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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哪個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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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奇談怪論我也是臨時起意,隨口胡說的,不過是用來糊弄潘雪罷了。不過根據我對人生命運的理解,人的運勢總是走波峰波谷路線的,誰都不可能一輩子一帆風順,總是有個起起落落。人一輩子的運氣是有定量的,這要遵循能量守恒定律,一段時間順風順水,不意味著你一輩子都會順風順水。

就好比我吧,在學校時我過得風平浪靜,可到了畢業找工作時就跌入谷底,到深圳小半年時間都沒找到工作,打算放棄時忽然柳暗花明,先是遇到了唐柔,然後找到了工作,直到結婚,我都是走上坡路的,過的是人人羨慕的好日子,我爸媽很多同事和我家的鄰居,都說我猜了狗屎運,娶到這麽好的媳婦,是祖墳冒青煙了。

可現在呢?結婚五年時間,就又重新跌入谷底,面臨著一無所有一窮二白的境遇。好在老天爺在我跌入谷底之前,給我帶來了一絲希望,在事業停頓多年後,終於迎來了希望。

“你說的有道理,也許我的好運氣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是該考慮重新規劃一下自己的出路了。”潘雪黯然神傷地說道。

我心裏冷笑,你等著吧,煩心的事還在後頭,別以為你做一個鴕鳥,把頭紮進沙堆裏就能躲得過,我會想法設法搞亂你的生活,讓你們雞犬不寧的。我的日子不好過,你們也休想過好。

我的身體慢慢靠近潘雪,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身體慢慢貼近她,聞著她頭發上的香味意亂情迷。潘雪不知道是酒喝多了反應遲鈍,還是對我已經沒那麽抗拒,並沒有表現出抗拒或者反感,這讓我信心倍增,再高冷的女人,當情感空虛脆弱的時候,都是可以趁虛而入的。一旦發生了身體接觸,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現在我懷疑,潘雪和那個肌肉男只是精神*,身體到底有沒有*還真不好說,肌肉男究竟有沒有把潘雪摁倒還真是兩說。對女人來說,摁倒和沒摁倒絕對是兩回事。沒有身體交流的感情都是膚淺的,隨時可能移情別戀。

潘雪的頭慢慢向我靠過來,似乎是想靠靠我的肩膀,尋求一點精神安慰。我心中竊喜,按照這樣的節奏,摁倒只是個時間問題啊,節奏把控好了,今晚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暗自得意的時候,潘雪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誰打電話,你怎麽也不接?”我看著一臉遲疑的潘雪問道。

潘雪陰沈著臉說道:“還能是誰,他打來的,估摸著這會兒回家了。”

“哦,接啊,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我剛才發給你的照片可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他隨便找個理由都能搪塞過去。你要真想抓住他的把柄,最好是捉奸在床,那樣他想狡辯都沒有理由。”我心裏暗自使壞,潘雪不來一次抓奸行動,還不足以達到破壞的程度,現在不過是猜測,這些照片算不上鐵證。

潘雪想了想,接通了電話。

“餵,怎麽了?”潘雪對著話筒冷冰冰地問道。

吳山水在電話裏說道:“老婆,今晚的應酬比較重要,我可能要很晚才回去,你自己早點睡啊,不用等我。”

“晚到幾點?”潘雪沖著話筒冷冰冰地問道。

吳山水道:“可能要到一兩點了,陪一個很重要的客戶,他們這些人唱完歌還要去宵夜,非要拉著我去,實在是沒辦法啊。”

“多重要的客戶,至於賠到這麽晚嗎?到底是客戶重要,還是家重要?”潘雪現在已經確定,吳山水是在撒謊,陪客戶不是這樣陪的,除了陪女人,哪個客戶需要你整晚整晚地陪?

吳山水解釋道:“這不是沒辦法嘛,我也是為了這個家,我不是這麽拼命,老總的位置不保啊。”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在陪客戶,還是在陪哪個小妖精?是在酒桌上陪,還是在床上陪?”潘雪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看著潘雪怒發沖冠歇斯底裏的樣子,我知道自己這回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打蛇打七寸,這回總算打在了他們家的七寸上。我心裏暗想,這才只是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面,我不僅要慫恿潘雪去抓奸,我還要吳山水去抓潘雪的奸,把他們家搞得雞飛狗跳,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家破人亡。

吳山水很生氣,在手機怒吼道:“你瘋了嗎,受了什麽刺激,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我跟你說了陪客戶就是陪客戶,陪什麽小妖精,哪裏有小妖精,你給我找出來。”

“好,好,你陪客戶吧,你一輩子都陪客戶,永遠不要回來。”潘雪惱羞成怒,掐斷電話扔在了餐桌上,抓起高腳杯一口氣喝下去,情緒十分的激動。

我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麽,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十分了,十二點之前不回去的話,我媽肯定請饒不了我。今晚是沒什麽機會了,只能留待來日了。如果不是我爸媽來了,今晚很有可能將潘雪一舉拿下,這個時候正好是趁虛而入的時機。

“潘校長,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你……你也早點回吧。”我小心翼翼對潘雪說道。

潘雪一把抓住我,滿臉的落寞,說道:“別,別走,再陪陪我好嗎?”

我一臉為難地說道:“真的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吧。”

“我問你個問題,作為男人,你告訴我,他現在到底是在陪客戶,還是陪哪個女人?以前我願意相信他是在應酬,可是我現在不這麽想了,沒有人只喜歡工作,誰願意一天到晚工作啊,工作有那麽大樂趣嗎。”潘雪抓著我的手,眼巴巴地問道。

今晚我知道,吳山水肯定不是跟唐柔在一起,唐柔一直在陪我爸媽,她不可能丟下我爸媽去跟吳山水私會,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何況還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那麽吳山水很有可能是跟那個叫高玉珍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相信誰那麽喜歡工作,就算是工作狂也有自己的生活,把生命都交給了工作,生活海魚什麽樂趣。

“說話啊,你是不是心裏已經有了結論?”潘雪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嘆了口氣,故作為難地反問道:“在問他的時候,你想想你在幹什麽?你是在放松,還是在工作?將心比心,人都是一樣的呀,誰也不見得比誰高尚多少。”

這麽一說比直接說出我的所思所想更有作用,可不是嘛,你作為一個女人寂寞的時候都想找個人陪,都想放縱一下,更何況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不花天酒地還有天理嗎?男人賺錢是為了什麽,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女人嗎。

潘雪的臉色劇變,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好好的,怎麽哭起來了,面對女人的哭泣,我向來是束手無策的。這一刻我就想趕緊跑,跑出去找豆豆算賬。尼瑪的,給老子賣的居然是假貨,她得用手來償。下次再去酒店,房錢就得她來掏了。

“潘老師,我……我真的得回去了。你看你……要不你也回吧。”我尷尬地說道。

潘雪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淚眼婆娑地說道:“不,你別走,陪陪我。我真的好傷心,好孤獨。”

看著眼前這個孤獨無助的女人,我忽然有些憐憫,其實她跟我一樣,也是個可憐人,難道不是嗎?我們都是被劈腿的那一個,心裏的委屈和傷痛只有自己深有體會,外人無從知曉。

“我可以多陪你一會兒,可是我們畢竟都有家,總是要回家的。”我不無沮喪地說道。那個家我早就不想回去了,可是現在父母來了,非要把我拖回去,我的內心深處有多麽抗拒,他們永遠不會明白。

潘雪吸了吸鼻子,一臉無助地說道:“能多待一會是一會吧。你知道嗎,以前我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不是我睡不著,而是我擔心他,看不到他回來,我根本就不敢睡。我等了這麽多年,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我心裏腹誹,你就知足吧,好賴你們還有個孩子,可我呢?什麽都沒有,只要離婚,我就變得一無所有,恢覆一清二白的屌絲身份,我跟誰訴苦去。

我伸手抱著潘雪的肩膀,這一刻心裏居然沒有什麽私心雜念,也沒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想抱著她,好好安慰她。與其說是安慰她,不如說是想安慰我自己。潘雪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淚水無聲的滑落。這一刻,她的情緒得到了宣洩,流出的眼淚,仿佛在訴說一個無言的心事。

我的手機又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唐柔打來的。這個電話我不想接,直接給掐掉了。現在我懷裏抱著吳山水的老婆,心理上得到了某種滿足,對唐柔的恨意突然就沒那麽強烈了。

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一條短信,我打開看了看,是我媽發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你再不回家,我就死給你看!

老太太發飆了,真的不能再拖延了,剛剛把我爸媽哄好,今晚如果再鬧,就沒法收場了。

我把短信拿給潘雪看了眼,說道:“你看,我媽急眼了,我真的不能再陪你了。要不,我們各自回家,改天再約?”

“好吧,星期三晚上記得來聽課。免費的,以後我都不會收你錢了,想聽課就來吧,對你,我免費。”潘雪十分大方地說道。

潘雪這麽說,證明今晚上我的功夫沒有白費,這兩千五百塊錢也沒有白花,至少她已經對我產生了一點依戀,假以時日,也許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娘們拿下。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報了奪妻之恨,給狗日的吳山水也戴上一頂綠帽子,讓他頭上也長上草。

跟潘雪從西餐廳出來,我幫她伸手拉下一輛出租車,看著她坐著車離去,自己才攔下一輛車,往家裏趕去。

回到家門口,我趴在門口往裏面聽了聽,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客廳裏連電視機的聲音都沒有,想必他們都各自睡了。

我摸出鑰匙打開門,躡手躡腳走進去,脫下皮鞋,換上拖鞋,正準備往臥室溜進去的時候,客廳的燈突然打開了,我扭頭看去,看到我爸媽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虎視眈眈地瞪著我,茶幾上還放著一根雞毛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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