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獲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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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陳安然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她的目光淡淡掃過紀婉心的臉,隨後換上一副誠懇的神色,俯身行禮。
“父皇,這位便是極樂坊坊主呂如煙,是趙得魯一直心心念念卻無法得手的夢中情人。”
“民女呂如煙,參見聖上。”
那呂如煙款款行禮,儀態優美。
炎翼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呂如煙莞爾一笑,徐徐說道。
“如煙本是風塵女子,卻從不涉入政事,今日不知是為何蒙聖上召見?”
“你不必緊張,朕召你來只是為了驗證一件事,你可認識這個男人?”
炎翼帝指向一邊跪著的趙得魯,堂下侍衛捏著趙得魯的下巴,逼著他擡起頭來。
呂如煙仔細看了一眼,隨後便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也與陳安然一模一樣。
“回稟聖上,民女認得此人,他曾在極樂坊聽過幾場演奏,對民女頗為殷勤,與民女也算是熟人了。”
“如煙姑娘!”
紀婉心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場戲就像是早就排練好的一樣,裏面的每一個演員都按照安排好的劇本一本正經地演繹著情節,再這樣演下去,在場所有人都要被騙過去了。
她猛然打斷了那位如煙姑娘的話,趁著對方錯愕的功夫,身體迅速靠近她,一只手驀然伸出,朝著對方的臉上抓過去。
這一切來的突然,那位如煙姑娘幾乎沒有防備,紀婉心的手眼看就要抓到她的臉了。
然而,她沒有得逞。
手指與呂如煙面皮相觸的一瞬間,呂如煙的身子卻像是風箏一般向後迅速飄去,紀婉心撲了一個空,幾乎摔倒在地。
好在洛少祎反應奇快,搶先一步,堪堪摟住了她的腰身。
而那個突然飄走的呂如煙,如今正被堂下一人護在身後,那人瞪著發紅的眼睛,嘶聲叫道。
“你要幹什麽!”
“趙得魯!你讓開!”
紀婉心從洛少祎懷中掙脫出來,想要推開發怒的趙得魯。
那個所謂的呂如煙臉上分明是裹了一層面皮,她可以確定,這個呂如煙是假扮的,只要她當場撕下那張面皮,就會真相大白。
然而,趙得魯怎麽可能會讓她得逞,他雖然神情憔悴,渾身是傷,卻將呂如煙緊緊護在身後,寸步不讓。
這場變故來的突然,堂上的炎翼帝和淑妃都看傻了眼,可紀婉心顧不上解釋,她也不想解釋,讓事實說話就是最好的解釋。
洛少祎雖然不清楚她為何如此,卻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支持她,他鳳眸微瞇,一只手不客氣地抓向趙得魯,提著他的衣領將這個壯漢摔到了一邊。
紀婉心趁機沖上前去,拽過呂如煙的胳膊就準備撕下她的面皮。
然而。
堂上突然響起一聲嚴厲的呵斥。
“林王妃,你做什麽?退下!”
“母妃,您待會兒就明白兒臣為何要這樣做了。”
淑妃眉毛高高揚起,一臉怒色,紀婉心卻無暇解釋,急於求成。
不料,淑妃見她並不住手,不由更加惱怒,揚聲叫道。
“左右,還不攔住這個不知規矩的村婦!”
“母妃!”
眼看就要成功,卻又被人阻攔,兩邊的侍衛撲上前去,紀婉心被人按住胳膊,急得滿頭大汗。
“母妃,這個人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是呂如煙,真正的呂如煙就是平樂公主陳安然,她處心積慮接近您,是要對您和林王殿下不利!母妃……”
“你住口!”
不料,淑妃卻越發惱怒,臉上的肌肉迅速抖動,食指直直指向她的臉,破口大罵。
“滿口胡言!本宮就知道你這種鄉野出身的女人沒什麽教養,卻沒想到你用心如此惡毒,竟是一點也見不得本宮開心,平樂公主一向得本宮寵愛,本宮放她在祎兒身邊不過是想照顧祎兒,沒想到你如此狠毒,生生捏造出這麽多的謊言迷惑眾人,還假借本宮名頭誣陷平樂公主,你生出如此事端,本宮斷斷容不得你!”
“母妃,您在說什麽?心兒她不是捏造謊言,這一切都是真的,兒臣可以作證,王府的奴婢仆人都能作證!這個平樂公主,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
淑妃當場變了臉,還如此訓斥紀婉心,洛少祎怎麽忍得住,他雖不知母妃為何如此,卻忍不住要為紀婉心辯護。
更何況,這本就是事實。
然而,淑妃臉色越發難看,聲音尖銳,猛然打斷了他的辯白。
“你也給我住口!被妖婦迷惑,難怪你如今變成這般模樣!”
“愛妃……”
淑妃的突然變臉不止讓堂下眾人吃驚,就連炎翼帝也很是意外,他雖然對林王夫婦的話有所懷疑,可是眼見淑妃當堂怒斥林王妃且言語粗俗,也忍不住出口阻攔。
然而,淑妃卻驀然起身,徑直走下堂來,燎袍提群,巍然跪倒,行三拜之禮,而後擡頭,朗聲叫道。
“聖上,林王妃造謠生事,汙蔑平樂公主,還牽連眾人,其心可誅,其人更是可惡,如若後宮眾人也學其心機,只怕宮中朝中皆要大亂,於江山社稷是大禍也!臣妾在此請願,請聖上治罪其身!”
“父皇,不可!今日之事並非林王妃造謠生事,兒臣也並非被王妃迷惑,如若父皇治罪王妃,兒臣願與王妃共同承擔!”
此事陡然走向另外一個極端,洛少祎迅速回過神來。
炎翼帝尚未有所決斷,只聽淑妃再次開口,聲調低沈,卻帶著一絲陰狠。
“林王既然如此愛護妖婦,那就隨她一同受罰吧!”
“愛妃,你果真要朕如此處置?”
炎翼帝眉頭緊皺,只覺此時跪在堂下的淑妃仿佛換了一個人,可到底是哪裏變了,他也說不出來。
淑妃面色凝重,目光堅毅。
“不錯,為了後宮風氣,臣妾理應如此!”
“那好!那就如愛妃所願!”
炎翼帝鄭重點頭,竟是同意了淑妃的請求。
朝中眾臣都驚呆了。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況淑妃一向愛護林王,怎麽會突然就變了臉,主動要求處罰自己的兒子呢?
“林王洛少祎,縱容放肆,不顧大局,與林王妃一同造謠生事,可見其心不穩,發配至邊疆盧林,林王妃與其同行!不得聖旨,終生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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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這位便是極樂坊坊主呂如煙,是趙得魯一直心心念念卻無法得手的夢中情人。”
“民女呂如煙,參見聖上。”
那呂如煙款款行禮,儀態優美。
炎翼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呂如煙莞爾一笑,徐徐說道。
“如煙本是風塵女子,卻從不涉入政事,今日不知是為何蒙聖上召見?”
“你不必緊張,朕召你來只是為了驗證一件事,你可認識這個男人?”
炎翼帝指向一邊跪著的趙得魯,堂下侍衛捏著趙得魯的下巴,逼著他擡起頭來。
呂如煙仔細看了一眼,隨後便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也與陳安然一模一樣。
“回稟聖上,民女認得此人,他曾在極樂坊聽過幾場演奏,對民女頗為殷勤,與民女也算是熟人了。”
“如煙姑娘!”
紀婉心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場戲就像是早就排練好的一樣,裏面的每一個演員都按照安排好的劇本一本正經地演繹著情節,再這樣演下去,在場所有人都要被騙過去了。
她猛然打斷了那位如煙姑娘的話,趁著對方錯愕的功夫,身體迅速靠近她,一只手驀然伸出,朝著對方的臉上抓過去。
這一切來的突然,那位如煙姑娘幾乎沒有防備,紀婉心的手眼看就要抓到她的臉了。
然而,她沒有得逞。
手指與呂如煙面皮相觸的一瞬間,呂如煙的身子卻像是風箏一般向後迅速飄去,紀婉心撲了一個空,幾乎摔倒在地。
好在洛少祎反應奇快,搶先一步,堪堪摟住了她的腰身。
而那個突然飄走的呂如煙,如今正被堂下一人護在身後,那人瞪著發紅的眼睛,嘶聲叫道。
“你要幹什麽!”
“趙得魯!你讓開!”
紀婉心從洛少祎懷中掙脫出來,想要推開發怒的趙得魯。
那個所謂的呂如煙臉上分明是裹了一層面皮,她可以確定,這個呂如煙是假扮的,只要她當場撕下那張面皮,就會真相大白。
然而,趙得魯怎麽可能會讓她得逞,他雖然神情憔悴,渾身是傷,卻將呂如煙緊緊護在身後,寸步不讓。
這場變故來的突然,堂上的炎翼帝和淑妃都看傻了眼,可紀婉心顧不上解釋,她也不想解釋,讓事實說話就是最好的解釋。
洛少祎雖然不清楚她為何如此,卻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支持她,他鳳眸微瞇,一只手不客氣地抓向趙得魯,提著他的衣領將這個壯漢摔到了一邊。
紀婉心趁機沖上前去,拽過呂如煙的胳膊就準備撕下她的面皮。
然而。
堂上突然響起一聲嚴厲的呵斥。
“林王妃,你做什麽?退下!”
“母妃,您待會兒就明白兒臣為何要這樣做了。”
淑妃眉毛高高揚起,一臉怒色,紀婉心卻無暇解釋,急於求成。
不料,淑妃見她並不住手,不由更加惱怒,揚聲叫道。
“左右,還不攔住這個不知規矩的村婦!”
“母妃!”
眼看就要成功,卻又被人阻攔,兩邊的侍衛撲上前去,紀婉心被人按住胳膊,急得滿頭大汗。
“母妃,這個人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是呂如煙,真正的呂如煙就是平樂公主陳安然,她處心積慮接近您,是要對您和林王殿下不利!母妃……”
“你住口!”
不料,淑妃卻越發惱怒,臉上的肌肉迅速抖動,食指直直指向她的臉,破口大罵。
“滿口胡言!本宮就知道你這種鄉野出身的女人沒什麽教養,卻沒想到你用心如此惡毒,竟是一點也見不得本宮開心,平樂公主一向得本宮寵愛,本宮放她在祎兒身邊不過是想照顧祎兒,沒想到你如此狠毒,生生捏造出這麽多的謊言迷惑眾人,還假借本宮名頭誣陷平樂公主,你生出如此事端,本宮斷斷容不得你!”
“母妃,您在說什麽?心兒她不是捏造謊言,這一切都是真的,兒臣可以作證,王府的奴婢仆人都能作證!這個平樂公主,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
淑妃當場變了臉,還如此訓斥紀婉心,洛少祎怎麽忍得住,他雖不知母妃為何如此,卻忍不住要為紀婉心辯護。
更何況,這本就是事實。
然而,淑妃臉色越發難看,聲音尖銳,猛然打斷了他的辯白。
“你也給我住口!被妖婦迷惑,難怪你如今變成這般模樣!”
“愛妃……”
淑妃的突然變臉不止讓堂下眾人吃驚,就連炎翼帝也很是意外,他雖然對林王夫婦的話有所懷疑,可是眼見淑妃當堂怒斥林王妃且言語粗俗,也忍不住出口阻攔。
然而,淑妃卻驀然起身,徑直走下堂來,燎袍提群,巍然跪倒,行三拜之禮,而後擡頭,朗聲叫道。
“聖上,林王妃造謠生事,汙蔑平樂公主,還牽連眾人,其心可誅,其人更是可惡,如若後宮眾人也學其心機,只怕宮中朝中皆要大亂,於江山社稷是大禍也!臣妾在此請願,請聖上治罪其身!”
“父皇,不可!今日之事並非林王妃造謠生事,兒臣也並非被王妃迷惑,如若父皇治罪王妃,兒臣願與王妃共同承擔!”
此事陡然走向另外一個極端,洛少祎迅速回過神來。
炎翼帝尚未有所決斷,只聽淑妃再次開口,聲調低沈,卻帶著一絲陰狠。
“林王既然如此愛護妖婦,那就隨她一同受罰吧!”
“愛妃,你果真要朕如此處置?”
炎翼帝眉頭緊皺,只覺此時跪在堂下的淑妃仿佛換了一個人,可到底是哪裏變了,他也說不出來。
淑妃面色凝重,目光堅毅。
“不錯,為了後宮風氣,臣妾理應如此!”
“那好!那就如愛妃所願!”
炎翼帝鄭重點頭,竟是同意了淑妃的請求。
朝中眾臣都驚呆了。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況淑妃一向愛護林王,怎麽會突然就變了臉,主動要求處罰自己的兒子呢?
“林王洛少祎,縱容放肆,不顧大局,與林王妃一同造謠生事,可見其心不穩,發配至邊疆盧林,林王妃與其同行!不得聖旨,終生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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