抹沈迷之色——

“我要把我的血紋進你的身體。”

聞言，夏唸身體不禁一顫，眼睫扇了扇，沒有再出聲拒絕。

緊接著在圖樣勾畫完畢之後，範天啟伸手握住夏唸的手，十指相扣間，溫聲道：“忍一忍。”

話音落下，範天啟見夏唸點頭，手中針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夏唸的腰後行走起來。

殺敵無數，範天啟和夏唸皆是無比理解人體的構造，要想在皮膚上留下半永久的痕跡，就算沒有專門學習過紋身，對他們來說也是簡單無比。

隨著後腰上麻痛的觸感增多，夏唸抿了抿唇，逐漸用力握緊範天啟的手。

範天啟安撫般地回握住夏唸的手。

註意到夏唸腰背處的肌線，隨著他微急促的呼吸正性感地上下起伏，又使得他腰後沁出的血滴融合在一處，沿著腰窩劃出一道妖嬈的弧線，直至蔓延到兩股間……

範天啟的動作不自覺停了下來，平覆起他有些紊亂的呼吸。

夏唸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停下，正以為範天啟已經完成了紋身要出口詢問，便感覺到了抵在他胸口處的異樣感受。

夏唸的耳垂紅得滴血，隨即佯裝不知情地閉眼不再去看。

註意到夏唸的反應，範天啟頓了頓，便又擡手開始即將完成的紋身。

隨著範天啟手中針的起落，夏唸腰後的圖案也逐漸展露出了完整的模樣。

只見一個精致的十字架斜立在夏唸的腰胯處，而在十字架之上，則是一道紋路優美而旖旎的鎖鏈。

鎖鏈緊緊捆縛環繞著纖細莊嚴的十字架，只微短的一頭和頎長的一尾落在夏唸白皙的皮膚上。

而尾端的鎖鏈勾繞出柔媚而禁欲的弧線，誘惑般地隱入夏唸的臀間。

完成紋身，範天啟望著夏唸後腰的神色逐漸變味。

眼眸微瞇，範天啟俯身舔舐起夏唸紋身上沁出的血液。

將血滴抿入唇中，範天啟的唇瓣沿著血液流走的方向，逐漸來到了夏唸的臀上。

“？！”

感覺到隱秘的地方傳來溫熱感，夏唸一驚，連忙掙開範天啟的手，坐起身。

輕咳一聲，故作平淡地問道：

“紋好了？”

“嗯。”

範天啟點點頭，變出一面銅鏡，映照出夏唸的後腰的圖案來。

在夏唸看著圖案出神時，範天啟輕笑著吻了吻夏唸的耳垂，用帶著氣音的性感聲音低道：“我就是那條鎖鏈。”餘生會用盡全力將你鎖在我身邊。

夏唸聞言怔了怔，而後擁住範天啟，伸手順著範天啟胸口的肌線一路滑至範天啟的右腰處。

那裏恰好與他紋身所在處相對。

“我也要在你這裏紋身。”夏唸清冷的聲音暗含不容拒絕的堅定。

……他會牢牢將範天啟鎖住，只他一人能擁有。

範天啟察覺到夏唸神色中的占有欲，愉悅地勾了勾唇。

“好。”

將紋身針轉遞給夏唸，範天啟慵懶地趴在浴缸，靜候著夏唸的針尖落下。

而原本同樣想要讓範天啟趴在自己腿上的夏唸，見到範天啟的姿態，先是一楞，而後懊悔地咬了咬唇。

最後神色一凜，與範天啟一樣咬破手指，在範天啟的腰後描出與他身上相同的圖案後，便握住手中的紋身針，擡手開始認真地點刺起來。

範天啟感受著身後淺淡的痛楚，不禁閉目，微蹙的眉心展露著他隱忍的模樣。

沁出的血滴逐漸滑落入浴缸中微冷的水中，漾出淡紅的漣漪。

不知過了多久，範天啟察覺到夏唸的針尖越發往下移動，輕呼出一口氣。

“好了。”

聽到夏唸的聲音，範天啟笑了笑，轉身抱住夏唸便吻了上去。

火熱的一吻結束，範天啟眼界微垂，輕輕咬住夏唸的肩膀。

微嘆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認錯你了。”

“……嗯。”

夏唸收緊抱著範天啟的手臂，“我也不會。”

兩人又抱了一會，範天啟先反應過來兩人所在處。

笑著搖了搖頭，“這澡洗得水都冷了。”

“那就再洗一遍。”

夏唸直勾勾地看著範天啟，他早就被範天啟撩撥得有些耐不住了，說話的同時，夏唸還伸手朝著範天啟的股間摸去。

見自己移動的手被範天啟握住，夏唸也不退卻。

反而開口道：

“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經過古偲取代他的事情，他現在實在是太想將範天啟變成他的了。甚至想要用孩子捆束住範天啟的自由。

範天啟失笑出聲，握著夏唸的手腕將他朝自己拉近。

在夏唸要吻他的時候，範天啟眼眸含笑地與夏唸鼻尖相碰。

“唸唸，你是認真的嗎？”

夏唸有些疑惑地望向範天啟的雙眼，平直的聲線尾音微揚。

“為什麽不認真？”

“那麽……”

範天啟同樣伸手朝著夏唸的股間探去，“你來生？”

夏唸聞聲一楞，驀地抓住範天啟的手。

“什麽？”

“唸唸。”

範天啟知道他戳破兩人之間那層窗戶紙的時候到了。

“你知道岳母父是古族人嗎？”

夏唸感覺他全身原本要沸騰的血液瞬間冷卻了下來，有些失神地開口低道：“他說的是真的…他說的是真的……”

範天啟發現夏唸的狀態有些不對，隨即想到古族和異能者之間千百年來的矛盾，溫聲安撫道：“這沒什麽的。唸唸，你只要還是你不就行了嗎？”

夏唸聞言緩了緩神，過了一會後道：

“對。就算是古族的，我和母父也是鴿派的。”

見夏唸情緒緩和下來，範天啟松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夏唸的頭發，繼續他剛才未完的話。

“唸唸。所以我的意思是……”

“你也是能生孩子的。”

夏唸聽到這裏，渾身一震，而後有些慌亂地退後幾步，直到與範天啟之間隔開一小段距離，夏唸才回過神來。

註意到範天啟略受傷的眼神，夏唸垂眸道：

“我…我沒想過……”

又怎麽會沒想過呢？

他只是想得沒有那麽遠而已。

早在範天啟多次若有若無的暗示之下，本就不笨的他自然會接收到範天啟的信號。只是他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他多年來所接受到的教育和常識，都清楚明白地告訴了他人魚是妻子，是需要疼寵呵護並且會為他帶來子嗣的妻子。

而當他發現範天啟不似尋常的人魚的時候，他心中最開始是驚喜多於矛盾的，只因為他本就不喜尋常人魚那樣驕縱而柔弱的模樣。但隨著範天啟表露出想要處於上位的態度之後，他心中便幾乎都被矛盾所充斥著了。

可讓他離開範天啟，他卻又完全做不到。

倒不如裝作不知道好了。

夏唸這麽想著，也這麽做著。

卻是沒想過他其實是古族和異能者的子嗣，同樣和人魚一樣有著生育的能力。

而當真的知道這一點之後，夏唸一時之間雖然依舊接受不了，卻悄然松了口氣。因為他不再是與異能者大眾不同的存在，無形中，在他肩上的擔子已然被卸下。

夏唸現在主要只是糾結於他處在下位的可能了。

“沒想過？”

範天啟挑了挑眉尾，朝著夏唸上前幾步走去。

一手指尖挑起夏唸的下巴，眸光微深地緊鎖夏唸的目光。

“那你現在想一想好了。”

範天啟不等夏唸回答，伸手便在夏唸身上輕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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